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当时正在桌角磨墨,听了之后瞠目结舌,手也停顿了,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心有余悸地吐了吐舌头,叹道:“王爷心真坏,幸亏这些手段不是冲着小人使的。” “这还不是为了给你出气?我哪舍得对你使这些诡计。”景奕伸手打了一下苏三的屁股,笑骂,“没良心的,本王帮你教训仇人,你还不谢谢我?” 苏三往后躲了半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低声道:“小人谢谢王爷了。” “半分诚意也没有,罢了,指望不了你。”景奕提起笔来写了几行字,忽的又扭头看向他,“对了,说起来,我还另准备了件特殊的礼物给你呢。” “给我?”苏三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了,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着他,“是什么?” 景奕故意卖个关子,拨开对方的碎刘海儿,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笑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时候渐入深冬了,院里的红梅花都开了。还没见雪,天气已经愈发的冷。大概是景奕心疼苏三幼时挨过冻,屋里的地龙火道早半个月就烧了起来,倒是暖和宜人,大晚上的只穿件亵衣也不冷。 这个时辰景奕还没回房,苏三沐浴完之后,一个人赤着脚坐在床边,晃动着两条腿,闲的无聊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编辫子玩。 景奕果真是给他准备了礼。玩了没一会儿,明月就带着两个丫头端了两个托盘进来,上面似乎是有东西的,只不过盖着大红绸布,看不出是什么物件。 把两个托盘放到床前的木几上之后,明月一福身就退下了,留下一头雾水的苏三。 他望着不远处的两块大红绸布,伸了伸手,很想掀开看看,可转念一想到底于理不合,便纠结的收回了手。 没过一会儿,好奇心一起,苏三又把手伸了过去,指尖拎起绸布的一小角,偷偷摸摸地想看一看,却没想到赶巧景奕这时候回来了,就站在门口冲着他低笑,“胆子不小,本王还没说许呢,你就敢偷看了?不听话,该当何罪啊?” “小人没偷看!”苏三像受惊了的小耗子一样,刷的一下把手缩了回来,藏在袖子里。 “好了,没看就没看。”景奕走上前来,在木几旁站定,手指抚过顺滑的红绸,“来,选一个。” “选一个?”苏三愈发迷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选?这不是让他蒙着眼睛抓阄吗?“王爷,您让小人选,总得说明这底下都是什么东西吧?要不然小人不选。” 自从上回大闹了一通之后,苏三在王爷面前放肆了不少,都敢得寸进尺了。 景奕不恼反笑,伸手掀了一块布,露出底下的东西。 这是个翠玉摆件,有手掌那么长,略微弯曲,前端雕成个圆润的花苞形状,后边是个绽开的荷花,玉身上凹凸有致,雕刻着许多小鲤鱼,精致小巧,如果不是因为玉的颜色,简直跟真的一样。 苏三迷惑的盯着看了许久,才看出来这居然是柄做工精巧的玉势! 苏三虽然没碰过这玩意儿,可是也略有耳闻,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此时他羞得满脸通红,忙不迭地手脚并用爬到了床角,抱着被子掩住身子,慌得直摇头,“小人不要这个!不要!” 景奕像是有些遗憾似的,慢条斯理地掀开了另一块红布,“那你是要选这个了?” 一块青铜腰牌露在了烛光之下,边角磨得光滑反光,上面用金粉刻了个“青”字,细看之下旁边还有两个小字,同样金粉刻的,正是苏三的名字。 “这个是?”苏三觉得有些眼熟,爬近了仔细端详了一番,才想起自己曾在那些侍卫大哥的身上见过这东西,“这是守院子的那些大哥们的腰牌?” “算你聪明,青衣侍卫的腰牌。”景奕用指尖抹了一下腰牌上苏三的名字,徐徐跟他说着,“青衣侍卫为三等,守外院,蓝衣侍卫为二等,护内院,玄衣亲卫为一等,是跟在我身边办事的。” 尔后他又说,“总归不会真让你去做侍卫的活儿,给你挂个青衣的名头就行了。” 苏三有种小动物般的本能,觉得摆在面前的似乎是个火坑。他并不想和这王府有过多的牵扯,不论是侍卫还是什么的,他都不想当。 “这个……王爷,小人天性愚钝,恐怕担不了这个责。”苏三斟酌着偷眼望着他,“小人做不出什么功劳,苦劳也够呛,还怕会给王爷惹出祸来。” 景奕心里觉得好笑。这个苏三,你一逗他他就羞得半句话也不会说了,为自己开脱,找借口的时候倒是一套又一套的。 不过今天他心情不错,笑意深入了眸子里,景奕掂量了一下旁边的玉势,笑道:“哦,不选腰牌,那你是要选这个了?也不错,选了玉势,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娈宠,恐怕还不如侍卫自由呢。” “小人没说要选那个……那个玉势。”苏三手指绞着被子,急得小腿蹬着床榻,哭丧着脸求道,“小人就不能不选吗?” “不能。”康靖王爷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 苏三恼得简直想骂人。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人家不想要,你还非要给!