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越加微弱,魏高王一把将从安翻过身来,见他眼珠子不停地往上翻去,便一把抓过他的头发,将他往水里按去,待他几乎溺毙地时候又一把拉了起来,如此反复,甚感有趣。 不一会儿,水面上突然浮起一块像极了人皮的东西,魏高王凑近将它捡了了起来,仔细一看,是块人皮面具! 连忙拉过从安的脸来确认,没了人皮面具,真容便露了出来,魏高王见状顿时暴跳如雷!居然敢用这招欺骗他! “来人!” “是!大王有何吩咐?” “把他给我关进地牢严刑拷打!” “是!”连忙将已经昏死过去的从安从水里捞了出来,拖了出去。 “阎辰!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王侍卫,这大王也没说要逼问什么,这可怎么办?” “你刚来没几天,也难怪你不知道,这大王要是不说拷问什么,就是要把人拷打折磨到死,然后抛尸荒野喂野狼的意思!” “原来还有这层含义啊!那我记住了!” “嗯,别说了,赶紧把人拖到地牢去。” 回到云国,阎辰将皇浦逸安置在之前他爹娘还在世时常去的隐秘在竹林里的小木屋,而后便急急地进皇宫去找云淳熙! “阎将军!您可算来了!皇上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不吃不喝好几天了!不上朝也不接见人,可把皇宫上下的人都急坏了!还劳阎将军赶紧劝劝皇上呢!” 听了李公公的话,阎辰也没说什么,便直直往御书房去了。 “启禀皇上!阎将军求见!” “宣!”寂静了好几日的御书房总算传出了声响,可把李公公高兴坏了,连忙推门领阎辰进去。 几日不见皇上,相比前些日子憔悴消瘦了不少,下巴黑黑的,冒了不少胡茬子,李公公心疼地嘴里直念叨,可还没走近几步就被云淳熙下令赶了出去。 “罪臣阎辰参见皇上!”不待云淳熙开口,阎辰便先一步跪下磕头谢罪。 “为什么不拼死保他回来!” “皇命难为!” “皇命难为?哈哈哈!皇明难为!”云淳熙有些歇斯底里地笑着,眼角渐渐湿润。 “砰!”伸手抓起桌上玉玺,狠狠地将它一把摔在了地上,瞬时,玉玺便碎成了好几块,盯着地上的碎块看了好一会儿,云淳熙这才冷静了些。
第70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宰相皇浦逸辅佐朕身边多年,清廉爱民,忧国忘身,口不言功,自奉俭约,实乃不可多的的人才,今日却因病逝世!朕深感痛心!即刻起举国服丧七日!禁止一切礼乐和婚丧嫁娶!违者斩立决!钦此!” 阎辰多次和云淳熙请辞,欲解甲归田,但却都被驳回了,还准了他几个月的假期,让他在家好好休养,平复心情,可暗地却是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对此,阎辰早就有察觉,便安排了丫鬟去竹林照顾皇浦逸的衣食起居,自己则在府里“乖乖”呆着,没事就出门钓鱼,对着湖面静坐一个下午,晚上一回到将军府便将自己关在屋内,喝得咛叮大醉才可入睡,没几日这头顶便丛生不少白发。 “——啪!”皮鞭抽打的声音在黑暗潮湿的地牢里显得尤为刺耳,连痛苦的呻吟都没有气力发出,就像一具被绑牢的尸体一般,连抽搐反应都失去了。 “牢头,是不是断气了啊?”说着狱卒上前探了探鼻息, “断气了的话,去把烙铁拿来,”将烧地通红的烙铁小心地递到牢头手里,而后一把抓住从安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好让牢头在他的脸上烙下标记。 可血糊了一脸,头发黏在上面,撩了几下没撩干净,牢头便直接对着脖子贴了上去。 “啊!”原本“断气”的从安突然有了反应,微弱的呻吟后便再也没了反应。 “这下子是彻底死透了,等会儿你和李四把他抬到板车上,随便拿块布盖着,推到宫外的山上找块地扔了,” “好的,牢头,” 在宫外守了几日,却还是找不到机会潜进去,时间拖得越久,从安也就越危险,一想到这里,温沐修便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杀进去。 晚上在不远处的树丛下蹲守着,密切地关注着宫门口的情况,正好撞见两狱卒推着推车有些鬼祟的样子,直觉有些不对劲,便小心地紧跟在身后。 看着他们两人往山上走去,山路静的可怕,两人便闲聊了起来, “听说这人来头不小呢,” “对啊,我也听说了,这人好像是云国的宰相,” “我听小祥子说,大王可是对这宰相喜欢的很呢,怎么才入宫一日不到便被打入地牢了啊?” “这我倒是不清楚,问那些太监侍卫的,也没一个人知道。” 狱卒间的对话,让温沐修更加肯定板车上躺着的人便是从安,想要救人的心情变得越加迫切。 待他们将人扔下离开后不久,温沐修便立马冲上前去查看,掀开盖着的白布,入目的是一张血淋淋的脸,身上亵衣亵裤早已被血染透,浑身冰凉俨然一具死尸。 伸手去把从安的脉搏,却弱不可探,可温沐修却是不肯放弃,即使死了他也要追到地府和阎王要人! 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锦盒,这个锦盒是当初学成下山时师傅给的,叮嘱他要在自己生死关头的时候才能用,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给他人用。 将里面的白色药丸拿出,掰开从安的嘴巴,把药丸压在舌底,而后便用布裹着他的身体抱着他急急往山下赶去。
