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若想反驳,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他根本无法反驳,是萧卿知借酒强吻他,是萧卿知趁他睡觉偷亲他,而他!从来没有成功过!从来没有! 聂若瞪圆了眼,若是光线好,萧卿知也许能清晰的看到聂若眼神里的不服气和震惊,但是他看不到,也错失了师弟可爱的表情,萧卿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总觉得聂若该是他的责任才是,他也甘之如饴的保护聂若照顾聂若,包括不限于从小揍他逼迫他习武,长大后保护他,可是,他后来才意识到,他并没有保护到聂若,反而是聂若一直在保护照顾他。 从小时候他进聂家庄的那天起,他就在聂若的保护圈里,有他,聂家庄的师兄弟们没有人敢欺负他,长大后,有聂若站在他身边,他从来也没在庄内遇到过什么糟心事,再后来,聂若领着整个聂家庄站在他身后替他撑腰,帮他报仇,他好像是梦中那个温润可亲可并肩作战的好友,又好像是今生痴心一片却又需要他照顾的师弟。 他喜欢聂若,萧卿知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他曾经压抑过,但并没有多久,他意识到,他的师父,聂家庄的主人,比他更早知道聂若的心思,甚至早已经默许聂若的所作所为。而默许,本身就是一种表示,不是吗? 当他清楚的看明白,他曾经担忧顾虑的那一切现实问题都被聂若早早的解决干净,甚至在他意识到这点之前,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心很高兴,甚至又有那种熟悉的,被聂若全方位保护照料的感觉。 他喜欢聂若,那种情绪没有意识到还罢,一旦意识到了,便好像开启了什么特殊的按钮,他渴望着聂若,如梦中那个自己一样,他最初梦到那些的时候,他是不理解梦中的自己为何会如此疯癫痴狂,可是他如今越发清晰的感觉到,梦中自己的渴望,正与自己此刻是一样的,现实与梦境仿佛在重叠,既不同,又相似。 不同的是故事不一样,相似的是那个主人翁从来都是他,是他的情绪,他的性格,他在不同环境下表现出来的不同处事风格,那依旧是他。 他渴望着聂若,比聂若渴望他更渴望,但他还需遵循礼法,他不能越界,他如今拥有很多,有师兄弟们的尊崇,师父的信任,江湖上的名望,还有武林盟听从命令,他可以更温和更从容不迫面对自己的渴望,不必焦虑不必患得患失,他可以让一切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聂若自己气了半天,萧卿知都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聂若决定要爷们一把,不能被师兄看扁了。干脆翻身将萧卿知压在身下,狠狠的亲了上去,接吻这种事,他一个活了两世的人怎会不懂,他是不会。 于是,聂若狠狠的磨了半天,将两人的嘴唇都磨红了,也没能撬开身下人的嘴,只能讪讪起身,羞恼的道:“师兄,得张嘴。” 萧卿知不解,这方面他明显比聂若更懵懂无知,虽然有些尴尬,但萧卿知还是微张了嘴,疑惑的打量聂若。 聂若囧囧的看着,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再亲上去,总感觉流程似乎哪里不太对劲,萧卿知见聂若没动静,也就闭上了嘴,抬手揽住聂若的腰,“早些休息吧!” “师兄。”聂若不理会萧卿知的话语,凑上去痴缠,也不强求深吻,而是轻柔的磨蹭着萧卿知的唇瓣,这种缠绵仿佛更适合聂若,他越发的如鱼得水,甚至磨蹭出异样的感觉。 聂若老脸一红,连忙从萧卿知身上起来。 “怎么了?”聂若情绪变化太快,搞得萧卿知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事没事,确实很晚了,还是早些休息吧!”聂若微微屈膝,挡住自己的某处,生怕师兄发现,他怕自己被赶下床去。 萧卿知也没有深究,抬手揉了揉聂若的脑袋,“好,对了,以后白天要端庄一些,武林盟毕竟都是外人,别人会看你笑话。” “谁在乎?”聂若就乐意缠着萧卿知,谁要为了旁人的眼光抑制自己的活动啊! “我在乎。”萧卿知无奈。他不乐意旁人觉得聂若失礼于人,不行吗? 聂若闻言,还是答应下来,“知道了,所以说还是早些回聂家庄,在外面实在是处处不便。”
第105章 聂若想着心事入了眠, 早上醒来的时候,萧卿知已经不见了踪影,聂若起身出门, 正撞上回来的萧卿知, “师兄去哪里了?” “去练武了,昨天看了些前辈的习武心得, 今早试了试,确实是很好。”萧卿知神色有些振奋。 成吧!聂若点头, “那师兄还继续看好了, 我看着书架满满当当的一柜子书呢。” 萧卿知神色带出了几分纠结, 毕竟看书不是他喜欢的,而且是这么多书,得看到什么时候,聂若见状,哪里不懂, 笑道:“师兄就好好看书吧!难得看书也能练武, 师兄可要努力啊!” 萧卿知也只能点头,毕竟不能放着这么多心得不看, 那跟入宝山却嫌沉空手而归有什么区别?萧卿知自然做不来这样的事情,纵然为难,但他也还是会去做的。 “至于其他的事情, 师兄就交给我吧!”聂若道。 武林盟的事情虽杂乱, 但并不是不能理清楚, 首先便是给聂家庄写信, 聂若自认双拳难敌四手, 他需要帮手。 长老不是给了他一本名册让他看着安插心腹门人, 作为自身依仗吗?话都说的如此明白, 他岂能不做?