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武林大会 “对了,刚才那人……” 她可都看见了,从没见宫主大人屈尊伺候过谁。 她八卦地挑眼往那房间看去。 薛鹤危险眯了眯眸,意识到情况不对,她连连缩回脖子。 “你很闲?” “宫主说笑了,属下这不是想要关心关心我们未来的宫主夫人。” “……” “阿鹤,我衣服了?” 石花妖:“……” 薛鹤听这声音直牙痒,石花妖半捂着面,偷偷瞧了瞧她们宫主不太好看的脸色,颤颤巍巍地说道:“宫主,夫人她叫你了。” 薛鹤:“……” 要不是惊云最近不宜见血,他真恨不得立马杀掉某个多事的人。 风尘相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强撑着浴桶刚要起身,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 “哎哟原来是位公子。”女人扭着曼妙身姿,娇赧地抛着媚眼,“小的是这酒楼老板娘,你叫人家花花就好。” 风尘相短暂震惊,随即笑了笑,不为失礼道:“额那个……” “瞧这生得细皮嫩肉的,肯定很好吃。” 她说完毫不客气伸出手,风尘相还没反应过来,见她被身后走来的人一把拎开。 薛鹤将人随手丢下一边,石花妖被挡去视线,皱着脸“切”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撇撇嘴。 “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薛鹤斜眼睨她。 “啊这……” 石花妖一脸吃惊,不敢置信地看着说话的人,这种话从她们万年老寒脸的宫主嘴里说出来,怎么有点……很霸道的意思。 风尘相和她一样的表情,这话怎么听着怪别扭的。 石花妖很快回过神,连连轻笑应了声是,退出去还不忘贴心为两人关上门。 薛鹤敛眸掩去眼底神色,冷冷看着他,“为什么让她碰你。” 风尘相一脸无辜,“阿鹤可别冤枉人,我这腿,就算想躲也有心无力啊。” 男人瞳孔微沉,沉默半日方蹲下身,伸手狠狠钳住他的下颌,嗓音喑哑克制,“收起你那些如意算盘,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风尘相懒散的声调似笑非笑,尾音拉长带着一丝无奈,“阿鹤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我能有什么花花肠子,说到底还是你不相信我。”他难得有些怒意,转过脸没去看薛鹤的脸。 薛鹤盯着他那白皙无暇,滚落晶莹水珠的后背微微一愣,脸色沉了些许。 “薛鹤你……” 他将人从水里一把捞起抱进怀里。 “你大可爬回床上,我也好奇,你爬起来应该比你这张嘴还厉害。” “你……” 薛鹤将人随手丢在床上,起身走到一旁将衣服丢给他。 风尘相胳膊硌得生痛,紧咬着牙,撑着上半身努力想要坐稳。门外传来小二的敲门声,男人不悦地拧眉看了看床上的人,错开他的视线,转身出去开门。 风尘相视线看似无意的掠过他背影,右手轻轻揉着自己有些难受的胳膊。 小二给两人换了水,早些便注意到这客房有位公子腿脚不便,便多问了句,可否需要把晚饭送房间来。 “不用。” 薛鹤居高临下,一脸不耐地窥了他眼。 “小二哥等等。” 风尘相连忙喊住他,双手系着内衫,朝他点头浅笑了下,“我这腿脚多有不便,这地刚到也不太熟,还麻烦小二哥帮我个忙。” 这一幕像极了两人挤眉弄眼。 薛鹤寒目微眯,视线凝在他那俊美无俦的脸静默不言。 风尘相抬头正见男人背身走出门,淡色的唇微动了下,偏开视线,控制不住的眉梢挑动,笑出声来。 薛鹤离开片刻,很快折了回来,手里端着一盅煲正冒热气的鸡汤。风尘相神情慵懒闲适躺床榻上,不动声色地微眯眼眸,眼睛里含着满满笑意。 男人绷着脸盛出一碗热汤,“喝吧。” 硬巴巴的一句喝吧,风尘相有种自己被人当狗喂的错觉,或许不是错觉,如果这个人是薛鹤的话。 他伸手接过瓷碗,看着里面的东西心中一凛。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薛鹤眼睑忽颤了下,风尘相神色从容,唇角微扬,淡抿唇瓣语笑盈盈道:“千年人参,阿鹤可真大方。” 薛鹤冷脸别过视线:“别嘴贫,这就算是报答你之前那白面馒头的恩情了。” 风尘相面庞微微抽搐,哆嗦着唇笑得很是牵强。 “好好休息。”薛鹤难得多说一句,“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风尘相心头微怔,毕竟这人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他捧过瓷碗,低头轻轻吹了吹,看着碗中漾起层层涟漪的鸡汤,漫不经心说了句行。 薛鹤深邃的眸凝望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垂眸半晌,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还是选择转身离去。 待人离开后,风尘相缓缓抬头看向他离去的方向,款款勾唇露出一抹轻笑。 “公子居然把薛鹤留在身边。” 折木本无意撞到这场景,从窗外一个利索翻身进来。 不过薛鹤这人警惕之心怎会变得如此松懈,难不成公子口中所说,中了寒冰蛊的就是薛鹤。 风尘相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些什么。 “留下他自有我的考虑。”