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君浥尘几十万年来坏事做尽,可这一回却头一次生出了名为良心的东西。 这狐狸笨成这样,用哪种手段杀了他都是侮辱了自己,以堂堂魔尊的身份去欺辱一个傻子,真是有损颜面。
第3章 梦魇之术 云珞珈失了一尾,从此便丢了一条命。 可是他并不知道,从昏迷中醒来时,只觉得全身痛楚,小狐狸摸了摸尾巴根,除了一个丑陋的伤疤以外,什么也没有了。 云珞珈顾不得心中的空荡,看向石桌上的狐狸尾毛发顺亮,忍着痛下床拾起那尾开始做围脖。 “你在做什么?” 云珞珈抬眸看了看空中飘着的君浥尘,仿佛忘记了身上的痛,又笑起来:“我缝一个紫色的小花上去,阿青喜爱紫色看见了定会开心的。对了,我昏迷了几日?” “三天。”君浥尘不冷不淡地说,“你快做吧,莫要赶不上你朋友的生辰了。这几日我需休息几日,你小声些不要打扰我。” 君浥尘看见云珞珈乖巧地点了点头,立马消失在空中。 实际上狐狸断尾所受伤害比他想象中还要深重,这几日他不眠不休为云珞珈疗伤,终究快要维持不住现在这具神识体了。 神识体一散,神识回归昆仑墟,下一次重新聚起已是几日后。 待君浥尘缓缓恢复过来,神识体飘在了空中,却四处不见小狐狸的影子。 算了算日子阿青生辰就是今日,君浥尘探出一丝黑色魔息向远方探查而去,不久后便睁开了那双冷漠金瞳,发现狐狸的肉身分明在苍梧山洞里,却探查不到任何生命迹象?那小狐莫非死了? 君浥尘心中狠狠一跳,心中起了一个念头——难道那山神知道混沌珠在小狐狸身上?此番算计全是为了抢混沌珠? 想到此处,魔尊念了一个诀,马不停蹄赶往苍梧山洞。 苍梧山洞正是阿青的住处,君浥尘赶到的时候,那蛇妖洞府一片狼藉。 一团黑火萦绕在上空,一狐一蛇并排躺在地上,云珞珈面色发白,呼吸微弱,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而他们身体之上有一团微弱的白光,如漩涡一般不断旋转。 这是梦魇之术! “我道谁是山神,原来竟是你?”君浥尘目光下沉,戏谑道,“梦魇小儿,你好歹也活了几万年,如今龟缩在这小山里充当山神,对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下手,你要脸不要?” 那黑火听见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惊,看向空中君浥尘的神识体一瞬间有些慌乱,随后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原来是魔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装什么?你早就知道本尊在此了,藏匿许久到底居心何在?莫非你也想抢混沌珠?” 这.....”梦魇的声音起先听起来无比苍老,忽然变得尖锐起来,嬉笑道,“是又如何?我在苍梧山休眠几千年,谁曾想误打误撞招来了一只小狐,身上还有混沌珠,这真是天助我也!只要吞了混沌珠!只要吞了混沌珠!这上天入地我哪里去不得?我还要去昆仑墟毁了你魔尊的肉身,一统魔界!哈哈哈哈!” “果然,你这等低等魔物就算过了几千年也恶心地发指!”君浥尘皱了皱眉,厌恶道,“怎的?忘记几千年你跪着叫本尊爷爷的时候了?” 梦魇一瞬间僵住了,若是有人脸定是青白交加:“闭嘴!魔尊,你现在不过一个神识体,连区区肉身都没有,就别妄想救那小狐,夺回混沌珠,他现在与那蛇妖进了我制作的幻境,一旦死在幻境里,便永生永世出不来了,待他死后,混沌珠就会在幻境中遗落被我所有!哈哈哈哈哈哈!” “哼,你倒也有几分脑子。”君浥尘冷嘲道,“千年前你元神大伤,困在苍梧山,魔力受限杀不死那小狐,便用了一个月制造了一个幻境,再威胁那蛇妖待他来你这,在幻境里死去真身便会真的死掉,而那幻境的破解之法是必须有人死掉才得以破除,于是你也把那蛇妖一同吸进幻境,要他杀了云珞珈?对吗?” “魔尊果然聪明,不过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幻境中的人会失去所有现实的记忆,你如今连个狐妖都杀不死,更别论破除我的幻境了。”梦魇坏笑道,“你还能怎么做呢,你就只能....” 话还未完,只听君浥尘发出一身冷笑,忽而一股劲风打在黑火上,差点将那一团黑火打散。 “本尊确实现在奈何不了你这幻境,可谁说只能打破幻境了?”魔尊邪魅一笑,听着梦魇发出惊呼声,毫不犹豫地投入那一团白色漩涡之中。 他要一同进入幻境,带出那只小狐狸! 万万不可让混沌珠留在幻境之中。 第4章 河神新娘 而此刻幻境中正是六月二十四河神娶妻,江河归道,百川入海。 忘记了现实记忆的云珞珈意识昏沉地醒来,眼前一片红色,手脚被红绳绑住丝毫不能挣扎,坐在花轿上听着外面阵阵脚步。 云珞珈浑身发寒,催动妖力解开束缚,却毫无反应。 这里是哪?他要被绑到哪里去?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送我去哪?” 这分明全身上下都是新娘子的打扮,凤冠霞帔,金银钗钿,入目便是通透的红,还有那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喜庆的唢呐萦绕不绝。 “云珞珈,今日把你送给河神当媳妇,也全了无忧城对你这么多年的收养之恩。”尖细的声音夹杂着刻薄,云珞珈一瞬回过神来,恳求道:“山姑姑,我,我只是一只狐妖,不是人类!不.....我不愿去给那河神做媳妇,请您放了我吧。” “住口!”山姑姑在花轿外,厉声道,“你这狐妖!