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脚腕上不知何时爬上了一只手,紧接着“噗通!”一声,短促的惊叫猝然破坏了所有的美好,秦修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就已经掉落进水里,发出一声巨响,水花迸溅,弄湿了两个人的头和脸。 高璟昀大笑不止地看着狼狈不堪的薛不染。他身上雪白的羊皮袍子沾了水,凝结成一缕一缕黏在一起,一下没了岸上居高临下那种威风,不再像一匹骄傲的独狼,倒真的像一只落水狗。 而那“落水狗”脸上的表情才更精彩,先是愣怔了几秒,然后满眼不可置信,再眨眼就露出森白獠牙朝他扑了过来。 “你个小崽子!” 秦修宁拖着一下重了十倍的身子,一个猛虎扑食将人狠狠摁在了水池边,上下两只手再次掐住高璟昀的要害,“我说没说过.....” “哥,哥,我错了,咳咳,我逗你....玩的....咳咳” 秦修宁双眼冒着火,手上松开了一些力气,但还是掐着没放手。 高璟昀被掐的咳得不止。 “哥,我想让你抱我....咳咳....” 作者有话说: 小狐狸:抱抱 大狼狗:不想(默默伸出手臂) 奇奇怪怪
第16章 偷偷摸摸 秦修宁心忽而一下悬空,高璟昀的唇几乎就贴着他的耳朵,咳喘声一下一下打在他耳廓,喷发出的热气也一下一下灼烫着他的心。 “抱我上去....” 耳边尽是心跳的嗡鸣,大脑空白了一瞬,回过神来首先想到的,竟是自己的脸这次应该是完完全全被他看到了,被戏弄的怒火又再次翻涌上来。 他本想就这么直接掐断他手上的两样东西,但突然意识到水下那只手里那团软东西在逐渐胀大,他惊地立刻松开了手,一下后退两步。 哗啦哗啦的巨大水声也没能掩盖他的心跳,原本幽深的眼眸里此刻燃着两团火,他紧紧盯着那张白净漂亮的脸蛋,那一脸无辜和纯净究竟是真的还是他的错觉。 “哥,我.....我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高璟昀也意识到了危险,声音慢慢低下去。 “我泡了一天了....你能把我抱上去么......”高璟昀无辜地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不敢看那人的眼睛。 秦修宁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拖着吸饱水的皮袄无可奈何地移到池边,双臂撑着池边的石头,借浮力向上跳,可身子太沉了,他今日上山寻药无果本就浑身乏力,这一下竟然没跳上去。 他低低咒骂一句,开始动手脱衣服。沉重的袍子被他甩到岸上,里面的衣服也不轻,索性就脱了个精光。他斜斜朝身后瞪了一眼,双臂一用力,跳上了岸。 高璟昀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那匀实有力的身体。 那肌肉流畅的线条让他想起他的大哥。 那是高璟瑄最后一次出征前,他还是个刚记事的娃娃。他被大哥抱在膝头上。高璟瑄刚练完剑身上淌着汗,而高璟昀的小手不知怎么就伸进了他半敞开的衣襟里。指尖上硬邦邦、汗津津、热烘烘的,用稚嫩的声音道,“我也想和大哥一样学练剑。” “好小子,记住,男人就该是这样。”大哥爽朗的笑声和那手上的触感就这样被永远地封存在了他幼小的记忆里。 就是这样的,这才是男人的胸膛。可惜傻子三皇子不配练剑,也再没有机会练出那样的胸膛。 高璟昀看着眼前那映着水光的肌背,心口忽然烧了起来。 秦修宁甩甩湿了的头发,拾起铺在地上的毛毡裹在身上,然后走到山洞口开始背着身子去烧火。 高璟昀又小声喊了几声哥,那声音已经软得不能再软了,可秦修宁都跟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忙着。 架火,搭横杆,晾衣服,煮粥。 这是第一次,他装乖不顶用了。 高璟昀有些心慌,他泡得身上开始发软,口干舌燥,水壶里已经倒不出一滴水,汗珠开始顺着额头向下滴。 既然没用他也不再求了,于是试着自己撑着石壁往上跳。 可出水光靠他手臂和那点浮力远远不够,他的下腹根本使不上力,试了几下就疼的他大颗大颗落汗,靠在岸边气喘吁吁。 而那薛不染背对着他竟然泰然自若地径自喝起粥来。 “哥......”高璟昀软糯的声音低低响起,他在心里发誓,他绝对就只喊这最后一次了。他不管他,就让他在水里泡烂好了。 他紧紧盯着远处那团火苗,还有那个背影暗暗咬牙。 这人心怎么能这么狠啊。 盯着盯着,那火苗越来越小,越来越暗,直到熄灭变成了一片黑暗。 天然的岩洞与世隔绝,外面即使冰天雪地,里面一片生机盎然。洞口边几株爬藤肆意生长,又为这敞开的洞口遮挡了夜里吹进来的冷风。 等高璟昀再度醒来,他觉得身上暖暖的。 不对,是连身后也暖暖的。那暖不像是在水里,轻飘飘的。那暖结结实实贴着他的后心,不一会就变成了烧心烧肺的燥热。 他眼皮子沉得像灌了铅,费了好大力才缓缓睁开眼。 洞外已是一片浓黑的夜,他揉揉眼睛才辨清远天的几颗寒星和近处几点暗红的火星。 原来他真是晕倒了。当意识逐渐清明,他骤然发现他身后还躺着一个人! 均匀绵长的呼吸就在耳边,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他突然心跳得厉害,一转过头去果然是那张熟悉的、俊朗无俦的脸。 怎么......又睡他怀里了? 