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樊笼 作者:谢却人间客 简介:漠北的狼不该被囚于樊笼 少年人张扬肆意,难掩锋芒。 沈君泽进宫时遇到了已经初具盛名的顾云青,少年将军一身玄色劲装,纵马而去,他坐在马车里借着那一方小小的窗子,窥见惊鸿一面。 “刚刚那是谁家的马车?”顾云青注意到马车窗户帘子的摆动,但没看见是谁,于是转头问边上的下属。 “将军,看着好像是沈相府的,听说沈相家的小公子文韬武略皆是了得,想必日后也是要为官做宰的。” “沈相的儿子?没见过。如今正好军中缺人,改天让我爹带我去拜见一下,要是年纪合适,正好跟我去西北。” 忠犬将军攻x深情公子受 ——— 实在不会写文案于是从番外里扒拉出来一段x
第1章 秋收好时节,宫里照例是要去围猎的,但凡有些骑射本事的都指着在秋猎中一举夺魁,以博圣宠。 顾云青看不惯这些花架子,本是不大想去的,正想着找什么由头推辞了,却听的边上有人议论:“听说了没,相府那位也会去秋猎。” “相府那位病秧子,他都三年没出府了,他去凑什么热闹?” “这谁知道呢,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儿。” 顾云青身旁的小厮宋宁瞧着自家世子不说话,忙问了句:“世子,咱还去吗,宫里等着回信儿呢。” “去吧。” 秋猎围场,阵仗还是一如既往的大,百官浩浩荡荡的围坐了大半圈,众星拱月般的环绕在中间那把龙椅两侧,上头端坐着如今大梁的皇帝季安。 顾云青目力极佳,一眼扫去便看见了坐在皇帝右下首的沈君泽,面色瞧着仍是病殃殃的,身上月白的锦衣衬得他肤色更加苍白。顾云青瞧了一眼便错开了目光,父亲告诫过他,不可与之交往过密。 往年秋猎都是两支队伍,今年因着小太子季嵩鹤满了十五故而又添了一支。顾云青向来不屑站队,也不大喜欢去下场作秀,但今年不一样了,皇帝亲自开了口:“听闻定北侯家的世子精通骑射,太子初涉围猎,你便帮忙照看着些吧。” 季嵩鹤瞧了眼顾云青,面上有些不快,“父皇,我想要君泽哥哥同我一队。”顾云青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被嫌弃,不用去倒也好,乐得清闲。 满座得官员也在奇怪这小太子不要顾云青,偏生去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君泽身体不好,若是被你折腾出个好歹,你姑姑又要找朕的麻烦。”皇帝瞧着太子,有些无奈。 小太子不甘心,就跑到沈君泽那边,拽着他的衣袖撒娇,“君泽哥哥同我一起去!好不好嘛~我会保护好你的!” “你且去吧,自己当心。难得出府,活动活动也好。”沈君泽边上的长公主季泠发话了,沈君泽应了声,“是,母亲。”这才起身随着小太子一道下了场。 顾云青不用去倒也乐得清闲,好整以暇地瞧着几支队伍进入森林。身边的宋宁不解地问他:“世子,你说为什么这太子得要那个沈君泽,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能打猎吗?” 顾云青剥了个橘子,丢了一瓣儿在嘴里,“你不懂,小太子自小与这位堂兄亲厚,也难为沈君泽,当年出了那档子事儿也没与他有嫌隙。” “什么事儿啊,世子能说给我听听吗?”宋宁有些好奇,却被自家世子爷丢了一脸橘子皮。 “宫中秘辛,少问,仔细脑袋。” 也不知道是不是季嵩鹤与沈君泽走的太快,两人刚进了林子就同随行的侍卫走散了,小太子头一回亲自参加秋猎,兴奋得很倒也不怕,驾着马追兔子打鸟,挺快活的。沈君泽就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散步一般,倒也悠闲。 一支羽箭陡然破空而来,惊了季嵩鹤的马,眼看着整个人就要摔下马去,沈君泽忙跳下马扑过去,两人一道摔在地上,沈君泽的白袍瞬间红了一片。 季嵩鹤有些慌张的爬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沈君泽,想扶却又不敢碰他,“君,君泽哥哥……” 终归还是个孩子啊……沈君泽叹了口气,撑着地慢慢的站起来,用没伤着的手搂过人肩膀,安抚的拍了拍,“别慌,我没事,咱们现在快些出去。” 方才那一箭,是他人误伤还是有刺客尚未可知,沈君泽不想再让太子陷入第二次危险。二人相互搀扶着走一段,又有箭矢袭来,沈君泽推了太子一把,“殿下快走!”季嵩鹤踉踉跄跄地向林子外跑,回头瞧了眼,已经看不见沈君泽了,他边跑边喊着:“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所幸随行的侍卫正好往他的方向寻来,瞧见了季嵩鹤,连忙把他护送了出去。皇帝见太子一脸狼狈,有些不悦:“怎么回事?” “林子里有刺客,君泽哥哥为了救我摔伤了手,还在里头……” 季嵩鹤话音刚落,只听得季泠掀翻了桌子,利落的提了剑,驾马往林子里去了。“都愣着干什么,快跟着长公主进去!”皇帝虽气急,但也不舍得责备太子,让人把他扶下去休息了。御林军立刻封锁了围场,并传讯让所有队伍的人马上返回,带人展开搜查。 季泠找到人的时候,沈君泽正躲在树后,肩胛处中了一剑,右边的袖子整个都是红的,顺着指尖往下淌着血。季泠不许那些侍卫碰他,让他搭着自己的肩,扶着他慢慢的往外走。 “母亲……我没事。”