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安夹了他一眼,你就是想占秦玦便宜吧。 “一遇上陆辞的事你就对我这么凶。”霍燃吃味道。 “?”沈兮安十分无辜道“我什么都没说啊。” “你嘴上是没说,心里说了,我听见了。”霍燃抱着他不肯撒手。 “行了,我不管就是了,你别演了。” 陆辞一开门看到秦玦差点直接把门关上,秦玦先一步蹭了进去,把陆辞压在门板上就亲了下来。 “…唔…秦玦!”陆辞推拒着秦玦“你干什么?” “陆辞,我错了,跟我回去吧,别去什么蘅宗派了。”秦玦又抱着陆辞啃咬他的脖颈“小辞,我不能没有你,你别理那个什么姓谢的了。” “他放开!”陆辞狠狠推开秦玦。 “你是不是看上哪个谢偃衾了!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你知不知道他…” “秦玦!”陆辞厉声道“他是我师兄!我又不是你,见个人就喜欢!” 秦玦先是愣了一瞬,然后喜笑颜开拉着陆辞的手“跟我走吧,小辞,你还是喜欢我的是不是,我保证,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和任何人纠缠不清,你再相信我一次。” “我相信你太多回了,陛下。”陆辞甩开秦玦。 “最后一次,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若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就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你还不明白吗,你也受不了我的,时间一长你就会厌倦了,秦玦,我们好聚好散。” 秦玦激动道“我不要好聚好散,陆辞,原谅我一回,你想我怎么样,你说,我都可以改。” 陆辞凝视着秦玦,他不知道秦玦是真的不明白他们之间的问题在哪,还是在刻意忽略。 只要秦玦还是度阴的国君,他们之间永远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只不过是暂时不去管罢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秦玦真的能不再朝三暮四,陆辞也不可能在深宫中做只深明大义的家雀。 “我想你放手,想我们再无瓜葛。”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对我这么无情,一点留恋都没有。”秦玦也是不明白,怎么陆辞对他就总是一副可以随时拿起放下的态度“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陆辞瞳孔微微颤动,心口也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秦玦怎么能问出这种话? “陆辞,你…”秦玦瞧见他脸色惨白,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我…” 陆辞一口血吐在地上,秦玦连忙去扶他“陆辞,你怎么了,我不逼你了,你别吓我!” 住在隔壁的谢偃衾听到这边的声音过来,看见陆辞捂着心口,知道他是老毛病又犯了,他没有和秦玦斗气“小辞,心口又疼了是吗,我去叫大夫。” 沈兮安和霍燃收到通报时简直无语至极,霍燃内心惊叹,秦玦也太不靠谱了吧! “我让人去找叶豫。” 沈兮安点头“嗯。” 陆辞看见沈兮安过来道“沈大哥,我没事,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他还记挂着沈兮安身体不好的事,不愿意他跟着担心。 这次出来做事,他本来是要一个人的,谢偃衾听说他想顺便去麟国见见故友提出陪他来。 他没有拒绝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让沈兮安放心,让沈兮安看到他现在有可以栖身的地方了,却结果还是弄成这样。 叶豫来看过之后,给他喝了药,又是一顿数落“之前不是说过,内伤没那么容易好,要好生休养吗,怎么还是落下了病根,说了不要刺激他,心脉受损是很严重的,你们留一个人守着,其他人都出去吧。” 谢偃衾理所当然的安坐不动,秦玦不甘示弱道“我留下。” 叶豫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转,什么情况? 陆辞道“麻烦师兄了。” 秦玦难以置信道“陆辞?” 霍燃在沈兮安发火前及时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过去揽住秦玦的肩膀往外走“秦兄,先出来,我有事找你。” 众人走后,陆辞对谢偃衾道“让师兄看笑话了,你也去睡吧,我一个人可以。” “看你睡了我就走。”谢偃衾帮陆辞掖了掖被角。 陆辞第二天一早便要跟沈兮安告辞,沈兮安为难道“不再休息几天再走吗,你现在这样…” 陆辞摇了摇头,他不想跟秦玦纠缠了。 “别走,陆辞。”秦玦出现在院子里。 谢偃衾立刻上前一步挡住陆辞,他本来不欲插手陆辞和秦玦的事,可没想到他的放任会让秦玦逼得陆辞旧伤发作。 陆辞见到秦玦脸色又白了几分,秦玦捏了捏拳头,当初要不是为了他,陆辞也不会鬼门关前走这一遭。 “我走,我会离开,你听话,再住几天,让叶神医好好看看。” 霍燃微微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兮安和陆辞也都很惊讶,秦玦竟然会退让。 所有人都以为秦玦只是说说,没想到他还真的带人走了。 霍燃和沈兮安送他出城,沈兮安面对秦玦心情很复杂,陆辞放不下他,但他们又找不到一条能够走得通的路。 秦玦苦笑道“帮我好好照顾他。” 沈兮安点了点头“你有什么话想要转告他吗?” 