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妥,”沈澜将帘子放下,道:“去江南本就是主要,若是因为这个赏灯节耽误,不妥。” “无事,”元景将信封好,“皇兄让我走走停停,不需要太过于着急,所以我们可以等过几日再走。” “当真?”沈澜不信,但是眼神却是亮的。 去江南的日程不需要很快,临近离开的时候,元帝甚至还嘱咐他走走停停,不需要太过于着急。 元景忍不住笑道:“自然,若是很重要的任务,皇兄怎可能让我们走走停停?” “好像也是。”沈澜思考。 竟然已经说好了,沈澜也不想在坐在马车上,于是他们先是找了一处客栈,那客栈老板见这两人身着锦袍,腰系和田的,就知晓是大人物,立刻将最贵的房间安排了出来。 “二位爷,客栈现如今就剩下两间天字号了,”虽然是在耍小聪明,但别人毕竟是第一次接触,那老板摸不准脾性。 元景倒是没什么要说的,摆手示意后边的陈捷掏钱。 一块金光闪闪的黄金就如此摆在了客栈的前台,老板哪里见过这样大方的人?以至于下意识就是张嘴咬着金子,最终笑嘻嘻道:“二位爷见谅,小的没见过这金子。” 不过却没得到回话,那掌柜略为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好,沈澜见状,只得道:“无事,这些本就是掌柜的报酬。” “二位爷放下,一看二位就是有夫夫相的!我待会就去罗列定州该去什么地方,该吃什么好吃!定不会让二位爷觉得无趣。” “那就多谢掌柜的了。”沈澜鞠了一躬,表示对对方的尊重。 那掌柜受宠若惊,摆了摆手道:“我引二位去房间吧?” 天字号的房间的确只剩下了两间,沈澜顿足在第一间的时候,那掌柜也顺势开了门:“爷可在这出歇息,另外一间在隔壁。” 天字号不愧是天字号,里面布置端庄优雅,很是符合沈澜的口味,就在他目送掌柜的带陈捷等人离开时,正打算关门,却不想突然窜出了个手。 沈澜被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是何人时,惊讶道:“……你这是做什么?” 门外抵着门的人,赫然正是本该离开的元景。 “隔壁我让他们自己安排了,”元景顺势走了进来,委屈道:“我没地方去,就想来投靠你。” 对元景卖萌毫无抵抗力的沈澜:“投靠就投靠,你……”他眼神示意元景注意些,“能不能别这样卖萌,我抵制不了……” 元景巡视关上房门,将沈澜打横抱起,随之放在床上,扑了上去:“没事,抵制不了就不抵制。” “那你也不要动手动脚的啊!”沈澜无奈极了。 “你起变化,”元景靠在他身上,沉着声又是重复一次:“你起变化了,我可以帮你吗?” “元系舟!”沈澜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正常了,努力抑制着声音。 只见帮着他的人抬起头,眼里带着笑,道:“哥哥。” 沈澜本还想凶一些,但如今看来,似乎自己再凶,元景也不会惧怕了,只得自暴自道:“轻点……” 【作者有话说】:额外掉落的,等等可能还有一章!感谢收藏(>﹏<)
第十回 元景靠在床榻边,替未醒来的人整理了黑发,眼神似乎要溺成一摊水般。虽然步骤没有进行到最后,但是沈澜也已经没了力气,他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脸,他知道那个人是元景,所以他没有去反抗,相反的还有些依恋,脸蹭了蹭他的掌心。 “想吃些什么?我令人去买。”看着在自己躺在床上蹭自己掌心的人,问道。 “定州最出名的梅花饼可以吗?”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慵懒,就像是在撒娇一般。 沈澜的发质好,这使得元景对他的头发也爱不释手了,“好,我这就让陈捷安排,在弄些梨花膏吧,定州就这些东西出名。” 躺在床上的人没有睁眼,而是嗯了声,算是答复了。 元景只得替他捏好被角,随后开了房门,门外候着的人立时站好,“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站在门外的正是要找的陈捷。 元景将房门掩上,“叫人去买些梨花膏和梅花饼回来。” 陈捷抱拳,立刻去安排人去了。 沈澜真正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他往旁边瞧了眼,只见元景正拿着一本书。而认真看书的人似乎注意到了目光,视线从书中离开,“醒来了?还困吗?” 沈澜坐起身,“不困了,此时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酉时了。”元景回道,将托人去买的东西又拿了出来,继续道:“今日买了梅花饼和梨花膏,你想先试试哪个?” 两个包装差不多,但梅花饼的包装上还画了一朵梅花,看着甚美:“那先吃梅花饼吧。” “行,”元景将梅花饼的包装撕开,“那等等去外面吃些晚膳吧,这 不管饱的。” 现如今不在王府,身边也没个可以做饭的丫鬟小厮,若是有也没地方可以施展,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在外用膳。 沈澜不怎么挑,但凡可以吃得下的他都可接受,所以也是很干脆:“好,我倒是不挑嘴,就怕王爷可能吃不习惯。” 元景道:“不都是饭吗?当初打犬戎的时候我也吃过沙石子。” 沙石子乃是犬戎地区的粮食,不过却是难吃的要命,吃在嘴里一股子骚味,有的甚至还被蛀虫啃了一半。 