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满意的轻笑声在阮淮舟耳边响起,隔三岔五逗一下他,大概是江竹的乐趣。 江竹说:“去吧。早点回来,我乏了。” 等下榻之处一整理好,江竹就睡下了。熬了一晚上让他亏空的身体更加难受,非但头疼耳鸣还要胸闷心悸,于是一觉沉沉地睡到午后。 “将军,周淮回来了。”发觉江竹醒了,田栗禀报道。 “嗯……”头痛的感觉好像还遗留在身上,江竹用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说“让他进来。对了,把床帘给我放下来。” “将军。”阮淮舟一进门行礼行礼,余光便撇到几案上放着的那江竹平时带着的面具。那岂不是能看见江竹真容了?阮淮舟心跳加速,忍不住抬眸望去。 然后他就对上了那纱质的床帘。虽然看不见江竹的面孔,但是阮淮舟知道江竹就是故意的,为的就是看他反应。 “将军……” 江竹撑着头,卷起发丝在指尖打转,慵懒地问:“很想知道我的样子?” “……”阮淮舟陷入了思维的拉锯,说不想未免太自欺欺人,在座没人回信,说想吧,好像又过于唐突与冒犯。 “想不想都不给你看。你来想通报我什么,说吧。” 阮淮舟急速跳动的心又慢了下来,说不出是遗憾还是放心,阮淮舟心情复杂地汇报:“出逃的乡绅都连带着财务抓回来了,放在外面等您分配。泄露消息的人也有眉目了。据陈商所说,消息是他在烟花之地打听到的。” “好,这事就由你来追查。不过你先去休息吧,来回奔波应该也累了。” ---- QAQ
第10章 雨霖铃04 = 阮淮舟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去找到江竹时不出意外,又是房间的最角落处点着昏暗的烛火,而江竹在床上捧着药碗在静静喝药。 “坐。”江竹示意了他一下,便又继续默默地看着黑暗中的一点发呆,不时像猫舔水一样抿一小口药——还特意换了浅口的小碗方便拿。这药阮淮舟闻着都觉得苦,但江竹却像很喜欢这个苦味一样,总是喝得很慢。 阮淮舟看着江竹床边柜子那一排装药的碗里,一碗都没空,而热气已经一丝都没有。亦或者说,江竹自己也在往外渗寒气,让阮淮舟都不敢动以免吸引江竹的注意。不对劲,阮淮舟不动声色地观察。 江竹突然回神,视线落到阮淮舟的身上:“你想问什么,说。” 阮淮舟直觉江竹现在的心情可谓是一点都不好,可不敢真的问比如是发生了什么;或者这药究竟是怎么回事触江竹的霉头。 于是他问道:“将军,将士们去寻花问柳,软玉温香又几杯酒下肚后,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为什么还任由他们前往。” 江竹撩起纱帘,本意只是换一碗药慢慢喝,但是没注意撩的幅度,露出半张脸来。 即是在看到的一瞬间闭眼转头,速度之快让脖子都发出咔咔响声,但还是惊鸿一瞥看见了江竹的下巴跟水润的双唇,看得阮淮舟想你条过速。 “噗……咳……他们散兵游勇可算不上什么将士。”江竹轻咳两声,一直紧绷的气氛缓和下来,话锋一转他问道,“你多大?” 阮淮舟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十八。” 江竹轻笑一声说:“你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你就没需求吗?” “原来如此。”阮淮舟一点即通,这些人里面混杂着太多无恶不作之人,若不放任他们去妓院,只怕就要祸及寻常人家的女子。 虽然阮淮舟明知道江竹这么发问只是为了引导他思考,但思维就是忍不住发散江竹刚刚的问题。有是肯定有的,只不过不论是梦里还是现实,想着都是现在跟他一帘之隔的将军。有时候他也会告诫自己,连江竹真容都没见过,换个人带着面具说不定他都会认错人。但根本阻挠不了对江竹越来越倾心。 “将军。”消失多时的田栗回报道,“事情已经办好。” “嗯。你们都退下吧。”一瞬间,江竹回到了之前那样恹恹的状态。 与田栗一起出门,阮淮舟敏锐地闻到了田栗身上有很浓的血腥味,也不难看见他身上的衣袍沾了不少血。 “很好奇?”田栗态度不好地斜视阮淮舟。 “是。” 田栗态度不明地笑了两声,说:“刚好,我还没收拾好,你也来一起看吧。” 阮淮舟去到现场才明白田栗那怪异的笑声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堆被他连夜押送回来的里面有个人他还印象挺深刻,也是个世家公子,还差点叫破了他的身份。而现在他死状凄惨地在在这间破茅草房里,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好肉,尽管被分成好几块,阮淮舟还是留意到了他腿间那物近乎被剁成肉泥。饶是阮淮舟也见过不少尸体,也不免被恶心得干呕几下。 田栗看他的样子讥笑道:“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每一点都是将军的意思。当然他一直没让你来干这活,莫非你真以为那些传言都是假的。被将军抓到世家子弟,这位已经算死得干脆利落的了。我真是好奇,将军哪天厌烦了你,会给你个什么死法。” 阮淮舟没理会田栗的挑衅,只是问到:“难道你给将军熬的药,就是用来抑制他的吗?”阮淮舟观察过,江竹每次喝完药的第二天,都会过于镇静,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地待着,亦或是睡很久,而临近喝药前的你一两天又会特别喜怒无常。 没有看见阮淮舟惊恐的样子,让田栗大受挫折,他忿忿道:“这么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将军啊?他不是对你有问必答吗?呵,我只用知道这药是南中王给我的就够了!” ---- 麻了,电脑打不开码字的网站的网页,于是只能用手机戳