秦玦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不用了。” 陆辞后来和沈兮安说,他看得出秦玦的改变“若放在以前,他只要逼迫蘅宗派把我交出来就行了,蘅宗派就算再大义凛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刚入门的弟子跟皇家对抗,但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和他纠缠了。” 他不知道人能不能够对伤害麻木,但每次和秦玦决裂,他只觉得一次比一次锥心。 秦玦没有再去找过陆辞,只是总让人往蘅宗派送东西,都是宫廷特供。 一开始陆辞还不肯收,可秦玦派来的人都是那种话不多说,你不收我不走那类的,死死拿捏住了陆辞的性格,导致陆辞只好妥协。 久而久之,蘅宗派以前瞧不起他没有家世的弟子都不敢再轻视他,以为他是什么隐藏身份的皇亲国戚。 “你们说,他是不是故意的,扮猪吃老虎呗。” “谁知道呢,反正以后不要惹他了。” “你们说,大师兄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啊?” “我看未必,他不就在大师兄面前装可怜么,哼。” 谢偃衾原本没有对秦玦的身份多想,现在也有了猜测“蘅宗派戒律第七条,不许妄议同门,都去把浮云十九式练五十遍。” “师兄。”陆辞从暗处走出来,他刚刚听到那几个人议论来不及走就躲了起来。 谢偃衾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放在心上,师兄罚过他们了。” “没有。”陆辞摇头“我没有介意。” 谢偃衾和陆辞此时都没有聊到,他们把事情想简单了,几天后,蘅宗派里掀起一阵风波,有人还告到过掌门那里,说陆辞原本给皇室子弟做娈童。 知道陆辞被掌门叫走的谢偃衾第一时间赶到了掌门那里“师父!是有人恶意中伤,让弟子去查清事实。” “行了。”蘅宗派掌门对谢偃衾道“这件事我已经勒令众人不许再提,陆辞刚刚和我说打算离开蘅宗派,你和他告个别吧。” “小辞?”谢偃衾难以置信的望向陆辞,温声道“你不用走,给师兄两天时间一定找出传流言的人。” “不用了,师兄,这一年来,承蒙你照顾,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该走了。” 其实那流言虽然有些恶意,但也不算假话,他和秦玦的关系差不多就是那样,没什么好解释的。 陆辞没有说去哪,只说等到落脚之后会给谢偃衾写信,这一次连秦玦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 “君上,您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度阴的江山社稷着想,该选妃了。” 朝堂上,众人都劝着秦玦娶亲,好把自己家的女眷送进宫,秦玦一口回绝“这件事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不用再提。” “君上!” “行了,别再说了,没别的事就退朝吧。”秦玦屏退了跟着伺候的人和侍卫“我自己走走,你们都别跟着。” 秦玦后来亲自去过蘅宗派,见到了谢偃衾,那是陆辞离开后的一个月,可谢偃衾也不知道陆辞去哪了。 陆辞说会联络他,但一直都没有,谢偃衾猜想他应该是想到秦玦会去问。 - “你把陆辞藏哪去了?”霍燃不着痕迹的问沈兮安。 沈兮安挑眉“是你想知道,还是秦玦想知道?” “他想知道。”霍燃诚实道“但我不会告诉他,我就是好奇,我家宝贝本事这么大,能让他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是在麟国还是在肇国啊?” 沈兮安哼笑一声“你猜。” 他才不会告诉霍燃呢,让他知道了转脸就得告诉秦玦。 “你不想让我知道,那肯定不是麟国了。”霍燃道“你不会让咱弟弟给他藏肇国皇宫里了吧?” “胡说八道。”沈兮安道“我去做事了,你自己待着吧。” 其实陆辞根本就没有离开度阴,所谓大隐隐于市,沈兮安不过是帮他做了几张不同的人皮面具罢了。 秦玦那么精明,陆辞能销声匿迹,他猜得到沈兮安一定在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无论是去麟国还是肇国亦或是留在度阴都没有差别,他想找怎么都能找到。 陆辞离开一年了,秦玦身边真的再没有过任何一个男人或者女人,谈不上忍耐,只是对别人都没了兴趣。 于他而言,芸芸众生,已然成为了陆辞和陆辞以外的人。 霍燃觉得他可能真的变好了,但沈兮安就是不松口,只说“什么样的法子都挡不住有心人,他若真的用心,会再见面的。” 秦玦听了只能苦笑,是的,沈兮安说的对。 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政务上,度阴没有女子不能参政的规矩,秦玥被他折磨的要死。 “你勤勉自己的就行了,管我干什么啊!”秦玥实在忍不住愤怒道。 “都是秦氏子孙,我看不得自己忙你闲着,对这个解释满意吗?” 秦玥无语“你改吃素了,我还是要跟美男消遣消遣的,我现在连休息的时间都要没了!” 秦玦哼笑一声“这才哪到哪,有你忙的时候。” 同年十月,秦玦力排众议,宣布传位给秦玥,秦玥差点在大殿上骂出声来。 但秦玦的理由非常冠冕堂皇,说自己不会有子嗣,没法承担为度阴培育下一代帝王的责任。 于是传位给秦玥,希望她能够带领大家开辟度阴下一个百年盛世。 “秦玦!你给我滚出来!”一下朝,秦玥就找到了秦玦的宫殿“你是不是想去找陆辞?那你也不能把这摊子甩给我啊,顶多我再帮你看几个月就是了!” 秦玦淡淡道“我不会回来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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