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扣一月月钱,下不为例。” 宫泽天回到殿内,让人更衣,小心翼翼的睡到了束玉身边,紧紧靠着他,什么都没有做。 第二日,宫泽天起床更衣上朝的时候。束玉仿佛察觉到了,睁开眼,俩人恰好四目相对。 “皇上。” 束玉抬手拉住宫泽天的衣角,装作留恋不舍的模样,带着朦胧的睡意,软糯的嗓音响起。 “您还会回来吗?” “您是不是不要我了?”
第17章 不识抬举 束玉可怜兮兮的样子,勾起了他心中的一丝异样,却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感觉。 “撒开。” 万千情绪,汇集成冷冰冰的两个字,从宫泽天的嗓子里吐出。 束玉听话的松开手,眼眸低垂,自责又愧疚的道歉。 “皇上恕罪,是我逾矩了。” 宫泽天往床边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束玉,弯下腰背,给束玉掖了掖被角。 “身子才好了些,当心着凉。” 束玉依旧垂着眼眸,没敢抬头。 “多谢皇上关怀,我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宫泽天抬手捏住他的脸,轻轻揉了揉,又软又滑,让人上瘾。 “朕得了空,自然会来瞧你,你也要快快好起来,才能继续伺候朕,明白吗?” “等新人入宫,您就没空再见我了吧?” 束玉小声嘟囔的话,被宫泽天完美捕捉到。听完这话,他心情莫名大好。 “所以,你该好好想想,怎么让朕惦记你。” 说完,宫泽天扬长而去。 束玉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了。 一个多时辰以后,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走到熟睡的束玉面前,轻轻在他白皙细嫩的脸颊上轻轻拍了两下。 束玉感觉到有人拍他,哼唧了几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起来!” 宫泽天清冷阴森的语气,直接让束玉从睡梦中惊醒。 他纤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虽然很困,但是却不敢打哈欠。 束玉将被子裹到身上,坐起来道:“皇上。” “更衣,陪朕吃早饭。” 束玉睡眼惺忪的应了一声。 “请您先出去喝杯茶,我马上就好。” 宫泽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脸阴沉:“哪处是朕没瞧见的,换就是了。” 束玉默默握紧拳头,又马上松开,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就当着他的面,换了衣服。 “你怎么还穿这身衣服?”宫泽天的脸色更加难看。 束玉低下头,尽量避开他犀利愠怒的目光,底气不足的回答:“我只有这一身衣服。” “朕不是让人来给你量过尺寸了吗。” 言外之意,衣服早就送来了,你就是故意的! “只送来了两身衣服,另外一身……挺清凉的。” 南诏薄纱所制,轻薄似无衣。 宫泽天一个狠厉的目光,落到王公公头上,冰冷的声音,像嗜血的雪刀一样。 “就是这么办事的?” 王公公立刻跪下请罪:“皇上息怒,奴才立刻去查。” 束玉的困意,已经被他莫名其妙的怒火驱散,平静且满不在乎的说:“算了,一时顾不上也没关系。” 宫泽天的怒火,被他这一句话彻底点燃。 “束玉!” “你是不是还没有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连朕的话,也敢置哙!” 束玉突然意识到,他又踩到了宫泽天的雷区,忙跪下请罪。 “皇上息怒,我知道错了。我不敢多嘴了……” 宫泽天怒极反笑,冷厉的嗓音盘旋在束玉头顶。 “既然你不识抬举,朕不会勉强你。”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束玉猛然起身,吻上他的唇。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让宫泽天一时恍惚。
第18章 丞相的白月光 宫泽天揽住束玉的腰,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之后,束玉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宫泽天才肯放过他。 束玉浑身瘫软,没了力气,靠在他的怀里。涨红的脸,微肿的唇大口的呼吸着。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泪眼婆娑的委屈道:“多谢皇上疼爱,我只是南诏送您的礼物,是个精致的物件儿摆设。不值得您费心,也配不上您关怀。” “朕许你的,你都值得。以后再乱说,朕就割了你的舌头!” 宫泽天又心疼又生气,他怎么能把自己说的这么一文不值呢? 他刚才气狠了,说的气话,却被束玉记在了心里。 “是。”束玉用浓重的哭腔回应。 “吃饭。” 宫泽天将他打横抱在怀里,一路抱去膳桌前。 他从宫人手里接过冒着热气的白帕子,亲自给束玉擦脸。 “不许哭了,再哭眼睛该肿了。” 宫泽天并没有同束玉一起吃早饭,而是一勺一勺的将束玉喂饱,又亲眼看着他喝了药,才随便凑合了两口。 他回到乾坤宫看到的第一份儿奏折,是丞相的告假奏折,他请了三天假。 虽然奏折上说的不清楚,不过他大约猜到了几分。 丞相府。 “大人,弘公子在偏殿。”夏参干练简洁的汇报。 “嗯。”丞相历修远淡淡应了一声,没有多言。 等偏殿的门被推开,只见椅子上坐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长本事了?居然还敢跑!” 历修远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温文尔雅的君子气息荡然无存,像是一个随时要将面前人碎尸万段的恶魔。 