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兴立笑着点头,“你的条件确实优渥,不能浪费。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又如何确定你的霜弟能给你这样做的底气呢?” “在您面前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大家其实都明白,我一心尚学,蕊儿也一门心思的只想研制出各式各样的顶级胭脂水粉,我们两个的经商一道之上,既没天分也没耐心,唯有霜弟极善经营也乐于此道,既然如此,我们俩何必为难自己呢?”颜福安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就不信你们真的不知道,霜弟这些年来其实一直都在帮大爹爹打理生意的事。” 羽兴立点头,毫不意外的说:“略有耳闻。” 唯有羽谯面色不善的对颜福安说:“就是因为我们都忙,所以成亲三年才生了这么个宝贝女儿,就这你还想同我抢,这未免太过分了点吧,你就不能自己生一个吗?” “我自己可生不了。再说了,成亲可是人生大事,我们读书人只想找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共度一生,宁缺毋滥。”颜福安的表情略带小得意,看得羽谯一阵牙痒痒。 他赶在羽谯发火之前开口道:“我帮你教导孩子这事你为何不领情?将来羽家是你的,颜家是霜弟的,你们两个都将为家族产业忙的自顾不暇,我好心好意向你伸出援助之手,你居然这样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甘心这样将家主之位拱手相让?”羽兴立挑眉,显然没想到颜家的想法居然如此大胆超前。 颜福安说的十分坦然,“没有甘心不甘心这一说,家族之位本就该是霜弟的,他若是同我一般是个小子,弱冠之时,家主之位就已经落到他手上了,不过他是双儿跟他是小子也没什么区别,该是他的就是他的,旁人拿不走,也没资格拿走。” “再说了,我颜家可不是什么迂腐之辈,我们只讲求对的,不讲究别的没用的东西。商人逐利才是根本,若是将其他的放到了这前头,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羽兴立则是若有所思的想道:想不到我在这生活了那么多年,竟然没发现这里还有如此与众不同的人家,所思所想前卫的居然让我一个外来人震惊,在我逐渐被同化的时候,居然还能发现这样的人家,时代便是在这一些人的脚下一步步前进的。 或许我该撰写一本书,记录世间的点滴进步与发展,说不定还能给后世带来珍贵的参考意义。 羽谯翻了个白眼,出声道:“好了好了,扯太远了,我女儿还买还没满月呢,想那么远干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等我跟夫人都成了家主之后,确实照顾不暇了,再考虑别的,现在说还太早了。” 虽然羽谯都这么说了,颜福安自然也不好强与他争论。 反正两家家主是不可能有太多空闲时间的,到最后我的大外甥女还不是得由我来教导?我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颜福安暗自得意。 天黑了,颜福安美滋滋的被羽谯赶出来没多久,就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坐着轿子春风得意的羽明诚,他想了想干脆借着夜色远远的跟了上去,然后就跟到了鹤归城最大的青楼。 看着“春怡苑”三个大字,听着不远处那些女子双儿矫揉造作的嗓音,以及那些男人们淫邪的笑声,还有羽明诚笑的下流又下贱的被那些妓子小倌蜂拥进去的场景,颜福安面无表情的沉默了。 青楼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他平日跟同窗好友去的都是风雅之地,通常都是跟那些才女们吟诗作对,弹琴书画,根本就看不起这种主营皮肉生意的下流之地。 没想到,羽家在鹤归城也算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这羽明诚却毫无遮掩的来此地寻欢作乐。 “羽家那片好竹林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歹笋?这是完全不顾他们家族的脸面呀,果然这没了那小子的压制,羽明诚就当真毫无顾忌了。” 颜福安冷笑一声,“有风雅之地任你挑选,以羽家的身家你羽明诚自然多的是女人倒贴,结果却那么毫无遮掩的来了这一等污秽之所,猴子当了几天大王,还真当自己有了老虎的那些本事了。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把柄,那别怪我们了。” 随即颜福安转身离开,背影隐没在夜色中。 不过一晚,颜福安就摸清了羽明诚在那所下等青楼的一切事宜,也知道了一个名字——水瑤儿。 等第二天颜月肃同时接到颜福安跟眼线的消息,看完了之后他愣是坐在那儿打量了羽谯许久,才艰难的问道:“你同他当真有血缘关系?” 满脸尴尬加无奈的羽谯,抱着孩子在一旁坐立不安,一脸一言难尽的说:“我倒宁愿没有,自打他跟通房丫鬟享受了鱼水之欢之后,就一直偷着去那地方,若不是他直接把自己给玩肾虚了,我们还都被蒙在鼓里呢。” “还有此事?”颜月肃不可置信。 羽谯无奈点头,“后来为了脸面问题,家里一直禁止他去青楼之地,为此还特意多给他选了两个貌美的通房丫鬟,只是我实在没想到,时隔几年他故态复萌。” “那这个水瑤儿……” “那是几年前春怡苑的头牌之一,羽明诚就是在她身上栽的,没想到他居然那么长情。” 羽谯一脸唏嘘的咋舌,然后颜月肃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哦?”羽谯看见了自家夫人的这幅表情,不由得挑眉,“夫人这是又想了什么妙计?可否说与为夫一听?” “据目前我们所知晓的来看,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猜测?” “那水瑶儿今年已是二十有八,虽说芳华依旧,可女人一旦跨过了三十岁,就再也比不得之前青春,而她们吃的就是姿容这碗饭。