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揽着我的腰走的,下来之后我就推开了他。 薛望看到了我们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似乎已经等了许久,想想他确实可能在等我们,而我们却是在翻云覆雨,我有一些尴尬,我感觉耳根有些烫。 他气愤质问道:“师兄,星沉,你们俩怎能如此?” 我有一些尴尬,碍于面子,使劲绷着一张脸,故作镇定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会那时候来找我。”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甩锅。 薛望却并不接话,而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呵!师兄,枉我如此敬重你,觉得你刚正不阿,你怎能做出这种事?你明明知道星沉和绾绾是一对,竟然还插足他们之间……” 说着说着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可能是再说下去,用词就十分粗俗了,让他难以启齿,他手指着褚临风,紧皱着脸,最后重重叹息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绾绾因此多伤心,你是不是人。” 薛望一顿控诉将我给听懵了,这是什么什么啊!我还以为他是生气我和褚临风白日宣淫。 蜀地那位小公子摇头晃脑得似乎在推敲什么,最后得出结论:“旧情人见面,天雷勾了地火,可你们……唉……也该处理好身边的人再续前缘啊!怎能做出这种荒唐事,没眼看啊!” “你们误会了。”我赶紧说道。 我还没接着说我和周绾绾根本不是那种关系,薛望就插了话:“我们都亲眼见着你们俩那样了,还是误会?你当我们是瞎子还是傻子?” 我本欲上前和薛望说话,被他推了一把,褚临风把我接到了怀里。 冷声道:“薛望,注意你的言行。” 薛望梗着脖子道:“你做出这种事,有什么资格管教我,让我注意言行,你自己呢?二十多年,我竟从未见识过你真面目,你竟是这种小人,若是师父知道,不知该有多痛心,你可对得起你的名声?对得起那么多人对你的敬重?” “我做了什么,是怎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何须他人评判。” 褚临风也是个自我的性子,要不然他也不会跟我搞到一起,回答的话也没抓住重点,他和薛望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你们能不能听我说完?事情都没弄清楚有什么好吵的。”我挣脱了褚临风,怕他们俩打起来把我这酒楼给拆了。 这情况,真是让我头疼。 “我和星沉的事……”褚临风正要说话,我打断了他。 我说道:“我来说。” 他看着我,没再说什么。 “绾绾是我弟弟,不信你问他,他平时都喊我哥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感觉有些心力交瘁,先回答了他关键的这一点。 本来这场情事就让我感觉很累了,我腿都还是软的,能站着走路就已经不错了,现在还要面对乱七八糟的控诉,不能好好去吃饭,可烦死我了。 也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和他们明说。 我一直有点觉得我和褚临风和好太快了让我有点没面子。 还有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情莫名的让我觉得有点刺激,便一拖再拖没有将情况明说。 这可能是天下男人骨子里的恶劣,我见过许多喜欢偷偷摸摸偷情的男人,这确实让人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愉悦感。 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说清楚的。 而我将周绾绾送离我身边,让他去和楼主学东西也是我意识到他对我与我对他的是不一样的。 他本是我的男宠,这个身份就表明无论他愿不愿意他曾是我的身边人,像是普通男女夫妻一样,他曾将我当成夫君看待的,虽然我没宠幸过他,但他那个性子,在他心里还是认为是我的人,对我是带着爱慕之情的。 虽然有点不要脸,可是就我长相而言,确实能够让他喜欢我,别说我还和他经历了一番生死。 我将他当成弟弟亲近,见过他被那样凌辱,心疼他,即使他对我有心,我也没太刻意保持距离,只是会一直提醒他我是他哥哥。 后来想着这样也不对,他愈发依赖我,那份依赖中带着我能明显感知到的喜欢。 回来后我不必时时看着他怕他出事也得让他学着自保也就慢慢疏远了他,也是想让他清醒清醒。 他见我同他人在一起是要伤心的,可即便不是褚临风那个人也不会是周绾绾,他必然是要伤心一次的,看见了我同他人欢好也好,想必他也能够死心了。 他不适合我,而我也不适合他,不然在暹罗的时候我肯定已经将他哄上床了,他于我又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也得安顿好他。 薛望听了以后去问周绾绾:“你是星沉的弟弟?” 周绾绾咬着嘴唇,眼眶已经红了。 我有些不忍,别开了眼。 “嗯!”他细如蚊声的声音承认了的时候,我松了口气。 要不然,就连弟弟都不是了,他没说我就当不知道,他若说了,我便不能视而不见了。 薛望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弄清楚了以后别别扭扭地向我道歉:“对不起,是我没弄清楚。” “可是,你们是何时,何时有这种关系的?”