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一直在杂物堆里生活,此时见姚诡将各种材料按材质属性分好,再按颜色渐变排列,还在柜子上列了名单,再拿账簿写了清单,盘点价值数量损耗程度,竟只用了三日就整理完了他这十几年堆起来的物事,感到十分震惊,而且他听说过此人正在被金如歌出售,谁愿意带走刃堂便每月倒贴五百两,心里是有些心动的,可他家那位早下了令,不准他再买黑衣,倒贴的也不行,只得眼睁睁看着如此人才离去。 姚诡将易燃易爆品单独列库储存后,又将理出的一箱春宫图册搬出来,问苏殷如何处置。 苏殷倒不知自己家中还有这等玩意,回想过后才说应是永安书肆送来的,他的《九九八十一阵》、《分秒破阵》、《野外常用阵法》等都是在永安书肆出版,是他们的教材作者之一,每年也会收获许多新书,可他从来没看过。眼看着律堂检查的时间还早,他便将箱子打开翻看了起来。 苏殷一拿起来便是那本《逐影随风步·上册》,这是姚诡特地放在上面的,便提醒道:“这是残本,没有下册的。”苏殷应了一声,翻开看了两眼,果然气得直翻白眼,将其扔到一边。箱中书籍被他匆匆看过,如今苏殷已经破了处,该玩过的花样早玩得差不多了,如今再看这些个东西反倒觉得画得有些生涩,直到他翻到了《摸金手》。 苏殷指着里头那人问:“这是金如歌?”姚诡瞧了一眼,确是自己的堂主,便点点头。苏殷哎哟一声,抱着那书坐下,边看边笑,直笑出泪来。姚诡提醒他说:“如今律堂查的禁物中包含书籍,刚刚我整理过,箱子左边的是禁书,右边的暂时没有封禁……”再瞧却发现那箱子里头早被翻乱了,已分不清左右。后苏殷听他说有门路可以将这些二手书卖出去,便将整箱子都交给他,只留下《摸金手》一套。 姚诡从天工堂回来后,忍不住对金无月说:“苏堂主和咱们堂主的关系好像不错啊。” 金无月警惕道:“你是想暗示我他们的关系吗?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苏堂主和金无路是一对,我们堂主与金楼主在一起才般配。” 金无月自年少时便觉得金楼主与堂主十分登对,因此创作了《摸金手》,在永安城出了名,之后更是乱点鸳鸯谱,一厢情愿地在纸上为自己的师兄弟们拉起了红线,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一对都没成,姚诡听说过这些,此时仍当他是自作多情,与他细细分析:“苏堂主今日看春宫时,专挑着金堂主的画像看了又看,苏堂主那般爱财的人,我今日同他说《摸金手》在黑市价值千金,他竟丝毫没有犹豫,反而说要将其珍藏,想来是因与金堂主感情深厚的缘故。” 金无月瞥了他一眼:“那是因为苏堂主也觉着楼主与金堂主是一对璧人,才会将书留下来反复回味。” 二人各执一词,原本只是闲聊,却越说越较真,最后竟打了起来。姚诡跳槽后一直非常低调,金无月这些年来极少动气,且谁都知道他二人是一对爱侣,没想到今日竟闹出这么一场,刃堂黑衣们从四处赶来,占了周围的屋顶看热闹,银雀赌场就地开了赌盘赌金无月行三的排名是否会易主。 金无月与姚诡从傍晚打到夜里,黑衣们已经嗑上了瓜子,众人正起劲时,却见天空中一团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如同太阳朝着这儿飞来,竟是一颗天外飞星,飞星将整个永安城照得通亮,最终落入了金无月的宿舍,院子里的人各自施展功夫躲避。