抛开羽明诚这个人来看,他的身家地位可是非常的不错。你说,怎么能让人不心动呢?” 颜月肃笑的一脸玩味,羽谯也跟着勾起嘴角。 “看来他被情场老手盯上这事,在所难免的呀。” “那种场合里的人只认钱,只要银子给的到位,我们想知道什么都有人送来,而且我总觉得在这位姑娘身上我们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发现,说不定,事情的终结会在这里开启。”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仔细的调查一下这个水瑶儿,或许真的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就在羽明诚跟水瑶儿你侬我侬享受皮肉之欢的快乐时候,颜月肃不到两天就拿到一份完整的关于水瑶儿的事迹。 夕阳斜照,颜月肃侧躺在小榻上,身段跟姿韵极美,气度悠和,然而在他看完水瑶儿那封调查信后,嫌弃的闭上了眼,将那张纸扔远点。 “我还当她有多聪明,会使手段从羽明诚那谋些好处,谁曾想是我眼拙了,那个中看不中用的笨女人。在那种场合待了那么多年,竟然还会傻到去相信一个男人的花言巧语。这么聪明的人,居然在这最不该的地方栽了,我该夸是羽明诚路数高明呢,还是该说她是碰上情劫了?” 羽谯将刚刚哄睡的孩子放回摇篮,上前捡起被颜月肃扔掉的那一封信,一目十行的大致看了看,也是一脸的古怪,他有点想笑,但是不敢。因为自家夫人之前是笃定这位水瑶儿的姑娘是要对羽明诚耍手段的,哪成想被耍的是她? 于是羽谯清清嗓子说: “情爱之事最易使人冲动,她作为情场老手见过那么多男人,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也是情有可原的。除非是那种为了情可以不顾一切,要死要活,万劫不复都在所不惜的人。但我认为像她这种老手,清醒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呵呵,我倒是想知道这位水瑶儿姑娘,若是知道她所钟意的情郎,在与自己耳鬓厮磨山盟海誓之时,转身又她人定下了婚约,会有何作想?”颜月肃冷笑,眼里满是期待跟玩味,表情冷漠又高贵,噙着的一抹笑,简直要笑的羽谯心里去。 羽谯忽然就心痒痒,大步走过去将颜月肃压在榻上,直接就亲了起来。颜月肃先是一惊,而后也没挣扎,享受起这个吻来。 无他,自打生了孩子之后,除了他的身体还未恢复,要带孩子之外,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要处理的的事也太多了,根本就无心温存。 眼下他也快出月子,一切事宜都被安排成了一张密网,就等着羽明诚他们陷入其中,而后被束缚住将自己葬送,虽然他们可能死不了,但下场也绝对不会好到哪儿去。 所以近来颜月肃的心情都是比较温和明媚的,而且他突然发现,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与自家相公同床共枕,但——他们的关系似乎处的比亲兄弟还清白。 这么一想,觉得羽谯是在白日宣淫的颜月肃也没那么多规矩了,训男人如训狗,适当的奖励也算弥补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 羽谯跟颜月肃都很享受彼此的唇舌与温度,唯有羽世铭被吓得落荒而逃。
第五十三章 青楼女醒 一直跑到羽兴立小院中的羽明诚才猛的停下松了口气,大口的喘了起来,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得意道:“还好我机灵跑得快,这要是被大哥发现,我偷看他跟哥夫亲嘴,那还不得把我活剥了呀。” 但是正躲在假山后面,抱着自家夫人啃的不亦乐乎的羽兴立听到羽明诚的声音后脸却黑了,原本乖顺任他亲任他吻的安苇儿耳朵最是灵敏,听见有人往这边跑,他就开始挣扎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将人搂进怀里。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率先从假山后面走出来,悄无声息的站在羽世铭身后,刚刚把气喘匀了的羽世铭转身就被吓得一个哆嗦,心脏怦怦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撅过去,然后他就被羽兴立提着后脖领子带到了颜月肃的小院中。 而此时的羽谯则挤在小榻上抱着颜月肃香个不停,颜月肃则是一脸淡然的被他压在身下盯着香炉里焚香的丝缕薄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羽世铭远远传来的咋呼声,他伸手推了推狗似的在他身上乱闻乱拱的羽谯,语气很是淡然,“你要是再不起来整理整理,若是被旁人看到了今晚就自己跟糖糖睡。” 颜月肃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羽谯小时候被他爹提着棍子追着打,让他瞬间泄了气像根棍子似的不动了,最后又使劲儿在颜月肃身上蹭了两下,他才垂头丧气的坐起身来将二人被他弄乱的衣裳拾掇拾掇。 正巧碰上羽兴立将羽世铭提溜过来,他不耐烦的开口道:“自己堂弟自己管好,别老打扰别人。” 此话一出,羽谯便知道羽兴立是什么意思了。 “巧了呀,小叔叔,我也觉得他很打扰人。”羽谯伸出一条手臂,搂住颜月肃的肩膀,将人往怀里带,“咱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只有他一个闲汉,成天在这里东晃晃西逛逛的,着实碍眼,那不如……” 话还没说完便被颜月肃打断了,只见他勾着羽谯的一缕头发,边在指尖绕边慢慢说:“相公,你除了欺负世铭堂弟,还有别的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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