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敢骗你,”温时宴将人拉起,“你都几个月没理我了,我怕的很,哪里还敢骗你?” 胥子遥看了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有些尴尬:“我身上脏,你还是别······” 还没说完就被人搂到怀里:“饿了没,先吃点东西,待会我给你洗。” “苏叶不是成亲吗?你不用去吗?” “可以不用管我的,你先忙,我等你就好了。”胥子遥自顾自道。 温时宴搂着人,心疼道:“你都哭成这样了,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参加婚宴。左右也不是我成婚,去不去都无所谓。” 婚宴上苏叶看着空空如也的主位,她哥这是怎么了? 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正想着就见兰自迩牵着冷轻舟走了过来,坐到主位上道:“婚宴继续,时宴有些事情,本座代他主持。” 房间里胥子遥吃饱喝足,正躺在浴池里,温时宴给人认真地洗着头发。 三千鸦青色的发丝被修长的手指挑起,打上发油轻轻揉搓着。 胥子遥舒服地哼哼唧唧的,看着一脸满足的人,温时宴突然道:“遥儿,过几日我跟你一起回京城可好?” “什么?”胥子遥跳起来,扑腾了温时宴一身水。 看着湿漉漉的人,胥子遥咽了咽口水,“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刚刚说什么?” 温时宴干脆下去水里,将人搂到怀里,一边洗着头发一边柔声道:“我想做遥儿的秦王妃,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那真是太可以了。”胥子遥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好疼。” “傻。”温时宴将人洗干净,抱到床上,耐心地替人将头发擦干净。 “祈言,你真的愿意跟我回京城吗?”胥子遥依然不敢相信,他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温时宴低头吻着人,抽空道:“真的。” 这几个月他想了很多,尤其是看到胥子遥哭着过来的模样,让他很心痛。 他不该执着于过往的恩怨情仇,一生太短了。他最想要的并不是功名利禄,而是心悦之人常伴身边。 三千年读史,不外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 从前是他太执着了,他总认为自己应该喜欢翱翔九天展鸿鹄之志。可这一年多来他想明白了,他最在意的还是怀里人的喜怒哀乐。 功名利禄也好,姹紫嫣红也罢,都不敌他漫不经心的一笑。 几日后两人回到京城,刚回秦王府就见胥墨染已经带着安安坐在一旁等候多时。 “哥,你怎么来了?” “三年之约还有一年多,可我等不及了。”胥墨染看着温时宴,“有时宴在,我想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胥子遥表示很无奈,苦兮兮道:“哥,当初你自己说的三年。我要是做了皇帝得忙死,哪里还有时间跟祈言恩恩爱爱。” “慕白被老庄主逼着在相亲,你忍心看你哥孤寡一生吗?” 胥子遥看着温时宴,想问问他的意思。 “遥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要是胥子遥想做秦王,他就想办法让胥墨染再做一年皇帝。若胥子遥心疼他哥,他也没什么意见。 “行吧。”胥子遥松口,“先让我休息几日。” “好。” 数日后胥墨染将皇位禅让给胥子遥,自己去了天一山庄。 胥子遥登基一个月后力排众议,强势将温时宴立为帝君,封安安为太子。 各位大臣恨不得以死明志,这不是乱搞吗? 男子封皇后也就算了,还折腾出一个帝君。 帝君也就罢了,还把自己弟弟封太子,这不是在挑战礼法吗? 一时间各位大臣都唾沫横飞。 就在众人争论得如火如荼之时,温时宴淡淡道:“我不想成为帝君。” 胥子遥愣了一下,有些不安小声道:“祈言,你怎么了?” 温时宴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接着道:“我要做,就要做那唯一的帝君。只要我在,后宫只能有我一个人。” 此话一出,倒是没有大臣再讨伐胥子遥了,纷纷把矛头对准温时宴。 奈何温时宴舌灿莲花,一人对阵整个朝堂,丝毫不输气势,还怼得众人哑口无言。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下来。 皇宫里,温时宴牵着安安在御花园赏花,顺便教他一些诗文。 一个小宫女前来行礼道:“太妃在那边,想让帝君前去叙话。” 温时宴抱着安安,看都没看那边:“皇上特许,本君不用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那边都不用去请安,他还需要主动去见一个太妃? 况且静王的母妃,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女人为何要见自己。 无非是想让自己开口,将她关禁闭的儿子放出来。真是痴人说梦,他又不是闲得没事干,放个祸害出来给自己添麻烦。 太妃见温时宴没过去,带着人过来道:“帝君真是好大的架子,连本宫都要恭候多时。” 温时宴懒洋洋道:“就是单纯不想搭理你。” 身边的小宫女忍不住噗嗤一声差点笑出来。她们这位新主子也太有意思了一些,太妃都敢怼。