这不是,这不是欺负人吗! “你若是选腰牌,青衣侍卫每月可休沐归谒亲两天,那两天你愿意回家就回家,愿意出游就出游,本王管不到的,还能领一份月钱,看你长得喜人,就按照玄衣的份例给你发。” 景奕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侍卫的活儿不用你干,好处都让你占了,还不满意?” 他讲的条件确实很诱人,苏三开始犹豫了,景奕趁热打铁,故意摸向旁边的玉势,“你若不选,我可替你选了。” 苏三吓了一跳,来不及细想,赶忙跳起来一把抢过桌上的腰牌,心有余悸的捂在怀里,“王爷,小人选这个!别,别去拿那个了……” “你到底是有多怕这玉势?”景奕忍俊不禁,又看了两眼这做工精致的东西,心里暗暗与自己的那物比较了一下。 自己的东西可比这个威武多了,苏三既然可以承受他,估计也可以用一用这个玉物件。 苏三紧紧捏着腰牌,呐呐的,“总之,王爷别让小人用那个东西。” “好,听你的。”景奕过去把人从一团棉被中抱出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低声笑着,“知道为什么让你当侍卫吗?” 苏三怔怔地看着他,“王爷想让小人历练历练吗?” “傻子,你历练什么?”景奕被逗笑了,尔后又收敛笑容,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道:“你收了这腰牌,就在近卫营挂了名号,算是半个臣子了。” “要是再敢逃跑,按照律法,当与临阵脱逃同罪。”景奕故意亲着苏三的脖项,舌尖危险的舔抵着跳动的脉搏,“懂了么?是要杀头的。” 苏三那一颗心险些跳出喉咙来,他终于明白景奕的目的了:这小小的腰牌成了一条绳索,捆住了他的手,绊住了他的脚。 “小人,小人不会再逃了……” 景奕这一招纯属多余了,苏三哪里还敢逃跑,还嫌上回被打得不疼吗?只是景奕多疑,对喜欢的人,总是要牢牢握在手心里。 “好了,知道你不会逃了。”景奕的吻落在了苏三的耳畔。 “伤养好了吧?我多少天没碰你了?嗯,苏侍卫?” “不……王爷饶命,小人的伤还没好全,可疼了!”苏三简直是欲哭无泪,简直是张皇失措的撒着谎。 “还想骗我?前个儿太医就与我说了,你的伤早就好了。”景奕低头咬了一口那柔软的嘴唇,成功的让苏三吃痛的哀叫了出来。 一转头瞥见了桌上的玉势,景奕坏心起来了,“这东西颜色不错,反正都拿来了,不如今晚玩玩?” “不!”苏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王爷答应了不用那个的!” “哦?本王何时答应了?说话要讲证据的啊。” “你!您怎么能,怎么能不讲道理!!” “好,讲道理,那让你自己选好不好?是选玉势,还是选我?” “呜呜,你下流…别,我不选!啊!不要!王爷……”
第三十五章 在其位尽其责 从早上起来后,苏三就一直对景奕十分冷淡,说话都没超过三个字,惜字如金,张口闭口就是“嗯”、“是”、“知道了”,与景奕完全没有任何深入的交流。 景奕有些头疼,要不怎么说好色误事呢?昨晚一晌贪欢,这不就把眼前的人给得罪了吗? 不过想到昨晚苏三一边哭叫求饶,一边被迫夹着屁股,可怜而嫩红的穴口吞吐着翠绿玉势的样子,便又觉得,罢了,得罪就得罪吧,这辈子值了。 苏三到底是年轻,被景奕用各种手段哄了一个时辰,脸色才好转过来,说话也肯多说几个字了。 给苏三专门做的侍卫服下午就送过来了。暗青色的衣裳,领口与袖口都绣着云纹,窄袖束腰,衬得人愈发的挺拔俊秀。 这衣裳看似和普通的侍卫服没什么区别,不过那料子都用的是宫里最上等的,穿着舒适保暖,针脚细密,花纹精致,看着也颇为漂亮。 再用黑色的带子把长发束起来,苏三整个人也精神俊朗了不少。 景奕亲手将腰牌系在他的腰间,赞赏的亲了亲他的唇角,“真好看,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苏三抿了抿嘴唇,耳朵有些烧红了。 汪公公在一旁打趣,“公子脸皮薄,王爷还总是逗他。” “逗一逗也就好了,男孩子家这么害羞作甚?”景奕愈发得寸进尺,捏着苏三的小下巴,在那柔嫩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看着他迅速飞红的脸戏谑道,“你是小姑娘吗?嗯?动不动就脸红?” 旁边的一众丫头们都低低的笑了,苏三被逼的无法了,才小声反驳道:“是王爷太……太放肆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怕什么,还有人敢说什么不成?”景奕故意扫了一眼屋里的众丫鬟,果然一个眼神过去,便是鸦雀无声,无人敢再嬉笑了。 “好了,乖,去玩吧。”景奕在议政厅还有事儿,虽说不舍,但也不能耽搁太久,捏了一把苏三的屁股,便抬脚出了暖阁。 去了议政厅也不过是听文相与臣子们唠叨了半天,无非是说说封地上的事务,再讲讲朝廷颁发的新令,景奕对这些早已熟捻于心,信手拈来,自然觉得是有些无趣。 没想等晚上回来了,院里就不见了苏三的人影,景奕问了问下人,才知道这实诚的小子居然真的去守外院了。 景奕不得是哑然失笑,都说了不过给他挂个侍卫的虚名,看门护院这种苦累活计哪真用得着他。这家伙还不听,非得去找活儿干。 晚膳倒是不着急了,景奕先问清了苏三所在的院子,屏退了下人,趁着月色,慢慢悠悠的往那边走去。 走到一棵大树底下的时候站住了,景奕远远的瞧见苏三站在院门口的灯笼底下,正和旁边的侍卫谈笑风生,说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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