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兰若怀你的时候正赶上诸王夺嫡,就把她托付给了我和你母亲,原本是打算在你出生之后找个合适的时机送你和兰若回漠北,但是兰若在生产当日没熬过去,加之当今圣上生性多疑,此事便一直耽搁了。” “你如今已经十岁了,漠北那边也来信,询问你的近况。我在想不如把你送回漠北,也算是不辜负先帝。” 书房内陷入了沉默,沈君泽也听过当今圣上夺位的狠辣手腕,他摸出那枚缠着红绳的钱币,看了良久,在沈相面前跪下郑重地叩头,“我想留在父母亲身边。” “父母亲于我有养育之恩,无论我生父母是谁,我都没有理由抛下将我抚养至今的你们。” “父亲也说了,当今圣上多疑,若我此时离京,一旦圣上问起你们又该如何解释?此时回漠北,只会给相府带来麻烦。” 沈君泽的反应远在沈相意料之外,他扶起跪着的人,眼眶有些湿润,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抱了抱儿子。 自那以后,沈相与季泠明显感觉到沈君泽开始与宫里避嫌了。 只是,少年人张扬肆意,难掩锋芒,消息终究还是传到了宫里。 季泠带着人进宫,在宫门口遇到了已经初具盛名的顾云青,少年将军一身玄色劲装,纵马而去,沈君泽坐在马车里借着那一方小小的窗子,窥见惊鸿一面。 “刚刚那是谁家的马车?”顾云青注意到马车窗户帘子的摆动,但没看见是谁,于是转头问边上的下属。 “将军,看着好像是沈相府的,听说沈相家的小公子文韬武略皆是了得,想必日后也是要为官做宰的。” “沈相的儿子?没见过。如今正好军中缺人,改天让我爹带我去拜见一下,要是年纪合适,正好跟我去西北。” 这番话顾云青原封不动的和定北侯说了,结果被自己老爹一顿骂。 “人家,你还想把人带去西北?”定北侯手指戳着人脑门,气不打一处来,这沈君泽的身世朝中几位老人都隐约有些猜测,毕竟当年先帝垂危之际,沈相夫妇进宫后没多久兰若就失踪了,但从来没有人提过这件事,定北侯自觉反应有些过激,又缓和了语气说,“你也不想想,沈君泽那是相府独子,又不是非要靠军功才能成就,再说了他才多大,十二岁!相府怎么可能让他去西北。” “那长公主早先也是领兵打仗的,怎么不可能?”顾云青扁扁嘴不赞同父亲的想法,“十二岁确实小了点,等长大了说不定人家自己就想去了呢。” “你就死心吧,沈家已是位极人臣,如果再出个武将,你觉得陛下还能容忍?”定北侯屈指叩叩桌面,“沈家不会放任孩子去冒险,我也要警告你,不要再打他的注意了,离沈君泽远点。” “哦,知道了。” ---- 噔噔!百收番外,今天码出来的,感谢一路看到这里的鱼鱼们♡
第50章 宫里为了招待漠北王,季嵩鹤命人将围场整顿了,安排了一次春狩。 这春狩邀帖自然也送到了相府,沈君泽转手把邀帖放到顾云青手里,“去么?” “两位大夫都说你最近身子恢复得不错,是该多出去走走,去了也好就当看个热闹。”顾云青随手把帖子丢在桌案上,矮下身捏了捏沈君泽的腿,“说起来,我第一回见你就是三年前的秋猎。” 沈君泽这两天腿逐渐恢复了知觉,就是一两个月没走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彻底摆脱轮椅,能借着外力稍稍地站一站,他扶着顾云青的手站起来,走了两步觉得有些吃力,踉跄着跌进顾云青怀里,靠在他肩头笑,“我第一次见你,可不是秋猎。” “再走一会儿,苏大夫说了你这几日得练习练习,不然以后真不会走了。”顾云青不许他偷懒,推着人肩膀让他站好,自己站在人对面后退了一点,“那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不告诉你。”沈君泽撑着顾云青的小臂吃力地又走了一步,耍赖地抓着将军的衣袖眼看着就要倒地上了,“腿使不上劲,走不动了。” “就知道耍赖。”顾云青赶忙搂着腰把人带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抱着人坐回椅子上,“你就不想在春狩的时候露一手?” “我露一手给谁看?季嵩鹤?”沈公子轻巧的一句话,狠狠地戳痛了顾将军的肺管子。 正好巫诏过来复诊,替沈君泽把完脉,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差不多了,不如今日把蛊虫取出来吧,剩下一丁点儿余毒让苏大夫开药慢慢温补就好。”巫大夫说着动作也快,随着虫笛声沈君泽感觉到蛊虫一路爬行到手臂的经络处,银质小刀划破皮肤,两个胖乎乎的脑袋就探出来,蛊虫比先前瞧着圆了一圈,巫诏将生死蛊装回小葫芦里,替沈君泽包扎了伤口。 “沈公子最近身体底子养得不错,让顾将军得空了给你按按腿,活动活动,想必不日就能恢复行走了。” 沈君泽坐在轮椅上小幅度地晃了晃两条腿,转头去看顾云青,调笑道:“那可得看将军愿不愿意了。”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顾云青这会儿还因着方才那句话憋闷着,也不顾巫诏还在,一把将人从轮椅上打横抱起来,往内室走,“来,我服侍公子按腿。” 好在巫诏在相府的这几日已经习惯了,收拾了东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卧房内间,顾云青抱着人压到床上,动作间碰落了帷幔,正好遮住两人,将军略微灼热的气息落在颈侧,“身子既好得差不多了,那我先收点利息,想来是不妨事的。” 