薛望迷茫地看着我们,又迟疑着说,“还有上次,你脖子上那些……”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此时估计我脖子上也是如此壮观,我踹了褚临风一脚,讽刺道:“你刚说你师兄的话说得没错,他就是个禽兽小人,你以前都看错他了,如果不是阴差阳错遇见我,就是你被他啃一脖子紫红。” 薛望被我直白的话震撼到了,脸上迷茫又讶异,好似我说了什么恐怖的话,他说道:“啊,什么?我?师兄?” “嗯哼!”我点头。 我得先坐着,便走向了椅子。 我们一起坐了下来,褚临风看着因为我的话震惊的薛望镇定地道:“没有的事,你别听他瞎说。” 还不承认,呵呵! 小公子在一旁终于消化了这些信息,啧啧道:“可真乱啊!搞不清楚,搞不明白。” 说完又咳了一声,继续道:“额,褚大侠,能否打听一番如何才能做到如你这般,从午时到了现在,竟然如此持久……” 我踹了他一脚,他嘿嘿一笑。 “以前我就想问了,不过以前你脾气太差,我不敢问,如今我们也算熟识了,让我问问他怎么了,我看你走路都虚浮不稳当,能让你都如此,我想褚大侠必是精修此道,那我不得好好取取经,以后让我家小默也如此享受一番……” 我指间聚起一点真气弹向了他哑穴,他终于消停了。 这饭没法吃了。 薛望和周绾绾听得面红耳赤,周绾绾低着头,而薛望像是只知道吃饭了一样,一直往嘴里送东西。 男子聚在一起时说这些事并不稀奇,若我没被他们撞到被褚临风按在墙上搞,看到我那副模样,我还会很乐意和他高谈阔论一番。 我的形象在他们面前是已经毁了个彻底了,我恨恨地怒视褚临风,他笑着偏头看我,然后在他们仨面前抬起我的下巴重重地啄了一口我的嘴巴,然后若无其事继续吃饭去了。 薛望咳得饭都喷了出来,呵呵!他终于见到了他敬重的师兄的真面目——禽兽。 我愤然一掌打向褚临风,他空出一只手和我交手,打了几十招,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别闹,吃饭,乖一点,你刚不是嚷着饿了,现在又不好好吃。” 比不过,比不过,当初他不管什么场合都喊我夫人娘子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他脸皮厚如城墙。 以前我觉得褚临风克制自己对薛望爱而不得可怜,如今却觉得我看错了人,就薛望这样的傻白甜迟早是要被褚临风这种深藏恶劣性子的人吃得渣都不剩的。 连我都招架不住这人,我脸皮我觉得已经很厚的了。 关系暴露之后褚临风更肆无忌惮了,常常大庭广众的就对我动嘴动手,我并不是脸皮薄的人,可是他真的太嚣张了。 “褚临风,你能不能收敛点。”我忍不住喝道。 他却依然一副好脾气模样:“不能,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人,不准看你,不准肖想你。”
第二十九章 我和褚临风一如既往蜜里调油,可是我们之间依然有一个心结——褚临风那个怪病。 他发病的时候不愿我看见,我不依,他就自己失踪了。 我终于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间破庙里,躺在铺着一层稻草的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 我听见他闷哼的声音。 他是那种身体疼痛都不会没骨气叫出声的,当然和我上床的时候两说,能让他都忍不住哼叫的折磨究竟是何种可怖的病? 我不远不近地看着他,他披头散发,额头被自己给撞得流血,双眼赤红,像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一样,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嘴里却一直叫着我的名字。 “星沉、星沉……”声声泣血,甚至让我听出了他的绝望。 我听着心里百万分不是滋味,这一声声的“星沉”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在割我的心。 我疾掠至他身侧,将他搂起来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他因为疼痛难忍一口咬在了我肩膀上,他咬得极重,一下子白色的衣裳上就浸了血。 我吃痛哼了一声,还是没有放开他,他似乎认出了我,非常用力地想要挣脱我的怀抱,我点他的穴,根本就没有用,可我还是没有放开他,他也没能挣脱我。 他身上热得像是烧红的铁,烫得吓人,我贴着他都觉得我要被烫伤了,可是一会儿之后又冻得我都跟着发抖起来,我抱着他像是抱着一块巨大的冰块,我看着他的后颈都有些冰晶结出,发丝上覆盖了一层冰霜。 我很少哭,除了被褚临风搞得受不了的时候,此时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他这是怎么了呢?怎么要受这种折磨。 可是他并没有办法告诉我,除了刚才一瞬间的清醒,现在甚至已经分不清我是谁。 就这么过了三天,他突然停止了挣动,死了一般地趴在我怀里,我感受不到他的一丝心跳,一点呼吸。 我被褚临风的甜言蜜语给迷惑了,都差点忘记了这件事,如今他再大病,我才想起来,想想我真没心没肺,这种事也能忘。 这个症状我太熟了,不过我当初并不像他这样严重,他热能热到仿佛置身火场被活生生地烧,冷冷得皮肤能结一层薄霜来,还不知道身体里有没有其他症状。 那时我生生的挨能挨过去,甚至还能说出一个爽字,和他如今这模样比起来可真是相形见绌。 我想起了他曾在我面前发过的那个誓。 我不得不去想他会这样与鬼医一定脱不了关系。 他守言不要褚临风的命,可是要折磨一个人又不让他死那办法可多得很,而鬼医便是专门钻研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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