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上朝,躲在自己的宫殿吃西瓜看南篌写真画册,政务顺利地让南篌管理了,颇有当年武曌上位的历史痕迹。 妖后!一代妖后! 不行!真的不行! 满朝文武老臣一肚子谋算翻滚。这大祭国不能改姓啊,一改姓,他们多年来的经营不就白费了吗? 这南篌一直主张什么“人人买得起房,人人有房住”的政策,万一真给他实现了,那官员们在伍家脚、饭臣两品那儿的房产该怎么办? 掏空六个口袋供起来的楼房,绝对不能让它跳水了呀! 官员们于是纷纷行动,从一到十七的皇子里,赶紧找人下注。赶紧要扶持一个皇子起来! 武官把注下在李败身上。 他们认为李败在坊间知名度比较高,也就是几百年后的人们俗称的“有流量”,投他总归是不错的选择。 在武官们的鼎力支持之下,在李败压抑不住自己各种复杂情感的情况下,李败一党,爆发了。 他们选择最难走,也是最直接的一条路——逼宫造反。 因为南篌。 李败造反的这一天,天空下着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大祭皇宫犹如在雨中震荡。 雨中的武将们,颇怨怪李败制定行动前不看天气预报,李败却认为这场雨下得正好——因为历史上的每一场造反,几乎都伴随着恶劣的天气。 李败在雨势最大之时,带人冲进了皇帝的宫殿。 皇帝这天是真病重了,因为气候降温和他乱踢被子的原因。 李败杀光侍卫闯进来后,老皇帝躺在床上咳嗽,贴身太监手里捧着痰盂瑟瑟发抖。 老皇帝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同太监说:“小莲子,你下去吧。” “皇上……” “这是我们父子的恩怨,朕要同他决一死战,让他认爹!!” 太监张了张嘴,退去了。 李败拖着剑说:“父皇,你活得够久了,男人女人,你都玩够了。山珍海味,你也都享受够了。权位,金钱,美色,你到底还有什么好贪恋的?” 他父皇咳到颤抖:“朕生平玩了那么多男人女人,现在就想被男人玩一次,都还没玩成功呢!你他娘想篡位,等老子被玩快活了,你再来篡行不行?” 李败摇头:“孩儿贪恋你的权力,贪恋你的江山,贪恋你的龙椅,还贪恋……你的皇后。所以孩儿,现在就想要这一切。” 老皇帝气急攻心,抖得站也站不稳,硬是就近搬起御用瓷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李败掷过去:“我去你老母后的!” 用力过猛,老皇帝摔了一跤,嗝屁了。
第7章 觊觎母后,绝世恶人 老人家不经摔,哪怕是当今的皇帝。只要他是个老头,他就不经摔。 皇帝老头那一摔,一条命摔没了。 并不是立刻没的。 李败党羽清扫宫廷警卫队时,皇帝老头悬吊着一口微气在龙床上。 整整昏死七天,皇帝老头方出现回光返照的迹象。 那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刻钟。那一刻钟,皇帝老头诈尸般睁开眼。他清醒无比,精神无比,只是说话不利索。 他先是骂骂咧咧李败那个小子篡位不挑时候,甚至不换衣服穿着件雨衣就跑进来了。 骂完了,伸手乱抓,要找画册。 宫女着急忙慌地问皇上找什么,老皇上说:“芦……芦……本……” 贴身太监明白老皇帝的意思,含泪从椅榻软垫底下,抽出一本芦花局出品的南篌写真画本拿给他。 民间的芦花局,专画一些名人生图。那里的画师画过几次南篌后,便以南篌为模底,画了许多南篌变装图。什么仙子南篌、狐狸南篌、魔王南篌……千妆百面,无所不有。老皇帝喜欢得紧。 皇帝老头抓着芦花局出品的精良的画本子,嘴角咧开满意的笑。 马上入了皇陵,这是一等一的陪葬品。 他双手颤颤巍巍地,翻开了画本的结尾处。 实在太震撼了,这细腻的笔触,逼真的画工,仿佛南篌仙子真的在眼前! 临死之前,老皇帝吼出了最后一声天龙圣音:“芦本尾牛逼!” 老皇帝死透了。圣体揣着他最爱的南篌写真集册,入了龙棺。 举国哭丧。 南篌全身着白,亲自将老皇帝送进皇陵。 老皇帝头七那天,李败登基为帝,南篌墓前守灵。 老皇帝死了这么多天,南篌一滴眼泪都没掉过。他实在也想不出掉眼泪的理由。 可他得领着一众妃嫔守灵七天,这是大祭国对皇后立下的规矩。 他跪在陵旁,本分地守灵。换做以前他这么久不处理政务,一定会着急许多政务处理不完,许多人的名字来不及更改。可现在他不着急了,因为所有政务大权,已落入了另一个人手中。 大祭国还是大祭国,大祭国的皇帝还是姓李,但是内里完全变了,由上至下,变得彻彻底底。 李毒是十七皇子,先帝留下的诸多皇子中,最小的那一个皇子。 先帝生前,众皇子夺嫡之争,他没加入。而先帝死后,这皇陵,唯有他一个皇子来了。 李毒还很小,他仅有十二岁,比南篌小了十岁有余。 李毒来到皇陵时,眼中带着泪,跪在龙棺旁一边哭泣一边喊着“父皇”。那随侍的太监急急忙跑进来拉起李毒,嚷着:“哎哟我的祖宗!你可不能待在这里!”顺道给南篌请了个安,尊唤一声“太后”。 他是太后了,南篌这一刻才意识到。可怜,他才二十三岁,就有了如此大的辈分。 