第127章 溺爱 太妃气得差点崩不住:“要知道太上皇还在。” “遥儿才是如今的皇上。” “本宫的辈分摆在这里,皇上也是小辈。” 温时宴气极反笑:“贵妃也不过是妾,妾者等同下人。就算遥儿不封帝君,本宫也是皇后,正妻乃一家之主。” 太妃闻言气得手忍不住的抖动,说起话来也口不择言,全然忘了皇家脸面: “你一个读圣贤书的人,为了权利居然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学妇人一般雌伏人下供人玩乐,亏得你还三元及第。” “太妃慎言!” 温时宴身后跟着的宫女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她们昨日才被安排来伺候帝君,今日就碰上这一出,着实被吓到了,可维护主子是做奴才的职责。 两边的宫女闻言也呼啦啦地跪下,头磕得砰砰作响:“太妃息怒,此话万不可再说。” 说到底如今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一宫之主,要真是生气了,她们可都没好果子吃。 “怎么,你们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宫女,也敢管本宫的事情?”太妃抬手一个巴掌就朝身后的宫女打去。 可巴掌还没挥下去,就被温时宴拿着一本书挡了下来。 太妃脸上有些挂不住,见胥子遥牵着安安走了过来。 安安小短腿在前面边跑边喊:“父皇,就是这老妖婆欺负父君。” 太妃被骂老妖婆脸色不悦道:“皇后当母仪天下,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懂规矩的皇后。 自己不懂礼数也就罢了,教出来的太子也是目无尊长,这样的储君将来如何治国。” 胥子遥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少年的身姿俊逸却不减威严:“帝君是朕封的,太子也是朕选的,满朝文武都没意见。朕竟不知,太妃有如此大的怨念。” 阴冷的视线落在身上,太妃打了个寒颤,斟酌道:“皇上乃天子,自然不会有错,不过是一时被小人蒙蔽了才糊涂了。” “既然太妃觉得朕糊涂了,那索性就糊涂到底。” “来人,将太妃幽禁冷宫,终身不得外出。在场所有人,全部去领罚五十大板。” “皇上饶命。”众人跪下求饶。 “帝君,求你开口求求皇上,饶了我。”太妃拽着温时宴的衣摆,一个劲道歉。 一旦去了冷宫,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她不想死,荣华富贵她还没享受够。 她是万万没想到,从前温良柔顺的九殿下,做了皇帝后会如此狠心。 温时宴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将扑倒怀里的安安抱了起来。 太妃出言不逊不知制止,一个个的护主不利,还好意思求饶。胥子遥不为所动,吩咐御林军将人拉下去。 “皇上,太上皇离不开我,求皇上开恩。” 太妃拽着胥子遥的脚,她知道皇上最是心软,最割舍不下的就是父母亲情。虽太后反对这婚事,胥子遥却依旧日日前去请安,不曾有丝毫怠慢。 “父皇朕会好好照顾,就不劳太妃操心了。”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太妃先前有件事说错了。” 跪在地上的太妃有些茫然,抬起发髻散乱的脑袋看着胥子遥。 “是朕雌伏帝君。” 不轻不重的声音,在场人都听到了,吓得又是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太妃抬头看着温时宴,满脸不可置信。 又怒视胥子遥,似乎是不理解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如此自甘堕落。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什么都愿意为他做吗?”胥子遥嗓音清冷。 他喜欢温时宴,只要对方高兴,他怎么样都无所谓,在上在下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看着御林军将人拖走,温时宴拦下了最后一个宫女。 那是刚刚叫太妃慎言的一个小宫女,年纪不大,倒是有些勇气。 小宫女一喜,跪在温时宴脚边道:“多谢帝君开恩。” “祈言,你刚用书帮她拦了一巴掌。现在又开口救下她,莫不是看上她了?”胥子遥有些幽怨的开口。 身后跟着的小德子吓得身子抖了抖,默默的后退几步。 还不等温时宴说话,又问跪在地上的宫女道:“帝君好看么?” 小宫女脸一红:“好看·····”,随即反应过来跪下道,“奴婢不敢,望皇上恕罪。” 胥子遥回头问几步开外的小德子:“不是说帝君身边不要漂亮的宫女吗?” 小德子小声道:“皇上,帝君宫里的姿色都是最普通的了,歪瓜裂枣的也进不来,污眼睛。” 胥子遥点点头,也觉得有道理。要是温时宴身边跟着一些歪瓜裂枣,确实是委屈他了。 温时宴看着不高兴的某人,放下安安道:“皇上如此不放心我,要不套根狗链子拴起来,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出来遛一下?” 这都不知道是胥子遥换的第几批人了······· 见不得人如此自轻自贱,胥子遥有些心疼:“只是我一天太忙了,怕你无聊·····” 这是变着法子叫自己帮忙处理政事? 温时宴想想朝中那批老古董就头疼,他就是不愿意听别人说胥子遥被狐狸精迷了心,才不插手政事。 可这胥子遥一天天的忙得他也是真心疼,权衡下柔声道:“日后我陪你一起看折子。” 胥子遥脸色肉眼可见的明媚起来,也不管身后跟着的人,扑进温时宴怀里道:“就知道祈言是心疼我的。” 他又何尝不知道温时宴是怕他遭受太多非议才如此避讳的,可从始至终,他在意的只有温时宴。 旁人如何说,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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