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慢悠悠的睁开眼,淡淡道:“干什么?” 语气平平,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不管目的为何,苏三主动来亲近他是事实。 苏三强忍着羞怯,哆嗦着手搂住了景奕的肩膀,哑着声音道:“王爷,小人觉得冷,身子空落落的。” “嗯?”景奕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那种将人掀翻操个尽兴的冲动,“所以你想要什么?” 苏三闻言就红了耳朵,他以为自己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可为何王爷还要问呢?是不是在故意欺负他? 不想半途而废,苏三只好咬着嘴唇,抬起自己的腿,轻轻的蹭着景奕的腰身,声音低低的仿佛在抽泣,“王爷,小人想要您……进来。” 最后两个字几不可闻,但却点燃了景奕的欲火。 再忍下去他就真不是男人了,景奕一翻身,直接将苏三压倒在身下,大手一挥,苏三那上乘布料的亵裤便化成了碎布条,胡乱的扔到地上。 景奕俯下身咬住了他的脖项,舌尖轻轻舔抵着敏感的皮肤。 “呜……”苏三死死的抓着枕头,支离破碎的呻吟带着哭腔从喉咙中挤出,他哆嗦着往前躲,没跑两步就被抓回来狠狠咬了一口,身后传来王爷阴鸷的声音:“这可是你来招我的,别怪我做的狠了。” 这一晚给苏三留下了深刻的教训,除了那又深又狠的抽/插之外,景奕还故意说了许多无耻下流的话来刺激他,令苏三又羞又怕的,只想躲进被子里不出来。 偏偏还是他自己招惹的,苏三真是有苦说不出。 但这一晚没把苏三吓退,令王爷厌倦是一个长久的活计,所以每每苏三养好身子后,便在床上张开腿勾引王爷。 这么一连过了十几天,苏三自认为已经做出了不少的牺牲,再怎么说王爷也该表现出点儿腻烦了,可是并没有,甚至一晚比一晚疯狂,折腾的他腰酸背痛腿抽筋。 有了他的逢迎,景奕的心情好了很多,连府里的下人都看得出,一向暴戾严苛的王爷近几天变得好说话了,王府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唯独苏三很伤神,也很伤身。 这天他坐在小书房的椅子上,地上摆了一堆戏本子,苏三一边翻,一边苦皱着眉头呢喃,“不对啊,不应该啊……” 明明书上都是那样写的,怎么放到王爷身上就不适用了? 苏三悲从中来,只觉得委屈的要死,好像这十几晚的投怀送抱都是被逼的似的,好像他是被景奕给欺负了,给骗了一样,难过的险些红了眼眶。 顺子轻手轻脚地进来清扫他的小书房,苏三擦了擦眼睛叫住他,“顺子,你说……”他顿了顿,变了个花样问他:“顺子,你喜欢吃糖葫芦吗?” 顺子愣了一下,“自然是喜欢的。” 苏三又问:“可如果有人天天给你吃,顿顿给你吃,你还喜欢吗?” 顺子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老实回答:“大概会有些腻吧。” “是吧是吧。”苏三感觉像是寻到了知音,赶忙附和点头,可是想起了王爷的事儿,苏三的眸子又暗了。 顺子想了想,又说道:“糖葫芦会吃腻,只因它到底只是个零嘴,但要是米饭的话,顿顿吃也不会腻的。” 如同水滴穿石般的,苏三恍然大悟,难道说他于景奕不是串糖葫芦,而是碗白米饭吗? 事到如今,苏三终于明白主动逢迎这一招是没用的。他必须要想些别的心思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景奕见苏三不再主动钻进自己怀里,便明白这小家伙终于知道这法子没用,断了念头了。景奕叹了口气,搂着苏三入怀,心里还颇有些遗憾。
第二十五章 弄巧成拙 自古帝王家都不喜欢善妒的女子,即使是为自己争风吃醋,惹出事来,他们也会厌恶,苏三心里揣摩着王爷的性格脾气,估计他也不会喜欢房里人互相中伤。 该怎么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自己的“善妒”呢?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次苏三把主意打到了平氏身上。 关于平氏,苏三见得比金氏还少,只是隐约听下人说那是位温婉贤淑的女子。将她卷入自己的诡计之中,苏三到底是很愧疚的,不过这诡计并不会害到平氏,且为了自己能早日回家,苏三还是下了决心去做了。 这天正是平氏的生辰,说来也巧,苏三与她的生辰倒是相近,还蛮有趣的。 上次的宴席不欢而散,景奕有意为苏三再办一场热闹的宴会,就借着平氏的生辰,叫那戏班又进来演了几场戏,仍然办在园子的空地上。 这次毕竟是平氏的生辰,景奕便叫平氏与金氏一起上了二楼,四个人却只摆了三张桌案,苏三自然是坐在了景奕的身边。 这次金氏可真是气得牙痒痒了,之前给苏三办了那么盛大的一场宴席就算了,怎么轮到了平氏也有?! 但她可不会把这心里的戏放到面上,仍然笑靥如花的起身为平氏祝酒:“妹妹万福金安,今个儿王爷办了这么热闹的宴席,妹妹可真是好福气,以后也要健健康康的,早些为王爷添个子嗣。” 她这话说的平氏脸一白,府里谁不知道王爷从不在她们院里留宿,这时候祝她早生贵子,莫不是在暗讽她红杏出墙吗?! 平氏无意和她争,拿起酒杯与金氏在空中祝了祝,算了还了礼,便坐下了。 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戏,看客之中也是硝烟十足。 景奕对二人的言语交锋充耳不闻,偏头给苏三夹菜,“多吃点儿,我见你这几日都瘦了,胃口不好?” 苏三默然无语。他哪里是胃口不好,只是之前每晚都被折腾一番,白天又心力交瘁,自然就瘦了。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要我喂你?”