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二人同时看向声音传播处,只见昨夜刚嫁进来的王妃,走了出来! 两个人的嘴biu的闭上,瞅着过来的王妃大人。 秦管家躬身:“见过王……” “无需,”病弱的沈澜脸色白的像是雪,他道:“无需叫王妃,听着别扭,日后叫公子就可以。” 毕竟是个男子,叫着女子的称呼也属实不妥。秦管家立刻改口,“见过沈公子。” 一旁的小厮也学着秦管家道:“见过公子。” 沈澜满意了,瞧着院中的雪已经少了不少,还未开口询问,秦管家说道:“沈公子,这些个是早晨王爷令人打扫的,说这样不会太冷。” 沈澜搞不明白不会太冷的意思。 秦管家解释道:“不知,王爷说那雪吸光,以至于为何,”他晃脑袋继续道:“我们这些仆从也不知晓。” “那王爷呢?” “正在前院练剑,”秦管家道:“王爷还未用膳,可要我去叫他?” 沈澜思索一番,道:“不用,我去叫他。” 秦管家巴不得沈澜去叫,毕竟两个人刚成婚,该多多培养培养的,不过到底还是不放心,只得跟在身后走着。 沈澜去找元景的时候,又将王府看了个大概,后院随是后院,但不像沈侯府那般不知打理,这连着那些个草都是修过的,可他不清楚的是,这些是得知圣旨下达,元景匆忙安排下来的。 走过拐角处,还需经过两棵梅树才算到达。 他瞧着练剑的元景:“秦管家,他一直是这样吗?” “不知,”秦管家抱怨道:“王爷曾经都不怎么在王府待的,每日带着几个近侍就是往江南等地跑,回来次数老奴一只手都可数得过来。” “……”沈澜没想到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元景竟是这样子的。 男子穿着一件内衫,看着就知道薄的很,但是手中的剑术却是招招有序,剑剑要命,整个人瞧着凌厉的过分。 直至他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二人,才将剑回鞘,两步并一步的走到了沈澜面前:“起来了?那么早?” 沈澜笑道:“已经巳时了,再不起得睡什么时候?” “用膳了吗?”元景将剑递给秦管家,转身去拿放在石椅子上的外衣。 沈澜摇了摇头,道:“刚起,还没来得及就想着先来叫你。” 元景点头,“秦管家,早膳可准备好了?” 请管家抱着剑,道:“应承王爷要求,早膳一直是温热的,今日内厨还顺道煲了八宝汤。” 元景将一切弄好,伸手去拉着沈澜捶着的手,皱眉:“怎的那么冷?” 说着便是上手抚着沈澜的额,像是在确认是否受寒,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才安心。 沈澜舍不得撇开元景的手,同他不一样的是,眼前这个人火气旺的很,手比那汤婆子还有用。 虽然昨日晚睡就知晓了,但今日在感受,确实方便许多,最起码日后他不需要随身带这个汤婆子了。 “无碍,”他轻声道:“我冬日便是这样的,没有几个汤婆子暖身子都睡不着,这些个事情都是刘叔给我备着。” 这话一出口,元景便是沉默了,随后岔开话题,“去用早膳吧,再不起又该热了。” 用膳的地方在前院的大堂,大堂正对面便可看见种着的树。 现如今是冬天,那些个树都光秃秃的,再加上沈澜对树不是很了解,舀着八宝汤时,眼睛还不自觉的往那出瞟。 直到瞟了N次,旁边的元景才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那树是柏树。” 沈澜回过神,总觉得这名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元景见此人皱眉,又忍不住提醒:“是西域的圣树,” 他这样一提醒,沈澜算是真正想到了在什么地方听说了,每个少数民族的圣物都有特殊的寓意,然西域的柏树也一样——柏树在西域乃是爱情长久的象征。 因为在西域人看来,只需要像柏神许愿,恩恩爱爱这一辈子,下辈子便可投胎再续前缘。 虽说听着就是假的,但每个地方的习俗不同,沈澜也没有过多的了解,于是他说道:“这树我听闻是爱情长久的象征,看着应该有很多年了吧?” 元景替沈澜夹了菜,“嗯,有五年了吧。” “五年?” “五年,”他瞧着那柏树道:“当初看见了一个人,就是为他种上的。” “原来如此。“沈澜也跟着看柏树,道:“那个人现在如何了?” 这次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身边的元景看着他,心里暗道,“现如今这个人被我叼回狼窝了。” 用过膳后,因着元景大婚刚完,元帝也下了旨说让二人好好休息着,权当是体谅着沈澜的身子,所以回门这件事可以往后延两日。 元王府上的小厮似乎都很勤快,吃饱喝足的沈澜回到后院的时候,只见本来还有些雪的后院,此时此刻已经被清扫了干净。 远远看去还可以看到秦管家督促着拿着扫帚的小厮:“这块还有雪!赶紧来扫开。” 沈澜:“……” 身侧的男子解释道:“雪若是没扫干净,待会会结冰,若是你滑倒了怎办?” 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天寒地冻的,若是雪成了冰,不小心的话,还真容易摔着。 “但是这个也扫的太干净了……”霎时寒风呼面,饶是穿的厚实的沈澜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咳咳。” 