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是另有隐情,那他便主动追上去;若只是因为苏常善薄情负心,那他……就要让他知道负了他的后果。 *** 次日清晨,将军府。 不知道是不是酒里除了催情的东西还加了安眠药,亦或者梁劲风夙愿得偿彻底放下心防,他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房间里一团乱,前夜晚上的残羹冷炙和一地的淫秽物件都还在原位,独独少了一切和苏常善有关的痕迹。 梁劲风坐起身揉了揉头,披着外套,踢着鞋子走到门口。 门外,管家等候已久,他一开门便凑了上来,眼里分明写着恨铁不成钢五个大字。 “苏常善呢?”梁劲风问。 管家叹了口气,急道:“一大早就起来,回宫里去了。” 梁劲风倚在门边打了个哈欠,脑子转了转,一下子就站直了。 “回宫了?他这会儿回宫做什么!” 昨天和王德福都闹成那样了,用脚趾头想也明白宫里谣言得是什么德行,这会儿回宫不是上赶着受气吗。 管家瞥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苏公公一起来就要走,我们也不敢拦……你说你怎么睡这么实啊,他这一进宫,你可就见不到了。” 梁劲风身为将军,隔三五日要去宫中上朝是没问题,可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也不能随意出入宫。苏常善回了宫就跟老鼠钻进洞里一样,那是怎么也逮不着的。 梁劲风拍拍脑袋,也有些懊恼,想了半天才道:“罢了罢了,我去追便是。” 他叫来人烧水收拾,要厨房做些吃的,自己给苏常善送去。 “记得做奶酪,他爱吃那个。”他专门向管家叮嘱。 屋里,几个侍从正收拾屋子,对着地上散落的东西面红耳赤。 梁劲风瞥了一眼,尴尬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道:“都收起来,放柜子里吧。” 一个侍从迟疑道:“可苏公公早上说都扔了……” 梁劲风一顿,挠了挠后颈,教训道:“这是将军府,听他的还是听我的?赶紧收起来。” 皇帝心脏,可这东西本身又没错。指不定,下次还能用上,不能浪费了不是。 作者有话说: 天竺相关纯属瞎编,都是刻板印象
第10章 【吕思天点头应了,转身要出门。 临出门前,他扭过头试探道:“那师公的手快吗?”】 上午,内侍省。 苏常善在屋里坐着看这些日子的账,一上午打发了不知道多少来凑热闹打探情况还有冷嘲热讽的人。 正算着账,外头突然吵嚷起来。过了一会儿,小徒弟吕思天端着茶盘走了进来,打眼一瞧面红耳赤,气得跟个发面馒头一样。 苏常善瞥他一眼,接过茶壶,调侃道:“外头人怎么招惹你了,气成这个样,下回把你跟那死刑犯一块上蒸笼蒸了,瞧瞧谁蒸出来发的更圆呼。” 吕思天是苏常善还在太后身边做事的时候捡的,当时他跟着宫里一个小贵人,结果小贵人惹了圣怒,直接上蒸笼,死的很不体面。 那时候吕思天还是个小孩子,怕得要命,苏常善瞧他可怜又听话,就捡走带在身边了。 回去之后这小子的后遗症严重得很,吐了三天,再后来根本听不得蒸这个字。也就是遇上苏常善不惯他毛病,天天用这个威胁他,活生生给治得没反应了。 闻言,吕思天摆摆手,膀子上的肌肉隔着衣服都能瞧得出来:“他们说的太难听了,怎么能这么说您……” “得了,”苏常善喝了口茶,差点没把嘴皮子烫破,抬腿踹了他一脚:“泡的什么茶,差点没烫死我。” 吕思天那么大一块头咣当跪他跟前,脸上不情不愿:“我就是听不得他们嚼舌根,什么瞎话都传,也不怕烂了舌头。” “让人说两句又死不了,我又不是没叫人骂过,听听罢了。耽误了你做事,我可要教训你的。”苏常善抬抬手让他起来,顺手把人气歪了的帽子正了正。 “知道了,义父……”吕思天扭捏抓了抓衣摆,小声叫。 苏常善一哆嗦,听见义父俩字就扎耳朵,搞得真跟什么祸国殃民的大太监一样,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说了不许叫义父,我才多大年纪,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少攀亲戚。”他哼了一声,了然道:“突然叫爹准没好事,说罢,要我给你擦什么屁股?” 吕思天虽然是个太监,但总被苏常善叫去做苦力,跑上跑下,反倒是一身腱子肉,放到侍卫堆里也显不出稀奇。 闻言,他一壮汉突然红了脸,扭捏道:“也没啥,就是想问问……爹,你是不是真跟将军睡了?做这事要不要提前准备什么……” 苏常善手一抖,险些把剩下滚烫的茶泼他脸上。 好半晌他才缓过劲来,抬头冷笑:“皮痒想挨教训?” 吕思天连忙跪下,蠕虫一样蠕动到他身边,给他捶腿捏肩做出一副乖顺姿态。 “不是,我不敢……我就是好奇。”他打量着苏常善的脸色,越说越小声。 苏常善揉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你今年多大了?突然问这些,不会是碰上喜欢的了吧……” 吕思天的动作一顿,满脸绯红,原地表演了一个猛男娇羞。 见状,苏常善一愣,放下手里的茶杯,沉默了半晌。 “你……”他抿了抿唇,琢磨道:“你也不常出宫,没见过什么外人,是瞧上了宫里的姑娘?” 