第11章 雨霖铃05 = 转眼又是月余过去,已经到了深秋,赶在深雪把山路都覆盖之前,江竹终于把裕城攻打了下来,便就此扎营不再行军。 裕城也算是富庶之地,城中的百姓见江竹驻军城外,又不似传闻般凶神恶煞,逐渐也开始放心出门,不日便恢复往日的熙攘。至于是否改朝换代,显然并不在这些人家的考虑范围。 “怎么感觉你今天一直在走神,”江竹嘟囔了一句。为了不太有辨识度,他带了薄纱笼罩全身的幕篱进城,但还是不习惯这不甚清晰的视野。把手炉转了两圈,江竹把它塞到阮淮舟手里,“手累了,帮我拿。” 阮淮舟含糊地应了一声,内心还对江竹刚刚伸出来的手念念不忘。江竹确实没感受错,阮淮舟今天确实一直在走神,原因都怪昨天晚上的春梦。以前梦里的江竹还只是一个模糊的虚影,结果昨天晚上却梦到江竹的手覆在他的性器上,一张一合间是各种挑逗,还有江竹那刻在他脑海深处的轻笑声。 阮淮舟粗喘着气醒来,深秋的清晨出了一身薄汗,性器硬得发疼。于是他幻想着江竹那双手,给自己草草地撸了一发疏解欲望。以至于现在跟着江竹,却是不由地浮想联翩。最开始只是想多想了解江竹多一点,结果想要的越来越多。但是纵容他欲望增长的,却正是江竹。如果有哪次江竹冷脸拒绝,阮淮舟终身不会再次逾矩,但致命的就是江竹都默许了。 阮淮舟一直出神地跟着江竹走进裕城里远近闻名的菜馆时,听着江竹熟络地报上菜名,直到一碟碟菜品摆在面前。阮淮舟才意识如果是要吃饭,江竹不就要摘下面具?然后又想起江竹今天戴了幕篱,更何况若江竹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脸,直接让他背过去的命令也不是没下过。 阮淮舟还没纠结完,在见到江竹的手触碰到幕篱上的那一瞬间就下意识地转头回避,但是眼睛还是没忍住偷偷看过去。 只这么一眼,就把阮淮舟看呆了。 他老师在教他兵书习武之间,也曾让他读过不少附庸风雅的诗词歌赋,以便有需要之时用到。但如今见江竹却觉得头脑一片空白,搜肠刮肚都无法找到要如何形容江竹的天人之姿,思来想去都只有美一字,好似远远不够,又能概括所有。 江竹看着阮淮舟的反应,眼角满意地弯了弯。 一场饭吃下来,阮淮舟都没尝出什么滋味。全程都是在重复看江竹一眼、移开目光、看江竹一眼、移开目光的过程。 看着那自以为掩藏得很好,但是目光其实一直没有移开过的阮淮舟,江竹调笑道:“看你这样,我还以为是我面目可憎,让你看我一眼都要移开目光。” “将军……”阮淮舟无奈求饶,平时江竹逗他他都难以招架,更何况现在江竹摘下面具,一颦一笑间都夺人心魄。 江竹步步紧逼道:“那你躲什么?” 阮淮舟心想:还不是因为他现在心跳快得他都要呼吸不过来了吗。这时候阮淮舟再次感谢田栗,幸好他总是什么都说,于是阮淮舟抛出问题转移这个江竹究竟是美是丑的话题:“将军,属下曾听田栗提起过,在我之前你的亲卫,就是因为好奇你的模样,让您心烦,所以你就把他——” “你说这事啊,”江竹挑挑眉,拿起筷子,目光在桌上巡游一圈,分神说道,“找个借口而已,换成他用左脚进门也不是不行。” 夹了块扣肉放入口中,见阮淮舟还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江竹把自己的碗递给阮淮舟,抬抬下巴示意阮淮舟给他勺多碗三丝敲鱼。 虽然这个动作以前江竹也做过,但如今江竹面具一摘,直看得阮淮舟心神荡漾,不敢直视。完了,阮淮舟心想,以后对江竹究竟是欣赏才识还是见色起意是真的说不清了。 ---- QwQ
第12章 雨霖铃06 = “将军,药齐了。”阮淮舟端着最后一碗药进来。 自从田栗发现江竹在阮淮舟面前不再戴面具,先是又一阵阴阳怪气,接着便把不少原来他的工作丢给阮淮舟。阮淮舟也乐得有更多的机会跟江竹相处。 江竹伸手接住阮淮舟递过来碗,微凉的指节与阮淮舟手一触即分,却还是让阮淮舟心神荡漾。 江竹捧着碗,轻抿一口,抬头示意阮淮舟桌上的的书。 “《六韬》?”阮淮舟看了看内容,书名便脱口而出,翻回书面一看,果不其然。他的老师是久负盛名的老将军,在他门下自然不止是习武。各种兵书都被老爷子摁着背了下来。 “嗯,我拜读学习一下。”江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阮淮舟,即便是他,也不确定一本书一看内容便认出是哪本书。 阮淮舟如同平时那样,开始给江竹读了起来。自入冬以来山路上便都是积冰难以通行,现在大雪封山后江竹更是闲下来了。于是找来几卷兵书换着看,看累了就换阮淮舟来读。虽然阮淮舟每次都觉得江竹江竹顶着攻下这么多城的战绩来捧兵书学习,有种难以言说的诡异感。但是阮淮舟很乐意,毕竟在他读书的时候,江竹的目光会一直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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