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泽只觉得掌心还留着余热,他将手拢回袖里,缓缓的攥成拳,要将这温度刻入骨血一般,他看着顾云青收好平安符,打趣道:“将军既一早便知道这平安符是我送的,为何又在身上带了这么些年,莫不成也是喜欢我?” 沈君泽这人一笑便如一只满肚子坏水的小狐狸,眉眼弯弯含情带笑的,勾人得紧却也狡猾得很。 “是呀,我心悦沈公子许久,本以为与你情投意合,哪成想是我一腔情意错付了。”顾云青开玩笑的接过话茬,面上还装着一副伤心模样。 “如此说来那我可得好好问问了,不知顾将军何时喜欢的我,又喜欢我些什么?”沈君泽盯着人,琉璃似的眸子竟带了几分认真。 顾云青笑的孟浪,附在人耳边道:“我瞧上了沈公子这一身的漂亮皮囊。”他一把嗓音得天独厚,这般轻薄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也只叫人听得酥了耳朵,如同夸赞一般。 沈君泽不等他起身,抬手揪住了他的领子,薄唇紧贴着人耳边,要亲上去一般,只听得他笑了一声,道:“若将军喜欢,那我这一身皮囊给了你也无妨。” 顾云青愣了神,如同被勾了魂一般盯着人,他喉头滚了滚压下被人撩拨起来的欲,错开了目光,“都是玩笑话,沈公子莫要见怪,顾某还有公务要忙,先告辞了。”
第11章 孟祯接手了仓谷关,顾云青身上的担子轻了些,这些日子摩柯想来也是在养精蓄锐没什么大动作,就这样蛰伏在南坪关外。 眼看着就要入秋了,西北寒风瑟瑟,裹着冷意要钻进人骨子里一般,这几日还下起了小雨,阴冷得要命。西北不比京城,屋里没有地龙,往年这般时节沈君泽一早便窝在京郊的温泉别苑去了,眼下他只能一件一件的给自己添衣,穿多了嫌笨重,一时间竟同自己闹起脾气来,裹着狐裘一脸的不高兴往顾云青书房里去。祁铭跟在他身后替他打着伞,把人送进了书房便去端药,“公子,该吃药了。” 书房里人多,人气儿足自然也就热些,大小将领这些日子也都习惯了沈君泽的存在,他虽是京城来的却没什么架子,还帮着那些个糙汉子们写写家书,念念来信,边军上下倒是都挺喜欢他。一群大老爷们儿见沈君泽一脸不快,又见祁铭跟在身后端着药进来,还以为这沈公子闹脾气不肯喝药,趁着顾云青说话的间隙,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劝他。 “沈公子,你怎么还闹小孩儿脾气不吃药呢,这不吃药身体可好不了啊。” “要是你怕苦,我叫人给你拿蜜饯去。” “诶诶诶,都围着他做什么,我才是你们的主将。”顾云青板起脸叩了叩桌案,将一群人的心神叫回来,“怎么我掉脸子的时候就没见你们这么上心呢?一群吃里扒外的,他才来了几天啊。” 霍辞挠了挠头,耿直人说话不打弯儿:“将军你在西北呆惯了,这皮糙肉厚的,人沈公子是读书人,细皮嫩肉的,又是头一次来西北,这我们不得多关心关心,你怎么还同他较上劲儿了。” 胳膊肘净往外拐了,顾云青听得这话恨不得拿鞋底子抽他,反正事情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就把这一群人给谴走了,房里就剩下了沈君泽还有一碗冒着热气儿的药。 “来,说说,闹什么脾气呢?”顾云青同往常一样只穿了件湖蓝的常服,衬出将军肩宽腿长的身量来,“我们沈公子不会真是怕药苦不肯喝吧?” 沈君泽立时端了药碗一气儿喝完了,把自己半张脸又埋回狐裘里,皱着眉,也不知是被苦的还是脾气闹得更大了,就听他憋了半天才道:“我房里冷。” 顾云青被他逗笑了,伸手摸了摸人额头,“也没烧着啊,就因为冷闹脾气?