吕思天闷头应了一声,一害羞手上力气失衡,差点把苏常善翻来覆去一宿,饱受折磨的肩膀拽掉,连忙挥手让他滚一边去。 “瞧上谁了?问我这种事,你们已经搭上线了?已经到了……那种地步了?” 跪到一边的吕思天连忙跪起身子,面红耳赤连声道:“没有!” 说罢,他又低下头去,扭捏道:“她不知我的心思。” “……”苏常善默了默,很想给他一巴掌:“你跟人家未通过心意,就来跟我问风月那些事,也不觉得冒犯了人家,能不能要点脸?” 吕思天唯唯诺诺不敢出声,心道主要是好奇,倒也没这么肖想过人家。 过了一会儿,苏常善轻声问:“是哪个宫里的?我可认识?若是认识,我替你搭个桥也就罢了。只是你要记住身份,人家姑娘若是不愿意,万万没有强求的道理,知道吗?” 吕思天连连点头,好半天才吐出个名字来。 “是……清歌姑娘……” 苏常善一时失语,心想自己这徒弟别的不说,眼光是真高,随自己了。 他叹了口气,劝道:“改日见着,我稍稍提两句罢了,你别抱多大心思。宫里这些宫女跟咱们不同,到了年纪都会放归。到时候有钱有身份,寻个好人家嫁出去很容易的,咱们……” 他拖着嗓音,瞥了一眼自己这个糟心徒弟:“你顶多手头有些银子,人家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哪里缺你这三瓜俩枣的。身份地位什么的一样给不了,更别说还……你说人家清歌姑娘图你什么,手快吗?” 苏常善这一番话说的吕思天垂头丧气,而后脸又迅速涨红,捂着脸一跃而起,跟个没出嫁的黄花大姑娘一样。 “师傅,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他红着脸娇羞跺脚:“这多冒犯啊……” 苏常善:……?应该没有你冒犯吧。 他眼不见心不烦,满脑子黑线挥手让他下去,嘴上说道:“反正就是这么个事,你心里清楚就好,少惦记多做事,知道了吗?” 吕思天点头应了,转身要出门。 临出门前,他顿了顿步子,扭过头试探道:“那师公的手快吗?” “当然……”苏常善眉头一皱,立刻敛住话头,随手抄了个镇纸砸了过去:“滚蛋,少打听!” 吕思天挨惯了他的教训,问了话跑得比兔子还快。镇纸砸在门框上咣当一声,然后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滚到了墙边。 叫糟心徒弟这么一搅和,苏常善账本也看不进去了,日子全混在一起,字压根不进脑子。 眼睛瞧着是几月几日哪个宫置办什么,进到脑子里就变成“和梁将军睡了吗”“师公手快不快”。 再往下,思路就不受控制一路往昨晚上狂奔而去。 梁劲风手自然是快的,不仅快,还糙得很。 也不知他怎么长的,手大得很,一个巴掌就能盖住脸,半边胸膛,半边屁股。手掌大,手指也长,骨节分明。 特别食指和中指的关节有常年磨损的厚茧,戳弄的时候存在感强的要命。 那时候还没正开始做,梁劲风只是用手指就把他搞得要死要活。 一只手紧紧箍着腰不让人往上窜,另一只手在下头苦干,逮着弱点使劲折腾,搞得人头蒙。 后来更是不必多说,他那东西长得比手还吓人,哪怕现在回忆起来苏常善也觉得够呛,直呼要命。 好半晌,苏常善自暴自弃哀叹一声,将脸埋在双手之间搓了搓,只觉得脸烫的要冒烟。 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他是什么都见过,可放自己身上,那还真就是一张白纸。 怎么第一次就……就……这么那个…… “诶呦……”他哼声:“这王八蛋,真是没轻没重……” *** 昨晚,床架子被晃得吱吱作响,床上纱帐摇荡不停。 苏常善一双素手狠狠勒住梁劲风后背,脸贴在人肩窝,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抱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汗涔涔的。 他被迫晃动,速度还很快,没用的下面胡乱淌着水,后头被撞得发麻,小肚子一抽一抽没个消停。 “草儿……草儿……”梁劲风喘着粗气叫。 苏常善艰难睁开被泪水汗水糊的刺痛的眼睛,带着泣音毫无威胁力的骂道:“不许……不许叫这个名字,难听死了。” 话音未落,他被狠狠顶了一下,整个尾音直接打飘散开,双手用力抓着梁劲风后肩,连那么紧实的肉都能抓起一块。 梁劲风瞧着很不高兴,停下动作老大不愿意:“凭什么,我起的名字,阿孜古丽都能叫,我不能?” “啊……阿孜古丽是谁……”苏常善艰难透过一口气,感觉险些没了半条命,胸口起伏好一阵才勉强捡回神志,伸手抓住了梁劲风到处作乱的双手:“他们那儿起名都是什么花花草草的,我用这个就不奇怪……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好大的气性。” 他说完,梁劲风俯下身吻了吻他的脸,鼻尖,嘴唇,又直起身提枪就干,使了好大力气险些没把苏常善撞床头上。 “不行……你轻点,慢点……要废了!”苏常善哑着嗓子叫,双腿夹不住,滑落下来,又被拎着扛上肩头:“叫我云轻!云轻!” 他艰难喘出一口气,抹了把眼泪,手在梁劲风大腿上求饶般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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