在无忧城内坑蒙拐骗数年,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如今容你去嫁给河神,便是不杀之恩,你还不心存感激么?” 山姑姑是无忧城的巫师,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云珞珈慈爱有加,云珞珈鲜少地被凶地落下泪来,喃喃道:“山姑姑,我....我没有害人....这几年,我分明行医救过无数人...我虽是狐妖,却是一个好狐妖。” “妖便是妖,哪有不会害人的妖?若不是翎容发现你是狐妖,你还想瞒我们多久?!幸亏无忧城有我这个老婆子在,你才不敢太过放肆。”山姑姑是无忧城巫师,也是云珞珈一直敬佩的人。 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山姑姑有一天会送他去死。 河神娶妻,便要将新娘送上纸扎的小船,那小船到了漳江中心就会自动沉下,传闻河神便会在下面等候他的新娘。 无忧城每年都会送女子给河神做妻子,以求河神庇佑,来年风调雨顺,可谁又愿意将自家女儿送给那河神做妻子?于是在云珞珈身份败露之后,城中所有人都赞成将云珞珈沉入漳江里。 “我会死的,你们就是想让我死!你们....你们这是恩将仇报!”云珞珈躺在纸扎小船中全身酸软,眼眶通红地哭嚷。 “什么恩什么仇都不管用,一会儿见到河神再说吧!”巫师狠狠一推,随着唢呐声,那小船缓缓驶入河心。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宿命吧。 云珞珈绝望地看向天空中,流下一行清泪。 小船行至江心,忽然狂风大作,河中出现一个急促的漩涡,如深渊般将小船吞下。 云珞珈只觉得江水灌满眼鼻一片窒息,随后眼前恍然一黑。 再次醒来之时,眼前依旧被红盖头遮住,云珞珈只依稀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像自己走来,随后耳畔便传来一阵温热的呼吸—— “怎得今年送了一个狐狸新娘来?”那人嗓音低沉又悦耳,不缓不急,“嗯?小狐狸怎么被人类绑到这来给我做媳妇了?” 虽是温声细雨,云珞珈却被这人浑身寒意吓得瑟瑟发抖,哽咽道:“我....我不是你媳妇,我不要做你媳妇。” “为何?”那人也不怒,反问道,“为何不愿做我媳妇?” 传闻河神青面獠牙,丑不堪言,新媳妇在他手下活不过一晚上。 原以为他怕的是这个,可谁知云珞珈却喃喃道:“我....我是男的,不能嫁给你做媳妇的......” 河神蓦然一声轻笑,随即用喜秤轻佻将盖头掀开,发出一声夸张似的惊叹:“原来是一只漂亮的公狐狸啊!正合为夫心意。” 云珞珈一惊,看那河神哪有传闻青面獠牙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玉树临风、醉玉颓山的俏郎君! “你....你!”那人一口一个为夫,让云珞珈脸羞红不已,瞥过脸道,“您别看我了。” 君浥尘目光沉沉,用喜秤挑起新娘的下巴,逼迫人与他对视,“本君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你?” 云珞珈一愣:“应该没有见过,狐狸,是在地上跑的,您,您生活在水里,怎么会见过呢?” “不,应该是见过的。” 君浥尘说着就用喜秤挑开云珞珈的衣服,后者吓得连忙捂紧衣领,羞愤地怒视道:“您这是做什么?” “哦?”君浥尘见小狐狸如此反应,玩味道,“那群人没有教你新婚之夜该和夫君做些何事吗?” “不要!”小狐狸羞地脸颊通红,只会一个劲摇头往后缩,眼眸里被吓出了泪花,“不要剥我衣服。” 小狐狸实在太傻,与模糊记忆中一样的眼眸让君浥尘更是生起几分兴趣,压身上前抓住那大红的衣襟恶狠狠道:“你身为本君的新妇,却不愿侍候本君,这是何意?你不怕本君一把灭了这无忧城?” 小狐狸被吓坏了,哆哆嗦嗦地放开了捏着衣襟的手,一边哭一边讨饶道:“求您,求您千万别对无忧城出手,那可是几十万条性命。” “那些人类的性命与你一介狐妖何干?又非你族类,你却护上了?” 云珞珈只是一个劲摇头,不答话,却再也不敢捂着衣襟,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看起来好不可怜。 “你倒是被吓几句便委屈求全了。”河神失了兴致,“罢了,本君非是喜欢强迫他人的人,趴好。” 君浥丞用喜秤拍了拍云珞珈精瘦的腰肢,“趴在床上,把你那狐狸尾巴露出来。” 云珞珈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君浥尘:“为什么要看我的尾巴?” “快点。”君浥尘失了耐心,周身气压都低了好几度,喜秤一下打在云珞珈的腰身上,吓得小狐狸毛茸茸的耳朵都露了出来。 “我趴,我趴,您别打我。”小狐狸被欺负地不敢不从,两只小耳朵害怕地抖动着,还要在人眼前羞耻地露出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 火红的大尾巴从喜服下伸出那一刻,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 “别捏,别捏我的尾巴!”云珞珈几乎惊叫出声,自己的狐狸尾被人握在手中胡作非为,那五根手指如冰一般凉,慢慢揉捏着狐狸尾像在探索什么,慢慢又来到了尾巴根处,不轻不重地挠了两下,便将云珞珈眼泪逼了出来。 “别摸了,求您!”狐狸尾巴那是何等敏感的部位,云珞珈被逼急了,一个劲想往前爬又被逮着尾巴压在人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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