现在知道冷了,当初来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点西北冷?我瞧你穿得也挺厚实,不像是冷啊……”顾云青隔着狐裘摸了摸,只觉得这么些个衣服若是穿在自己身上怕是要捂出痱子来,被他这样一说,沈君泽更来气了,别开脸不去看他。 顾云青思索了一会儿,一脚踩着凳子,伸手捏着他下巴把人脸扳正过来,笑得放肆:“我说沈公子,你不会是因为穿得多走不动道儿了,自己同自己置气呢吧?”这下好了,沈君泽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气呼呼地瞪着他,也不说话,只见围在他脸边上那一圈儿毛叫他呼出的气儿吹得一抖一抖的,还怪可爱的。 “好了,回头我叫人给你房里添个炭盆。”顾云青没忍住在人脸上捏了一把,触手温软,豆腐似的,自己惹毛的人还得自己哄,“这些日子辛苦沈公子操劳,替我那些个大老粗将士们写信念信,是我疏忽了沈公子,马上给您置备好,成不。” 沈君泽此刻已然缓过来了,其实方才霍辞那些人劝他喝药的时候他便不气了,偏生顾云青这人嘴里头没句好话,三两句把他的脾气又勾上来了,没好气的道:“光炭盆哪儿够啊,我榻上冷,夜里睡不着。” “哟,怎么着,听沈公子这意思,是还要我替你找个暖床的不成?”顾云青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还是说,沈公子要我给你暖床?” 这房里气氛正暧昧着,祁铭推门进来了,带进来一股子冷风,吹得沈君泽拢了拢衣袖,“那个,公子,我来拿药碗。”祁铭一进门就感觉这房里气氛不对,他不敢多留,拿了空药碗便走了。 沈君泽低声笑了,抬眼望着顾云青,“若是能得顾将军替我暖榻,那想来也是极好的。”他笑得又轻又撩,看的顾云青心里跟猫挠似的。 “那行啊,也不用给你添什么炭盆了,索性你搬来我房里睡,我房里暖和,夜里睡觉不仅能替公子暖榻,还能给你捂捂手脚。”顾云青说着便把人拢在狐裘里的手给拽了出来,放在掌心哈了一口热气。 “既将军如此盛情,那沈某也不好推辞,我今夜收拾收拾就搬过去。”沈君泽手指微微蜷着,在人掌心挠了挠,琉璃似的桃花眼望着他,“雨天阴冷,我这右手受过伤,现下正疼着。” 顾云青自是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眸子眯了起来,话里透着几分危险的味道:“沈公子,你这是打蛇随棍上啊。”嘴上虽这么说着,动作倒挺诚实,把人捂热了些的手放回狐裘里裹好,替他揉捏起肩颈与手肘来。 将军手热,力道也拿捏得好,沈君泽舒服得半阖着眼,靠着椅背大有要睡过去的意思。“沈公子,我伺候得还行么?”顾云青贴着他耳边,嗓音低沉,呼出的热气拂过人侧脸,惹得沈君泽缩了缩脖子。 “别闹。”沈君泽话里带了些撒娇的味道,侧过脸时嘴唇正好蹭过顾云青脸上,“有劳将军,我且去收拾东西好搬过来。” 顾云青就闻得一股子清苦的药香味儿自鼻尖飘过,颊上温凉柔软的触感叫他心神一晃,再回神时人已经走了。 顾云青原以为沈君泽只是说说,没想到夜里回房时就看见房间亮着灯,屋外站着个祁铭,正抱着一柄长刀守在门口,见他来了便侧身让开了门,放他进去。 房里沈君泽只穿了里衣,披了件外袍给一旁的香炉里添香,“我夜里睡不好,须得点着安神香。将军既回来了,还站着做什么,榻上冷,我睡不着。” “沈公子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顾云青解了外衣,上了床,把人往床榻里逼,两手撑在他身侧,“不怕我晚上对你做些什么?” 