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鸢张大了嘴,不是吧,怎么忽然变这么乖,这两个人被人夺舍啦?! “肩膀伤到了筋,就算好了也要注意,提重物会疼,使用过度也会疼。” 沈兮安还没说什么,庄鸢直接急了“啊?你不是神医吗,你也没有办法啊?” “我是神医,你把我当神仙?” 庄鸢撅起嘴,怎么跟他就这么凶啊,都怪霍燃连累他! “还有没有其他哪里不舒服?” 沈兮安摇头。 “胃会疼吗?”叶豫道“之前为了救你用的药对胃伤害有点大,可能会不太舒服,吃不下东西,但也要坚持吃一点,不然身体不会恢复。” “嗯。” 霍燃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叶豫叫庄鸢跟他走,让沈兮安休息。 他们都走了,霍燃也没有和沈兮安说话,自己在一边看书。 沈兮安不懂霍燃现在什么意思,两人忽然又要共处一室好像也有点尴尬。 “怎么还坐着,叶豫不是叫你休息么。” “…奴才想…” 霍燃低声问“想什么?” “奴才还是回去自己的房间吧,总占着王爷的床不太合适。” 霍燃沉默,不再开口,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气氛又开始变得尴尬。 “别总坐着了。”霍燃直接上手把沈兮安塞回了被子里,语气很不客气,但动作却很温柔。 沈兮安头沾到枕头上那一刻竟然真的觉得有点困了,算了,先这样吧,他实在没有力气这个时候跟霍燃争论。 沈兮安的呼吸变得规律绵长,他睡着后,霍燃才敢这样毫不掩饰的看着那张尽管不愿意承认,但确实让他又爱又恨魂牵梦萦的脸。 霍燃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这样一个人,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又爱得不知所措。 他们之间到底要怎么办呢?还有什么办法呢? 谁能来教教他应该怎么办? 晚上,沈兮安是被霍燃叫醒的,看到下人端进来的饭菜沈兮安就开始胃疼了。 “别…”沈兮安推开霍燃的手,他实在不想再吐出来。 霍燃让人准备的东西已经尽量清淡了,可沈兮安还是吃不下去“那就喝点汤。” 沈兮安皱起眉毛“早上说可以让奴才提一个要求还算数吗?” “好好说话。”霍燃不满道,奴才来奴才去,烦死了“把这碗汤喝了我考虑一下。” “...”沈兮安看着霍燃手里那碗汤,能看出他还特意让人撇了上面的油脂,沈兮安忍着恶心喝了两口“我在壹方银庄有一笔钱…” 霍燃挑眉,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居然藏私房钱“你有一笔钱,我怎么不知道?” 沈兮安“...还让不让我说了。” 霍燃“继续。” “能不能帮我取出来,给十三哥的妻子,听说养孩子需要很多钱。” 路十三的名字一出,让他们不得不想起那些从沈兮安醒来就都在刻意回避的事。 霍燃半天才道“不用了,我给他们发过抚恤金了。” 抚恤金… 沈兮安垂下眼眸,是啊,怎么可能绕得过,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那里,怎么装没发生过。 “换一个吧。”霍燃道“想好了再说,最后一次机会。” “算了,没有了。”沈兮安把汤还给霍燃“拿走吧。” 霍燃邪笑一声道“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什么时候说不提愿望就可以不喝了?” 沈兮安难以置信的瞪着霍燃,不是,这人玩赖? “那你把我杀了吧。”沈兮安破罐子破摔道。 霍燃无奈的笑出来“有那么难喝吗?” 他端起碗尝了一口“挺好的啊,我明天要跟王师傅说,他做的鸡汤让你难以下咽。” 沈兮安“...” 亥时一到,霍燃就催着沈兮安睡觉,沈兮安觉得自己好像在被“养猪”“我睡在这,你怎么办?” “你不会以为王府就只有这一个房间吧?” “哦。”沈兮安不是这个意思,霍燃分明就听懂了还要装傻。 霍燃忽然上了床,沈兮安惊讶的看着他,干什么? “我的房间里很多机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图谋不轨?” 沈兮安一愣“哦。” 霍燃话说出口反应过来这是个不合时宜的玩笑,不自然的找补了一句道“王府是很多房间,但我的卧房只有一个,怎么可能让给你?” 其实沈兮安听他特意解释一番更难受了,那代表霍燃还是在在意他的感受,这比起霍燃故意拿言语刺探更让沈兮安无法承受“...其实你不用这样说,我也不会介意的。” “你想多了,事实而已,我为什么要在乎你介不介意。” 沈兮安一能下地就收拾好东西跑回了自己那里,霍燃下朝回来看到整理好的房间和消失的某人十分无奈。 “黎叔,你安排一下,他伤好之前就让他先休息吧。” “是。” “找两个人照顾他一下,他不太会照顾自己。” 沈兮安用凉水浇自己的事实在给霍燃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这人就是得看着。 黎叔道“王爷,这可能有点不太合适,他现在住的院子还有别的下人,或者先让他搬到别的地方呢?” 给一个下人安排伺候的人,沈兮安也会觉得尴尬。 霍燃沉默了片刻,沈兮安未必会搬“算了,先这样吧,您帮我叫一下贺栢。” “是。”