李毒的母妃死得早,自小受老皇帝疼爱,因此老皇帝死了,他难过。 其他皇子当然也难过,可他们并非难过死了老爹,而是难过当上皇帝的不是他们自己。 还有一刻钟,南篌就不用守灵了。 李毒跪趴在陵旁哭得没了声,一直面无表情的南篌,卸下披在身上的白色斗篷,盖在李毒背上。 李毒抬起头,只见南篌默默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灰,慢步朝皇陵外走去。 出口阳光盛满,南篌的身体像发了光,叫李毒定定地看着。 次月,新帝李败上朝。杀了一波异党。 三朝老臣上谏,要李败诛杀妖后南篌,以正大祭国风气,挽回国运。李败不同意。老臣再三上谏,李败于是下令,杀了老臣。 群臣哗然。 外头的百姓也哗然。 那杀的可是年岁比他爹都长的老臣,老臣再活两个月,就满一百岁了。这李败,真不是人!真叫强迫症患者愤怒! 跟着李败下旨,谁再敢提议诛杀太后,下场就同那老臣一样。 自此,群臣失声,不敢再提。 宫里人不提,民间百姓提得可兴起。本身“新皇帝”便自带热度,在新皇帝期如此胡作非为,热上加热。 大家都在讨论李败,洋国那伊丽莎白的儿子但凡有他一点志气,也不至于做大半辈子亲王。 皇帝的位置,是李败抢来的。不偷鸡不摸狗,光明正大的抢。但是人人不在乎他是不是偷过鸡摸过狗,人人只在乎他干过什么事。 他弑父篡位,斩杀忠臣,觊觎母后,委实昏庸无度,绝世恶人。 听闻他,甚至还偷看过南篌洗澡!简直是……大逆不道,变态至极! 色令智昏。这李败,比他老爹还昏庸,还残暴。真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大昏君!
第8章 抢母后的都西内 李败惦记他那“母后”是一点也不去掩饰。 南篌在太后宫里已清闲了两个月有余,李败也登基了两个月有余。 观察到风声渐定,李败终于大起胆子找他这位小母后来。 “母后。” 他的出现很突然,此时的南篌正在庭中拭剑。剑是他从柸南国带来的,从没想过如今成了娘家的陪嫁物。 南篌没抬眼看他,也没起来请安。只是问:“你来做什么?” 李败双手负在后面,看了一会儿南篌便仰头看着天,喜悦早压不住在脸上绽开:“闲来无事,来看一看母后。对了,母后在宫中过得可还好?一切还习不习惯?” “没什么不习惯。” 南篌不太想说话,李败于是没话找话。 “那……母后有什么欠缺的吗?朕瞧这寝宫荒凉,不若请些舞姬来,不时给母后解解闷?” “素对舞姬无感。” “呃……这寝宫风潮,朕命人燃些西域干香?” “平生闻不得香。” “那朕明日带母后出去涉猎,散散心来?” 南篌摇头。 李败问:“这又是为何?” 南篌道:“先帝在世时,我方立下法规,保护大自然动物,以免生物绝种。” 李败没话说了。 南篌道:“皇上若无事,可先回了。” 李败不想回,踌躇片刻,找了个借口:“朕瞧天色不早,留下来和母后用膳如何?” 南篌道:“减肥,不吃。” “……”实在没了法子,李败急得上前一步,“那朕便陪母后减肥,一起练练剑。” 突然轩辕狗货跳了出来,拦住李败道:“皇上,练剑由卑职来陪太后便可。此地乃太后寝宫,皇上待这么久,恐怕也不合适吧?” 李败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而归。 第二日,李败挑了个轩辕狗货去宫市买菜的时间,又来了。 他满以为这次没有轩辕狗货阻扰,自己能和南篌多待些时刻。 想不到他那妹子李蛇,早早跑来霸占住南篌,央求南篌教她练剑。 “母后啊,都说女儿家得好生养着,你教我练些剑法,以后出去,我遇见坏人,也好打得过啊。” 南篌不以为然道:“你是公主,谁敢打你?” 李蛇道:“总也有比公主更厉害的人,敢来打我。比如说……比如说皇上咯!他连自己老爹都能打,何况是打自己的妹子呢?” 南篌反问:“他打先帝,是图皇位。打你,又能图什么?” 李蛇想了想,说:“图我能与母后如此亲近。母后,你不知道,李败那小子心眼可小了,谁抢他想要的东西,他就去阴谁。这小心眼子,就是跟南超县的人学的。哦对了,他自小便喜欢学南超县的戏曲桥段,穿着铠甲跳伞,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南篌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就是钢铁‘伞兵’啊!” 此时的南篌还不知这是一句骂人的话,只觉得抽象。 李败躲在暗处听得气极而归,回去发了好大一场脾气。 李蛇,真的是给她闲的。 恨就恨大祭国的规矩,公主不能干政,也不能去找个厂上班,给她没来由这么多空闲时间。 此后几天,不是李蛇去找南篌,就是轩辕狗货在太后宫里守着,李败实在烦极了,次年春临,他那妹子李蛇被送去申阳国和亲,这本来是李蝗的任务,现在让李蛇顶去了。轩辕狗货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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