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江野还将聂屿舟往自己身上拉了拉,彼此气息交缠。聂屿舟顿觉江野的目光有一股深深的吸引力,仿佛要将他吸进去,让他就此沉沦,他感觉异常面红耳热,终究还是猛地推开了江野,跑了出去吹风。 在院子里,聂屿舟看到江纾在给花圃里的茉莉花浇水,没想到这么大一个男孩还喜欢莳花弄草,倒是个心思细腻的。 茉莉花白,如一团团雪花,香气远飘。 聂屿舟走过去,笑着问道:“纾儿,我记得走的时候这些茉莉的枝叶才长出来,如今都已经开了这么多花,你照料得真不错。” 江纾穿梭在花丛中,笑靥如花:“你们走的这一个多月,一共开了一百零九朵花,凋谢了七十八朵,花开花谢,云卷云舒。我每天都来数花,就盼着大哥大嫂早点回来。” ——喁稀団I 聂屿舟心中感动,道:“好孩子。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江纾摇头,开心道:“不辛苦!只要大哥大嫂安好,我就知足了。”他放下水壶,走到聂屿舟面前,轻声祈求:“大嫂,现在大哥痊愈了,你能不能帮我和大哥说说,让他教教我枪法。” 聂屿舟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就觉得江野还听他劝,信誓旦旦给江纾保证:“好啊,这没问题。反正你大哥现在身子骨好了,有的是精气神,教教你也是应当的。” “我怕……我怕……”江纾有点说出口。 聂屿舟追问:“怕什么?” 江纾忽然红了脸,怪难为情地说道:“怕大哥有了儿子,枪法传给儿子,不传给我。” 他以为小不野是江野和别的女人生的,所以才敢对聂屿舟说出这些话。 聂屿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想法太幼稚了吧。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江纾挺可怜的,这似乎……是他缺爱缺安全感的表现。 江纾打小没了父亲,母亲又偏心江豫和娘家人,对他没那么上心,他虽然和江野这个大哥关心稍微好些,但江野中了剧毒后又冷漠如冰,所以江纾能表现一直这么灿烂阳光已经是奇迹了。 他的内心也很渴望得到关注和爱意。 聂屿舟收住笑容,将右手搭在江纾肩上:“纾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大哥再有儿子,你也是他的亲弟弟,他的枪法肯定是要教给你的!再由你去教小不野,这样才对嘛!” “真的吗?”江纾仰起脸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聂屿舟。 聂屿舟圣父心泛滥,道:“当然啊。我是你大嫂,是你大哥的妻子,你大哥肯定听我的。明天我就让他教你剑法,你永远是我们最疼爱的弟弟。” 江纾的脸上终于洋溢出灿烂的青春的笑容。 晚上入睡前,聂屿舟一面在榻上铺被褥,一面和江野说起江纾的事情。 江野坐在床上,似乎很不舒服,换了三回坐姿,对聂屿舟说的话充耳不闻,没头没脑地来了句:“聂屿舟,你又发什么神经?” 聂屿舟再次听到江野喊他全名,瞬间警惕起来,而且江野似乎很不高兴地骂他。他感到很无辜,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啊,只是想让江纾心情好一些,让他们兄弟情更加和睦,他容易吗?江野凭什么因此质疑他?难道江野一点都不在江纾? 他转过身,刚想怼回去,就发现江野急匆匆地下床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将聂屿舟的被褥抱起来扔到床上。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聂屿舟嘀咕道:“你昏迷的这一个多月,我们都是分开睡的,习惯了,我觉得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好在哪?”江野似乎真有点不高兴了,不耐烦再去哄聂屿舟。 聂屿舟语塞,眼珠子转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人睡觉有什么好处。因为说实话,之前习惯了和江野睡一张床,最近他自己睡地板也不舒服的。 江野见聂屿舟低下去的后脖颈一片雪白,脸色却又白里透红,动了恻隐之心,忽然不怀好意地笑道:“陪我睡觉,明天我就教江纾练枪。” 聂屿舟连忙点头,还有这等两全其美的好事。 但上了床后,他发现这件好事没那么好。因为两人平躺了一会儿后,江野忽然转过头,如饿狼扑食一般,对着聂屿舟修长雪白的脖子咬了一口,一股酥麻的不舒服感从四肢百骸传来,他浑身轻轻颤抖。 这太突然了! 聂屿舟慌张道:“侯爷,你干嘛?” 江野餍足道:“你没听别人说过吗?有的时候我需要喝点人血续命。” 大半夜的,这么说,真挺吓人的。 聂屿舟不自觉摸了下脖子,并没有鲜血,被咬的地方一阵轻微的痛感过去后,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聂屿舟心里有点怕怕的,但情感告诉他不用怕,侯爷不会真吸他的血要他的命。他道:“我又不是唐僧,吃了能长生不老,包治百病。不过既然侯爷喜欢,那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江野用手摸了下他刚才咬的地方,笑了笑:“留着下次继续,不急于一时。” 聂屿舟道:“只要侯爷一诺千金,明天一定教江纾练枪法就成。” 