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快么?”顾念皱眉。 “幽州漠北发了檄文,说段琢卖国,不配储君之位,又无储君之德。要上京,清君侧。”木然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事情怎么发展的这么快,这才几天时间? 顾念手里的饭立刻不香咯,他放下碗起身就离开了军帐。 “看热闹?”看着顾念的背影,木然侧眸看了一眼小六,那意思就是问他一起去不。 小六有些疑惑,他们一直都是这么随意吗? “走吧!”木然不待小六反应,拉起人就跑。 “等会儿,我会被骂的。”小六今天被留下等着顾念醒,其余人都跟着段谨去了。 “别怕呀!你们就是规矩太死了,跟我走。”木然可没有那么规矩,他的规矩就是守卫顾念,守卫渤海。 小六被木然拉着,一路去往渤海王召集众将议事的地方。 这地方不在军营里,在永州城军政府衙里。 “你们为什么都叫他阿念,你们不该称呼他为小公子吗?”小六其实挺好奇的,就趁着这个机会问一问。 木然想了想,然后说。 “阿念一开始入暗卫营训练的时候,与我们一般大,都是几岁的孩子。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是小公子,就叫他阿念。然后就习惯了,长大了以后,世子不提起,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还只是当他是遗孤,或者是其他人什么人。” 一开始训练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注意过身份,只是后来被提及。顾念性子随和,所以大家后来都习惯了。 “我们在京都,对他动过手。后来,阿一和我在他面前大气都不出一个。”小六想起之前,在渤海王府竹院外,顾念见礼,差点把他们吓死。 “那有那么恐怖,他性子好着呢!不记仇,又不爱摆架子惹事。”木然觉得好笑。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门口,门口值守的人是云倾和飞云,还有几个木然平时难得一见的暗卫。 木然认识,是顾祯身边的暗卫,跟着顾祯很多年了。 木然带着小六行礼,然后推到一边,刚转头就看见,不远处站了一排的阿一他们。 “事情,有点大,我们看不成热闹了,等着吧!”木然也走了过去,然后对着阿一笑了笑,站到了一起。 屋里。 顾念进来,看到了几大主营大都督,又看见了祝庆枝他们,就觉得事情不小。 段谨站在顾想的旁边,段旸则坐在渤海王旁边。 “阿爹!兄长,众位叔伯兄长!”顾念一一见礼,然后恭敬的退到顾祯身边,与顾想在一堆。 “小公子!”众人也纷纷还礼。 “睡醒了,伤势如何?”顾祯瞧了一眼,乖乖站到一旁的顾念。 “没事的。”顾念小声回了一句。 “刚刚我们说起,京都的事情。段琢入主东宫,陛下身体又不好,便将朝政交给了段琢。前几日林家旧人在漠北拉旗而起,痛斥段琢构陷林家叛国,又与倭寇勾结,卖国求势。如今林家,已经发了檄文,昭示天下,要入京清君侧。”顾想抬头看了看顾念,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家的遗孤,是渤海暗中派人救得。也是段旸在其中牵线安排的,最后人也是段琢带回去的。 这个时候林家用自己在漠北百年的底蕴,奋力一搏,怕也是受了段旸的授意。 “幽州呢?”顾念下意识就想到了幽州。 幽州之前在与老皇帝的博弈中,无奈自立,这个时候绝对不会置身事外。 “幽州也发了檄文,说段琢卖国,此举当诛!”一个年老的将军,接下顾念的话。 “阿爹,您的意思呢?众位叔伯和兄长的意思呢?”顾念想了想又问。 “永州和禹州那么多军士和百姓的血不能白流,倭寇的仇我们局势所迫,还不能彻底清算。但是眼下若不将背后之人解决,如何谈以后向倭寇复仇。”还是那位年老的将军,他看着顾祯,眼眸深处异常坚毅。 “祝老将军说的对,倭寇扰得渤海日夜不宁,还有那么仇恨未曾寻回。眼下却还有人,企图以我渤海之血,全他的权势。我渤海,绝不能忍。”顾祯坐在主位上,声音平稳,不怒自威,严肃冷毅。 顾想听完侧眸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默默点头。 “父亲说的对,诸位将军还有没有其他意异。若无,渤海今日也将起草檄文,清君侧。”顾想又看向,大厅里坐着的诸位将领。 众将互视一眼,都不多言,表示同意。 “段世子,您觉得呢?”段旸哪里是在问渤海的意见,他是在问汝南的态度。 “殿下,汝南贵为皇室宗亲,绝对不会容忍,卖国这样的事存在,也绝对不会容忍一个卖国的人登上储君之位。” 段谨的态度,直接表明了汝南的立场。 “那本王,向汝南也讨份檄文?”段旸盯着段谨。 段谨回之一笑:“但凭殿下吩咐!” 作为齐王独子,段谨是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也是有资格做这个决定的。 “那好!明日渤海便发檄文,讨伐逆贼,清君侧!”顾祯最后起身,拍板此事。 顾念知道,自从段泽将段琢卖国的消息送出京都?以儒王府在皇室宗亲的威望,便已经将段琢钉死。不需要证据,只需要儒王府的一句话。
