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温听着少女的惊叹,故意点了点头:“看来骆小姐对我的名字很熟悉,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在家里,天天说?” 骆闻香连忙摇了摇头,想到两个人岌岌可危的关系,努力在中间缓和道:“没有没有,叔父不是这种人,我认识是因为爹爹和娘亲着重介绍过您,就是没想到,一进京我就把您得罪了……” 话越说越小声,殊不知她这话早就把骆柏宇给卖了出来。 自己可全程没提她叔父,急着解释没有,那就只可能是有了。 不过白静温没有说什么,只是关心道:“我也没想到骆小姐和骆夫人,这么快就从边关赶回来了,今晚骆将军府上肯定是接风洗尘大办宴会,骆小姐还是早日回去吧。” 骆闻香一看这哪行,自己还没有得到原谅,被自己欺负的人都想赶自己走了,到时候要是他和叔父随便说两句……那还得了! 她脑子一热:“不知道白相夜里是否有空,娘亲宴请了不少与我爹爹交好的人,特准许我可以带朋友去吃饭。” 白静温有些奇怪:“我记得,骆小姐从小就被带去了边关?” 骆闻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总是有一些童年玩伴的,就是她们现在都不太乐意……” 白静温也笑了,没有拒绝:“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以骆小姐的好友自居了?” 骆闻香没想到,自己还能和这么好看,还位高权重的人成为朋友,反正娘亲说夜里就是家宴,不会谈论政事:“那夜里,我会喊马车来接的,白相您住在?” 白静温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院:“就在那,你实在拿不准就问骆小将军,他知道。” 邱雪不忍心地移开了眼神,要是骆小姐真去问了,邱雪怀疑自己都能看见骆柏宇气到爆炸的样子。 不过骆闻香很明显就是相信了,她点了点头:“那小女告退。”白静温还礼回去。 骆闻香旁边的婢女也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故事怎么就发展到这里了,一走远忍不住问道:“不是,小姐,你这邀请人是不是......” 多少有点草率了? 骆闻香却摇了摇头:“娘亲之前就愁叔父和白相总是相处不好关系,更何况现在两个人的身份地位……” 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宰相。 一个是亲爹战死沙场,亲哥被迫留守边疆,嫂子和侄女都被迫回京当质子的小将军。 和宰相关系僵化恶劣,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婢女还是有些奇怪:“所以之前没喊咱们回来,现在喊回来是什么意思?” 骆闻香有些无奈,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之前娘亲叮嘱的事情她是一点没听:“三子夺嫡,你且看着吧,反正与我们无关。” 婢女一听与皇家有关,连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过多打听,生怕一不小心祸从口出。 。 邱雪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您是故意的吧?” 白静温笑了笑,只是说:“这小姑娘通透着呢。” 不远处有一个小乞丐拿着个破碗,跌跌撞撞地在路上奔跑着,他看见一个行人,就冲过去拽住人家的袖子,低声下气地哀求着: “好心人,行行好。” “好心人,行行好吧。” …… 只是本来就是冬天,所有人都行迹匆匆,根本没人愿意搭理这个小乞丐,甚至会把他往外一推,不许他靠近自己干净的衣服。 不过小乞丐很快就发现了,这边站在树下衣着干净,看起来有点小钱的怪男人,他一边走过来,一边嘴里念叨着:“给点吃的吧,好心人,行行好。” 白静温很习惯地把袖子里的铜板丢了进去,并弯下腰说道:“走吧,我家里还有点吃的。” 小乞丐瞬间两眼放光,屁颠屁颠地跟在白静温和邱雪后面走了。 骆闻香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说道:“这么心善的人,也不知道叔父为什么就是不能和人家和平相处。” 婢女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 可他们并不知道背对着他们的小乞丐,正一脸心疼地说着:“邱叔怎么照顾的,不行就我来,公子嘴唇都冻紫了,等会儿回去可得好好补补。” ---- 骆小狗家书(日记): 周一晴,白宰相是不是有病? 周二小雨,白宰相一直看我干嘛? 周三晴,姓白的是不是故意挑事?? 周四晴,大哥,我真受不了那个姓白了,我处理不好和他的关系!!! 看我专栏头像,OVO 不过,为什么我的大眼仔有人点赞没人关注啊?!