第三十九章 钓鱼 陈九一直也没真的指望沈兮安给他干活,不过就是主子怎么说他就怎么配合。 他为人虽然圆滑但心肠不坏,不干得罪人的事,所以黎叔当初才把沈兮安交给他,如今听到黎叔的指示,立刻表示明白。 贺栢“主子有何吩咐。” “你安排个人帮我看着点他,有什么事立刻过来告诉我,明白我意思吗?” 贺栢当然没有脱线的问“谁”,不过他有点纠结的开口“主子,这事儿…不太好办。” “为什么?”霍燃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是有天大的理由。 贺栢连忙解释“不是,我对他没有意见,也不是怕跟暗卫起冲突,我的意思是,沈…以他的功夫,我手底下的明卫想要不被发现的看着他,可能有点难,您不就是怕有人找他麻烦吗,属下知道您什么意思,但您这样也会让他误会的。” 霍燃恨恨道“他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你明卫那么多人就找不出一个来隐匿住行踪的?” 贺栢惊愕的看着霍燃,十分怀疑霍燃是不是没有见过沈兮安真正的实力“主子,大家又不是你,整个侍卫堂他也榜上有名啊,你要非让我出人,只有我亲自上了。” “滚滚滚。” “属下告退!” 贺栢第二天收到严珵的通知整个人都不好了,霍燃亲自点名,让明卫全体加训功夫,每天一个时辰。 “我靠!他玩阴的!”贺栢对严珵道“你骗我的吧?” 严珵面无表情扔给他一卷卷轴“家主手令。” “啊啊啊啊霍燃太不地道了!老严,我不活了,明卫那群小子会吃了我的吧。” 严珵难得笑出来“你怎么得罪主子了?” 贺栢重复了一遍他和霍燃的对话,严珵也陷入了深思“主子的决定十分有道理,是我对你们太宽松了,这样吧,训练每半个月考核一次,按照新手营时的考核方式,提高考核标准。” “喂!”贺栢满脸写着拒绝“你听听你说的这还是人话吗?其实我也是用心良苦啊,我这不是暗示的清清楚楚吗,主子想要照顾谁就自己去啊,怕谁被欺负直接下令就好了,何必绕那么大圈子,直接一点才有利于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这是好心没好报啊。” 严珵“我看你是太闲了。” “你也不管管唐奇那小子?”贺栢道“他可是在暗卫里煽了好大一股火,你就这么看着?” “你想说什么?” “主子现在是对魏平和其他几个暗卫心里有愧,所以能包容他,但你看主子还那么在乎沈兮安,你不怕有天他包容不了了亲自出手料理唐奇?”贺栢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毕竟什么样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消逝的,靠别人的愧疚可没法为所欲为多久。” “你就对沈兮安一点想法也没有?”严珵问道。 “嗨,要说完全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大家那么多年兄弟,结果他转脸就把咱们卖了,可是说到底人家卖的是宁王府,主子自己都不想计较,我搁这充什么大半蒜,我算那颗葱啊?” 严珵“那死去的暗卫呢,咱们跟魏平,路十三,丁霖,许皓都认识那么多年。” 提起这几个名字,贺栢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心里当然很难受了,但主子救过我的命,我早就发誓要一生效忠主子,我不可能因为别人,违背主子的意思。” “别说他就是要一个沈兮安,他就算是要那罪魁祸首沈展泓,我也会替他抢来。” “说一千道一万,不管是沈展泓还是沈桁宣,沈兮安不过都是他们手里的刀而已,唐奇真有本事,就先杀了沈兮安,然后杀到肇国去,把沈氏父子连窝端了。” “他现在这样算什么,一面觉得自己是王府的暗卫不能违抗主子的意思,一面又在那折磨人,好一个又当又立。” “他要是为了报仇连暗卫的身份都放不下,就别谈什么恨不恨的,天底下顶顶没用的就是他这种人。” 严珵“他年纪还小,纠结一点很正常,这种事落到谁头上都不容易。” “是啊,所以现在主子还能容他,希望他别自掘坟墓。”贺栢叹气“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表面上说不站队,但心里是不可能的,主子的想法就是我的立场。” “老严,其实我最近开始觉得,是不是如果大家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没有那么多牵绊,事情就简单很多,但我又宁可现在这样,因为我知道我追随的人可能也不完美,但是值得。” 严珵笑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王爷呢。” “切~小情小爱不值一提,我这比爱情更高级好吗?” “你为什么觉得沈兮安是被人利用呢?”严珵问贺栢“就不可能是他策划的这一切吗,先利用沈展泓搅乱局势,然后让沈桁宣登上帝位,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贺栢摇头“他是有这个本事,但不可能是他策划的,他肯定是被人威胁的,你看他那样子,你真觉得他能主动背叛咱们家王爷吗?” 严珵“那看来是我侍卫堂的抗刑训练做的不合格啊。” “我可太庆幸他没有宁死不屈的傻扛着了,他要真在死在了肇国,主子肯定得疯。” “谢谢你没用的安慰。”严珵道“不过你吃了我的早饭我吃什么?” “嘿,我早上也没吃呢,走啊,去食堂,让王师傅给我们开小灶。”贺栢搭着严珵的肩膀道“你不是抗刑训练做的不合格,你是没有训练他们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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