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出来的东西太少,萧梓童奇怪道:“射的太深了,怎么出不来?”他用手拍拍蓝玉屁股:“你自己使点劲,出不来。” 蓝玉闷闷的声音从枕头后面传来:“……我怎么使劲?” 萧梓童又弄了两下,蓝玉蹬了下腿,似是要哭:“别弄了……” 萧梓童奇怪,下床打了盆水,将两人草草擦干净,把人搂了:“明早给你洗,先睡。” 蓝玉几乎是瞬间就睡过去,脸埋在萧梓童怀里,呼吸悠长。 天光大亮,蓝玉翻个身跌进萧梓童怀里,猝然睁开眼,便看见萧梓童一双含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蓝玉一时语塞,磕磕巴巴来了句:“早……” “早。”萧梓童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醒了就起吧,我今儿带你出去逛逛。” 说完利索翻身下床,一边套衣服一边说:“水烧好了,等下你去洗吧,我叫人把饭端进来,咱们吃一口就走。” 萧梓童做事雷厉风行,说话间穿戴整齐出门叫人布菜去了,蓝玉拖着个腰酸背痛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去洗澡。 等他洗完出来,萧梓童坐在餐桌旁,手上拿着本《六韬》。 蓝玉往桌上一坐,无奈道:“你夹这么多,我真的吃不完。”他面前的小碗又是满溢出来,看得都撑,萧梓童夹一筷子青菜漫不经心道:“剩了就给我,多吃些,太瘦。” 蓝玉吃了大半碗要撂筷,被萧梓童阴沉着脸又塞了几筷子肉,才得以解脱。 两人说要出门,阿珠便一早备好马车,守在房门前唤:“少爷,公子,车在门口了,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萧梓童刚要说没有了, 蓝玉就问了一句:“有……能遮面的斗笠吗?” 阿珠愣了一下,忙回到:“有……有的,我去给您找个干净的。” 京都里公子哥儿太多,蓝玉红楼挂过牌,街上难免遇到个以前伺候过的爷,他接受了自己是个官妓,但和萧梓童在一起时,他还是想可以回避掉这令人作呕的两年。 阿珠找了个挂白纱的斗笠给蓝玉,蓝玉今儿穿的也是一身白。阿珠赞道:“公子这身好看,像谪仙呢。”蓝玉两年来鲜少穿白色,有些不适应,犹豫着回身问萧梓童:“要不要换一身?蓝色?还是我常穿的青色?” 萧梓童将斗笠盖在人头上,蓝玉仰头看他,听萧梓童说:“这身好看,干干净净的,最衬你。” 沐子谦的中医馆向来人烟稀少,他看病从来都看心情,今天看你顺眼,各种名贵药材分文不取,今天看你不爽,搭个脉都收你黄金万两,久而久之,没人敢来他这看病。 萧梓童牵着蓝玉进门时,门槛上趴着个大胖橘猫,养得油光水滑,淡漠瞅了一眼两人,打了个打哈欠。 蓝玉没见过这么肥的猫,多看了几眼。 正赶着沐子谦拿了个扫把出来,那扫把是用芒子扎的,沐子谦用前面的芒尖戳肥猫屁股,橘猫“喵”一声跳走了。 沐子谦把扫把随手一扔,拿手帕擦手,说了句:“进吧。” 萧梓童好笑道:“你戳人家屁股干什么?” 沐子谦冷脸回答:“我给小黑准备的吃食都被它吃了,肥的流油,下次让我抓到,剥皮抽骨入药。” 萧梓童把蓝玉按在太师椅上,笑道:“你别吓唬人。”随后按了蓝玉肩膀说:“这是沐子谦,官家钦封的殿外内医正,他爷爷是御太医,宫内专给皇家看病的。沐家神医妙手,让他给你瞧瞧身子。” 