缱绻旖旎的吻,落在肩颈,划过喉间,最后攀咬上红润的唇。 “不是说按腿么?”沈君泽微微急促地喘着,一双水波涟漪的眸子勾人得紧,分明自己已经被撩拨得心猿意马,还偏生要去打趣顾云青。 “自然是要按的,公子想怎么按?是这样吗?”顾云青撩起他的衣摆,炙热的掌心顺着小腿一路自下而上揉捏,恰到好处的力度,沈君泽只觉骨缝里都泛着酥麻的痒意,将军的手掌停留在沈君泽大腿内侧,在人腿根处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揉了一会儿,手掌上移隔着衣料拢着两个囊袋把玩,“公子可还满意?” 沈君泽咬着下唇不说话,只哼哼了几声,没坚持多久,他便控制不住地轻喘了一声,眼中泪水更盛,他带着气音叫了一声阿青。 “诶,在呢。”顾云青瞧他一副可怜样儿,心里喜欢得紧,手底下动作不停,隔着亵裤掌心覆在人已经抬头的欲望上来回地揉搓,“公子怎么不说话,我这按得您可还舒心?” 这副身体禁欲已久,自然架不住顾将军这般撩拨,沈君泽脸色潮红,双唇微张着喘息,水盈盈的眸子瞪起人来没有丝毫的威慑力,话到嘴边就成了断续的呻吟。 “你欺负我……” 委屈地控诉刚说出口,原本坐在床侧的人倾身压了下来,两人鼻尖碰在一处,吐息混杂在一块儿,任谁说话都免不了蹭上另一个的嘴唇。 “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顾云青语气恶劣,膝盖顶进人腿间,稍稍用力顶着人腿根,“沈公子这张巧嘴这么能说会道,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 沈君泽这会儿自眼尾到鼻尖,一水儿的粉红,泪珠挂在睫上,随着颤抖的眼睫晃悠,好不惹人怜爱。 “阿青,我爱你。” 这一句话就像是落进干草堆的火星子,火势瞬起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顾云青像着了魔,哄着人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迫使沈君泽跪趴在床上,将他的双手用腰带绑在后腰,用勒马缰一样的动作单手扣在结上,强制性地把他上半身提起来,微微倾身贴着人侧脸厮磨,另一只手沿着两人交合处一路摸到他已经在打颤地大腿上,“再说一遍,我想听。” 将军沙哑的嗓音听得人酥了骨头,沈君泽仰着头发丝凌乱地贴在颈侧背上,泪珠顺着眼尾滴落到锁骨凹陷处同汗水混到一处,吃不上力的双腿战战发抖,膝盖不住地往两边滑,他呜咽着讨饶:“跪……不住了,呜…阿青……” “那你说说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顾云青含着沈君泽粉嫩的耳垂哄人,放缓了挺进的节奏,让人能缓口气儿,“说了就放你躺下。” 沈君泽喘息声里透着欢愉,带着无措,根本没空分神去听顾云青说了什么,泪眼汪汪地和人撒娇,“手疼……” 顾云青受不住人撒娇,又考虑到他的身体情况,一手托住人前胸,一手勾开腰带察看,果然沈君泽手腕上被勒出一圈红痕,真是细皮嫩肉,妥协地松开了腰带让人仰躺在床上,俯身亲了亲人粉红的鼻尖,“都依你了,满意了吗?” 沈君泽嘴角微微上扬,双手环着顾云青脖颈拉着人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分开时银丝牵连在两人嘴角,最后滴落在沈君泽的下颌处。 顾云青掌心按在人腰腹处轻轻摩挲,顺着摩挲地力度一下一下地挺腰,低头与人交颈厮磨,粗重沙哑的呼吸声落在沈君泽耳畔,两个人胸腹都贴着,皮肉磨蹭间混着汗水黏腻,极尽缠绵。 第二日。 苏景逸来给沈君泽复诊双腿,裤子一撩上去就看见两个膝盖都有淤青,他瞥了一眼沈君泽然后转头去瞪顾云青,眼神透着质问,顾将军心虚地错开视线。 苏景逸懒得理他,回过来问沈君泽:“腿最近感觉怎么样?” “还行,能用点儿力,但走不了太久。” “能走就是好的,慢慢来不着急。”苏景逸沿着人胫骨揉按,随后抬起他的小腿弯曲直至大腿垂直于床面,双腿交替着做了几次,恶狠狠地冲顾云青说,“边上的看着点儿,以后每日早晚都要做,有助恢复行走。” 顾云青连忙点头应着,“诶诶诶,看着呢看着呢,我都记下了,有劳苏大夫。” ---- 拖延症患者表示五十章好像完结不了,写一点看一点吧ouo
第51章 五天后的春狩,沈君泽已经能正常行走了,就是腿容易累,所以出行还是坐着轮椅,一同去围场的还有苏景逸和巫诏兄弟俩。 原本巫诏已经准备向沈君泽辞行,奈何巫溪一听围猎就好奇得紧,加上沈公子也邀请了两人,便同意了等春狩结束再离开。 沈君泽的席位一如往常被安排在皇帝的右下首,季嵩鹤望见苏景逸推着沈君泽过来,便示意成怀让人撤去原本的椅子,又在他座位边添了几把椅子,“沈公子来了。” 沈君泽略一颔首以作回应,苏景逸几人也一一与季嵩鹤见礼。 “见过陛下。” 季嵩鹤一拂手示意免礼,“诸位大夫不必多礼,朕听闻君泽的病已经好了许多,想来都是几位的功劳。” “都是医者本分,陛下过誉了。”巫诏与苏景逸都不善应对这样的场面,只谦虚地谢过后随沈君泽一道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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