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珩:“……” 果然。 前几天求欢被拒绝,祝珩最近一直表现得清心寡欲,燕暮寒起初以为他对自己没了性趣,后来确定了封后一事,就有了新的想法。 祝珩不碰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于是就有了洞房花烛夜的壮阳药。 祝珩又气又怒,看着怀里不知死活还在乱动的小狼崽,冷笑:“好不容易想体恤你一次,你还不满意了。” 他的皇后都送上壮阳药了,今夜不把人的骨头渣子都吞了,岂不是对不起这一番苦心? 祝珩红着眼抱起燕暮寒,就着热水的滋润开始吃石榴,在浴桶中吃了一次,又回到笼子里大吃特吃,等到补药的劲儿过去,石榴已经被吃得神志不清,瘫在毛绒绒的厚地毯上。 祝珩伸手想把他抱起来,燕暮寒条件反射瑟缩了下,小声呜咽:“不,不要了,好困,夫君好困。” 这次是真的欺负哭了,连嗓子都哑了。 “夫君不困。”祝珩刮下他眼角的泪,修长的指尖抚过脖颈,落到胸膛上,重重地拧了一下。 燕暮寒浑身颤抖,下意识想逃,翻身翻到一半,又骨碌碌地翻过来,抱着祝珩的腰不撒手,一个劲儿地求饶:“我错了,错了,夫君不罚了,错了……” 酒劲儿随着石榴汁的流出而蒸发,燕暮寒逐渐清醒过来,混混沌沌地知道自己惹了麻烦。 祝珩轻叹一声,瞥了眼窗户,天已经快亮了。 他抱起燕暮寒,来到床榻上。 金丝笼是情趣,玩玩就行了,他可舍不得锁着燕暮寒一整夜。 “不罚了,睡吧。”祝珩将人按在怀里,揉了揉榨石榴汁的地方,只是有些肿,没有受伤。 纱帐落下,祝珩抱紧了怀里的人:“明霁?” “唔?”燕暮寒睁开惺忪的眼,“长安,怎么了?” 以往总觉得是他亏欠燕暮寒,唯有爱意无法偿还,所以在性事上多有迁就,如今给出了一切,迁就的心思慢慢就转成了占有欲。 祝珩的掌心抵在后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指尖不经意间往下划了划:“想放……” 第一次提这样的要求,祝珩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问道:“进里面睡,可以吗?” 燕暮寒反应了一会儿,耳根烧起一片红意:“那我转过去?” 这和同意没有区别。 祝珩眉眼含笑,亲了亲他的嘴角:“好喜欢你。” …… 天光云影共徘徊。 没有要拜见的长辈,新婚的帝后睡到了日暮时分。 祝珩有先见之明,提前给自己放了三天假,否则这个点醒来去上朝,肯定要被指责荒淫无度。 虽然他不介意名声好坏,但不想让燕暮寒背上了祸国妖妃的骂名,他的小狼崽值得最好的。 燕暮寒累惨了,这次没有祝珩醒的早,意识刚回笼,腰部就传来酸痛的感觉。 他整个人僵住,被抱着一夜,祝珩还和他紧密相连,不费力就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醒了?” 细碎的吻落在脖颈和后背,祝珩的动作很温柔,带着安抚和诱哄的味道:“睡了好长时间,肚子是不是都饿扁了?” 他牵着燕暮寒的手摸了摸肚子。 柔韧的腹部有块状分明的腹肌,摸起来手感很好,祝珩按住腹部将人按进怀里,从喉咙里哼出一声笑:“好像没有饿扁,被……撑起来了。” “唔!”燕暮寒羞耻得脸都红了,似乎真的感觉到了掌心下鼓出来的弧度,“别动了,好饿,夫君,我饿了。” 刚睡醒的身体很亢奋,祝珩哄道:“马上,等我吃完石榴,就带你吃饭。” 又是两刻钟。 能吃饭的时候,燕暮寒又饿又累,趴在床榻上瘫成了一张狼饼。 祝珩亲自给他套上衣服,抱着他去吃饭,燕暮寒羞愤不已,但又没力气反抗,埋头在他怀里。 菜色丰富,但没见太多肉,大部分是软糯好消化的东西。 祝珩瞟了眼失望撇嘴的燕暮寒,狼崽子无肉不欢,这一桌子饭菜想来不会合他口味:“喝点汤吧。” 小火慢炖的鱼汤,奶白奶白的,十分醇厚。 燕暮寒恹恹地捧着碗喝汤,祝珩从汤里挑出一小碗鱼肉,突然问道:“想吃肉?” 被发现了,燕暮寒也没有隐瞒:“饿,这也太素了,没有肉吃不饱。” 放眼望去,唯一的荤菜就是鱼汤,南祝的菜口味偏淡,清汤寡水的,连点辣都不见。 “先忍忍吧,你那处经不起刺激,这段时间吃不了辣,也吃不了大鱼大肉。”祝珩将炖得软烂的鱼肉放到他面前,似笑非笑,“给我准备补药的时候,太医就没有告诉你,你得戒口腹之欲?” 男子与男子交he有违天道,刚经历过激烈房事的人要忌口。 燕暮寒一怔,恍然间反应过来,似乎每次他和祝珩圆房之后,饭菜都会变得很清淡。 原本以为是祝珩口味清淡,如今看来,真实原因似乎与他想象的不同。 祝珩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眯着眼轻笑:“连这些事都没弄清楚,就上赶着要圆房。” 燕暮寒面红耳赤,他以为圆房只需要注意床上的事情,特地学了前戏和一堆姿势,哪里知道事后还有门道! “现在还觉得这一桌饭菜素吗?” 燕暮寒支支吾吾,抱着小碗喝汤,此时再看到祝珩挑出来的鱼肉,简直要感动哭了:“不素了。” 祝珩挑了挑眉,狼崽子低眉顺眼的模样越看越好欺负,祝珩盯着奶白色的鱼汤,坏心顿起:“这汤好喝吗?” “味道还不错。”燕暮寒点点头,抬头撞进他戏谑的目光里,登时品出了些许恶劣的滋味。 果不其然,祝珩下一秒就笑吟吟地凑过来,拨弄着他的耳坠,笑意轻佻:“昨晚累着你了,为夫还准备了其他大补的汤,明霁想尝尝吗?”
