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溪被气得委屈地跑进来找哥哥,一头扎进人怀里生闷气。 “小溪虽然看似不着调,但确实能闻味识毒,若是能勤加学习,日后在蛊毒上的造诣想必是能超越我的。”巫诏抱着弟弟安抚地拍拍,边笑着替他作证。 “就是就是,听见没有!”有人撑腰了巫溪自然说话底气倍儿足,“小心我以后放小虫把你啃成烂麻子!” “哎呀哎呀,真是吓死我了。”贺敬之打嘴仗向来都是越斗越勇,从不在口舌上落人下风,“当心我把你那小胖蛇逮了泡酒。” “小白吃胖了?”巫诏精准的捕捉到了贺敬之话里的重点,看向怀里的人,手指探进巫溪衣袖捞出小白蛇打量,“确实胖了,你喂它吃什么了?” “它舔了两口沈公子的指尖血。” 小白蛇被巫诏两指掐在指尖,尾尖抖了抖,十分乖巧。 “倒是稀奇,先前喂了好些毒虫都不怎么长。”巫诏屈指挠挠蛇下巴,“看来沈公子中毒不轻,赶紧养好身子,不然下蛊之后你可有的疼。” ---- 开站二更~准备慢慢放存稿,一口气刚放完怕自己后续又拖更,给自己后续码字喘口气
第44章 顾云青紧赶着练完兵就回来了,甫一进门看着院子多出来的三个人,大略扫过心中便有数了,两个脸生的想来就是苏景逸信中提到的南疆大夫,边上围栏还躺着个没骨头似的贺敬之,他走过去对着人屁股就是一脚,“有家不回,上我这儿来干什么?” “哎呦!”贺敬之被他这一脚踢得险些从围栏上跌下来,扑腾了一会抱着廊柱坐稳,揉揉屁股,“什么你这儿,我这儿的,这明明就是相府。我跟你兄弟这么多年,就算是你家让我住几天都不行?” “院子里还有客人,你别叫人觉得你小气。”贺敬之冲着另一边的巫诏两兄弟努努嘴,“喏,给沈公子治病来的,你还不赶紧的。” 顾云青抬手作势要打他,贺敬之意思意思躲了下,转头抱着廊柱冲着里面大喊:“沈公子,你家相公回来了,要赶我……唔唔唔……” “贺敬之!”顾云青赶忙伸手去捂贺敬之的嘴,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将军头一次觉得害臊,他歉意地向巫诏和巫溪两人笑笑,“二位见笑了。” “唔——”贺敬之被他捂得脸色通红,使了好大劲儿才把嘴上的手扒下来,大口喘气,“你,你这是要,谋杀我……” 巫溪原本被巫诏盯着在看医书,这会儿视线忍不住往外瞟,巫诏屈指叩叩桌面,少年仰头冲他笑,紧接着小声问:“哥哥,贺公子说那个人是沈公子的相公诶,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做夫妻嘛?” “喜欢一个人无关男女。你还小,长大了就懂了。”巫诏的掌心落在弟弟后脑勺揉了揉,抽走了他面前好久都不曾翻页的医书,合上放在一边,“好了,去玩儿吧。” 院外的动静很快就把沈君泽给闹出来了,他披着发,看上去是刚醒,身上罩着件氅衣,瞧见顾云青了,原本容色寡淡的脸上便挂起了笑,“阿青回来了。” “想你了,抓紧着练完兵就回来了。”顾云青快步走到沈君泽边上蹲下,牵着起他的手贴在脸上暖暖,“是不是刚才贺敬之吵着你了?瞧着不是很有精神。” “没有。”沈君泽眉眼弯弯,顺着人脸颊摸上去捏捏他的耳垂,“这两日贺公子在,府里热闹不少。” “听见没听见没!”贺敬之在围栏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指遥遥点着顾云青,“沈公子都这么说了,你可得好好谢我,改天请我喝酒啊。” 顾云青哼了一声没理他,下巴搁在沈君泽腿上玩他的手,“给我介绍介绍两位新大夫?” “行,推我过去。” 顾云青依言把人推到巫诏边上,一手撑着轮椅后背,另一只手去撩沈君泽头发。 “这位是巫诏,南疆祭司,过来处理忘川被盗的事情。”沈君泽拍拍人手背让他正经点,“在那边和贺公子打闹的是巫诏的弟弟,巫溪,是个在蛊毒方面很有天赋的孩子。” 顾云青和巫诏点头示意,随后不满地拍拍沈君泽肩膀,与人对视一眼又指指自己,意思是问他怎么不介绍自己。 沈君泽颇为无奈地握住他的手,嗓音很轻却郑重,“我身后这位是大梁的将军,定北侯世子顾云青。” 他顿了顿继续说:“也是我要相濡以沫、共度余生的人。” 这一句话,美得顾云青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嘴角的弧度是压也压不住,他低头附到沈君泽耳边,“沈公子嘴怎么这么甜呐。”说完还不忘亲一口。 下一刻薄脸皮的沈公子耳根飘上一抹红霞,假意咳嗽了两声,“咳咳咳,巫诏先生,外头起风了,我先回屋了。” 巫诏被迫看了一会两人恩爱,礼貌地目送二人离开后起身揪着巫溪耳朵往自己厢房方向走,并小声告诫自己弟弟以后少来沈君泽的院子。 “为什么?沈公子不是说院子里有人热闹吗?”巫溪摸着被揪得发疼的耳朵,有些不解。 “现在有人陪他热闹了,不用你了。”巫诏耐心地给自己没心眼也没眼力见的弟弟解释。 “哦……”少年情绪有些低落地应了声,“那小白这几天是不是也得饿肚子了啊?” 小白蛇非常应景地从巫溪领子里探出脑袋,小红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巫诏。 “我那儿还有几只毒蛛,也够他吃几顿了。”巫诏不客气地伸手弹蛇脑袋,“要是挑食就饿着。” 小白蛇挨了打又挨了训,也蔫吧了。 贺敬之瘫在围栏上,望着顾云青推着沈君泽往里走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人真是被吃死了,沈公子一句话就把他美得上天了,以后肯定惧内。