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找大伙凑一些?”李捕头出主意,“只是大家伙都没啥钱,也凑不了多少……” 冷轻舟头疼,没钱真是寸步难行,要是有个有钱的朋友就好了。 话说他昨天不就认识了个有钱的主吗?看那小公子不谙世事又古道热肠,就当带他见见世面,免得日后被人坑了。 想罢冷轻舟道:“你去帮我找个人,”接着大致描绘了一下容貌,就坐在一旁喝茶。 不一会儿李捕头就将胥子遥给带了过来。 见到坐在街边茶铺的冷轻舟,胥子遥很是兴奋。本以为江湖就此别过了,没料到两人还能相逢。 “冷兄,我们又见面了。”胥子遥坐在冷轻舟对面,毫不介意地喝了一口茶水。 “最近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僵尸吸血案听过没?”
第6章 逛花楼 “听过听过,”胥子遥愤愤不平,“肯定不是什么僵尸吸血,无非是人作恶推到鬼怪身上罢了。” “英雄所见略同。”冷轻舟给予了胥子遥高度肯定。 得到认可的胥子遥更得意了:“也不知道凶手抓到没,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长着獠牙利齿。” “想不想抓凶手?”冷轻舟循循善诱。 “抓凶手?我可以吗?”胥子遥有些兴奋,他这次出来游历就是想长长见识,正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当然可以,正好知府找我帮忙破案。我呢,缺个帮手,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冷轻舟说完又补了一句,“看你锦衣玉食的,想必吃不了苦。算了,我还是另外找人吧。” “别别别啊,冷兄,你带上我,我肯定大有用处。” 白露见冷轻舟嘴里浮现一抹得逞的笑意,赶忙提醒自家小殿下: “公子,破案凶险。我们与这冷公子也不熟,还是小心为上。况且凶手手段残忍,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冷轻舟摸了摸鼻子:“你家丫头说的有理,危险,你还是别去了。” 胥子遥对白露不满道:“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冷兄如此风光霁月之人,难道会坑我不成?” 闻言冷轻舟讪讪地别开目光,不与白露对视。 “公子……”白露恨恨地瞪着冷轻舟,这人惯会用这副好皮囊迷惑人。她家小殿下估计得被坑得苦茶子都不剩。 “好了,你先回客栈。”胥子遥板着脸,摆出了主子的架子。 白露只得默默退下,不敢再劝,心里默默祈祷冷轻舟只图财别图人。 赶走了多操心的白露,胥子遥心情舒坦了不少,期待地看着冷轻舟,等待下一步行动。 冷轻舟将案件情况挑了些重点讲给胥子遥听,说完问:“你觉得该从哪里查起?” “瑶台宫或者翠澜阁,总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胥子遥双眼冒星星一般期待地看着冷轻舟。 “对,真聪明。”冷轻舟给出一个赞赏的眼神。 “那我们快走吧。”胥子遥起身,拉着冷轻舟就走。 冷轻舟被拉得站起身道:“别急,那些地方酉时才迎客,还早,我们先随意逛逛打探下消息。” 酉时(17-19)两人走到瑶台宫门口,胥子遥看到几个身着薄纱的姑娘热情地贴过来,吓得后退了几步:花楼的姑娘都是如此热情的吗? 冷轻舟凑到他耳边道:“不能慌张,淡定点。要是被人看出破绽,不光消息都打探不到,还会被人打出来。” 胥子遥深吸了一口气,还带着些奶膘的俊脸露出甜甜的笑意:“姐姐好,听闻你们瑶台宫美人如云,今个儿来见识见识。” “诶哟,小公子这可是来对地了。我们这儿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几个女子见胥子遥粉雕玉琢的,看着也就十四五岁的年龄,估计是第一次来,也没多在意。 胥子遥拉过站在一旁的冷轻舟:“跟朋友一起来玩,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几位女子见冷轻舟也进来玩,更是心花怒放。本来刚看这位公子站在一旁,清冷的如同谪仙一般,没想到也爱这红尘。 也是,哪有男人不爱温柔乡的呢! “小公子,你们二人如此好看,给个二十两银子就行了。”几位女子娇滴滴的,魅惑无比。 胥子遥赶紧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进红衣女子手里。 几个人看了银票,笑得合不拢嘴。她们果然没看错人,这小公子就是个财神爷呀! 几人簇拥着胥子遥和冷轻舟进了楼里,向老鸨使了个眼神。 老鸨心领神会,迈着妖娆的步伐拿着一柄美人扇,一扭一扭地往二人这边赶来。 冷轻舟打量了一下里面装潢:楼顶挂着五颜六色的做工精致的琉璃灯笼,一排排的煞是富丽堂皇。 琉璃灯盏间错落有致地挂着红色的纱幔,迎风飘扬着。 这里不似一般的花楼都是大红大绿大紫的,相反布置得非常雅致。看得出主人是一位颇有生活情调的人。 大堂内的楼梯两边都摆放着竞相开放的白粉色的芍药,从上面走过,如同置身花海之中。 二楼栏杆处每隔一段距离,就摆放着一盆垂丝茉莉。绿色的藤蔓自高处垂落下来,上面点缀着白色的花朵玲珑清透如白玉翡翠一般。 水风浅壁,暗香浮动,轻纱慢舞。若不是楼里时不时有搂搂抱抱的男女。冷轻舟都得怀疑自己来了个风雅之地。 “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老鸨挥舞着手帕,脸上的胭脂水粉随着面部表情抖动。 胥子遥正要说话,冷轻舟立马出声道:“我们二人外出游玩,这几日刚到芙蓉城。听闻瑶台宫宛如人间仙境,就来开开眼。” 