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仿佛触到了什么机关,主室的所有墙壁都在晃动, 不是地震,而是墙有了变化。 墙上渐渐浮现出了颜色,壁画显现而出。 方才的能量波并未损坏这里的墙壁,到仿佛是将能量积攒,带治愈灵融入墙里,才彻底激发出来。 人们四下看着,待壁画露出庐山真面目。 寒钰黎和晏韶澜看着主室最大最完整的那面墙,上面画的,是一只桃花妖。 玉指捻花,姿态灵动,呼之欲出,宛若神仙下凡。一颦一笑皆是灵动, 衣襟飘逸,风拂过他的发丝间。 墙上的壁画清晰,如新的一般,一直被灵力保护着。 但是当人们看清他的脸时,无一不睁大了双眼。 齐齐看向寒钰黎。 寒钰黎更是一惊,壁画上的桃花妖......竟和他一模一样。 一样的桃花眼,红润的薄唇,眉眼间更是相似,看看墙上再看看寒钰黎,壁画上的人,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甚至连眼尾的泪痣都一般无二。 除了寒钰黎眉心处,少了一个图案。 桃花妖眉心处又一印记,这个印记后来成为了花妖一族的图腾。 而这图案,正是寒钰黎在甬道中看到的紫色/图腾。 只不过花妖眉心上的图案,是桃花红。 从甬道那图腾的颜色,再到一模一样的治愈术,还有壁画上的脸。 单说是巧合,恐怕已难以服众。 《葬长生》 墙上的花妖,正是阿长。 有一个小兵这时候说道:“之前祁国有一传说,相传几千年前,峰凌大陆上曾有妖族,人妖势不两立,后来就有了降妖师。人妖殊途,但一次偶然间,一个名叫‘生’的降妖师重伤,误入一片桃花林,后被一只桃花妖所救,那花妖,名唤‘长’。” “ ‘长’救了 ‘生’ ,二者日久生情后来 ‘生’ 留下一句誓言,说:待他回来,人妖从此和平共处,再无杀戮。于是便回了人族。但花妖日等夜等,等他的就是人族将妖族赶尽杀绝的噩耗。他看着 ‘生’ 的脸,最终含恨,自戕上路。此后,‘生’抱着他的尸骨在血海之中跪了一世未起......” “自此民间就有了他们的故事:《葬长生》” 众人听完那为士兵的讲述,又看看寒钰黎的脸,一个两个的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莫非...... 锦王就是那花妖的转世? 世间真的有前世今生啊! 作者有话说: 屑六的信徒,濯玉清弦,因你心动,萌友111690070641
第零章 【彦·凚】一 又是春光好风景,已是日上三竿,可两人却在床上亲昵许久都不愿罢手。拓拔彦动作温柔到了极致,慢慢的,等凚安完全适应后才开始下一步。 在他额头轻轻的亲吻,然后是眉心,接着就是眼角,然后是脸,还有那白皙细腻的脖颈,最后就是...... “陛下,容轩求见!” 来的可真是时候。 拓拔彦闭了闭眼,刚把人弄到手,还没吃呢。 可偏偏,容轩不会如此没有眼力见,若非真有要事,绝不会在这种情况来扰。 他轻轻咬了一口凚安的耳尖:“孤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再歇会儿,孤很快就回来。”说完他把凚安有塞回了被窝,又在人后背轻轻拍了,哄了哄才恋恋不舍的下了床。 “叫容轩去内书房等孤。”拓拔彦对门外道。 宫人伺候梳洗穿衣,凚安就一直躺在床上看着拓拔彦的身影。 书房内。 “陛下安排属下查蛊师大人的身世的事,有眉目了。” 拓拔彦摆弄着腰间的玉佩,闻言停了手中的动作。 “讲。” 容轩道:“您是从玉华楼将他赎下的,那时他也才十一二岁。属下派人从老鸨那得知,大人是他们从人口贩子手里买回那青楼的。” 听到“人口贩子”这几个字时,拓拔彦变了脸色。 这就是说,凚安曾经被人拐卖。 人口贩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不听话的孩子甚至是拳脚相加,非打即骂。凚安在他们手里...... “接着说。”拓拔彦的声音如冰窟之中的寒霜,他眸间染上怒意,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凚安那夜说的“我恨你......” 凚安怕疼,会不会与他们有关系。 容轩一点头,“陛下前些日子交代过属下,查查大人同槐南晏家人之间有没有干系,这个属下还没有查到,不过大人他......就是从槐南被拐到吾国的。” 拓拔彦捕捉着一字一句间的信息,果然,凚安和槐南当真有不小的联系。难怪三年前,他主动提背井离乡去槐南做内应。 “属下顺着这条路接着查,当年做拐卖事件的人们已悉数被捕入狱,问了活着的人,那时蛊师浑身上下都是鲜血,身上残有尸体的味道,他在街上乱跑,似流民。但因着颜色极好,所以被他们掳走。” 容轩颔首:“属下只查到这些,后面的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而且还有一事,晏家人......也在查大人的身世。” 话音落,屋内再无余音,寂静的很,拓拔彦一言不发,沉着脸垂眸抚摸着手中的玉佩。 晏韶澜查凚安作甚,凚安亲口曾说过他恨晏家人,那必然是有过交集。可如今槐南那帮人也是一无所知,那只有一种可能。 与凚安结下梁子的,不是晏家如今的子孙,而是他们的先辈。 “知道了,你下去吧。”拓拔彦挥手示意他退下。 容轩跪地行礼后便离开了书房。 “别躲着偷听了,进屋来。”拓拔彦冲屋外的人影道。 