第一晚那纷乱尴尬的记忆一下又涌入脑中,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但感觉却更加异样。 心跳像个夜贼,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翻窗入内,那短促跳动的节奏像小贼的脚步又轻又痒地踏在他心尖上,感官无限被放大,被浓稠夜色逼得退无可退的那点心思也都被迫集中在了身后。 他背靠着结实的胸膛,干爽而温暖。 他丝毫不敢动,因那只肌理分明的手臂就环搭在自己侧腰上。一想到第一次顶在身后一整晚的那东西,他心头的火不知怎么就又烧起来了。 他不自觉口干,吞咽下喉咙。很快,他就感觉到了自己下面的变化。 可能是注意力被他生气的样子分散,他都快忘了白天它被他握在掌心里两次。 此刻,那感觉丝丝缕缕地又被重新想起了,而且越想越清楚,越想口越渴。 他这是怎么了? 身上脸上也跟着发烫。他循着那发胀的地方开始向下摸去,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动身后睡着的人。 他本以为那地方还没好,一时半会用不了,但没想到这神泉已经将外面的那层皮褪去,露出新的软肉来。不仅没有什么痛感,反而比之前更加敏感,他手一握住就浑身一个战栗。 他以前也不是没摸过,但都是好奇心驱使偷偷一个人。现在身后有个大活人,还是个男人,一想到这,手里的东西就又大了几分。 隐秘和刺/激交叠在他心头攀升,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心跳声震得他耳膜疼。 此刻,他们的头就贴在一起,这心跳声这么大,他不会被震醒吧? 高璟昀一边动作一边心虚地想转头去看他有没醒,却突然感觉背后有了动静。 作者有话说: 偷偷地摸摸,嘻嘻
第17章 一句要命 身后唔哝不清的一声令高璟昀一瞬屏住了呼吸。 他不敢再动,空气就这样忽然粘稠、凝固、静止流动。 高璟昀紧咬着嘴唇,未满足的欲/望如遭蚁噬,直至许久身后都再没任何动静。 原来只是一句梦呓。 他微微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身子往前挪了寸许。 如果被薛不染发现他还不如跳进这泉里溺死自己算了。 明明心里怕的要命却控制不住地加快起来。 呼吸越来急促,完全没想到事后该如何处理。 他从未如此心虚过,好怕身后这时会传来什么异动。 怎么办?如果起身去洗,一定会把他弄醒。 早上自己只是句玩笑话他就那么生气,现在若知道自己竟背对着他做这种事,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地直接杀了他。 就在他纠结犹豫时,突然,身后人动了一下! 一个激灵窜入天灵盖,他心道,完了。 他握紧拳头,浑身瑟瑟发抖,原本的一身热汗一瞬冰凉。 难道他呼吸声还是太大了? 会不会就只是翻了个身,并未醒? 要不就索性认了,哪个男子没做过这等事,这里又不是皇宫里,他也不是三皇子,他只是个普通人家的普通孩子,就算被发现有什么要紧。 须臾间,心思已经转了千百道,他下意识地咬紧嘴唇,静静等待身后人的审判。 “饿不饿?” 突然,模糊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带着明显的低沉、混沌。 高璟昀心尖一抖,不敢出声。 会不会还是梦呓? 不然他怎么会问他饿不饿,以他的行事风格应该不会浪费这个羞辱讥讽他的好机会的。 事实上,不论他醒没醒,高璟昀都不敢回应,因为他手上还有那白色粘稠的要命的东西。 不料身后的人低低啧一声挪动了下身体,再没了动静。 直到确定薛不染是真的又睡着了,高璟昀才长长舒出口气。 他攥紧的手展开,一寸寸朝毛毡外的地面摸去。 沙砾、湿土再远一点,居然他摸到贴着地面长出的一株小草。 他用那几片新生的叶子擦干净手,又一点点扒拉着把这株小玩意埋回土里去。 只好先这样,他又抓了些土,故意将另一只手也弄脏。 处理完这些,他几乎要头晕眼花了。可是,他竟然比刚才更加难以平静。 饿不饿。 三个简单的字反复在他心间跳跃。 撇开那副冷冰冰的傲慢态度,其实薛不染对他还不错的。 他对他的照顾可以说是细致入微,除了二哥高璟衍,这还是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 一点点暖意弥漫开,他又小心翼翼地挪进那温暖的怀里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醒来,薛不染已经生了火,坐在洞边烤火了,高璟昀装作若无其事地揉揉眼,埋怨道“哥,你怎么睡我这来了,挤死我了。” 秦修宁懒洋洋地晃动着酸痛的侧颈,白了他一眼。 高璟昀往洞口看,这才发现他的那张毛毡还搭在火边架子上。 他想起来了,是他把人拽进水里,薛不染上岸后没得穿,只能披着睡觉的毛毡,自然也是湿了。 秦修宁丢下一包东西,脸色微冷。“这是今天的干粮,别藏着了,晕倒可没人再救你上来。” 哼,这人还好意思说。是谁他昨晚那么求都不搭理他。真是恶人先告状! 高璟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装作没听见,面上生气心底却是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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