沈君泽瞧见她眼里有泪,温声安慰她,“别哭……我见了怪心疼的。” 刚出了林子,沈君泽只觉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没压住,顺着下颌滴落在他的白袍上,艳丽却又触目惊心。 “君泽!”季泠扶着已然昏过去的沈君泽,叫地撕心裂肺,“太医!太医呢!” 顾云青远远的瞧着,眼底没什么波澜,一旁的宋宁小声嘀咕了句:“这沈公子,怎的和纸糊的一样。”刚说完就听见自家世子爷冷笑了一声,“有意思了,沈君泽身上的羽箭是三皇子那一队的颜色。” 御林军已然搜查完了,半分人影都没抓着,皇帝动了怒,便让人去查箭矢的来源,正如顾云青所说,箭矢和三皇子季嵩明那队用的一样。皇帝的脸色更难看了,季嵩明是皇子中最年长的一位,也算是颇有心计的一位,面对谋害太子,重伤沈君泽这样的指控,他自然是不会认的。 “父皇,儿臣没有!这是诬陷!”季嵩明看着那只箭矢,面上皆是委屈,“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倒也确实像诬陷,毕竟没人会在这种必然被发现的局面里还敢用象征自己的东西去刺杀,但要是想铤而走险玩一手灯下黑也不是未尝不可。 皇帝自己也是从这样的人心诡谲里走过来的,哪能看不明白,只挥了挥手,道:“将三皇子送回府上禁足一月,不准人探视。” 小惩小戒的场面话看多了没意思,顾云青提步往后头去,“走,咱们去瞧瞧那位沈公子。” 围场有一处小庭院,是供皇帝平时来打猎休息用的,此刻沈君泽正躺在里头,几位太医进进出出的,也不知瞧出了些什么名堂,禁卫守在门口,看这场面倒是有点吓人。 “几位兄弟,方便放我进去瞧瞧么?”两名禁卫见是顾云青,便直接放了行,不敢怠慢。 厢房内,季泠同沈相一道守在床边,角落里还窝了个小太子,正泪眼汪汪的瞧着床上生死不明的沈君泽。顾云青只远远的瞧着,没敢往里走,毕竟只是个外人,等了一会儿,床上那个还没有要醒的迹象,便也没了耐性,出了门叫住了一个太医问情况。 “沈公子身体本就不好,手又摔伤了,失血过多,这才醒的慢了些。”那太医答得快,顾云青不信,又换了一个,也是如此说法,越是这样就越说明这里头有蹊跷。顾云青知道问不出结果,也觉得无趣,便带着小厮走了。 后来听说,那日负责围场布防的官员被杀了头,季泠同皇帝发了好大的脾气,沈君泽昏迷了七日才醒,就是一副身子骨更弱了,小太子不大愿意在去亲近人了。 秋猎刺杀一事,被高高拿起,轻轻揭过,不见光处皆是权谋争斗,叫人恶心。 老侯爷听说了这事儿,也只叹了口气,道了句:“稚子何辜。”便带着顾云青一道去相府探望。 相府是极规整安静的,沈相今日被召进宫议事,季泠也被太后传唤去了,府上就剩了沈君泽。相府的老管家领着两人到了后院,只瞧见沈君泽散着长发,端坐于树下,身上罩了件墨狐裘,手执书卷,露出来一截细瘦伶仃的腕子,好像一捏就能捏断。 “侯爷同世子一道光临,恕我身子不适,未能远迎。”沈君泽收了书,唤了边上的婢女替两人斟茶,“不知二位来府上可是寻父亲有什么事?” 老侯爷笑着呷了口茶,摆摆手,“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身子好些了来瞧瞧你,你这手如今怎么样了?” “有什么好与不好的,总归是这么副破烂身子。右手夹板才拆,太医说须得再养着,提不得重物,不能磕着碰着,如今已经不影响平日生活了。”沈君泽自嘲着笑了笑,“我倒是羡慕顾世子,听闻世子习得一手好枪法,十六岁便虽老侯爷上过战场了,是位少年英豪。” 顾云青听见人提自己,这才不紧不慢地抬眸瞧了他一眼,他忽然发现沈君泽的眼瞳不似大梁人一般是黑的,而是颜色浅一些,琉璃似的,映着斑驳的光,煞是好看。 老侯爷见人没反应,咳嗽了两声,“云青,君泽同你说话呢。” 顾云青敛了神色,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我听闻沈公子先前也是文韬武略,若没有那些事儿,想来我二人或许可以切磋切磋,倒是可惜了。” 真是别人哪儿不痛快,他就往哪儿捅刀子。老侯爷瞪了眼儿子,对着沈君泽赔礼:“犬子无状,言语间冒犯沈公子了。” 沈君泽眉眼低垂,两手拢着茶杯,浅浅地呼了口气,道:“不妨事。侯爷同世子若是没什么别的事就请回吧,我有些乏了,招待不周,见谅。” 逐客令一下,老侯爷也不敢在多留,带着人就走了,前脚刚进侯府大门,老侯爷就训斥了他:“你小子怎么什么都敢说!” “不是父亲你让我不要与之深交吗?我不过是说两句他不爱听的,这不是正好么?”顾云青全然没放在心上,拿了小杆子去逗老侯爷养着的鹦鹉。 老侯爷瞧着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他也是个可怜孩子……”
第2章 定北侯掌西北边军,老侯爷年迈,手里的兵权早已交给了顾云青,待到过了年,顾云青便要远赴西北守边。 临近年关,宫里设宴,百官皆可携家眷共赴。沈君泽依旧是坐在皇帝的右下首,离皇权最近的位置,太子都不曾有的荣宠,顾云青瞧着他只觉得讽刺。季嵩鹤坐在沈君泽斜对面,远远的瞧着人,眉目间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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