蓝玉伸出手腕,沐子谦大大咧咧往对面一坐,阖眼给他诊脉,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劲瘦,保养的极好。 沐子谦诊着脉,突然蹙眉“咦”了一声,转身盯着蓝玉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蓝玉张嘴让他看,萧梓童看沐子谦神色,紧张道:“怎么了?” 沐子谦看了半晌,说:“身体亏欠太多,注意保养。哦,还有。”他转向萧梓童,一字一顿道:“注、意、节、制。” 蓝玉耳尖红透了。 沐子谦没留两人吃饭,萧梓童便带人晃到了军大营,他把蓝玉从马车上抱下来,说:“陪我进去打个卯,等会带你吃好吃的。” 军大营正值午休,院里四处都是人,蓝玉亦步亦趋跟着萧梓童,假装看不见那些探究目光。 打卯要递腰牌,蓝玉在门口等,萧梓童自个儿进去签字。他百无聊赖,掀起面纱瞧树上正怒放的红色小花,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只觉得天这样蓝,花也开得这样艳。 “做什么的!”身后传来一声呵斥,蓝玉忙把面纱放下,转身想解释。却在看见对方面容时,吓得连连后退,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显眼,郭景怀直接抽出腰间佩刀,要将人拿下。 萧梓童站在门口低声喝道:“不得放肆!”郭景怀连忙收了刀单膝跪下:“少将军。” 萧梓童走过去将人扶起来,拍打蓝玉身上灰尘。郭景怀哪里还不懂,双膝跪地给萧梓童磕头:“将军恕罪!小人不知道他是将军朋友!” 萧梓童“嗯”一声,没接话,郭景怀跪在地上不敢动。萧梓童扶着蓝玉,发现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惶恐状态中,手也抖个不停,萧梓童握住那双手,用力碾了碾。唤道:“蓝玉……阿玉!” 郭景怀悄无声息捏紧拳头。 蓝玉似是才缓过神来,攥紧萧梓童手腕,小声道:“我失态了。” 萧梓童随意挥手打发走郭景怀,隔着面纱盯着蓝玉朦胧不清的脸,问道:“不舒服?要不要回去?”蓝玉摇摇头,冲萧梓童咧嘴一笑:“饿了。” 牵着蓝玉往门外走的时候,萧梓童瞥了一眼门板上挂着的郭景怀的腰牌。
第14章 癔症 今日是京都每月一次的集市,街上热闹的很。萧梓童也不骑马,拉着人在街上慢悠悠的逛。只是蓝玉实在心不在焉,随便看了几家便去了京都最高那座酒楼吃饭。 那是家新起不过两年的酒楼,唤作“冬青阁”,老板据说是朝中哪位重臣的面首,为了讨美人欢心,建了这座酒楼。 酒楼布置奢华,有些俗气,奈何酒菜实在是上等,若是坐在顶层,还能一览京都美景,名气才大了起来。 老板嗜甜,店里菜口味就偏甜,蓝玉口味清淡,萧梓童点完菜,嘱咐几句,看蓝玉盯着碗里的茶水发愣。 萧梓童突然凑过去,掀开面纱,叼着唇舔舐,蓝玉一惊,下意识推他。萧梓童得寸进尺,将人两手按在胸前,用牙齿叼着唇珠吮吸,直到蓝玉紧绷的身体软在怀里,才舍得放开。 蓝玉往四周看,萧梓童调笑道:“没人。” 蓝玉将斗笠拿下来,脸色通红,嘀咕一句:“光天化日……” 萧梓童将凉掉的茶水泼干净,又添上新的,瞟了他一眼:“光天化日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溜号,等会在这办了你。” 蓝玉瞬间坐直,绷直身体,双手揉搓着开口:“槿杨……不要。” 萧梓童揉揉他脸:“逗你的,别害怕,我不欺负你。” 他指着楼下一家糕点铺子说:“那家红豆酥好吃,我去买些给你,等着。”