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罗遮顿住了。 接着,他又仿佛没长骨头一般,缓缓靠回床头,伸直两腿,箕坐在床上,一眼也不再看那杯,那手,那人。 李殷也不觉得没趣儿,只是把茶盏放到一边,在床前把图罗遮看了又看,仿佛看得欢喜了,连眼角的泪痣都显得心满意足。 “师兄不喝,就等会儿再说。” 他说得很宽宥一般,坐到床边,仿佛还很亲近。 “师兄此时一定很想知道,自己昏了几天,外头什么样了吧?”他看向图罗遮的眼眸,想是在其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又垂下眉眼,“或者说……惦记着,外头那个人?” 他看见图罗遮的手颤了一下——明明是很微小的幅度,几乎微不可察,可他就是能发现。他了解图罗遮,比图罗遮对他自己了解得更深。 李殷从果盘上拿下来一个橘子,缓缓地剥,动作耐心而细致。 “师兄这么挂念金小娘子,难怪金小娘子动心。”图罗遮这样的人,一旦要对谁好,有谁能不动心呢?他是最知道的。他又道: “金小娘子年纪轻,又在三日前说了那一番疯话。他哥哥管教她,不让她出门了。” 三日。图罗遮又动了动。 李殷手中的橘子品相不错,水润润的,颜色隐隐有些发红,在他手中,当真“纤手破新橙”一样赏心悦目。他缓缓撕下一瓣橘子,却不急着分给图罗遮,只是填进自己嘴里。编贝一般的牙齿,咬破外皮,露出橘子内里的软肉来,他把那汁水吮干了,才慢吞吞吮磨橘子的皮肉。 “金小娘子不愿意。可……”他转过脸来,漆黑的眼睛仿佛两泊幽深的潭水,叫图罗遮疑心他方才吃的不是橘子,而是吮啖了谁的血肉,“可现在师兄在武林之中——已经死了啊。” ---- 开始了开始了!
第十三章 爱恨 死了。他在武林之中……已经死了? 如果说方才图罗遮对玉腰的关心还能稍作遮掩的话,现在他则是完全无法粉饰自己的震惊了。 “你疯了?”他身上一阵阵地起栗,鬼使神差一般,又想起刚才那个梦,于是冷得更厉害了:李殷并不杀他,甚至还费心救他,又把他关在这溶洞密室之中,想必要将他控制在掌心之中,慢慢折磨了。 他脸上神色变幻,却都被李殷看在眼中。仿佛是刚刚吮啖那只可怜的橘子一样,他就这么津津有味地观赏着图罗遮,一丝一毫也没有放过。看够了,他就又从手中的橘子上撕下一瓣,这回是递到图罗遮的嘴边,图罗遮不动,他也不恼,自己吃了。 “师兄何必心急。”他淡淡地笑了笑,十足温和耐心的样子,“该心急的是我才对,我还要好多话要问师兄呢。” 他袖袍一挥,不知拂到何处,只听头顶传来隆隆的响声,仿佛是头顶石缝之中传来的齿轮声——图罗遮手上的钢索便被卷进石缝之中,钢索收紧,竟将他两只手臂全都吊了起来,紧得一动也不能动了!齿轮声中,床边又有两颗钢环,不知何时已经扣紧了他的小腿,被机关牵动,将他摆成了一副双腿大张的姿势。 图罗遮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双目圆瞪,死死盯着他身前的罪魁,死命挣动起来——若是在从前,他内力与功法独步武林之时,这些东西尚且困不住他;可现在他内力尽失,不过凭着外功比普通人略强一些罢了,更何谈挣脱百炼精钢的束缚? “师兄。”李殷又唤他一声,温文秀雅的脸上似喜似悲,一只手按上自己的胸膛,“师兄六年前刺我一剑,离心口只差三寸,如今还有疤痕。” “师兄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清!” 梦中那身披嫁衣的大红人影和眼前这雪样的人影叠在了一起,叫图罗遮一时恍惚,恍惚之中又生出恼恨与怨怼: “不过一剑罢了,你如今也还了——还嫌不够,杀了我又何妨!” 李殷摇了摇头。 “刺我一剑,不过我们私人间的情仇。可师兄除了刺我一剑之外,还弑师叛道,杀人如麻,这间屋子,师兄是万万不能再出去的。” “你,你——你莫不成想关我一辈子?!” “有何不可呢?”李殷负手立在他床前,却倾身过来,点漆一般的眼眸之中空无一物,叫图罗遮遍体生寒,“师兄本就罪孽深重,武林之中,人人得而诛之。若不是我,师兄如何还能苟活于世?” “李、殷——!” “师兄要留在此处还债。”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望来,“我叫师兄做什么,师兄就要做什么。师兄武功尽失,如果非要仰人鼻息,不如仰我鼻息。金小娘子有什么好?聚贤庄不过是个破落户。师兄在断云峰,和在家不是一样的么?” 图罗遮无话可说,唯有“咻咻”地喘着粗气。 “唉……”李殷叹息一声,“师兄那日杀了师父,又刺我一剑,我当真伤透心了……受了这一剑,我养了三年;有人来探望我,个个说我形销骨立,不似活人。可就算如此,我待师兄的心,还是和往常一样。” 图罗遮冷笑一声。 “不错,我那时就想杀了你。一点也没留手。” “就算师兄这么说,我也不会杀了师兄的。” 这话似乎分毫没有刺痛他,他面色如常,却伸手去解图罗遮的衣裳。图罗遮动弹不得,剥橘子一般,几下被他从凌乱的中衣之中剥离出来——裤子被铁环所碍脱不完全,只好堪堪挂在膝弯。 “师兄不必害羞。”