小贺公子感慨完了,潇洒翻身下栏,小扇子一摇,溜溜达达地上街去了。 “我听苏景逸说巫诏给的法子很遭罪?”两人回了房间顾云青就跟个牛皮糖似的粘在沈君泽身上,把人抱到床上还不够,非跟着一块儿挤到床上搂着贴着,闻闻头发亲亲额头,腻乎劲儿活像没断奶的娃娃遇着娘。 “要治病哪有不遭罪的,扎针吃药哪一样不难受,嗯?”沈君泽掌心贴在人胸前,顺着衣领一路摸到人颈后环上,靠在人怀里仰头蹭他的下颌。 顾云青应着点点头,贴在沈君泽鬓边嗅了嗅,声音闷闷的,“马上登基大典了,你会去吗?” “自然是要去的。”沈君泽存了逗他的心思,指尖松松捏着顾云青的后颈,“你刚去西郊那天,季嵩鹤亲自来请的。” 顾将军不吭声了,沈君泽只觉得耳畔的气息一路往下落在他微微敞开的衣领边,紧接着侧颈传来湿热的触感。将军的舌尖舔过人细白的脖颈,轻轻吮了一会儿,随后在上面留了一圈齿痕,不深,却宣告了顾云青晦涩隐秘的占有欲。 “不是要治病么?登基大典有什么意思,劳心费神的。”顾云青这会儿说话都阴阳怪气儿的,“还关心你呢,上赶着给你找事儿做,这不诚心的吗?” 沈君泽闷在他怀里笑,两个肩膀笑得发抖,顾云青觉出不对了伸手去挠他的腰窝,低头去拱沈君泽,“笑什么?又骗我?” “没有~”沈君泽笑着去捉人作乱的手,握不住人手腕索性与人掌心相贴十指相扣,“确实是要去的,只是我不去正殿。” “我只是去送送季嵩言。” 听到这个名字,顾云青就知道沈君泽要去做什么,掌心的触感温凉柔软,他捏了捏,又在方才的咬痕上亲了一口,“去做个了断也好。” “将军如此明事理,倒让我省了不少口舌。” 沈君泽轻飘飘一句话,顾云青心里又不是滋味儿起来,啧了一声咬他耳朵,“我这么听话,公子有奖励吗?” “想要什么奖励?”沈君泽挣不开他的手,索性就拉着顾云青的手一块儿往下,在那个要命的地方摁了一把,薄唇蹭过他的喉结,轻轻舔了一口,“这儿?” 顾云青克制不住地咽了咽,呼吸声微微急促,犬齿叼着人耳坠磨了磨,“别招我,你还病着,我可不想再挨苏大夫骂。” 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沈君泽真往里摸的时候顾云青手里也没使多少劲儿,由着那只微凉的手落到自己炙热的欲望上。 “嗯……可以再重一点……”顾云青哑着嗓子埋在沈君泽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落在人后腰微微用力按了按,粗重的喘息声里透着欢愉。 两个人的脸上都染了欲色,像醉了酒,耳鬓厮磨后便是情难自制的亲吻,气息交融,唇舌纠缠,汗涔涔的躯体紧贴着。 “顾郎~”沈君泽贴在耳畔叫他,手底下动作愈发撩人,“顾郎~” 这第一声顾郎出来的时候,顾将军就知道自己要栽了,果不其然,没熬过第二声。 “你真是把我吃透了。”顾云青释放过后的嗓音透着一股子慵懒,眯着眼十分惬意,他撩起衣服下摆给沈君泽擦完手便脱了丢在地上,搂着怀里的人捏他手指,“沈公子本事见长,以后我可怎么办。” “沈公子,该扎针了。” 苏景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说着话就推门进门来了,顾云青在门响的时候就把床上的帷幔放了下来,苏大夫进门后只看见了地上那件沾着不明液体的外袍,他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顾云青回来了,难怪刚才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感情是都知道了,这会儿打扰了两人温存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我不知道你提前回来了。”苏景逸瞄了一眼帷幔,看不见里头的光景,“过半个时辰我再来扎针,你们俩自己注意点儿。” 殊不知帷幔里沈君泽这会儿正埋在顾云青胸前憋笑憋得辛苦。 苏大夫一走,顾云青就开始跟他算账,“你就是故意的。”边说边打他屁股,“你明知道苏景逸每天这个点儿给你来扎针,你还招我,就是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我没有~”沈君泽腿使不上劲挣不动,只能被顾云青箍着腰打屁股,他闷在人怀里撒娇,“是你自己要的奖励,顾将军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两个人笑着闹在一块儿,最后顾云青搂着人亲了又亲,还放狠话说等他身体好了再算总账。 ---- 坏事,忘记今天才开始双倍奖励,痛失两章存稿呜呜
第45章 登基大典的日子来得快,新官上任都得三把火,更何况是新帝登基,排场自然少不了。顾云青站在御道右侧,听着礼官念祝辞,望着高台之上看不清神色的少年帝王,心里惦记着沈君泽。 金銮殿正下方狭窄的暗道里,何晋推着沈君泽走在押送季嵩言的狱卒后面。 “这里是金銮殿龙椅的正下方,我特意为你选的。”沈君泽看着季嵩言被狱卒推进暗室摁在粗制的龙椅上带上手脚锁扣,“这是防你自戕的,等会还会有个口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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