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事实却不敢想象,沈澜一直以来无所谓的模样,第一次出现了其他的神色。 这仅仅几秒钟的模样,被元景看了个清,继续解释道:“沙石子味道其实不像传闻中那么难吃的。” 最起码还可以下咽,若是深入犬戎之中,那沙石子都吃不上了。 “我知道”沈澜瞧着屋外的日落,道:“只是我们生在京城,自小便是锦衣玉食惯了,吃惯不了边疆的野山菜。” 当一个人习惯了山珍海味,某日大荒你若是拿出了普通百姓家的萝卜青菜等,别人也未必看得上了。 “的确如此,”元景替沈澜递上一块梨花膏,“掌柜说在街道小巷处有一家菜炒的好,待会我们便去那里吃吧。” “好,等我吃些垫垫肚子,我们就出去。”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什么人,定州的温度比京城高了许多,至少沈澜出门不需要抱着汤婆子穿着大氅。 定州没有宵禁,酉时道路两旁依旧有着商贩在叫卖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顿时将沈澜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尤其是一个老人家站在摊钱画着画糖,那画糖甚是好看,京城这些却是不常见的,对此沈澜也就多看了几眼。 “去买个?这画糖很好吃。”元景道。 沈澜:“你怎么知道这画糖好吃的?” “以前哭的时候,母后就喜欢让下人出宫给我带这个。” “那我想要个。” “好。”元景拉着沈澜的手往摊前去,“老人家,来个画糖吧。” 那老人家看着年岁挺大了,发髻斑白,但是身子骨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硬朗的。 “画糖要什么模样的画?” 元景侧首,沈澜道:“随意来个吧,可以吃就成。” 画糖老人连头都没抬一下,直接就是开始在桌上作糖画,没有几分钟,一只小鸭子模样的画糖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二文钱。” 沈澜接过画糖,元景则是掏出了钱:“这是一俩银子,不需要找了。” 正准备找钱的画糖老人愣怔,他从来没见到这个不需要找钱的场面,以至于一整个人都是懵的:“……” 沈澜拿着画糖,“他人傻钱多,你无需太多顾虑。” “瞎说什么呢?”元景笑拍着沈澜的脑袋,道:“看到你高兴,多给些就当成让你高兴的谢礼。” 沈澜看着手中的画糖,咬了一口,只觉得那丝丝缕缕的糖的甜意,也入了心脏般绽放了,低声嗯了声。 两个人走走停停,等到约去的酒楼用膳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天空中挂着一皎皎明月。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往这里向外看可以看到定州最繁华的街道景象。 “就先这些吧,辣度不需要太多,适中就可以,还有拿一壶上好的梅花酿。” “好嘞!”那小二麻溜,记好一切后迅速离开了。 虽天色已黑,但这酒楼里却热闹的很,同屋外巷中随处可见的灯笼似乎在告示着赏灯节的到来。 上菜时间不是很久,小二带着点好的菜上桌:“二位瞧着不是咱定州人啊。” 元景替沈澜舀饭,“你怎知我们不是定州人的?” “瞧着气势不像,你们倒像是京中来的京爷。”那小二瞧着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也见怪不怪,毕竟他们这酒楼子可是在定州算出名的,来这的不说一百,起码七八十都来这吃饭,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沈澜将倒好的梅花酿推给元景,道:“我们是京中来的商贾,不是京爷。” 小二道:“不管这些个事,来咱们定州啊可得好好过赏灯节,二位爷慢慢吃,有需要传唤小的就好。” 道完也不等回答,撤出了包厢。 元景眉宇望着已经关好的门,“吃完我们在逛逛?” 沈澜拢了拢衣服:“有些冷了。”他瞧着窗外的明月,继续道:“待会还是回去吧。” 元景将位置挪到沈澜旁侧,自然而然的牵住某人放在膝盖上的手,皱眉道:“怎的那么冷?方才出来的时候可有什么不舒服?” 牵着的手温度赫然不是正常人体温,就像个冰块一样。 沈澜抽了抽鼻子,哑声道:“没事,可能刚刚出来的时候吹风受了寒,回去我让刘叔给我熬些药就可以了。” “待会我去回到客栈问问那掌柜定州大夫谁出名,让他来瞧瞧。”元景显然不吃这一套。 受寒喝些小酒其实更利于出汗,这样会更快的痊愈,但面对元景担忧的目光时,他终究是说不出这几个字。本该自在赏识外边景物的乐趣,顿时没了兴致。 不出所料,两个人吃罢晚膳客栈,刚踏入房门,沈澜只觉得脑瓜子一片天旋地转,霎时往后栽若不是元景提前预防,想必会栽在地上。 “哎呦唉!这怎的了这是!?”刘福听到消息的时候,从床上猛地跳起来,连衣衫都忘了穿了,从床上跳下来,急急忙忙找靴子:“我靴子呢?我靴子怎么不见了!” “陈捷,去问问那掌柜,定州最好的大夫住什么地方。”元景坐在床前,将汗巾打湿,盖在昏迷的人的额稍。 忙着照顾显然是不能亲自去问。 “啊?爷病了?”客栈掌柜听说天字号的爷病了,连手中的算盘也不算了,“好好好,不需要麻烦,我这就让小二去找大夫!” “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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