对方一开始还剧烈挣扎,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瞬间平静。 夏参亲自拿掉他嘴里塞着的布帛,他平静的过分的话,传入历修远的耳朵。 “随意。” 他叫弘宇,是三年前的新科进士,因为长得像极了历修远心中的白月光,被他锁在府里三年。他逃跑过无数次,无一例外,都被抓了回来。 而这,将会是他最后一次逃跑。 “呵,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让你忘了教训。” 弘宇平静的嗓音,传入历修远的耳畔,像是一把刺刀,穿透他的心脏。 “我知道,他出现了。我这个影子,该消失了。” 没错,他所替代的那个人,出现了。 历修远闻言,又恢复了往日的儒雅。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消失呢?” “老规矩。” 一群人蜂拥而上,掰开弘宇的嘴,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灌进去,仍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弘宇被呛到了,但是还来不及咳嗽,就昏了过去。 等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熟悉的布置,熟悉的床榻,熟悉的人。 “三年了,你还没有学乖,看来是我太仁慈了。” 历修远似笑非笑的话,让他想逃。但是四肢像是注了铅一样,十分沉重,根本动不了。而且浑身燥热难耐,比以往更加难受。 卑鄙!竟然加重了药量! “别挣扎了,我就是让人加重了药量。这一次,我会好好惩罚你,让你牢牢记住教训,再也不敢跑。”
第19章 赔钱 弘宇的眼角噙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仿佛一记巨石,砸向历修远的心。 “知道错了?” 他不悦的压抑着怒火,一双鹰眼直直地盯着他,索取答案。 可惜,他根本就动不了,也没办法给予任何回应。 历修远翻身离开床榻,穿上鞋子,转身而去。 没过多久,一群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正向四周蔓延苦味的药,强行灌进弘宇的嘴里。 这是解药,慢慢的,弘宇的四肢恢复了知觉。 历修远直奔书房,偌大的房间,只有两个人。 他重重的拍了桌子一下,激烈的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怎么会出现?我不是说过了,不许他今生迈入京城一步嘛!” 夏参马上请罪:“大人恕罪,属下马上去查。” “还有,小宇都逃跑多少次了,为什么又逃出去了?你就是这么安排的吗?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出纰漏,我决不轻饶!” 历修远暴怒的声音,穿过门窗,飘散在院子里。 不过,书房位置偏僻,又有重兵把守,这里提到的每一个字,都不会传出去。 说起来,历修远与那所谓的“白月光”根本就没什么感情。他只是欣赏对方的才华,才留他在府里住了些日子。 后来看到弘宇科考的卷子,觉得他十分有趣,便一起吃了几次饭。不知为什么,就生了金屋藏娇的念头。 为了让弘宇心安,他将所谓的“白月光”外派到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对弘宇也解释了千八百遍。 可惜,他就是认定,自己就是一个影子。 历修远被消磨尽了耐心,干脆破罐子破摔,他说什么是什么。 于是乎,一闹就是三年。 门口传来敲门声,他厉声道:“何事?” “回大人,公子在屋里闹脾气呢。奴才们实在劝不住,请您示下。” 对方小心翼翼的回话,生怕言语不当,惹祸上身。 “废物!” 边说,丞相大人边往那边跑。 还没等进门,就听到了“砰呲,砰砰!”的声音。 历修远才走到门口,脚下边落了一片碎瓷片。 看这花纹,居然是从南诏寻来的孤品! “弘宇!你想死吗?” 历修远暴怒的呵斥声,回荡在偌大的庭院里。瓷器碎裂的声音,突然停止。 “你知不知道,这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品!” 弘宇满不在乎的嗤笑:“不就是几个破瓶子嘛,装什么装?” 历修远蓄满怒火的拳头,狠狠砸向门口的柱子,留下一个浅浅的坑。 他的手上,染了血色。 遭了,这次真惹祸了。 修远马上跑到他面前,捧起他受伤的手,轻轻吹气:“你轻一点儿,都流血了。” 历修远一把甩开他,又生气又伤心:“你必须赔给我!” 弘宇头上闪过一群问号,他拿什么赔? “赔就赔。”虽然兜比脸干净,但是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夏参,这些一共多少钱?” 夏参忙跑去账房,拿了账本来算,最后得出结论:“大人,您买这些瓷器,一共花了十五万两白银。”
第20章 做官 弘宇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感觉整个脑袋都裂开了。 这么多钱?他三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不可能!” “你肯定是骗我的。” 闻声,夏参将账本递给弘宇。 弘宇看完,竟然不止十五万两白银,夏参还好心帮他抹了几百两的零头。 他灵光一转,识破了这“骗局”。 “丞相大人,您一年只有几百两的俸禄,能买这么贵的瓷器。除非以公谋私,贪污受贿。”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39 首页 上一页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