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赛米尔选择离开他,可究竟有没有在乎过他,或是能不能继续在乎他,如今已然十年过去,是否曾有一点点想过他? 这些对他而言,依然很重要,却无法得到答案。 里欧是他的侍从,像这般在床上服务他,本是义务,亦不违反任何的规定。 如今年事已大,华利斯也算是理解了赛米尔当年的牴触。里欧还年轻,有时候要他,会把他弄得很疼。华利斯尝试去共感那份痛楚与害怕。 尽管对赛米尔的童年了解得并不透澈,但是他知道了亚历斯的事;何况赛米尔是马鲁穆的王室,自己那一晚的行为属实是冒犯皇室的重罪,只怕自己被扒掉一层皮,拔掉所有的指甲,敲去所有的牙齿,甚至是切了舌头,都还不够赎罪。 ‘为何明知是重罪,赛米尔却允许我对他越矩至此?为何明知如斯罪孽,将导致灵魂的永世堕落,无法得到救赎,我却还是思念着他?’ 里欧已生得很高壮,甚至比他还高。 华利斯总想,如果能再见到赛米尔的话,赛米尔会更纤细些,不像里欧这么高,这么强壮。 里欧是上惯了战场的人,在战场上驾马奔腾,砍土耳其人、柔然人的期间,长了些肌肉;赛米尔的身材不是那样。 他们有很多相似之处,就连纤长睫毛眨动时,还有偶而流露的无辜神情都有几分相像,可终究不是那个他想了十年,魂牵梦萦之人。 那是高挂在他心头,永远都无法触及的极北之星。 “我知道你不是赛米尔……”喃喃自语地说完,华利斯便翻了个身,向着墙壁里睡去。 而后,闭着眼的里欧张开了双眼,他原是守着华利斯,正在假寐。华利斯的梦呓惊扰了他。他将主人轻轻翻过身,面对着他。 除却赛米尔的离去,亚历斯在那之后亦成了他的噩梦。他被亚历斯拔下的指甲,使得拇指化脓,感染截肢,至今握剑仍然不稳。 但是对他而言,最痛苦的或许不是截掉的那只右手拇指,人们肉眼可见的,身为一名骑士,所不当拥有的致命性残疾;而是乳头上的惩戒锁──象征他是马鲁穆王国的罪人,马鲁穆王国永远不欢迎他。 在地牢里,亚历斯亲手将钢针烤火,而后为他穿上的。锁匠无法拿下,他亦耻于继续向他人求取解方。 盯视着华利斯的乳头上,象征“奴隶、罪人”的惩戒锁,里欧捧起华利斯的脸,朝他骨感的,印满吻痕的颈间,又落下一吻。 冰凉的唇瓣甫触肌肤,便觉华利斯的肌肤微微震颤。华利斯主动搂住他的背。 “没关系的,我知道,这一切并不妨碍我爱您,主人。” 十年前您就未曾哪怕一点点地喜欢过我,十年后也没有,我知道您永远都不会垂怜我。 里欧扣住怀中的华利斯,朝他赤裸的肩头上轻而细碎地啜吻。感觉到怀里的华利斯抽着气,掌心朝华利斯的脸上轻轻一抹,拭去他的泪水。 他晓得他的主人梦见了什么,只可能是因为梦见那个人才会流泪。 不如当问,这个世上有谁,是在认识亚历斯.卡文迪许以后,能抹去记忆的?有谁能忘却这个男人呢? 里欧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将他略为憔悴的脸容,尽数收入眼帘。主人如此脆弱之时,世间唯独他一人能见。 “请允许我继续像这样陪着您,打发您偶感孤寂的零碎时间。”里欧说道。 这种一厢情愿的话语令华利斯感到动容。或许他不只是从里欧的身上看见了赛米尔,同时也看见当年的自己。 他确实寂寞,需要被陪伴。即使他想要的那个人,不是眼前的里欧,但是里欧这些年来确实令他孤寂的身心好受许多。 他趴在里欧结实的胸膛上,握着他的上臂。他思念赛米尔的温柔,也贪恋里欧的温暖。 里欧心道:‘还有下一个十年,下下个十年。不论有几个十年,王子会继续被亚历斯卿关在城堡里,不让王子再一次逃脱他的掌心。’ ‘既然我不能救王子出来,便代替他,守护华利斯大人也好。这是我与王子殿下之间的约定,也是我与相国大人之间的约定。’ ※ Oh,to see without my eyes The first time that you kissed me 那画面仿佛烙印在我脑海中 初次你亲吻我之时 Boundless by the time Icried I built your walls around me 此后我的泪便不再有尽头 我在二人之间筑起心之墙 White noise,what an awful sound Fumbling by Rogue River 白噪音刺痛着我的听觉 是我在罗格河畔失魂地游走 Feel my feet above the ground Hand of God,deliver me 我的双足宛如凌地而起 是我的天主,托起我,将我推向你 Oh,oh woe-oh-woah is me The first time that you touched me 这原是我 感受你初次碰触我 Oh,will wonders ever cease? Blessed be the mystery of love 如此美好,是否能永不止息? 蒙主怜悯,这美好的爱情
第70章 角色介紹-相国.亚历斯 亚历山大.卡文迪许/马鲁穆王国 身为马鲁穆国的相国的他,长年以来都独揽大权,严重压迫王室的威信。他既是赛米尔,抑是华利斯的梦魇;里欧在心中认为,没有任何见过亚历斯的人,是会一辈子不记得他的。软禁赛米尔、为华利斯在乳头上打上“惩戒锁”均是其之作为。 亚历斯的父亲与赛米尔的母亲(马鲁穆王后)曾有过一段私情。他在年少时期,由于风姿甚美的缘故,深受老国王(赛米尔的父亲)所喜爱,因而开始逐渐把持政权,走向权力的漩涡;他甚至在朝堂上公然忤逆国王,却未曾受到朝臣们的批评,反而逐渐主导了舆论的风向。 亚历斯认为,马鲁穆国已逐渐走向衰亡,主因是宫中权力腐化过于严重,国王、王后、贵族等人荒淫无道,令国家日渐衰败,因此,决意改革的他发动叛军,幽禁国王,随后成为独裁执政官,独自主导国家的走向十余年。 他曾经向赛米尔表示过,自己只不过是暂时摄政,赛米尔才是那个真正的继任者;然而国仇家恨当头,亚历斯是那个夺取大宝,软禁其父之人,赛米尔并不相信他。 年少时期,由于赛米尔对他的误会与不信任,因而将他带入密室中鞭笞,这为赛米尔造成永久的心理阴影;但是在将赛米尔绑架回国以后,他对赛米尔付出全身心,渴望留下他。 在经过无数个耳鬓厮磨的夜晚以后,不论是出于自愿或是被迫,赛米尔对他的态度终究是软化了。 赛米尔在离开国家以后,本可以与华利斯私奔,却选择带着华利斯回到马鲁穆王国;见证此事以后,亚历斯确信自己终于得到伊人的谅解。 尽管两人只能以君臣之姿相守,对他而言已然足够。 赛米尔待在马鲁穆国的期间,出于信仰的缘故,他决意将马鲁穆国留给赛米尔监国,独自领军参加十字军东征;这段期间,他重新与华利斯相逢,二人曾短暂地化敌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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