第二章 邱雪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为自己辩驳。 自己没劝吗? 还不是某人根本不听。 看着快步走在前面,暗暗偷笑的自家公子,邱雪连忙快步跟上。 但这小家伙却越说越起劲了,而自己最不想听得就是这位小朋友的唠叨了,他一边关上院门,一边无奈反击:“明明是某些人心眼小,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去把药热热,等会儿喝了,小文你来照顾公子。” 小文听不懂邱雪嘴里的阴阳怪气,他只知道要好好照顾公子,把手里的破碗放在木桌上,转头就去给白静温烧水倒茶了。 白静温正想说不用,只是这个“不”刚出口,一股痒意就涌上了喉咙,只能先捂着嘴坐在榻上弯着腰咳嗽,咳得泪珠都涌了上来,那咳嗽声听得小文心惊,连忙放下水壶,站在一旁给他拍背。 可是估计是在外面站得太久着了凉,虽然好不容易喉咙口缓了过来,但白静温的神色明显不对,脸上泛着病气的红晕,吓得小文踮起脚测了测他额头的温度,这温度甚至有些烫手。 当时小文就想扶白静温倒下,白静温却摆了摆手,把手放在小桌子上撑着自己:“没事的,咳咳,小文,我这都老毛病了,等邱雪把药端过来,我喝了就没什么事了。” “你先说说,闻风楼怎么了嘛?” 要不是出事,小文一般也不会过来。 小文本来不想说,但看公子颇有一种你不说我不休息的感觉在,于是拗不过自家公子,只能先把放在衣袖里的两份信拿了出来:“何哥哥让我来的,让我转告公子,最近不要去找他。” 白静温也没避讳谁的意思,直接拆开信看了起来,第一封内容写得不多,主要是太子好奇闻风楼背后的主人是谁,所以想邀请闻风楼的楼主见面。 不过何华灿直接暗地里帮自己拒绝了,并表示闻风楼是独立的,不会参与到三位皇子的斗争之中。 当然太子也尝试使用过强硬手段,在楼里闹事妄图逼闻风楼楼主出来,不过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都到这一地步了,太子还不死心,特意在闻风楼对面的驿站里,租了个天字厢房,躲在里面观察着闻风楼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看谁有可能是楼主。 白静温也没想到太子竟然这么坚持,看来是真的很着急,这么急着拉拢最大的情报组织,为自己助力。 第二封写的就全是一些情报信息了,白静温大致扫过,了解了一下京城里最新的动向,和自己需要的答案后,就把两封信一起放在蜡烛上燃烧了。 偏黄色的信纸在蜡烛上缓缓点燃,燃起一阵黑烟,没关紧的窗户吹来一阵冷风,本来袅袅上升的烟雾瞬间扑了白静温满脸,一不小心就吸了口烟雾,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一边咳一边一脸的无奈。 他简直要被自己这副破烂的身体气笑了,怎么烧个信被烟都能呛到。 小文倒是习惯了,爬到榻上先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随后很顺手地就把手伸了过去,开始拍白静温的后背帮他顺气。 正巧邱雪把热好的药端了进来,白静温努力止住咳嗽,把一碗药咽下肚,那苦涩的补药从喉间滑落,白静温总算是感觉自己全身都舒服了不少。 小文有些好奇地看了眼药碗,不知道里面这黑漆麻黑的是什么神丹妙药,只是拿鼻子嗅一嗅,就被这又苦又涩的气味弄得有些受不了,整张脸瞬间皱得跟个包子一样,吐着个舌头出来叹气。 邱雪看着小文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些笑不出来,拍了拍小孩的肩膀,故意支开道:“你的吃食都在灶房,自己去拿吧,旁边有油纸,你想带回去自己包去。” 小文看着白静温,颇有些念念不舍的意思在,白静温无奈开口道:“你再不去弄,马上王叔要收拾掉了。” 小文一看那哪行,想到在闻风楼后院的小弟们,连忙端着只剩下药渣的药碗就走了出去。 看着被关上的木门,邱雪的话才逐渐多了起来,之前怕那小朋友过于担心,所以邱雪没有开口:“公子,你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不行。” 白静温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听到这话很自然地抬眸看了过去,一脸无辜地反问道:“你这话说的,我干什么了?” 邱雪看着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就比如今天,你说你在雪地里等了多久,公子你的身体合适在雪地里吹冷风吗?” “要不是看你兴致高……” 白静温低下头,小声嘟囔道:“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邱雪看他死不悔改,忍不住加大了音量,说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公子,你已经不是以前……” 他还没说完话,白静温却低着头,语气极冷地喊了他的名字:“邱雪。” 虽然是很平淡的语气,但邱雪却不由得把嘴里的话刹住了车,最后只能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妥协道:“我再去问问老王,看能不能给你多开点药补补!” 虽然邱雪放的是狠话,但白静温却坐在榻上,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却抬起头看着他毫不在乎地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数。” 听到这话,邱雪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再说些什么,院门却传来了敲击的声音,邱雪看着神色悠哉,向自己看来的白静温,只能抿了抿嘴唇,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任劳任怨地往门口走去。 屋外来客穿着一身黑色长衣,头戴帷帽,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能看见他手里拎着一个食盒,看似应该是敲错了门。 邱雪皱着眉头问道:“你找谁?” 那人声音略显低沉沙哑:“这可是白相,白静温的府邸?” 邱雪脸色微微变化,他说是府邸,但其实这里是公子还未成为宰相前的住处,只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小院子罢了。 封为宰相后,圣上虽然在城里赏赐了一处府邸给公子,但除了平日宴请他人的时候会打开使用,平日里还是住在这个小院子里。 生怕被那些大臣上门骚扰,拉着站队。 所以按理来说,除了关系相近的那几个人,旁人应该并不知道此处住处才对,而且就算知道,也知道公子的脾气,不会这么冒失地冲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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