李殷除了喘息急了一些,脸色毫无更改,“这三天给师兄擦身更衣,都是我亲历亲为。” 李殷的手指按在图罗遮赤裸的双腿中间。 图罗遮便一动也不敢动了。 那截指尖葱白修长,指甲也修剪得圆润整齐,此刻就轻轻地点在那两瓣软肉之中,静静摸索了一阵,找到了那颗含羞的肉豆。只消微微掐弄一下,它就会招摇地探出脑袋,羞怯怯的,又肿又烫。他一清二楚。 “师兄和金小娘子做过么?” 他从图罗遮蜜色的大腿之间抬起眼来,那眼中从方才开始就空空如也,仿佛谁也望不到这对眼眸的尽头,唯有沉沦一途。 图罗遮缓缓咧开嘴唇,两轮湛金色的瞳孔饱蘸着狂怒的恶意: “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两个人对视着,一个仰着脸,一个正冷笑。他看得出,李殷已经得出了答案——金小娘子本不是小娘子,那是一个老和尚的谶言造成的结果。他之所以看得出,是因为他看见李殷的齿关咬得紧了,流利的下颚线条突然沉重而顿挫起来。 “师兄这里脏了,我不喜欢。” 他喃喃一声,突然低下头去,拨开肉茎,含住了他指下那块软肉,微微一吸,便把那四处躲藏的肉蒂吮了出来,含在嘴里,用齿尖细细地磨。他依稀听见图罗遮喘息的咒骂,暖热的大腿根就在他颊侧痉挛颤抖,仿佛受不住他口舌的温度,从内里泄出一股水液,被他尽数吮进口中。 “金小娘子这么做过吗?”李殷抬起脸,满面的潮气,嘴唇红亮莹润——想也知道他刚刚是受了什么的滋润,“看来是没有。” 仿佛检视这口肉穴一般,两根手指分开两瓣阴唇,露出鲜红色的内里,濡湿的软肉羞赧似的瑟缩起来。 明明已经不是处子了。李殷面无表情地想。师兄就是这种人。从师父将师兄领回来的那天——他第一次见到师兄的那天,他就明白:师兄是很蛮横的,谁的好处他都想要,并且理直气壮,从不悔改。 “师兄这里骚得厉害。该罚。” 图罗遮牙关紧咬,目眦欲裂,却又满面红潮,大腿哆嗦,口中喘了一阵,只喘出一个“伪君子”出来,还不等他搜肠刮肚找出一个更侮辱人的词,只听“啪”一声轻响,腿间那只穴突然火辣辣地痛起来。 “李殷!我杀了你!!” 回应他的是第二个巴掌,卯着劲的,并起的手指抽在他水淋淋的阴户,溅起恼人的水声。他发疯一般挣动起来,铁环纹丝不动,“啪!”一声,这一下把那口肉穴抽得整个儿肿了起来,他只能歪回牙床上,细细地抽气。 “师兄知错了么?” “我错……我错你娘!” 密室狭小,溶洞之中回荡着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图罗遮只觉头晕目眩,下体剧痛,连喊也喊不出了。 他自己自然看不见,李殷却低着头瞧他那处——那两瓣肉确实红中带紫,肿得快要不能看了,那颗敏感的肉豆因着肿胀的肉瓣阻隔,缩不回去,可怜兮兮地挂在外头,像一滴红泪。 ---- 有抽批play
第十四章 赔礼 图罗遮醒来时,密室内空无一人。 床前一盏红烛燃尽了,只剩下一堆狼藉的烛泪,兀自在烛台上悬挂着。一室的幽暗,唯有拨开床帐,夜明珠才从锦缎之中显现出柔和的光辉。 之前困住他双腿的铁环已不见了,手上的钢铐和钢索还在,可见李殷对他防备非常。不过链子放得长了,还有空间下床走动,目测最远也能走到那套桌椅旁。 他动了动,只觉腿间那穴肿得挤挤挨挨的,存在得格外鲜明,下头黏糊糊,凉丝丝的,该是李殷的良心还没死透,给他上了药。 他不可能真就给李殷关一辈子。 穴肿了,眼睛还是利的。四周里打眼一扫,这溶洞浑然天成,岩壁光滑,角落里还兼有一天然小池,一颗滴水的钟乳石悬挂其上,攒出一泊净水。再加上周全的陈设,造价不菲的牙床桌椅夜明珠,不像个囚室,倒像藏娇的金屋。 屋内原还有一面铜镜,照出图罗遮冰冷愠怒的侧脸——女人梳妆的东西,摆在这里做什么? 他越想越气,目光紧盯着桌椅后的密道口——现在那里的溶石光滑得天衣无缝,一丝痕迹也看不出来。整个溶洞之中,除了手上的钢索,他找不出一丝一毫机关的痕迹。 既然如此,这整个溶洞的安排,想必非一日之功,他越想越是心惊——断云峰何时有过这样一个密室?这密室又造了有多久? 他从中咀嚼出一股子惊心动魄的熟悉感来,这下连穴疼也忘了,拖着链子在洞中走了一圈,敲敲打打摸摸索索,除了钟乳石还是钟乳石,最后不得不坐到桌前牛饮了一壶茶水。 呸。真难喝。 忽听得一阵隆隆声,图罗遮立时汗毛一立,侧头望去,只见桌椅后的石壁又像上次一般分开一道石缝,石缝越分越大,直到分成能容一人通过的入口。隆隆声一经止息,他便听见暗道之中回荡起一个人的脚步声——那暗道黑洞洞的看不到头,仿佛一个平放的无底洞,而无底洞的尽头走来一袭白衣的人影。 图罗遮只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只见惯了鞭子的畜生,一见那人,腿间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的女穴又瑟缩着抽紧起来,又辣又疼。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48 首页 上一页 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