当时姚诡一见那飞星便猜想它大概会落在自己身边,他一时间顾不上保命,只记得将金无月远远推开,好在最后飞星只将房屋毁了,并未伤到他二人。 这一夜的混乱不亚于雷火那夜,还好前日里新宿舍已经完工,此时倒是正好搬进去,可这次姚诡当真是受到了排挤,无人愿意与他毗邻而居,到最后还是与金无月住在一起。 姚诡早已习惯这些随时随地的危险,一躺在床上便睡着了,只是金无月却辗转难眠,他一闭上眼便是姚诡将自己推开时候那庆幸的神色,心想,若你死了我还活着,有什么值得庆幸的。 这么想着想着,倒也睡着了一会,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到了梦里还是那个场景,只是梦里当姚诡推开他之后,整个人被火海淹没,金无月从梦中惊起,心口怦怦直跳,姚诡也被他闹醒了,见他坐直了捂着脸喘气,吓了一跳,凑过去问道:“怎么了,今儿惊到了?” 金无月靠在他肩上,搂着他的腰躺了回去,姚诡便就着这个姿势抱住金无月,轻轻拍着后背哄人,一会又悬着手睡了过去。 可金无月惊骇过后却泛上一些难言的欲望,他以为自己仍是处子之身,平日里与姚诡温存的时候只是摸摸蹭蹭,未曾真正做过一次,只偶尔在梦里做个欢畅,却不知那是姚诡体谅他对处子之身的坚持,每次行房之前都要去找药堂的人偷偷买药,将人迷晕了才骑上去。 这时候金无月试探着抚摸姚诡软垂阳物,看着那人只皱了皱眉没有醒,料想应是人实在累着了,便又稍稍用上力气揉了几下,这才在掌心半立起来,他跨到姚诡身上,将两人阳物握在一处,然后挺着腰在掌中挤弄,二人阳具吐出些湿滑来,将他手指都润湿了,他抻了抻手指,见那淫水黏腻到能扯出水丝来,忍不住摸到姚诡后穴,悄悄顶了上去,却不料这时姚诡似是在梦中感觉到,恰好用力夹住他的手指,里头蠕动不休的软肉又湿又热,将他手指包裹进去,他又用上一些气力,便听得姚诡鼻腔哼出一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撩人,直让金无月口舌干渴,又摸上去一根手指,这根抵在穴口挠弄,时不时拨开嫩肉边缘,若有似无地轻抚,那穴口便在这两指交错之间又绽开一些缝隙,引人入内。金无月忍不住握着阳具顶上穴口,却到底没有入内,只将龟头抵在不断吸吮的穴口处,手握住柱身不断撸动,却不料姚诡忽然换了个姿势,侧过身去,这一下正好将他那龟头含了一些进去,直让他爽得头皮发麻,脑子里像是过电一般,若不是掐住了根部,恐怕已泄在外头。金无月将那将泄的感觉忍了回去,贴到姚诡身后,将他侧卧时夹紧的腿稍稍撑开一个缝隙,拿那长物自穴口往会阴磨去,再顶到双囊与姚诡的阳根,直将他整个人顶得颠来倒去,如此弄了好一阵子,才射在姚诡腿根里,然后去将姚诡也含泄了,再将那不断开合的小穴玩了个遍,这才把二人收拾干净睡了过去。 这时候姚诡却睁开眼,他被这么弄了一遭怎还睡得着,却想着等会实在没力气再起来给两人擦身了,便握了金无月的手,将自己穴口迎上去,动着腰像是吞吐阳具一般动作,待阳心被弄得又酥又麻,穴口又软又湿,这才抖着身子泄了一小股阳精来,姚诡将那点精水刮擦干净,正要找个脏衣擦了丢出去,却见到金无月睡得香甜,心里忍不住有些来气,索性将那些阳精都抹到他唇上,看其明日要如何解释。 可第二日先来的却是金如歌的飞鸽,他听闻昨夜金无月与姚诡打架,突然飞星来袭,将旧宿舍砸塌了一半,连写了二十来封飞鸽传信辱骂之,姚诡刚一起床,便见鸽笼鸽架已经站满,拆开信件一一回信,二十来个信鸽又前贴着后一起飞回去。那厢金如歌一连收到二十几个哦字,本就为昨日宿舍坍塌忧虑的内心更增加了二十几层的愤怒,咳出些血腥气来,竟是被姚诡气出了内伤。 这次重新修缮宿舍时,天工堂主苏殷与金如歌到场监工,闲聊时对其部下“金无两”极力夸赞,道此人工作能力出色,能屈能伸,金如歌心想,我堂中有此能人,我竟丝毫不知,便让苏殷叫来一看。结果来人却是姚诡,金如歌才看了他一眼,后头那刚刚搭起来的房梁忽然裂作两半,又得添上一些费用。