他起身要走,又俯身亲蓝玉一口:“菜上了先吃,别等我。” 蓝玉本想拉他,奈何人跑的飞快,蓝玉叹口气,用手指蘸着茶水,百无聊赖的默经。 萧梓童提了油纸包,转身又买了些蜜饯。沐子谦开给蓝玉的药苦的吓人,买点甜的回去好哄人喝药。 大包小包买好,迎面碰上巡查,领头的侍卫冲萧梓童行个礼:“少将军好!”萧梓童点点头,转身要走,脚步拐个弯,漫不经心说了句:“哥儿几个辛苦了。” 领头侍卫敬仰萧梓童,听人搭话,乐的见牙不见眼:“哎呦,这有啥,不辛苦哈哈哈。” 萧梓童一看这孩子有点傻,就招呼人拎东西。领头侍卫屁颠颠走过去将大包小包提在手上,转头呵斥身后那帮眼巴巴的小兵:“看什么?干活去!” 萧梓童带着人往酒楼方向走,侍卫跟在身后絮叨:“将军你回来时间短,京都有好几家馆子味道都好,哎,您看那家的女儿红最好喝了!” 萧梓童踏着步漫不经心的问:“哦?那你知道哪家的妓子最风流吗?” 侍卫嗑了下脚,险些摔倒。 转头一想,都是男人。将军年轻火力盛的又没娶妻,京都不打仗,有劲可不都得往人身上使。 侍卫思索半天,正色道:“还得是红楼!那的人吧,干净,调教的也好。” 萧梓童暼他一眼:“去玩过吗?” 侍卫一拍大腿:“我哪配啊!” 萧梓童“哦”一声,话在嘴里转个圈:“那谁能去?郭景怀?他能去吗?” 侍卫不疑有他,说:“郭头领能去,但是他好像不好这个,从来也不去这些个酒馆妓院啥的,也不碰小馆妓女,清心寡欲的好似要出家。” 菜上齐许久,蓝玉才看着萧梓童身后跟著个大包小包的侍卫缓步而来。 那侍卫黑不溜秋的,笑出一口洁白牙齿,将包裹妥帖放好,冲萧梓童行礼:“不打扰您和公子用膳了,我先走了。” 萧梓童点点头,问了句:“叫什么名字?” 侍卫受宠若惊:“咱叫林冲,牢将军记挂。”说完喜滋滋下楼去了。 蓝玉被讨喜侍卫逗笑,跟萧梓童说:“起了个好名字,以后能当将军了。” 萧梓童也打趣道:“你怎么咒人家。” 蓝玉将筷子递给萧梓童,反驳道:“我可没那个意思。” 菜早早上好,蓝玉一口没动,将萧梓童面前的碗填的满满的,萧梓童只搭一眼,就发现全是自己爱吃的。萧梓童拉过兰玉,在手背上亲了几口,笑道:“太可心了,还是娶回家好。”蓝玉笑容里染了一丝悲伤,说:“吃吧。” 这顿饭两人各怀心事吃的都不爽快,蓝玉连半碗饭都没吃完,萧梓童再逼也只多吃两口青菜。萧梓童结了账,两人也都没心思再逛,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天还没黑,萧梓童便拉蓝玉去书房,萧梓童处理些军务,蓝玉便在旁边抄经。直到天暗灯爆,阿珠来催了三回,两人才搁下笔。 萧梓童揉着蓝玉手腕,有些心疼:“抄经又不是一时,慢慢来就好。”蓝玉笑着应了。 阿珠从袖口掏出个布包裹着的小玩意递给萧梓童:“军大营的人说,这是少将军要的弩机零件,晌午派人来送,将军不在,我就先收下了。” 萧梓童的弩机坏了许久,连接处的几颗铁钉崩断,让萧梓童懊恼好一阵。 萧梓童打开布包,蓝玉也凑过来看,只看一眼就面色惨白,短促尖叫一声摔倒在地。 “蓝玉!”萧梓童要过去扶他,蓝玉却像见了鬼似的连连后退。 “别碰我……别碰我。”他似是魇住,萧梓童将手里布包卷了丢在阿珠怀里,呵斥道:“拿远些!”随即将人抱在怀里,大步跨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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