沈君泽往里侧着躺下,丝毫没在意他的话,“大家都是男人,吃亏的也未必是我。”他翻过身背对着人,“时候不早了,熄灯睡了吧。” 顾云青没看到自己期待的反应,有些自讨没趣的起身,熄了灯也躺下了。将军体热,整个被褥里都暖融融的,两人背对着背躺着,顾云青一伸腿就碰着个冷冰冰的东西,激得他缩了一下,“你脚怎么这样冷?” 沈君泽翻过身来,伸着手越过他腰际往怀里放,“将军不是说不仅要替我暖榻,还要给我捂手脚么?” “行,都依着沈公子。”顾云青索性也翻过身面对着他,捉着人手往怀里拽近了些,把他的手放到自己怀里,下边儿伸腿夹着人冰凉的脚,一时间两人挨极近,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沈君泽掌心下的心跳蓬勃有力,将军的胸膛是滚烫的,要把他灼伤一般,他屈指勾开人衣领拿冰凉的指尖贴上人炽热的肌肤,下一刻手就叫人捉住了,将军有些喑哑的嗓音在上头响起:“沈公子,我劝你最好别乱动。”顾云青捉着人腕子把他在怀里翻了个身,让他背对着自己,手揽过人腰时啧了一声,这腰也忒细了,一手就能环过来。 沈君泽的背紧贴着顾云青的胸膛,两条细长的腿同人的纠缠在一处,这姿势实在暧昧得紧,如同正当热恋的眷侣。许是身子暖了,困意便上来了,沈君泽就这样窝在人怀里睡着了。 顾云青听着人绵长的呼吸,自己倒是半分睡意都无,他自觉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但方才仍被沈君泽的小动作撩的心头火起,认命般的叹气,自己招来的,也就只能自己受着。 沈君泽醒得早,动了两下手脚才想起自己身边还睡着一个,大约是被他弄醒了,顾云青无意识地紧了紧搂着他腰的手,把人往怀里带了一分,含糊不清地说:“别动,再睡会儿。”这一带不要紧,却叫沈君泽察觉到有东西正顶在自己腰间,他有些尴尬想往外挪一点,哪知顾云青手臂又箍紧了些,腰上的触感更加明显了,沈君泽耳边响起他有些沙哑的笑声:“沈公子躲什么,不过是男人早晨正常的反应。”顾云青脸贴着人瘦削的下颌线蹭了蹭,“昨日沈公子不是小动作挺多么,怎么今日倒乖巧了,嗯?”他尾音上挑着,带着些许的得意,这点儿得意才挂上嘴角,他就察觉到沈君泽的手顺着他胸膛往下摸去,沈君泽略带戏谑的声音在怀里响起:“那我就……帮帮将军。” 顾云青也不拦他,只咬着人耳垂,嗓子里夹杂了几分收敛的欲:“沈君泽,你可想好了,惹了火受苦的可是你。”沈君泽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隔着布料就揉捏了一把,顾云青呼吸立时便粗重起来。 “沈君泽!”顾云青觉得自己就该把这人绑起来,早上那点惺忪的睡意现在被人撩拨的一点儿不剩,他抓着沈君泽的手把人从床上提起来,后者一脸无辜的瞧着他,眼里甚至还带了一点笑意。 外头守着的祁铭听见屋里的动静,也不敢冒然进去,但又怕自家公子受了欺负,只在屋外叫了一声:“公子?” “我没事。”沈君泽回应了一声,而后笑盈盈地瞧着顾云青,凑近了小声问,“顾将军还要帮忙吗?” “要,怎么不要。沈公子挑起来的火,你可得对负责到底。”顾云青将人逼到床角,把他的手松开了,垂眼瞧着,“请吧,沈公子。” 沈君泽手指挑开人衣襟,勾着亵裤把里头生龙活虎硬着的家伙放了出来。白净的指尖在茎头点了点,便握了上去,他掌心软得很,蹭过茎身时的触感惹得顾云青嗓子发紧,心头火气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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