第22章 插播番外七 === 金楼主去明德城考察,又与正邪两派商议过后,决心在那三不管地带设置一个分楼,带动当地的产业链发展,为无家可归的三方江湖人士提供就业机会,因那地界早午晚市分别是正派、中立、邪派人士的出摊时间,那处的万金楼便反其道而行之,早市期间只接待中立与邪派人士,午市期间只接待正邪两派,晚上只接待正派与中立人士,在不影响当地市场交易习惯的情况下,发展自己的特色。 姚狩依旧是每日早晚出摊,之前金楼主同他见面时,曾指点过他的销售技巧,他晚上穿着那么一身赤炎教的装束,去卖玉莲山的花符,即使是真货也没人会信的。金楼主道他应在晚市邪派出没之时,打扮成玉莲山道姑的模样,再在早市正派人士聚集之时,扮作赤炎教的妖女,反正这市场上没几个人打得过他,规矩于他而言并不重要。姚狩依言而行,生意好了许多,不过他算不清自己究竟是赚了多少钱,只知道当月他终于还上了其中一个债主的利息。 但生意好了倒也有别的烦恼。 早市时姚狩穿着赤炎教那身衣不蔽体的服饰,惹得正派那些少侠少女们面红耳臊,那些人只是拿眼来瞧,倒还可以忍受。但晚市他那玉莲山的装束分明连一根手指都没有露出来,却有不少魔教妖人挤到身边捏他的屁股,报出一个让他有些心动的金额。 姚狩如今没钱租飞鸽,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一只万金楼的飞鸽来向他问好,如此便能顺带将问题寄回去,问金楼主此种方式该如何应对。 金楼主来信说,早市时他妖女打扮时可以稍作娇媚,与那些少侠少女们挨得近些,再将商品价格提高,但也不要太过分寸,切勿摸人家下三路。而晚上扮作道姑时,不论如何都不能那般勾搭了,作出一副懒得搭理人的模样便可,若有人骚扰,便假装烦恼但却难以招架,被人胁迫时可假意妥协,再将人带到暗巷去抢个干净。 姚狩依此而行,当月果然还上了第一笔债。 这月明德城的万金楼要破土动工,金楼主抽空前来,邀了正派无字门的铁长老、中立五毒教的楼护法以及魔教仙镯岛的池少主前来为三座大楼分别剪彩,以示此处为中立地带。这三场仪式的吉日吉时隔了几天,金楼主便在这住了几夜,正好叫姚狩出来吃饭。 姚狩这些日子没少被金楼主照应,有心请人吃饭谢上一谢,浑身摸了一遍之后,却发现若不是金楼主请了自个,今晚他可能吃不起饭。 金楼主在此处暂租了一层客栈,想着与姚狩是旧时相识,不必太过客气,便让厨子将宴席送到自己房里。金楼主这次前来将自己新得的一套笔也带了过来放于案桌,一整套金光闪闪的毛笔悬在笔挂之上,那反光正巧对着姚狩的眼角,他便只能不停斜眼,试图躲避刺目光芒。金楼主看在眼中,只道他是心中好奇,便扯着不断抗拒的姚狩到案桌旁侧去,一支支拿了介绍,蘸了墨写上几个字让姚狩去看那些在纸上跃动的图案,直将姚狩看得头晕目眩,理不清二十八星宿和九字真言之间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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