这一声咳,将正在尽心尽力打扫雪的小厮们吸引了,纷纷去看声音的发源处。 离秦管家近的,被秦管家一个大逼斗:“看什么看?打扫完了就走。” 几个小厮快速的过了一遍剩余的地方,而后抄起扫帚就是直接跑了。 就像是留下一分钟,自己生命就会受到威胁一样。 元景心一抬,一把抓住咳嗽的人,沈澜被这样一拽手疼的很,皱着眉看着元景。 然而抓着他手的男人,却是温温柔柔的将自己满是老茧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面,随之便是将人猛的往怀里捞。 沈澜撞进了一个暖烘烘的怀抱。 “还冷吗?”男人低声询问。 沈澜面红耳赤,“不冷了,你松开些。” “行。”元景松开了沈澜,“今日陈捷不在,我也忘了将大氅备着了。” 沈澜理了理衣衫,随口问:“陈捷就是昨日拿着大氅的那个?” “嗯,是。” 理好后,他抬头,差些撞上了元景,于是往后退了两步,又问:“那他去什么地方去了?” “去沈侯府去了。”元景道。 “??” “去要你昨天说的刘管家了,”元景牵着沈澜往屋里去,在外面被吹总归不好。 听到这的沈澜更加震惊了:“????” “就权当陪嫁的吧,”在沈澜满脸震惊下,元景坐在椅子上给他倒了茶:“过来先喝暖暖身。” 沈澜应声坐下,捧着茶喝了起来。 “你去要,那沈……”元景顿了下。 沈澜道:“沈茂生。” 沈茂生是沈侯爷的名,元景没想到沈澜张口就是叫名字,虽知道他们关系不好,但压根就没想过关系会差到这种地步。 “啊对,那沈茂生定不会给,但若是我去要人,他不可能不给。” 沈澜听出来元景要说什么,元姓代表的是皇室,若是起了什么争执,陛下肯定会偏袒元姓。 现如今这个元姓的还是元景,沈侯爷不可能会反抗。 沈澜捧着茶将其喝完,手上没了热源,却被元景强行塞了个汤婆子,“但这是不是有些麻烦你了?” 论理说,他们二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虽然两个人成了婚,但元景也不需要那么照顾他的,毕竟他一个人已经习惯了。 “怎会麻烦?”元景皱眉,心里不是滋味道:“既然我们已经成了婚,那便是一家人,你告诉我这样算是麻烦?” “……” 元景身子向前倾,凑到沈澜眼前,认真道:“再者说了,婚事是我向皇兄求下来的,于情于理我对你就必须好,以后别再说这些话了,明白?” 沈澜这才发觉自己方才说的话的确不合适,低着头道:“明白了。” 元景开心了,对着沈澜的脸就是一啄,随后起身,扔下一句:“我先去给你点两个近侍。”就出门去了。 反应过来的沈澜才发现自己又被人亲了,有些楞楞的摸了摸被亲的地方。
第六回 元景找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带人到沈澜面前的时候,差些没将他吓到。 元景随意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怎样,这二人都是随我出征的好兄弟,信得过。” 沈澜:“……很不错。” 人高马大的,还长得凶神恶煞,两个人眼角处都有被刀划伤的痕迹,这样子更是平添了几分敬而远之。 “那便好,”元景点头,问暂时伺候沈澜的小厮:“陈捷可回来了?” 那小厮道:“小的尚未看见。” 沈澜随口道:“他什么时候去的沈侯府?” “辰时去的。” 沈澜:“现如今已经快要未时,再怎么晚也不可能还没回来。” “这倒是,”元景以为沈澜这是在担心,继续道:“但是整个京城里,陈捷的身手也算排在前面,不会被人拦下的。” “但是……” “少爷!少爷!”沈澜话没说完,霎时窜出个人来,在他未反应的时候就冲了过来,径直想往沈澜身上抱。 结果被一旁刚找的侍卫给逮住了。 刘福长得矮胖,此时被大汉逮着人都是悬空的,连蹬了几脚无果,一把鼻涕一把泪:“少爷!我还以为伺候不了少爷了呢!” 元景也没反应过来,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大黑耗子窜了过去。 沈澜哑着声,显得有些愣怔,反应过来后猛的站起身,差些将椅子掀翻:“刘……刘叔?” “少爷?”刘福又是蹬了几下。 “松开吧。”元景道。 拎着刘福的大汉才松开手。 领着刘福回来的陈捷扶着佩刀大步走了进来,站在了元景身侧:“王爷,人带来了。” 元景点头,“沈茂生可说什么了?” 陈捷皱眉,回想起在沈侯府的事情,如实道:“不情愿,但知道是王爷要人后,甩袖离开了。” “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元景也不太惊讶。 刘福想要照着往常一样摸一摸少爷的头,谁知道手还没下去,就被另一边的人回了个警告的眼神。 “……”吓得他姗姗收手,“怎的一天不见,你就忘了我了?” “没,没有忘你,”沈澜斟酌着用词,“是有些吃惊,我没想到当真把你要来了。” “少爷,我的心都在时时念叨少爷,当初夫人抬举我,要不然我活不到今日……”刘福还想着和沈澜说说夫人的事情,结果发觉在这个地方说实在不妥,立马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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