景奕故意凑近了,暧昧的调笑着。苏三脸皮薄,讪讪的搬着凳子坐远了一点儿,拿起筷子扒拉米饭,“不,不劳烦了……” 景奕轻笑了一声,见苏三开始吃饭了,便也不再管他,扭头向平氏贺了一声生辰,又叫汪公公把贺礼送与她。 景奕,或者说汪公公给准备的礼物是一套首饰,华贵精致,价值不菲,不过到底只是过了过场面,没费什么心思,也没什么心意。 苏三却心里一动,故意装作一副嫉恨的模样,恨恨道:“王爷,小人生辰的时候可未曾收到过贺礼。” 没想到苏三竟会说这话,景奕愣了下,随后哑然失笑,伸手掐了一把对方的脸,“你那时和我大吵了一番,没打你就不错了,还想跟我要东西?” 苏三冷哼了一声,躲开了景奕的手,看向一旁的平氏,竭力让自己的目光变得妒火中烧起来,“王爷对她倒是挺好的,不愧是正经的妃子。” “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还夹枪带棍的?”景奕眯起眼睛盯着他,似乎在探究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王爷多心了……”苏三低头躲过景奕的目光,摩挲了一下手指,忽的又抬起头来,笑了一下,“说起来,小人也给平夫人准备了礼物。” “哦?你倒是挺有心。”景奕有些许诧异,按理说苏三对后院这些人一向是能避则避,居然还会主动准备礼物? 苏三捏了捏手心,给自己壮了胆子,叫顺子把贺礼送上来。 一个普通的小木盒子放在了平氏面前,景奕饶有兴致的叫她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平氏温婉的道了谢,单手托起盒子打开锁扣,掀开了盖子,待她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不由得低低的惊叫了一声,手一个不稳,盒子摔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咕噜咕噜的滚了出来。 苏三闭了闭眼,在心里道了声歉:平姐姐,吓到你对不住了,您就当帮弟弟一次吧。 从盒子里滚出来的是个木头小人,雕的古朴,是个憨态可掬的姑娘。如果仅是如此也就算了,偏偏这木头姑娘的脸被刀子划得一道一道的,面目全非。 这是赤裸裸的威吓和诅咒啊。 金氏在旁冷冷一笑,“苏公子这贺礼真是奇特,不知是为何意啊?” 景奕的脸色也肃穆了几分,眼神沉沉的望向苏三,“怎么回事?” 苏三险些被这眼神吓得腿软,紧张的咽了咽,才像背戏词似的,僵硬的回答道:“回王爷,小人不知……” “你不知?”金氏语调中略带嘲讽,眼梢吊起,似有不屑之意,“这可是苏公子亲手送出来的,你怎么不会不知?” 苏三咬了咬嘴唇,竭力让自己的眼神透露出一些嫉恨又躲闪的意思来,“小人确实不知,想来是不小心磕了……或者是老天爷的意思吧?”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哗然,平氏紧紧捏着手中一方丝帕,不言语。 什么叫老天爷的意思?这不是在说老天诅咒平氏会像这木娃娃一般毁了脸吗?恐怕深宫中最毒的妒妇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做这样的猫腻。 景奕第一反应也是苏三嫉妒自己为平氏贺生辰,他从善如流的把这妒妇般的行为归为了吃醋,甚至还觉得有几分可爱,不过很快,康靖王爷便看穿了苏三那拙劣的表演。 苏三那点对平氏的歉意都快写到脸上了,哪有一点儿妒忌的样子? 哦,懂了,这小子大约是听说了自己不喜欢善妒之人,所以才扮出个妒妇的样子来惹自己厌恶。 景奕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行吧,人家这是费心费力的演了一场好戏呢,自己怎么能不配合配合,拂了人家的心意? 于是眼神一变,抬手扫落了桌上的茶杯,厉声道:“苏三,放肆!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茶杯落地,啪的一声脆响,摔成了一地的碎片。 众人心惊胆战,苏三也是着实被吓了一跳,腿一软就跪下了。他本意是想跪下求饶,可没想到居然一膝盖跪在了满地的瓷杯碎片上。 “啊!”苏三猝不及防的惨叫出声,尖利的碎片扎进了肉里,霎那间就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景奕目光一凛,猛地站起身,一把将苏三拽起来,这回说话才是真正的疾声厉色,“你是瞎了吗?看不见地上的东西?!” “呜!疼……”苏三攀着景奕的手臂,脚几乎不敢沾地,膝盖骨疼得让他倒吸冷气,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该的你!”景奕嘴上没什么好话,手上却揽住苏三的腰,将他打横抱起来,往楼下走,沉声吩咐汪公公,“去叫太医,让他们赶紧滚过来!” “是。”汪公公连忙领命而去,剩下一桌子人面面相觑。平氏坐了一会儿,也带着侍女们走了,唯独金氏留下了,目光怔怔的望着一地染血的瓷片,丽媚的眼眸中似有疑惑之意。 她确实是想不明白了,苏三的这个举动实在是太笨拙,太露骨了,简直就像是……故意要惹王爷厌恶一般。 难道说…… 金氏脑中忽然掠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莫非王爷对苏三这么长时间的宠爱,都不过是一头热?莫非那苏三,一心是想离开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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