但就算是有猜测,箭在弦上,也没有回头的道理。 阿衍的手被郁惊敛扣到腰后,就算是郁惊敛十分小心,他也还是冷汗直流。 郁惊敛于心不忍,于是在他脸颊上落了吻,但也没见有什么效果。 他在心里暗暗嫌弃这□□着实没用,也不能让人放松些。 但动作还在继续。 …… 阿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郁惊敛又仔细看了看他的相貌。 郁惊敛不想思考太多,不管他有何目的,是谁派来的人,此时的欢愉都是真的。 何况阿衍确实好看。 他下床,抱着人去洗浴。 郁惊敛确实没有经验,但他和很多小倌交好,也经常听到他们抱怨的话。 阿衍属实美人,郁惊敛不想让他醒来觉得难受。 但他没想到阿衍在这个时候醒了,他发出了声音,让郁惊敛动作一顿。 “很快就好。”郁惊敛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有没有清醒,就只能这么安慰他一句。 阿衍的身份明日就会知道,郁惊敛深深看了他一眼,心道: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才是。 次日,郁惊敛醒的时候就发现阿衍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他揉了揉眉心,发现确实不是自己看错了。 他又试探了一下身边的温度,阿衍已经离开了一个时辰以上。 【作者有话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出自夏元鼎《绝句》
第2章 消失 宋序然突然想到了什么:“郁惊敛,你们昨夜到什么时辰?” 郁惊敛从来就不是早睡的人,起得晚也是常事,这是他第一次后悔自己起得这么晚。 但意识到已经追不回来了,郁惊敛有些犯懒,干脆又重新睡下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郁惊敛懒得去管阿衍,也懒得去管其他的事情了。 他换好衣服下楼,今天的月华楼还是和往常一样热闹。 但姣娘看到他的时候,深情明显有些慌乱。 “公子,昨晚那位公子……”姣娘打量着他的神色,犹犹豫豫。 郁惊敛说:“已经走了,你们查不到任何线索?” “是。”说这话的时候,姣娘头更低了。 “无妨,此事和你们没关系,我自己去查。” 郁惊敛说完这句话,姣娘才松了口气。 还好郁惊敛不计较,他要是计较,月华楼怕是没法安然无恙。 出了月华楼之后,郁惊敛就去见了宋序然。 宋序然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昨晚那个,感觉怎么样?” “属实美人。”郁惊敛道,“你没见到,实在可惜了。” “不仅没见到,而且查不到任何信息。”宋序然告诉他,“这可有些棘手。”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难到你吗?”郁惊敛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 “有。”宋序然说,“你说奇不奇怪,不仅那位的身份一筹莫展,就连给他下药的人,我都查不到任何线索。” “有趣。”郁惊敛说,“好久没有这样的新鲜事了。” 宋序然起了身:“看样子这美人确实把你心勾走了,恭喜郁公子。” “恭喜什么?” 宋序然说:“摆脱了处子之身。” 郁惊敛着实有些无语,他曲起食指在宋序然头上敲了一下:“少来这套,人你又找不到,你有什么好恭喜的?” “我可是昨天收到小庄情报去线索了,你总不能怪我不努力吧?”宋序然问道。 郁惊敛看他神情不似作伪,于是开口道:“那行吧,今日你接着找,我和你一起。” 宋序然指了指他的脖颈:“你身上这些痕迹,大摇大摆出去不好吧?” “又不是你啃的,你着急什么?”说完之后,郁惊敛又问道,“你不会是很羡慕吧?” 宋序然说:“郁公子,我可不是你,大理寺卿的儿子流连风月场中,大乾可是人尽皆知。” “我不是和你一样。”郁惊敛说,“彼此彼此。” 宋序然目光幽深:“你知道的,我们不一样。” 郁惊敛咳嗽了一声,显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你既然说这个,那阿衍你必须替我找到。” “阿衍?”宋序然说,“一听就是随口编的,我去哪给你找。” 他说这话,郁惊敛可就不乐意了。 是不是随口编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小美人犹豫了半天,才报出这两个字,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平常要是有人问姓名表字,几乎不会有人报不出来。 可昨天夜里的小美人,确实有倾国倾城之姿,郁惊敛想到了他叫自己名字时的模样,一下子有些心猿意马。 “你就这么喜欢?”宋序然开口问他。 郁惊敛咳嗽了一声:“我何时说过喜欢了?” “你确实没说。”宋序然笑道,“可是你的神情已经表明了态度。” 二人朝房子外走去,江南他们住了有段日子,这个小院他们布置得很好看。 江南种的花和京城是有些不同的,平日里郁惊敛其实很喜欢留在这里随意摆弄花草。 在花团锦簇的中央,他们布置了一个秋千和一个棋盘。 闲时看落花、对酒饮茶,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但是今天,郁惊敛实在没多大兴趣。 走到了秋千旁边,他又转身往外面走去。 “都这么魂不守舍了,怎么就不承认你对人家上了心?”宋序然开口问道。 郁惊敛说:“我就不是上心,最多算是伤心,昨夜可是我的初夜。” 宋序然顿时愣住了:“你难道还想让人家对你负责?” 郁惊敛眨了眨眼:“不可以吗?” 宋序然咳嗽了一声:“你在上面还是他在上面?” “大多数时候当然是我。”郁惊敛道,“但他也不是没有在上面过啊。” “谁问你这个了?”