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便是这一盘看之无味的清蒸鱼,也比封初雨的饭菜好上数倍。 封初雨夹起鱼肉就着碗里的饭大口吃了起来,饿了一天的他感到特别的满足。 “吃慢些,当心刺,不够还有。”孟倚栏关切的说道。 封初雨依言放慢速度,孟倚栏的话他是很愿意听的,待他好之人他素来格外珍惜。 封初雨想起了什么,边吃边道:“师姐,听闻宗门比试要重比,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正想与你说这事,并非全部都要重比,只是就外门弟子的竞试重新进行比试,而且对你的处罚也作废了,封师弟,此次于你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孟倚栏道。 宗门比试作为弟子们考核与选拔的比试,关乎门面,即便是发现什么猫腻,也应该是私下处理,解决相应的人或事,然后下一届再注意,断不会摆到明面上来。如此大张旗鼓的重新比试,不仅有损苍岳宗的颜面,对那些凭实力升入内门弟子的人也十分不公,苍岳宗怎会如此行事。 “为何突然要重新比试?”封初雨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某位长老发现了舞弊的现象,强烈要求重试。”孟倚栏道。 这位长老的分量还真不小,凭一己之力就能让宗门比试重新进行,究竟是谁这么大派头? 上一世可没有重试这回事,看来事情的发展和上一世不尽相同。 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用浪费三年的时间呆在外门。 但他还是觉得有些说不通:“舞弊之事可大可小,如此兴师动众的重新比试,不怕影响苍岳宗的声誉吗?” “尊长们应当是考虑到了这个情况,所以此次不仅是重试,也是剑尊首徒的选拔,剑尊将在此次比试的胜出者中选拔亲传弟子。” 段轻寒选徒?!这不是三年后的事情吗! 上一世陆安远通过陷害他成为内门弟子后,满以为距离段轻寒首徒的位置更近了一步,没想到段轻寒竟然从三年后的宗门比试新晋内门弟子中选徒,他也是那时候成为了段轻寒的弟子。陆安远一直为此事愤愤不平,翻倍的对付他。 段轻寒首徒选拔的确能够大大的削弱事情的影响,比起舞弊的丑闻,他人更在意究竟谁会成为段轻寒的徒弟,那些已经升入内门弟子之人不仅不会觉得不公,还会当成是一个机会。 呵呵,事情的进展果然是不一样了,这当真是一个天赐良机,不用等到三年之后了! “重试安排在何时?”封初雨问道。 “三日后。” 三日…… 段轻寒,我的好师尊,我来了! 用餐结束,封初雨别了孟倚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其实也就是柴房。像他这种身份自然分不到什么好的房间,加上又要挑水干活,就被安排在了柴房之中。然而这柴房还不止他一人。 傅十年铺好床,点头哈腰的站在一旁,讨好的看着封初雨。 “出去!”封初雨冷声说道。 傅十年一愣,小心说道:“我也住在这啊,出去我睡哪?” “别让我说第二遍。”封初雨目光阴寒。 傅十年一哆嗦,不敢违抗,连连说道:“我这就走、这就走。” 傅十年离去。封初雨盘腿坐在床上,闭上双目,回忆着前世修炼的种种心法。 他要尽快拾回前世的本领,毕竟往后他可是要做段轻寒的“高徒”的! 【作者有话说: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各种求啦\(^o^)%2F~】
第六章 下毒 三日后,凌云台上,苍岳宗上下齐聚一堂。 重试之事无足轻重,反正只是外门弟子的比试,真正叫众人在意的是段轻寒此次的收徒。 作为苍岳宗数一数二的人物,段轻寒收首徒已经是十分稀罕的事,如今还要在新晋的内门弟子中选拔,被选上之人可说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如此强烈的差距,自然很博人眼球,大家都想知道这个幸运儿究竟会是谁。 封初雨看着处于高位上的段轻寒,那样的清冷淡泊,纤尘不染,犹如谪仙一般。 如此出尘绝世的外表,难怪能够骗过所有人,若是段轻寒生得平平无奇亦或者奇丑无比,大抵难以迷惑众人。 封初雨唇角不由流露出一抹笑意,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与这位曾经的师尊“再续前缘”了。 陆安远恶狠狠的看着对段轻寒笑的封初雨,向身旁的弟子轻声道:“交代的事都办好了吗?” “放心吧,妥妥的。”那弟子自信满满的说道。 陆安远冷哼一声,心说今日必定叫这姓封的小子彻底败落,再无翻身之地,剑尊首徒之位是属于他的! 为了比试的公正,弟子们对战的对象还是原来之人,只是所用之剑是现场准备好的,避免在兵刃上动手脚。 这很显然是针对封初雨上次断剑之事,封初雨越发疑惑,究竟是谁要求重试的? 第一对比试的弟子很快就上场了,互相报上名讳之后便开始对决。 都是些修为低微的弟子,哪怕为了剑尊首徒之位拼尽全力,也不过犹如乌龟打架般索然无味。 后边的比试基本参照第一场展开。 好不容易挨到了尾声,终于轮到封初雨上场,他走到剑架旁,随意选了把衬手的剑,走向凌云台中心。 陆安远轻蔑的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抱拳道:“陆安远!” “封初雨。”封初雨不紧不慢,仿佛对于这场对决信心十足。 陆安远有些意外,四天前比试的时候封初雨可是相当的紧张,丝毫不敢懈怠,如今怎么这般从容? 哼!