第88章 发兵。 此间将事情商议好,段旸便要启程去幽州。到了今日这位前太子一直隐于人后,是该他出面了。 被驱逐京都之辱,叶氏满门之仇,他要去讨回来的。 “叶闻东会来接应你?”顾想端着茶杯,抬眸看着面前坐着的段旸。 “嗯!你待在渤海坐镇渤海,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段旸点头,然后倾身上前,想要去摸摸面前这个人的发髻。 顾想偏头躲了过去,然后拦住段旸的手,握在掌心。 “记得,你要回来接我的!”顾想眼神流转,月落星沉反反复复。 段旸点头:“一定会的。” 段旸从来没有这么郑重向一个人许诺,可是面前这个人是顾想,他就无比的慎重。 与顾想坐了一会儿,青玄便过来说,一切准备好了。段旸这个时候,起身离开。 看着段旸离开的背影,顾想眸子慢慢深深起合一下,他在永州城的时候,将自己的许给段旸。也许不知未来的路,但是他想,有一个人在前方等着他,这个人是段旸,值的他去试一试。 段旸这个时候,要去幽州。幽州和漠北已经会兵十五万,眼下直逼京都。 军帐。 段谨第五次给顾念换药了,伤口已经结痂。最近几日,军中的医官已经来把缝合伤口的线,拆了出来。这会儿需要顾念静养,不要乱动,段谨就不让顾念再出去。 渤海王来永州商议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就立刻回了胶州,并且将虎贲狼骑卫留下,由顾念随意调遣。 “你不会汝南?”顾念趴在段谨的腿上,翻看着最近的军报。 “回汝南,我也给段旸调不了多少兵马,汝南重兵是用来震慑蛮族的,不能随意的动。段旸那天在顾伯父面前问我的话,无非是想要一个汝南的态度。而且下,段旸将幽州和漠北尽握手中,根本不需要汝南和渤海再出兵,只需要我们的不乱动,在背后震慑段琢即可。” 段谨分析的很对,段旸要得只是汝南和渤海的一个态度,只要渤海和汝南在背后支持,段旸就有胜券。 “阿爹,将虎贲狼骑卫留给了我,其实我是想上京的。”顾念抬头,看了一眼段谨,试探着段谨的态度。 “锦都还有值的你再回去的地方?”段谨问。 “其实,我只是想去亲手杀了段琢,然后看看老皇帝的下场。”顾念声音很低。 “哥哥以前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与你一般,耀眼有明亮。可是却因为段琢的算计,失去一双腿,再也无法纵马,连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吗,都怕连累。我想去讨一个公道。为哥哥也为自己。”顾念慢慢起身,与段谨平视。 “阿念,在之前回渤海的船上,我与段旸定了一约。”段谨看着顾念。 “段旸当时要去幽州,说服幽州。我答应段旸,以汝南之力助他,事后我要段旸的人头。”段谨拉住顾念的手。 “为什么?”那个时候,段谨就算到了今天这一步吗? “段旸要去幽州和漠北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段旸一定是想要趁火打劫,说服幽州为己用。但是那个时候,他身后除了顾想和一个残破不堪的叶家,没有其他的人。我便助他一力,所求不多,要他为明君,要段旸的人头。第一个要求是为汝南和渤海之未来,第二个要求是为了你。所以后来,我没有在金州码头下船,而是直接返航,我在想,我不能晚一点再错过你。我父亲说,让我以后不要在做后悔的事情,我没有做过了。” 段谨看着顾念,将自己当初的算计说出来。他相信当初段旸在船上等着他,也是为了来找他共谋的。 “我就说,段旸殿下所谋之事,进展也太快了。”顾念点了点头。 “所以,你还要去锦都吗?”段谨问。 顾念摇头:“那好,我就等着殿下将段琢的人头送来。” “段琢精于算计,就让段旸去应对吧!”段谨在锦都十几年,算是和段琢斗智斗勇多年,吃过不少亏,现在一点都没有要和他斗的意识。 顾念点头,然后又从新趴到段谨的腿上。 “记得段泽吗?”段谨看了一眼顾念手里的军报。 “记得,对了,在曹家梅园就是他算计的你。给他出主意的,应该是精通药理的段怀。他身上的香,与梅园的梅花香相合,便能与你常用的松木冷香相融,然后催情。” 不说还好,说起段泽,顾念就想起了段泽的算计。 “他现在在汝南,你想他个什么死法。”段谨说起段琢就想起了段泽。 “算了吧!虽然人家天天想你死,好歹没有得手,我们也放他一马吧!”顾念想了想便笑了,段泽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成功过,有些可怜。 “就凭他在曹家梅园的算计,我就想弄死他。”段谨冷哼。 “其实细细的想,这件事,也许还有曹家的手笔。”顾念想起那日的曹家姑娘。 “也对,那个时候汝南和渤海局势不稳,老皇帝害怕急迫的想把我死死的控制在手里,有人又急迫的想杀我,曹家当时说的是,想保我。”段谨叹了一口气。 “所以,我们世子,其实人见人爱呢?”顾念语气一转,幽幽的,弱弱的,有些不一样的意味在里面。 段谨立刻就急了:“那你可就冤枉我了,只有你是最喜欢我的,他们呢?都不盼着我死呢?” “若是日后,殿下登基,我要完成父兄的心愿,收复渤海最后失去的地方,东海群岛。”顾念合上军报,和段谨聊着聊着就没有心情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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