只是这安插的位置,他还需要变动一下,当然,他变动的不多,只有少数,并不会引起武林盟现存弟子的大规模反弹,而且他也会提前说明,聂家庄弟子只是暂时借调,并不见得会一直留下,等事情处理完了,除非本人想留,否则聂若是不会命令谁留下的,也就是说,这暂时被顶替的位置,也很有可能会还回来,如此,反抗的弟子更是微乎其微。 聂若第一需要解决的便是让武林盟令行禁止,这点等聂家庄的弟子到来之时便能解决。 其次,便是产业问题,这不是巧了么?聂若最擅长的就是搞钱,当然,这个优点放在江湖上看并不明显,但对各门派来说,没钱也是万万不能的,聂若花了一天时间跟账房一起把账本重新捋了一遍,还查出不少做假账的,聂若笑道:“你看,把这几笔支出查清楚,武林盟弟子几个月的月钱,是不是又有了?钱嘛!就像海绵里的水,这偌大的门派,随便挤一挤,总是能挤出来的。” 账房擦着冷汗,连连点头,真是小瞧了这聂少庄主,还好,他并没有在这些账目上伸手,所以此刻还坐得住。 节流之外便是开源,聂若仔细查看了武林盟的产业,觉得有一些还是有很大可救性的,只是需要把产业调整一下,比如某地,明明开在繁华街道,却跑去打铁卖武器,有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不开酒楼呢?还有某处,偏僻小镇却开酒楼,为什么不去打铁卖武器呢?诸如此类,聂若看完账本,只能表示,还好武林盟家大业大,一时半刻的倒也不怕一些生意赔本。 都好办!聂若大手一挥,整改! 盟内长老觉得聂若有些越界,开口提了两句,被聂若怼了回来,“我师兄不擅长这些,我留在这里便是要帮我师兄处理盟内事务,或者……我师兄做个甩手掌柜,每个月你们给他发月钱就行,他其实也不想管这些的,我更不想,劳心劳力的还不讨好,我在聂家庄都没这么下过功夫,若是你们真的觉得我们的做法不妥当,您看我们全部不管如何?” 新盟主不管,他们几个月后的月钱谁来发?麻烦谁来处理?! 长老闭嘴了,只是还是道:“盟主安排谁来处理这些事情,自然都是可以的,只要能保证我们盟内产业重新运转起来,能养活这一大家子,才是最重要的。” “自然,毕竟我师兄是盟主,武林盟的事情,便是我师兄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守望相助是应当的,若真有什么问题,我自然是要担下。” 有了聂若这话,武林盟才没人反对,毕竟发月钱这个事,还是蛮重要的,聂若既然拍胸脯打包票,按照他的整改就发的上月钱,发不上他担下责任,那旁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听命就是呗。 至于新任盟主在做什么? 哦,萧卿知在一心一意的研究武学,这段日子显然又进步了不少。 武林盟的人瞧着这些心情复杂,外人总说聂若性情绵软为人堕懒,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点心,要不是因为是聂洪唯一的儿子,他这样的被赶出门派都不稀奇,更别说当少庄主了。可是这只是外界传闻,真的跟聂若接触了之后武林盟的人才发觉,聂若能坐稳少庄主的位置绝非只是因为他是聂洪的儿子,他的能力不在武学,却在管理门派上,谁家门派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说是安枕无忧。 你看萧卿知,外面不少人都觉得他此刻应该忙碌于武林盟的烂摊子,说不定还会拖累武功进展,甚至有人等着看一年后他跟许水心的比试,等着许水心取而代之呢,但人家就能踏踏实实的专心研究武功,其他的杂事通通交给师弟处理。 武林盟的众人流出羡慕的泪水,他们也想有人处理自身后勤问题,而自己只需要一门心思钻研武学就好,可惜,江湖上天赋好的习武之人很多,但聂若这样一心一意还有能力的师弟却难求。 时间转眼即过,等到谢亭成亲的日子来临,武林盟的事情也逐渐上了正规,聂若还小人了一把,做了些许防备。他可不是爱好无条件付出献爱心的人,让他处理武林盟的事务,他怎能真的不给师兄,给自己留后手? 在武林盟长老的见证下,他借给了武林盟一笔银子,用于重整产业和招募人手,那些没人愿意干的职位找不到弟子担任是吧。简单啊,做生意这种事本来就不适合江湖人,直接聘请有能力的掌柜就好,武林盟只需要按时查账就行,何必非得让自家弟子去管事呢?习武之人又不懂这个。 于是,聂若将自家产业下培养的人才输送给武林盟,比如自家掌柜的儿子,家学渊源,一定能管好武林盟的酒楼,再比如门下弟子的好友,为人和善,最擅左右逢源,过来应聘个管事不成问题吧?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武林盟的产业依旧是武林盟的产业,但也牢牢的控在了聂若手里,还有武林盟借聂若的巨额欠款,欠条按着武林盟各个长老的手印,并公之于众。债主就是大爷这个道理谁人都懂,除非武林盟打算弃明投暗,转入魔道,不然必须得守信,人无信不立,更何况是个大门派。 一手欠款,一手管事,双管齐下,武林盟的偌大产业,几乎快姓了聂。 武林盟自然知道聂若的打算,这是明谋,但是所有人都无法拒绝。 想重振产业就得整改,整改就得花钱,武林盟没钱只能借,谁当债主不都是一样的?而且你要借钱别人还不一定借你,大家都没富到哪里去,所以说还不如借新盟主师门的钱,毕竟也算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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