他放下手中的碗,抬头看向来人,见人难得没冷着脸,还不忘调侃他,“怎么,三七受罚,你好像挺高兴。” 折木反应难得迟钝,挠了挠后脑勺,显得有些不自在,“让公子笑话了,三七护主不力,受罚是应当的。” 风尘相一个“哦”字巧妙地绕了个弯,转而笑问,“你真这么想?” 折木闻言一愣,扬声铿锵回了句是。 他但笑不语。 就嘴硬吧! 风尘相放下手中的碗,转回正题,突然开口说,“明日武林大会,注定不会太平。” 折木毅然道:“只需公子一声命令,属下这就去把它给偷回来。” “……” 是该说他勇敢,还是愚蠢。 风尘相轻声开口:“这南烛草哪有这么容易拿,更何况现在四大门派的人都在盯着。” “那明日的武林大会,就让属下上去。” 风尘相静静看了他半晌,毫无逻辑地问了句,“你最近在照顾三七吧。” 折木不解,“公子何出此言。” 因为这说话不过脑的事,是三七的做派。 他委婉说,“你身份特殊,更何况这武林大会最忌讳的就是朝廷干预。我身份的事,到时候自然藏不住,怕是没机会。” 折木会意,“那公子要我怎么做?” “我写封信,你想办法把它送到左池手里。”他笑意不抵眼底,唇角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狡黠,“既然明着不行,那就只能另寻其路了。” “折木领命。” 轮椅上面如冠玉的男人嘴角噙笑,高挺笔直的鼻梁反衬着他邪魅的脸庞,五官俊美,眸中透出一丝玩味和算计着的狡黠。 “还有一事,去帮我查查冀州城外那些人到底什么来路。” “属下遵命。” —— 薛鹤回来晚,推门进去时,床上的人睡得正熟。他轻轻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毫无防备的人,眼底神色不由跟着变得柔软。 难不成真是自己多疑了。 或许他见那人,是有什么别的事。 明日便是武林大会,他现在受伤未愈,若是公然出现,定会被有心人指为挑衅武林。 到时若想脱身,肯定会拖累风尘相,床上的人朦胧睁开眼,就见床边杵着的木头一动不动。 “阿鹤大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会让人误以为我们俩有染的。”风尘相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薛鹤拧眉,突然不太想关心这人死活。 “我遇见左池了。”他说。 风尘相面上难掩吃惊,怔了下,浅浅笑出声来,不以为然道:“左池早几日便到了冀州,遇见是早晚的事。” 见男人不说话,他微撑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侧空位,“阿鹤要不一起,长夜漫漫,一个人睡多无聊啊。” 薛鹤见他一脸殷勤,踟蹰再三,还是没忍住问:“你今天可见了谁?” 风尘相眼皮猛地一跳,猜他应该是知道了自己今天见过折木的事,稳住声毫无破绽道:“母亲这两日身体欠佳,托人给我带了封信。” 说罢从睡枕下拿出一封拆过的信。 薛鹤没接,只是静静定眼看他片刻,转身拂手走了出去。 风尘相望着男人背影虚叹口气,一边紫檀木桌上的圆形端砚墨色正浓。好在自己早有准备,不然今日这事,薛鹤定会多疑。 他知道以薛鹤的性子,就算怀疑也不可能会真看,所以这也只是一个空信封,里面压根什么也没有。 薛鹤站在屋外,听着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心里原本绷紧某处也随之归于宁静。 果然还是自己多虑了吗? 龙生九子,况且各有不同。 风尘相虽说也是凤凰城出来的人,却也不一定就如自己想的那般。他悬着的某处突然得了释然,隔了一扇门,侧过身凝眸望向房间。 满天星斗,陷进黑沉如斯的长夜,狭长皎洁的光束照在长廊尽头。他背手负立在黑夜里,矜贵冷漠,一双漆黑的眸映入那辉月散落的月华。 “风尘相,你最好不要骗我。” 他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第10章 武林大会 三七是被折木亲自送回来的,这次倒是安静不少,想必是回去挨了罚,噘嘴不满地睨了一眼薛鹤。 “公子托你照顾,不过我现在回来了。”他仰头瞪直眼,“我才是公子身边最重要的人,你可不要跟我争。” 薛鹤冷凝眼眸,轻嗤一笑,真不明白这人究竟是傻还是纯粹的蠢。这世间竟还有争着给别人当狗使的。 风尘相清了清嗓子,“三七憨厚,性子耿直,说话难免冒冒失失。”他笑着说,“若有得罪薛宫主的地方,还望宫主莫要与他计较。” 薛鹤冷然道:“不与他计较,那你的意思是,我就该忍着?” 风尘相难得顿住,眼睛一亮,说道:“那要不……”拿他出气,他就是两个人的渡气筒,“你大人有大量,尽量忍忍。” 薛鹤眸中暗色流转,抚上腰间惊云,抬头看他,蹙眉说,“那我要是忍不住,是不是也能杀了他。” “……” 风尘相嘴角漾着清浅笑弧,薄唇微抿,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薛宫主说笑了。” “本宫从不开玩笑。”他手掌微微用力握紧。 风尘相怔了下,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薛鹤看着他脸眯了眯眼,意味深长道:“本宫生性最恨遭人欺骗,谁若是敢欺骗我,本宫照杀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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