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地喝了一大口茶,险些把杯子捏碎。 到了夜里,两人坐在甲板上吹着风看月亮,顾寒舟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兴师问罪:“你同江忘川……” 柳朝暮指天为誓:“我和他现在,清清白白!” “现在清白,那就是以前不清白了。” “……” 两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柳朝暮并不想在这些历史遗留问题上消磨彼此的心性,他死皮赖脸地挤进了顾寒舟怀里,坐在他腿上,用鼻尖轻轻蹭他的脸。 “我以前,心里确实有他。” 顾寒舟冷哼了一声,却又拒绝不了他的亲近,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可我早就放下了。他现在于我来说,是最好的兄弟,最好的盟友,但不会是爱人。”柳朝暮抱住了他的脖子,“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是吗?我不信。” “那你要怎样才信?” 海上的月光格外澄澈,柳朝暮一身冰肌玉骨,沐浴在月光下,露出的那一小截后脖颈,莹白温润,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手顺着微敞的衣襟就摸了进去。 “你说你心里只有我,那便让我摸摸你的心,看看是不是只有我。” “唔……顾寒舟!你别……”
第89章 就这么舒服吗?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大漠人,柳朝暮这辈子统共也就坐过两次海船,一次是被捆着送到缥缈洲,另一次便是当下。 他是死也想不到,人生第二次乘舟渡海,就要做如此丢尽脸面的事情…… 他说这甲板上太过招摇,那头还有兄弟在掌舵。 顾寒舟点了点头,说教主此言在理。 他还未松口气,就挟着他滚进了一旁拖行的小船里。 这小驳船挂在大船旁边,摇摇晃晃,两人往里面一窝,挤了个满满当当。 “你疯了?!” 柳朝暮一个鲤鱼打挺想爬起来跳回大船,又被顾寒舟按了回去,铺天盖地的吻把所有的抗议声都变成诱人的呜咽。 不多时衣服就被剥得差不多了,小小船只颠簸着,让两具胴体贴的更加紧密。 顾寒舟粗喘着,将自己那滚烫的肉根往他腿间挤,顶得他会阴处一片湿淋淋。 船上的灯光照不到这里,两人看不清对方的模样,甚至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摸到了哪里。 不过这绝对的黑暗,倒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当他们终于找到对方的唇,贴在一起时,情潮汹涌宛如此时此刻推动着船只前行的波涛,几乎将一切淹没。 顾寒舟试探着往那惑人的穴里戳进了一根中指,不禁喟叹了一声:“真紧。” 柳朝暮臊得慌,一巴掌拍他脸上,“闭嘴。” 船身突然重重地摇晃了一下,那根手指也不受控制地往里面捅得更深,刺激得柳朝暮差点大声叫出来。 他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眶都憋得红了一圈。 顾寒舟也憋得厉害,听着他低低的呻吟声,只想马上把那根手指换成自己的肉棒,用力捅进去。 这么想着,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在紧热的穴里抠挖起来。 听到头顶传来脚步声,柳朝暮紧张得厉害,只想快些结束,小声催促道:“别弄了,快点进来。” “什么进来?嗯?” “你……” 他撤出了两根手指,掰着他的大腿,把自己的龟头顶了上去,往里面浅浅地插了一点,又退了出来,跟逗小猫一样。 好似有蚂蚁啮咬一般的痒,柳朝暮咬了咬牙,“你快点……” “到底什么进来?你说,你说出来,我就给你。” “顾寒舟!” “说呀。”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柳大教主,在床笫之事上,总是青涩而又羞赧的,整个人扭着身子都要浪出水了,却还是咬紧了牙不肯说。 顾寒舟也忍不住了,叹了声“你呀”,便把自己那物送了进去。 才捅了一半,柳朝暮就受不了了,他推拒着顾寒舟精壮的胸膛,“别!别……痛痛痛!” “那我慢些。” 什么都看不见,他低头胡乱地亲下去,吻到了柳朝暮的鼻尖,又往下探了探,含住了嘴唇就是一个深吻。 这才是柳朝暮熟悉的那个顾寒舟,温润的宛如三月的碧落湖,和风细雨。 他抱住了顾寒舟的脖子,放松了身体,完全沉溺在这个柔软的吻里。 感觉到他在一点点放开自己,顾寒舟也一点点往里面顶进去,待到顶到底,两人都舒服得轻叹了一声。 顾寒舟今天显然是不想太过强势,捅进去之后也没动,只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脸上脖子上亲着,等着他适应。 他看他忍得辛苦,汗水滴滴答答都淋在了自己身上,便松了口:“你动吧。” 这一声令下,宛如野马脱缰,顾寒舟直起上半身,将他两条腿挂在了自己肩上,捏着他的小腿就一下一下往前深顶。 “啊……啊……”每顶一下,柳朝暮就叫一声,又怕旁边大船上的人听见,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柳朝暮。” 冷不丁的,他突然唤了一声,柳朝暮已经被操开了,睁开朦胧的泪眼,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他放下他的腿,俯下身拥住他,一边缓慢地抽插,一边在他耳边,柔声说:“我心里也只有你。”