这小子现在就尽情得意吧,待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 陆安远率先执剑向封初雨击去,封初雨扬剑抵挡,状似不敌的向后跌出了几步。 陆安远颇为得意,封初雨身无几两肉,论力气哪里比得过他,就算不折断佩剑他也照样能赢 看着陆安远自鸣得意的样子,封初雨心中轻蔑一笑。 陆安远乘胜追击,不依不饶的向封初雨发起进攻,封初雨一味躲避这对方的攻击,招架着对方的招数,难以还手。 两人就这样角逐了一阵,陆安远累得气喘吁吁,明明他看起来胜券在握,却总是差上一截。 他气愤而又疑惑的看着封初雨,心说没道理啊,照理说早就该起效了,怎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封初雨站在陆安远跟前,他身子骨纤瘦,不像陆安远这么费力,眼下只是呼吸局促了一些,并不觉得疲惫。 他轻蔑的看着陆安远,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你是不是在好奇为什么我没有事?” 陆安远闻言一惊。 封初雨嘴角微微上扬:“因为早上的馒头我根本没吃!” “什么,你怎么知……”陆安远震惊之下不小心将心中的实话吐露了出来,他立即噤声,然而在馒头上动手脚的事已经暴露无遗。 封初雨骤然挥剑发动攻击,陆安远一惊,慌忙举剑抵挡,原本招架他的招数都勉强的封初雨忽然变得十分强劲,落下的长剑几乎叫陆安远招架不住。 陆安远勉强挡开了封初雨的攻击,还未来得及拉开距离,封初雨的攻击便如暴风骤雨般汹涌而来。 陆安远已经耗尽了力气,哪里抵御得了封初雨这般来势汹汹的攻击,他吃力的左闪右避,不消多时便败下阵来,被封初雨击倒在地。 封初雨冷冷的看着倒地的陆安远,并未就此罢手,而是纵身上前,冲着陆安远扬起了长剑! “不好!快住手!”人群中的某位长老喊道。 一道法术从旁击来,封初雨一个旋身躲开法术,凌空的长剑猛然向陆安远砍下! “啊——”陆安远惊叫。 铛—— 随着一个兵刃断裂的声响,陆安远的佩剑被斩断,断裂的部分掉落在地。 众人呼吸凝滞,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陆安远直接被吓傻了眼,拿着残剑的手止不住的发抖,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腿间流淌出来。 “这才是斩断佩剑。”封初雨语气森然,向陆安远沉声说道。 他收回剑,站起身,看向站在前方的方才千钧一发之间飞身而来的段轻寒。 刚刚那一道法术正是段轻寒击出的。 “宗门比试只决胜负,不伤人命,你竟对同门下如此狠手!简直大逆不道!”一个长老愤声说道。 封初雨看着段轻寒,扬声说道:“我并没有想过伤害他的性命,只是有一事让我气愤不已,方才才忍不住下手重了些。” 他从衣兜中取出一物,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向段轻寒奉上。 众人不明所以的盯着封初雨手中的物件。 段轻寒疑惑的接过物件,将外头包裹的布块展开,只见里头赫然是一个馒头。 众人一时不解,一个长老说道:“你这馒头是什么意思?” 段轻寒却是皱起了眉头,他凑近馒头仔细查看了一番,继而说道:“这馒头被下了化丹散。”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 化丹散,顾名思义,就是能够化去金丹的剧毒,若是身中此毒,一旦施展灵力,体内的灵力便会被瞬间散去,浑身修为毁于一旦。 一个普普通通的馒头怎会有如此剧毒,而且还是从一个外门弟子的手中拿出。 段轻寒愠怒的看向地上的陆安远。 陆安远从惊惧之中回过神来,他顾不得从地上爬起,慌慌张张的解释道:“不是我,和我没关系,是……是他下的!都是他!” 他指向人群中的某个弟子,正是之前与他交谈的那人。
第七章 为徒 那弟子浑身一抖,慌忙说道:“不是我!毒分明是你给我的,和我没关系啊!”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戒律长老竹飞絮斥责道。 那弟子一个哆嗦,跪倒在地,说道:“是陆师兄给了我一包药,让我下在封师弟的早饭里,因为我平素在膳堂打杂……我不知道这是化丹散,我以为只是普通的泻药,捉弄一下封师弟,我知错了仙尊!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真不是有意的!” 陆安远怒视着那弟子:“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分明跟你……” 陆安远猛然噤声,这话相当于承认了下毒之事!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两人身上,在场的众位长老面色难看至极,宗门之内竟然发生这等残害同门之事,还是发生在外门弟子之中,而且竟是在膳堂的食物中下毒! 这等丑事不仅传扬出去有损颜面,且从今往后谁还敢在膳堂就餐! 陆安远慌张起来,哀求道:“我知道错了,掌门、众位仙尊,求求你们饶了我这次吧!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他又爬到段轻寒跟前,连连说道:“剑尊,看在弟子一心想拜您为师的份上,求求您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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