第87章 刺青 大补的汤…… 燕暮寒不受控制的想歪了,但他还没来得及羞耻,忽然注意到了耳朵上多出来的坠子。 “诶?耳坠怎么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没有了流苏。 燕暮寒摸了两下,确认这一点后皱起眉头,有些不开心,他最喜欢的就是那缕由祝珩的头发做成的流苏,私心里将之看作结发的意思。 “之前跟你说过,那个旧了,换了个新的。”祝珩拦住他想摘下来的手,神色严肃,“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摘下来,知道了吗?” 燕暮寒迟疑一瞬,点点头:“知道了,这个耳坠是用什么打造的,是不是很贵重?万一被我弄丢了,你该不会生气吧?” 燕暮寒不是个细致周到的人,上一个流苏耳坠掉过好几次,所以才坏的那么快。 太贵重的东西他可不敢戴在身上,太招摇了,万一弄坏,他会心疼的。 和祝珩有关的东西都被他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跟宝贝似的藏着。 祝珩嘴上回答:“不贵重。” 心里想着:我以一国给你下聘礼,这是凭证,当然贵重了。 他故意开玩笑:“要是弄丢了,我就把你锁在笼子里,好好收拾你。” 金丝笼子能循环利用,祝珩一边说着,一边思索着把笼子放到单独的寝宫里,偶尔锁一锁燕暮寒,也别有一番情趣。 听他这么说,燕暮寒松了口气,配合地点头:“我会好好收着的。” 事务繁忙,祝珩陪着燕暮寒休息了三天,便开始尽君主的义务,处理朝政。 以一国之力供养一人,身为君主,要做的事情不仅仅是享乐,还要护住一国的百姓。 封后大典已经结束,朝中大臣纷纷上书,请祝珩尽快送走其他国家的宾客。 明面上是送走宾客,实际上顾忌的是驻守在城外的十几万北域大军,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如今的南祝百废待兴,大军继续留下来只会加重百姓们心中的不安。 祝珩最近也在头疼这件事,他和燕暮寒已经成亲了,但燕暮寒如今不仅仅是他的皇后,还是北域万人之上的王。 他能带走延塔雪山上的小狼崽,却不能将一个王困在宫墙之中。 可如今让燕暮寒回北域,以后他们之间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媳妇儿还没抱够,就要分居,祝珩接受不了。 沈问渠等官员催得急,祝珩一时间想不到两全之策,心烦意乱。 燕暮寒每天不是待在宫里,就是去军营里闲逛,见祝珩情绪不对,立刻找人问了原因。 他是极受宠爱的皇后,有祝珩的偏爱,所有宫人对他的态度都恭恭敬敬。 知道事情的原委后,燕暮寒独自坐了一下午。 入夜,祝珩还在御书房里会见大臣们,燕暮寒阻止了宫人的通传,大大咧咧地闯进殿内,开门见山道:“诸事已了,长安,我想带大军回北域。” 官员们顾不上指责他擅自闯进来的行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燕暮寒要带兵离开!主动的! 祝珩愣了下,脸唰的一下黑了,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你是朕的皇后,带兵回北域,是想与朕和离吗?” 燕暮寒有属于他自己的使命和荣誉,祝珩心知肚明,但不甘心放手。 “当然不是,我这辈子都不会与你和离!”燕暮寒撇了撇嘴,径直走到祝珩身边,“你们愁成这副模样,不就是不知该怎么处理大军,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给你们解决此事。” 矛盾来源于他本人,只能由他去化解。 祝珩坐在太师椅上,燕暮寒抱着胳膊坐在椅子扶手上,目光锐利,扫过面前的官员们。 “这三个月里,别想着整幺蛾子,如今本王回来后看到后宫里多了一个人,就砍了你们满朝文武!” 燕暮寒语气凶狠,他知道这些人接受了祝珩封他为后,但还不死心,想张罗选秀,给皇室留下子嗣。 听说前些日子秀女的画像都被偷摸塞进御书房里了,只不过祝珩大发雷霆,全都烧掉了。 “本王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不要命的尽管来试试。”燕暮寒将佩刀拍在桌上,冷嗤出声,“今日话撂在这里,南祝皇室从这一辈就断了,你们能搞出孩子来,我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趁早打消念头。” 一众朝臣面色铁青,何山气得胸口起伏,但碍于燕暮寒的凶狠模样,踟蹰半天也才憋出一句话:“后宫不得干政!” 既然你成了我们南祝的皇后,就得守规矩。 可偏偏燕暮寒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规矩:“弄清楚,现在本王是以北域王上的身份与你们说话。” 众人顿时噤了声。 一声轻笑打破了僵局,所有人纷纷看向沉默不语的祝珩。 燕暮寒有些紧张,他倒不是怕刚才的话惹祝珩生气,是因为要回北域的事情,他提前没有和祝珩商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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