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柳朝暮就抽搐着射了出来,白液淋在两人相叠的腹部,一片狼藉。 “就这么舒服吗?”顾寒舟拿手指沾了一点,抹在了他左边的心房。 实在是看不得顾寒舟如此耀武扬威,他缓了一会儿,一个翻身将顾寒舟按在了下面,扶着那物坐了下去,上下吞吐起来。 幽幽月色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优美的影子,坐在自己胯上,剧烈起伏着。 顾寒舟被勾得口干舌燥,双手摩挲着那光滑结实的大腿,喘息声不绝于耳。 又这样来回捅插了百余下,顾寒舟终于到了强弩之末,捏紧了他的腰,一阵激射。 微凉的精液喷薄在湿热的穴里,柳朝暮软下了腰,趴在他胸口,明明气喘吁吁,还不忘过一个嘴瘾:“就这么舒服吗?” 啧,真是欠艹。 “还有更舒服的,我们再来。” “你!” …… 两人一直折腾到海岸线上泛起鱼肚白,才偷偷摸回船舱里自己的房间,把湿透了衣服脱了个干净,滚到床上抱在了一起。 柳朝暮把玩着他鬓边一缕头发,问:“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他轻笑,“自然是随你回拜月教,做教主夫人。” 胸肌被拧了一把,柳朝暮白了他一眼,嗔道:“说正经的!” “怎么就不正经了?我自然是要随你去一趟大漠的。”顾寒舟摸了摸他还泛着红潮的脸,“不过,还要顺道去趟昆仑。” “昆仑?” 顾寒舟长臂一伸,在自己脱在一旁的衣服里摸出一块佩玉。 那是一块莲花纹饰蓝田玉玦,质地通透,挂着的穗子有些褪色,似是被人放手边摩挲了许久。 “这是……” “这是宋寻陌的东西。凝玉死的时候,手里攥着这个。” 那玉的背后,刻了一个“陌”字,是宋寻陌平时佩在腰上的,很多人都见过。 “小宋神医宅心仁厚,看那样子又虚弱的很,肯定不会是杀人凶手。” “是呀,所以我得去一趟昆仑,找他问清楚。他若是能想起来,这玉佩送了谁,可能我们就能找到真凶了。”
第90章 这就是值得的 “除魔大会”风波过后,柳朝暮与顾寒舟,成了武林公敌,众矢之的。 才出了静海城不远,他们就遭遇了一场截杀。 海沙帮的人埋伏在城郊,待他们一行人马步入山间,便一齐杀出,似一头海怪般扑向他们。 好在随行的都是拜月教精英,司淇调度也十分得当,他们很快就将这些人击退,但还是免不了伤亡。 图兰大漠不讲究入土为安,他们崇尚“生于自然,死于自然”,要么飞马驮尸,落地天葬,要么白布裹尸,连棺火葬。 山野之间,没有飞马的条件,柳朝暮便做主,在水边寻了一块旷地,将所有牺牲的弟兄们放在一起,用一把熊熊烈火,送他们魂归大漠。 作为一个“魔教”教主,这种人人喊打的局面,柳朝暮早就习惯了。但是看着顾寒舟和自己一起身败名裂,疲于奔命,心里终究不是滋味儿。 火光染上他如玉的眉眼,他问顾寒舟:“值得吗?” 顾寒舟一时不知他是何意,反问:“什么?” “放弃这么多,和我一起,颠沛流离,值得吗?” 顾寒舟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嗓音温润:“我没有放弃很多。什么武林盟主,我本来就不想要,我奋力赢下武林大会,不过是想为我父亲争口气。而且你看这中原武林,本就是一盘散沙,又需要什么盟主呢?我现在随你回大漠,也只是权宜之计。待我找到对凝玉下毒手的真凶,还你一个清白,也为拜月教正名,到时我们便不用如此狼狈。我依旧是碧落山庄的庄主,你也还是拜月教教主,我们都不用放弃什么。” 见柳朝暮神情依旧落寞,他将他拥进了怀里,他把自己毕生的温柔,都放进了接下来的话语里。 “我爹从前常说,我娘本可以做云梦阁阁主,叱咤风云,最后却只做了他的夫人,他很是愧疚。他们当年是什么情况,如今木已成舟,我不好评说。但你我之间,跟这段陈年往事,倒有几分相似。不过在我看来,为什么非要放弃什么才能在一起? “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你在漠北,我在江南。你若想我了,便来陪我看看碧落的山水;我若想你了,便去伴你望一望大漠的月亮。你是拜月教教主,我是碧落山庄庄主,我们都有推脱不开的责任,但一辈子那么多天,总不可能一直忙着。 “总有那么一段日子,我们可以偷个闲,一起去浪迹天涯。 “到我们老了,藏瑛他们,总可以接下担子了,我们便能整日依偎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看花开花落。到那时候,你依旧是你,我也还是那个我。只是,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也从来都不必分开。 “柳朝暮,你要知道,我们在一起,从来都没有牺牲过什么放弃过什么。只是因为,我们想要在一起。那么为了在一起,所付出的一切,是我们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遗憾。我没有遗憾,你也不要有。我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你也不要担心我会后悔。” 顾寒舟永远是意气风发的。 哪怕被千万人指责,被千万人追杀,他绝不会怀疑自己的选择,也绝不会对自己的抉择追悔莫及。 而被这样一个人坚定地选择,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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