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完全不知道我和洛盟主的关系啊?” 裴门罔的笑容逐渐有些勉强:“在下依稀记得,二位好像是合离的关系?” 老者笑了,只是那股笑里满满都是疏远和讽刺:“那你怕是有些事情不知道,虽然把两个孩子分开,但互相所有事情我都知道,自然也包括他提前寄出的遗书。” 她没有在自己和洛前盟主的关系上纠结太久,只是告诉裴门罔,她还有洛盟主的前遗书,至于她还没有说出的话,裴门罔应该很清楚才对。 裴门罔也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一时沉默了下来,脸上的微笑更是耷拉了下来:“那裴某是真不清楚。” 老者好似故意逗弄男人一般,慢慢悠悠处着拐杖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其实不只是老洛,秀秀平时也会给我寄信,你怕是不知道哪些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吧?” 老者故意拽着裴门罔的衣领让他往下来,在他耳边笑着说道:“所以,你做好偿命的准备了吗?” 话音刚落,裴门罔的眼眸瞬间瞪大了,不可思议地低下头,只见自己的小腹上有着一把刀柄,下一瞬,就看见那把刀刺得更里面了,甚至她还左右搅了搅。 裴门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嘴里的血止不住地往外涌了出来,老者面露嫌弃地躲开了他吐出的鲜血,微笑着说道:“你可不能死,我还没让你感受秀秀当年的感受呢。” 裴门罔自然能感觉到,老者特意避开了要害,在自己身上又连捅了三刀,虽然不至于死,但人却直接脱力倒在了血泊里,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旁的裴骏盛连忙跑了过来,虽然自己爹对自己十分垃圾,但是:“教,教主,过几天还有武林大会,我爹他可不能死!” “到时候您会被别人寻仇的!!” 老者嫌弃地摆了摆手:“我可没准备让他死。” “听你对他的称呼,你是这家伙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裴骏盛有些懵地点了点头,但下一息又迅速地摆了摆手:“虽然是,但是我爹从来都是当没我这个孩子的。” 裴门罔倒在地上还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裴骏盛这话的不屑,还是对裴骏盛这副态度的早有预料。 老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当然知道,你娘也是受害者,我只是想问你,你长这么大,就没好奇过,你爹怎么突然就习武,还这么厉害了?” 裴骏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前辈,主要是我有意识的时候,刚出生,我爹就这样了,也没人跟我说过什么。” 老者回头看向裴门罔:“那我可以说嘛,裴盟主?” 裴门罔瞬间眼睛瞪大,嘴巴嘟囔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老者笑着点了点头:“好的,原来是可以讲。” “那我把事情告诉你们,你们可得告诉其他人,我记得裴骏盛和江湖旁人的关系都不错?” 裴骏盛讪讪地笑了笑:“是还行。” “有些长辈他们平时还挺可怜我的,还有一些小辈我们玩的比较好,关系还算不错。” 老者敲了敲拐杖,一脸开心地说道:“那就太好了。” 这副童趣的样子,可和刚刚用刀捅裴门罔的样子判若两人。 裴门罔万万没想到自己做过的事情,有朝一日会有别人发现的可能,他在地上努力撑起了身体,虽然不知道他还想做些什么,老者却眼疾手快,直接拿出小刀把裴门罔的手和脚订在了地上。 一旁的夏皓月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是为江湖人特有的处理方式感到震惊,还是沉浸在自己姥姥竟然是这种人的不可思议中。 白静温能看得出来,他对这种做法并不讨厌。 甚至因为在刑部判案时,经常碰到许多做事拖拖拉拉的人,还有一些令人恨到牙痒痒的人,每次夏皓月都想直接拿刀捅死算了,又因为自己的身份,只能忍气吞声地憋着。 所以当他发现还有这种做法的时候,夏皓月瞪大的眼睛明显在发光。 但毕竟白静温了解他,老者却是自己第一次和自己的乖孙这样面对面,之前都是在自己人寄回来的信里见过,大致知道一些自己乖孙的最新动态。 老者自然一直也在偷偷观察着夏皓月,生怕他心软,又或是因此讨厌自己,连忙说道:“主要是这家伙罪有应得,乖孙,而且我也不打算让他这么简单的……” 她话还没说完,夏皓月一脸无奈地笑了笑,主动说道:“姥姥,我都知道的,我手上的鲜血也不少。” 林教主自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这才抿着嘴唇,努力朝夏皓月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裴骏盛: “关于你爹武功突然变得如此高强的原因,我告诉你,那是因为秀秀的武功被他炼化了。” 炼化一词直接把几个人砸晕了,白静温忍不住问道:“可是,他不是主动追求的洛秀秀,疼爱到就算自己替她死都可以?” 林教主憋不住笑了:“如果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还会娶裴骏盛的娘做夫人呢?”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裴门罔并不可能像他所说的那样有那么喜爱洛秀秀,但这么多年,在他的宣传下,对他产生质疑的人都在逐渐减少。 不过想到洛秀秀当年混迹江湖的时候,又怎么会没有一两个知心好友,但很奇怪的是,传闻中前几年还有人会去找裴盟主寻仇,但后来这些人就没有了。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洛秀秀的朋友逐渐不见,所以为她出头质疑的人也逐渐销声匿迹。 估计裴门罔也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没想到洛秀秀的娘会出来复仇。 他听着林教主在那里讲着,早已无人知道的真相,忍不住用嘶哑难听的声音,在那里怒吼了一声。 如果不是他的喉咙被老者精准地刺破,他估计还有很多花言巧语可以说。 只可惜,他现在只能不甘心地倒在血泊里,像一条狗一样,努力用叫来掩盖当年的真相。 ----