宋序然说,“我不想知道细节,郁公子,你要是实在想炫耀,就回月华楼和别的小倌聊吧。” “我不去。”郁惊敛说,“今天实在没有兴致。” “怎么?”宋序然问他,“睡过了你那个阿衍,对其他人就有兴趣了?” 郁惊敛告诉他:“你先后顺序搞错了,我不是因为睡过了阿敛,才对他们没有兴趣的。” 宋序然笑了起来:“这倒也是,在遇到阿衍之前,我也没见过你对谁有兴趣,果然庸脂俗粉没办法入你的眼。” “话不能这样说,他们各有各的好。”郁惊敛说,“只是我不喜欢。” 宋序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只说了两个字:“君子。” 郁惊敛神色明显恍惚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 “你是担心郁相?”宋序然开口问他。 郁惊敛说:“你问这句话之前我可能会想,现在已经不想了,嘲笑谁呢,宋公子?” “没有。”宋序然说,“我只是怕到时候我爹打断我的腿。” 郁惊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也挺好的,省得你继续出去祸害少男少女。” “你胡说。”宋序然怒道,“郁惊敛,你要是这么说,你那个阿衍我就不管了。” 郁惊敛犹豫的意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宋序然眼神中多了些别的情绪:“你这么喜欢?” 郁惊敛不说话了,他不觉得这是喜欢,只是正好阿衍昨夜让他舒服了。 两个人往集市上走去,集市上人来人往,倒是一番十分热闹的景象。 “这江南确实富饶。”郁惊敛说,“找人的难度都增加了不少。” 宋序然突然想到了什么:“郁惊敛,你们昨夜到什么时辰?” “你问这个做什么?”郁惊敛问他,“对找人没有任何帮助吗?” 宋序然说:“要是小美人浑身都疼,行动不便,那么自然不方便行走。” 他眼睛一亮:“不会是你不行吧?” 是个男子就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侮辱,郁惊敛自然也是一样:“你要是不会说话,回京我就亲自把你捆了送给宋大人。” “我相信我把你捆了送给郁相,顺便告诉他,是你威胁我一定要陪你下江南,他一定会相信我。”宋序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此一来,两个人就都没有继续这么说话,而是认认真真分析起了阿衍可能出现的地方。 “他昨夜和你共赴巫山云雨,如果是自己行动,应该不太方便。”宋序然说,“他若是有人跟随保护,又怎么会让他中药?” 这也正是郁惊敛想不明白的地方,阿衍手心有薄茧,明显就是平日会用刀剑的人,但他皮肤细腻,显然就是平日精心呵护的。 他绝不可能是什么身世凄惨、遭遇困难的人。 但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也说不定他就是受到了其他人的追杀迫害,才会到了这里。 郁惊敛一想就有些出神。 “郁惊敛,阿衍是你觉得特别好看,还是说公认的好看?”宋序然见他想得入神,就开口问了他一句。 “后者。”郁惊敛怒道,“你是怀疑我的审美吗?” 宋序然耸了耸肩没有说话,意思却相当明白。 郁惊敛说:“这次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 宋序然笑了起来:“这次是我故意的,昨夜小庄也告诉我了,你心心念念的小美人,当真是好看极了。” 郁惊敛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江南富饶,他会不会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郁惊敛说,“或者是家里从商,觉得身份配不上我?” 宋序然说:“你想什么呢?他昨天夜里跟你上床的时候不觉得配不上你,醒了突然就觉得配不上你了?” 郁惊敛沉默了,宋序然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昨夜虽然是小美人主动,但小美人也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自己不是普通百姓。 “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宋序然说,“不然算了,我们回去吧,我现在觉得守株待兔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 郁惊敛瞪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喜欢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吗?” “郁征。”宋序然简直不可置信,“你居然说我懒?” 郁惊敛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对呀,就是你,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说你,总不能说的是我自己吧?” 宋序然懒得理他,干脆找了个酒肆走了进去。 郁惊敛跟着他进去,对小二道:“麻烦你给我们二人拿四坛酒。” 宋序然在里面坐下,开口问郁惊敛道:“你不是一向只要一坛吗,怎么今日改了性子?” 郁惊敛瞥了他一眼,但是没有回答他。 宋序然恍然大悟:“我懂了,一定是因为情场失意,才需要借酒消愁!” “你不说话,我也不会把你当哑巴。”郁惊敛不满道,“我只喝一坛,剩下的三坛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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