老鸨被夸得笑成了一朵花:“我们这儿的姑娘保管公子满意,不知公子想要点谁?” “绿漪和纤月,听闻她们花样多。”胥子遥耳尖有些泛红,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着实有些难为情。 老鸨脸上闪过一丝局促,也仅仅是一瞬间,紧接着又挥舞着帕子道:“两位公子稍等,绿漪和纤月马上就来。” 冷轻舟没有错过老鸨脸上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胥子遥接收到冷轻舟的示意,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老鸨:“要最贵的客房,最好的酒菜。” “好好好,两位公子请。”老鸨亲自将两人带到刻着弄春门牌的房间,又招来几个小斯上酒菜。 “这是我们瑶台宫最好最大的房,里面有两间卧房。外面有书房有厅堂,两位想吟诗作对或听琴赏舞都行。” 老鸨说完还会心一笑,来这儿的也有不少结伴同玩的,她都懂。有钱人的花样癖好,自然有些不一样。 “那就多谢妈妈了。”胥子遥冲老鸨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 那明媚夺目的笑容,看得老鸨心一酥。如此俊逸非凡的两位公子,要是自己再年轻几岁,她就亲自上了,哪能便宜这些丫头。 她干这行几十年了,除了主子,还是头一回见如此俊美的人儿。 老鸨走后没多久,两个风姿绰约的姑娘就走了进来。 “奴家纤月。”身穿白色纱衣的女子盈盈一拜,声音软糯。 “奴家绿漪。”一身绿色纱衣,行走处如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第7章 望妻石 两人都知道面前的绿漪和纤月是假的,还不等人凑过来,胥子遥就抽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 “别靠近,找你们就是单纯地聊聊天。你们的回答若是能让我们满意就有赏。” “你们真名叫什么?” “绿漪。” “红兰。” 胥子遥给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给叫红兰的女子:“诺,回答得好,这是赏你的。” 假绿漪听了立马改口:“奴叫浣梅。” 胥子遥摇摇头:“晚了,不做数。” 浣梅眼巴巴地看着红兰轻轻松松就得了五十两,恨得牙痒痒的:“公子你再问,奴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胥子遥看向冷轻舟,示意他问。 冷轻舟:“我只问三个问题,想清楚再答。若是再欺瞒或者撒谎就没有机会拿赏钱了。” “公子你问,我们都准备好了。” “最后一次见到绿漪和纤月是在什么时候?” 浣梅抢先道:“三日前。奴和绿漪是好姐妹,妈妈才让奴穿绿漪的衣服来。 三日前她被一位客人接走了,后面就再也没回来过。” 胥子遥递给浣梅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浣梅接过看了一眼眉开眼笑。 红兰也不甘示弱:“奴最后一次见到纤月是五日前。她有个恩客可有钱了,经常接她出去玩。 五日前是桃花节,她那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后面就再也没见过她。” 胥子遥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扬了扬,红兰伸手就要去拿。 胥子遥捏住不动:“慢,姑娘得跟我说说这恩客姓甚名谁长什么样,才能拿到。” “我们这行要是遇到什么恩客,都是藏着掖着的,生怕被人撬墙角。 奴是真不知道那恩客长啥模样,只远远瞧见过几次,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红兰又努力回想了一会儿,“纤月曾与奴闲谈时说周郎会给她赎身,从良后相夫教子。” 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流云转动,落日的余晖给竹舍外的树木染上了一层暖暖的光晕。 竹院里兰自迩躺在摇椅上睡了一下午,直到虫鸣声将他吵醒。 见兰自迩醒了,念星上前问:“主子可要准备膳食?灶台还有些肉和青菜。” “去买些虫草花、枸杞、当归回来。”兰自迩吩咐完念星,自己去了东厨。 等念星买好东西,刚走到竹舍路口就闻到一阵阵诱人的鸡汤味。有些陶醉地吸了吸鼻子,脚上的步子也不由地加快了一些。 将东西洗好,递给兰自迩后:“主子手艺真好,真香!” 兰自迩打掉了念星偷吃的手:“等他回来一起吃。” 念星嘀咕:“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这么大的面子。”说完还惆怅地叹息了一声。 兰自迩不理会她,自顾自地清洗着药材,扔进鸡汤里。 念星无事可干,只好坐在门槛上眼巴巴地望着外头那条羊肠小道,只盼着那人能早点回来,她肚子早就造反了。 直到太阳完全坠落,月亮当高悬,也不见有人回来。 月色洒落留下一地银芒,万物俱寂,只有虫子低沉的喃呢。 兰自迩立在竹舍篱笆处,手里的扇子也收了起来,呆望着远方,背影有些孤寂萧条。 “主子,要不你先用膳?”念星谨慎地开口。 兰自迩没有说话,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带着一丝丝冷意。 念星陪着兰自迩又站了半个时辰,踌躇了很久才开口: “瑶台宫丢了两个姑娘,下午来了两个容貌不俗的客人,花了大价钱在打探她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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