第六十章 节 慢慢一个全新的故事,在几个人面前展现。 比起裴门罔对外宣传的爱情故事,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除了开头....... 当时刚及冠的裴门罔,被家里派到江南谈一笔生意,那时的江湖还不像现在一般,从鱼米之乡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江湖地盘。 那会儿的江南,还是一个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好去处,许多达官贵族都选择去那里踏青享受,而那些江湖儿女,反而才是人群中的稀有生物。 但江南并不排完,不过也正因为治安纯靠老百姓自觉,周围的山上还有着不少土匪,与当地人处于一种平稳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那这些土匪就只能靠打劫那些来江南的贵人,才能维持自己的生计。 当地知府也想过管,但这些土匪很会来事,而且他们又不伤这些贵人的性命,只是图些钱财,于是就这么相安无事了下来。 而当时的裴门罔第一次来到江南,也是家里第一次把生意伸到江南的地界上,所以他完全不了解这些事情,这就导致刚来的时候,就被土匪拦了车。 虽然也带了几个侍卫,但土匪们一看这马车上带了那么多的货,只要吃下来,接下来一个月都可以不开张了,于是派了许多土匪来劫持。 这下可好,两手难敌四拳,直接全部都被带走了。 当时的裴门罔纯纯就是一个读书人,只是考不上功名,只能继承家里的产业,所以说起话来喜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是土匪哪里跟他讲那么多,直接把他绑了丢山洞里了。 就在这时,想在江南打出名号的少女出现了,她选择了这处土匪窝点,作为自己打出名号的第一站。 所以当少女从天而降,长枪一挑,周围一圈土匪纷纷倒下,激起一地灰尘,一时只剩下少女身姿高挑地站在那里。 当时万籁俱寂,裴门罔只能听到自己胸膛里心脏跳动的声音,还有面前少女手起刀落,原本束缚自己的绳索被击碎,一瓣瓣的碎屑掉落在地上,少女伸出手,清铃的声音在自己的面前响起:“你没事吧?” 裴门罔忍不住伸手搭了上去,感受着手下细腻的皮肤,借力先站了起来,但少女随即就把手收了回去,裴门罔只能抿了抿嘴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主动开口,而关在自己隔壁的小厮看门开了,连忙跑了过来,在一旁对自己嘘寒问暖着:“主子,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动手啊?” 少女看了眼主仆俩,转身就准备离去,裴门罔下意识地喊道:“那个!” “你叫什么啊?” 少女指了指自己,确定他喊的是自己后,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喊我洛女侠就可以了。” 裴门罔红着脸,喊了句:“洛....女侠?” 少女笑着点了点头:“有缘再见吧。”说完,动用轻功转眼间就不见了,而裴门罔只能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愣着神,魂不守舍地被小厮拽走了。 但接下来在江南的日子,裴门罔如同被诅咒了一样,每次出事的现场都有他,而他也逐渐和洛女侠成为了好友,知道她名叫洛秀秀。 但就和裴门罔第一次碰见侠女一样,那也是洛秀秀长这么大,第一次碰见一个,文绉绉说话会红着脸的男人。 所以在裴门罔有计划的追求下,两个人逐渐走到了一起。 不过洛秀秀有特意说过,由于爹娘的原因,她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裴门罔也是满口答应,并表示自己在江南,完全不会有人来拆散两个人。 但有些时候意外来得就是那么突然,洛秀秀前脚刚和裴门罔一起昭告好友两个人结契的消息,裴门罔的娘亲就来到了江南。 只是比起还算见多识广的裴门罔,裴夫人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家闺秀,当即就表示了对两个人在一起的不赞同,并扬言有洛秀秀就没有自己,并让裴门罔进行选择。 而洛秀秀也不是一个喜欢闹脾气的人,看裴门罔到娘做到如此地步,直接选择离开。 只有裴门罔被夹在中间,忤逆娘亲是不孝,但放洛秀秀走他又不愿。 于是酒醉后一不小心跟朋友说了这件事,狐朋狗友直接帮忙出了个馊主意,这也就是裴玉照出现的原因,那是当时裴门罔用来绊住洛秀秀的手段。 但洛秀秀毕竟是侠女,孩子只会是一时的阻拦,不会是一世的障碍。 裴门罔心一狠,选择用学武做借口,再加上洛秀秀怀孕生子,总算是把她先留了下来。 只是裴老夫人却变本加厉,要求裴门罔迎娶闻小姐,也就是裴骏盛的亲娘。 裴门罔本想不从,但那会儿的他羽翼未满,在胁迫下只能迎娶了闻小姐,只不过与裴老夫人约法三章,并且不打算让洛秀秀知道。 所以在一开始,两个女孩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还是一日洛秀秀发现了裴府有个狗洞,可以偷偷溜进来,才第一次和闻小姐打了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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