凚安收起帕子,牵着拓拔彦的手让他抚摸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圈疤痕。 “凚安不知从何说起,便先从这个伤疤开始解释吧,凚安当初说了谎,从未有过劫匪掳人一事,而且也不是被细线割伤的。而是被砍头留下的刀疤。” 凚安诉说此时时神色平淡的异常,拓拔彦听完确是眉头一锁。 从始至终就没信过凚安的谎言,他的疤是刀伤所致,却不知是何原因长好的许多,却也不难看出,当初伤口极深。 但最蹊跷的便是此,疤痕是绕着脖子一整圈,极像被砍头所留下的痕迹,这便是拓拔彦一直疑惑的,若是被砍头,那他怀里这么活生生的人难不成是假的? 凚安这里已经下定决心似的,他决定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拓拔彦,因为他相信他的陛下,他的陛下不会做出任何因为一己之私而残害自己的事。 拓拔彦真心待他,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双手奉上。 “想必陛下也是猜到了的,陛下赎罪,凚安不是有意要骗您的,因为凚安,是不死躯。” 拓拔彦听后很是稀奇,先是用手捏捏他的脸,漫不经心的说:“孤从未想过治你的罪,你不必万事都这么小心。”他目光上下打量凚安的身体。 不死躯...... 他倒是听说过,据说这样的躯体不死不灭,乃是世间奇异之事,想起凚安曾和自己胡闹后,第二日身体就恢复如初,开始还疑惑,伤口好的也太快了些,现在一切都有了解释。 怪不得这孩子皮肤这般白嫩顺滑,如同琼脂一般。 他想起容轩同自己说过的,凚安被拐走的时候,浑身都是血...... “孤帮你脱下衣服,不要怕。”平日拓拔彦对这些小细节格外在乎,他想看看凚安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又怕突然扒他衣服吓着他还会同他事先商量。 拓拔彦的爱皆藏在细节当中,会在种种地方顾忌凚安的感受。 温柔细节且唯一的偏爱,怎会不沦陷。 凚安乖乖的不动,任拓拔彦摆弄自己的身体,陛下这样心焦且好奇的样子,很是可爱。 能说拓拔彦可爱的人,这世间恐怕也就凚安一个人了。 拓拔彦在他身上看来看去,却一处伤口也找不到,此时凚安已经被他剥光了。拓拔彦扯过被子来为凚安盖好。 凚安往拓拔彦怀里挪了挪,“陛下不用找伤口了,找不到的。凚安......曾死过两次。” 死过?而且是两次。 拓拔彦锁了锁眉,这明明拥有不死躯,为何还会死亡? 凚安接着说:“所谓不死躯,是这个人元神不悔,魂不飞魄不散,永世不如轮回的一种邪术。凚安曾经,就是不死蛊的试验品。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用我入药......”说着说着凚安眼尾就流下了泪水,“就是一种是长生不老药,当年的槐南皇帝晏渊为了永享这世间荣华富贵用我做他的药引子。”
第零章 【彦·凚】二 “不死药的需要用拥有不死躯的人的心去做药引,而拥有不死躯,需要活人被千万蛊虫撕咬蛊毒反复融进血肉才算成功。” 他红着眼睛抱住拓拔彦:“我从五岁那年就被一位巫师抓去了,接近六年,日复一日没有停歇的把我扔进蛊虫堆里被虫子们来回的咬,疼晕过去后再把我捞上来,戴上栓畜生的项圈或束缚犯人的镣铐,关进笼子里关起来。” 凚安垂着眼眸:“我那日梦见的,就是我逃跑失败后被抓了回去。” 他颤抖的伸出手给拓拔彦看:“十根手指都被刺穿了,从指甲盖与手指间的缝隙里……真的好疼,他还用两个特别粗的桃木锥,把我钉在祭台上……” 拓拔彦光听着就感觉窒息,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痛,紧紧的抱住凚安,将他以一个最有安全感的姿势包好。像哄小婴儿似的,轻轻顺着他的后背。 他那时才不足十岁,一个孩子,却要遭受罪犯都闻风丧胆的酷刑。 凚安将眼泪咽下,他本不该和拓拔彦诉苦的,可是这么多年,他真的好想有一个人疼啊…… “第一次死亡,是在十一岁那一年,被晏渊挖了心脏……我被丢到了乱葬岗,那时我没有死,心也长了回来,是因为蛊的原因。第二次,就是几个月前,我被晏韶澜算计,临时改变计划在朝堂行刺,设计让他们把我斩杀。” 说完这些,压在他心底的巨石这才有了落停。他发自内心的轻松一笑,“凚安不是故意瞒着陛下的,而是……” “而是怕孤知道了,会利用你将你入药对吗?”拓拔彦先凚安一步说出这话,他心里愧疚极了,他没想勾起凚安这痛苦的回忆。 眼看凚安一点头,认了他的话。 果然,他一直都在怕自己。 “我不会用你做药引的,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都要有这一遭的,万物终要轮回,若是千年之后我先一步走了,你便来寻我……” 是“我”,不是“孤”。 是爱凚安的拓拔彦,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无情帝王。 修行者寿命以百以千记,灵力加身,可保颜容不改。 相守这一世,百年足矣。 人生在世,良人相陪,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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