第71章 抱着从安在街上着急地寻找着还没打烊的客栈,血滴了一路,感觉到怀中的人渐渐变得僵硬冰冷,急的温沐修随便找了家客栈便一脚踹开了大门,惊得正在算账的掌柜手一抖,铜钱撒了一地。 “马上带我去空的客房!”正想骂娘,可抬头一看,包裹着从安的白布早已被血染红,看向温沐修身后,血滴了一路,吓得掌柜连忙领着他往楼上跑。 “端盆热水上来!找些止血散!” “哦哦!好!”连忙跑去后院叫醒小二,帮忙烧水,而后跑到自己屋内,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几瓶止血散,连带着其他瓶瓶罐罐的都带了过去。 关上房门,用剪刀将从安身上的衣服剪破,看着他身上被鞭子打的皮开肉绽,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皮,仔细观察了脖子上的伤口,还好烙铁不是烫地很深,连忙将止血散撒上,而后用纱布包扎好。 在屋内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处理好所有的伤口,但床褥被血染透了,只得让掌柜再拿来一床被褥垫在下面。 “帮我备一辆最好的马车和最好的千里马,另外再帮我准备些干粮和水!”说完,温沐修便从怀里掏出三锭金子递给掌柜。掌柜笑盈盈地接过金子便跑下楼去了。 回到客房,小心翼翼地帮从安掖好被角,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身体还是有些冰冷,看着他嘴唇惨白毫无血色的样子,实在不敢去想这些天他遭遇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城门一开,温沐修便带着从安离开了曼罗国,赶往宁国去找自己的师傅帮忙医治从安。 在酒的麻痹中浑浑噩噩的度过每天,可就连醉了,只要一想起从安,阎辰便觉得愧疚,但倘若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在这么做。 暴怒地魏高王,开始派兵驻扎在云国附近,伺机而动,察觉到了这一切,云淳熙便开始和大臣们谋划对策。 “皇上,臣听闻宁国的皇上重病在床,我们可以让云霓公主和宁国的太子联姻,一来可以替他们冲喜,二来也可以顺理成章的让他们派兵帮我们一起对付曼罗国!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呢?”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朕这就下旨,即日便出发!” 情势危急,曼罗国随时可能会有所动作,皇宫上下都在忙碌的准备着,连还在酒醉中的阎辰都在接到圣旨后,匆忙换上铠甲后便骑着马往城门赶去部队汇合,这次云淳熙下了重旨,如果不能安全护送公主到达宁国的话,所有人斩立决! 一路上不敢多歇息,熬了两天愣是没睡觉,最后终于赶到了宁国,一进城门,温沐修便出示了令牌,让守城门的士兵务必将信封交到齐太师手中,而后便立马赶往清庵山找师傅! 清庵山地势险峻,温沐修便在集市买了背架,让人帮忙用绳子将从安牢牢固定住,而后又用绳子将背架牢牢绑在自己身上后,然后便出发了。
第72章 “师傅!”还未进门,温沐修远远地便叫唤了起来,可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师傅的身影,怕是又去山中采药去了。 小心的解开绳子,将从安从背架上放了下来,在床上安置好后,便马上跑出去找师傅了。 找到师傅的时候,他正在悬崖璧上采药。几年没见的小徒弟突然出现,让太简真人很是高兴,连忙使轻功从悬崖璧上下来,可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小徒弟拉着往茅屋跑去。 “师傅!徒儿求您救救他!”说完,温沐修便双膝一曲,跪了下来。 “为师说过,非我派之人一概不救!” “徒儿愿以命相抵!只求师傅破例救救他!”说着,温沐修便开始磕起头来,每下都在用极重地力道朝地面“砸”去。 没多久,温沐修的额头便破皮出血了,可却依然不停止,见小徒弟态度如此坚决,太简真人重叹一声,便让他出去了。 接到士兵送来的信,在览过信的内容之后,齐太师连忙让家丁备马往皇宫赶去,他要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皇上! “此事当真?” “禀告皇上!臣这有慕侍中送来的亲笔信,信中说已经找到三皇子了,只是受了些轻伤,所以带去清庵山找他师傅帮忙疗伤,” “什么?受伤了!快!让太监备好马车!朕要去看看朕那苦命的皇儿!”有些过于激动,宗宣皇帝咳嗽个不停,可却还是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见状,齐太师连忙上前扶住。 “皇上切莫激动!保住龙体要紧!慕侍中的师傅生性古怪,不喜外人靠近,所以慕侍中在信中特别交代,不准任何人上山,等三皇子的伤治好后便会马上带他回宫!” “好!给朕下令!派士兵在山脚下驻守!所有人不准上清庵山!违者斩立决!” 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但温沐修心里清楚,以师傅的医术,从安肯定会没事。 天渐渐变暗,可房门依然紧闭,温沐修多次想要悄悄开门探听一下里面的情况如何,但一想到师父的脾气,便也只能作罢。 “嗷呜——嗷呜——”狼叫声四起,叫的温沐修心中越加烦乱,屋内终于有了动静,房门打开,见师傅满头是汗,温沐修连忙上前抬起袖子想要去擦,却被师傅伸手挡了一下, “进去看看吧,如果能熬过今晚就没事了,为师有些困了,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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