江野忽然起了坏心思:“那我教江纾一回,就咬你一口。” 聂屿舟:…… “行,给我留口气就行。” 次日江野果然履行承诺,在江纾面前耍了一套行云流水的枪法,看得江纾惊叫连连。人枪合一,江野时而如飞龙在天,时而如鱼潜深渊,枪法精准快,威风凛凛,令人呼吸一滞,不难肖想他在战场上的英雄剽悍。 聂屿舟也是很震惊,江野病了这么久,练起枪法竟然还是这么利落,没有丝毫阻滞,仿佛日日都练似的。 江野将流云枪扔给江纾道:“来,拿着它练。” 江纾如获至宝,高兴地快要飞起来,大哥竟然将祖传的流云枪给他使,真是意外之喜!江纾提起流云枪,在院中如飞鸟一般,快活自在的练了起来,江野坐在一边时不时就指点一二,他的枪法进步很快。 聂屿舟也在旁边,支起画架,随手画一些他们兄友弟恭的画面。 不知不觉就两个时辰过去,太阳东升又到了头顶,影子也随之变化。 江纾出了一身汗,兴高采烈道:“大哥,明天……还可以教我吗?” 江野笑了起来,瞥了眼聂屿舟脖子上的牙印,道:“问你大嫂。” 聂屿舟察觉到江野在看他的脖子,下意识提了提衣领。 江纾觉得大哥大嫂两人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不过他很喜欢这样微妙的改变。他听江野的话,果然来问聂屿舟:“大嫂,你能让大哥明天还教我吗?” 聂屿舟莫名脸红了,不自觉摸了下脖子,微微笑道:“会的,你大哥会继续教你的。” “太好啦!”江纾欢呼。 江野慢悠悠饮了一口茶,笑道:“小少爷,这可是你自愿亲口说的。” 聂屿舟想把手里的画笔塞进江野嘴里,让他闭上那张欠揍的嘴。
第35章 晚上,江野和聂屿舟躺在床上,昏黄的灯光照得人影朦朦胧胧。 聂屿舟闭着眼假装睡觉,手指却不知不觉攥紧了被子,泄露了紧张的情绪,因为他不知道江野什么时候会突然扑过来咬他脖子一口。 江野见状,轻笑一声,对他耳朵吹了口气,温热而暧昧,惊得聂屿舟打了个激灵,往边上瑟缩过去。江野道:“小少爷是怕痒吗?” 聂屿舟想起江纾曾说过江野怕痒,怕痒的人会疼老婆。 什么乱七八糟的。 聂屿舟撇去杂思,道:“倒是不怕痒,就怕侯爷突然袭击。” “呦呵!”江野左手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瞧着聂屿舟的脸蛋,昏暗中也可见他的目光亮晶晶的,“你管我这叫袭击?一没动手,二没动枪弄棒,如此平和,哪来的袭击?” 聂屿舟无言以对,微微露出一点笑意,望着锦色床帐,不声不响,躺平任嘲。 江野道:“小少爷不说话,那我现在要拿回属于我的报酬了。” 说着,他人已经慢慢凑近聂屿舟修长的脖子。 聂屿舟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突然开口道:“侯爷,能不能不咬?”主要是留下痕迹,让别人影响不好。顿了顿,他又道:“就……就亲一口就好了。” 江野眼里满是浓浓笑意,伸手卷起聂屿舟一绺头发,道:“好啊,如你所愿。” 江野将头埋进聂屿舟脖子里,蹭了好一会儿,聂屿舟浑身绷紧,心想怎么还没亲完。他甚至还听到江野用鼻子吸了口气的声音。 聂屿舟感觉酥痒酥痒,气音道:“侯爷……好了吗?” 江野这才将头抽回,道:“不能咬,只能亲,自然时间要长一些才能抵消。” 聂屿舟到底是纯情男高,不懂江野为何可以从这件事中获得这么多的乐趣,只能默许他的行为。 之后每天,江野白天教江纾练枪法,晚上就亲聂屿舟脖子,但不论亲了多少回,聂屿舟都忍不住通身战栗,那股没来由的紧张感如浪潮般包裹着他冲击着他。 这天江野在教聂屿舟下棋,忽闻外面来了宫里的人,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李振德公公,这个人曾经在江野和聂屿舟新婚次日来过,今天来不知有何贵干? 江野却是稳稳地落下一颗黑色棋子,轻笑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李振德公公对江野行了个礼,道:“恭喜侯爷,身子大好,皇上请您和少夫人去宫里一趟。” 聂屿舟立在边上,看了江野一眼,不知道皇上要他进宫作甚。 江野拉住他的手,像是给他吃了定心丸,道:“好啊,既然皇上召见,我们这就进宫。” 于是乎,两人梳洗打扮一番,坐着软轿来到美轮美奂雕梁画栋的宫里。聂屿舟有种一入宫门深似海的感觉,幸好江野一直在他身边,才让他不至于慌乱。 年近五十的楚兴帝高坐在龙椅上,看着身体并不太好,满脸疲惫。 江野和聂屿舟行完礼后,楚兴帝道:“江爱卿,许久不见,终于又看到你生龙活虎的样子,朕心甚慰。” 江野迎上楚兴帝的目光,微微含笑道:“多谢圣上挂怀。微臣能有今日脱胎换骨之模样,还得多谢圣上赐婚,是屿舟给我带来了无上好运。” 这样的话,江野当着三皇子聂宗顼的面也说过,但那显然是要刺激三皇子的不怀好意,此时江野对圣上说这番话,语气里多了严肃和正经,不含调侃之意,莫非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聂屿舟心中一动,只觉站在自己身边的江野十分高大。 楚兴帝忽然看向聂屿舟,道:“聂家这个二公子长得不俗,和你一样都是人中龙凤。聂屿舟,之前赐婚没问过你的意见,只因你和江爱卿八字相合,你们来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你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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