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青道:“没有。” 明睿眼圈红了。 他觉得丢人,他和阮承青并算不上什么至交好友,他表现的似乎有些过激。 他眼睛湿润,却只能干巴巴的解释:“阮承青,你是很好的人,真的,是很好的人……” “我不想你走……” 阮承青道:“人世间,凡有相聚,必然就有分离,相识自在欢喜,离别不必太过哀愁。天下之大,总会再见。” 上官明睿问:“会再见么?” 阮承青笑:“也许呢。” 阮承青走出去很远,回身对他摆手。明睿永远记得那日,白云之隙,过尽征鸿。 此后,他没有再见过阮承青。
第47章 番外一 ======= 苏州五福堂外有个五福斋。 店中只有一个掌柜和一个伙计。 这家点心粗糙,口味古怪,多亏店铺位置不错,价钱还算公道,不少外地人来五福堂治病,随意凑合两口。 五福斋前几把破木椅子,围的人多,天南海北的消息都有人说。 “你听说没有,秦将军这三年来里,连年征战,七出七捷,最近一次,率领一万骑兵深入漠北,灭匈奴部主力七万余人,功冠全军,陛下赏赐,却被尽数推辞……” “哎呦,还真有人领兵打仗,不是为了封侯拜相?你听说没,过几日,陛下下旨要派他去攻打北境……” 有人道:“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听说每次战胜,都留下些后症,这次又被穿了左胸,听说寻遍名医都没治得好,我说句不好听的,别说去打北梁,未必能活今年……” “话不能这样说,毕竟这些年有秦将军守着,北梁才如此太平……哎呦!什么东西!呸呸呸!” 一个米粽被拍在破木桌子上,黏米包成的团子被咬了一大口,露出里头的大红枣,来人脸色铁青,喝道:“退钱!” 在躺椅上睡着的人一个哆嗦,把盖在脸上的书拿下来,迷糊道:“怎么了?” “谁家粽子里包这糊弄人的东西!” “什么玩意!” 众人义愤填膺,掌柜看了眼每种点心上方写的清楚的名牌,挠头道:“那就退钱。” “退一赔十!” “对!赔钱!” “好好……”掌柜从口袋里掏银子,那张脸其貌不扬,手却格外漂亮,白皙修长,骨节匀称,指甲是种偏重的肉粉色。 他掏出几块碎银子,正要放在桌上,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众人头顶传来一声冷笑:“赔钱?” 来人身材高大,面目凶恶,穿着青灰色麻布衣裳,站在众人面前,竟比他们都高出一个头去,方才叫的凶的都往后缩了缩。 他从掌柜手里摸出一块碎银,笑道:“想要的,从我手里来拿。” “……” “这……” “算了算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哄而散。 有人小声嘟囔:“一个伙计,倒是蛮横。” 外头安静下来,伙计才蹲下来,把躺椅上快掉在地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方才怎么不叫我?” 阮承青打了个哈欠,道:“他们人多,既是要钱,就给他们便是了。” 朱瞻佑笑道:“你倒是大方。” 阮承青道:“没办法,穷的只剩下钱了。” 当年阮承青离开北境,一路南行,最后倒在一处水域,他感觉到口鼻灌水的窒息感,但是脑袋里的剧痛让他无法动弹。 昏迷前,有人抱起他,在醒过来,竟然是在五福堂了。 没人知道朱瞻佑带着他,用了什么样的法子,短短七日,就从北境到了苏州,他只看到朱瞻佑狼狈的不成样子。 好似他一句重话,就会死过去。 阮承青没有说,朱瞻佑也就留下来了。 五福堂的神医名不虚传,不知不觉,他都已经又活了这样久。他离不开五福堂,索性就在这里开了间铺子,只要朱瞻正不费心心思的找他,两张不必多精致的面具,足以让他们平安度日。 今天生意不好,又像要下雨,五福斋早早关门,两个人慢悠悠往回走。 阮承青道:“我今日听说,朱瞻正要攻北境。” “嗯。” 朱瞻佑也听到了。 当年他和上官明睿从苏州逃回北境,数月之后,雍王府被抄,落了个谋逆弑君的罪名。后北境与北梁交恶,这几年更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再装,拒绝朝供。 阮承青:“不回去帮他?” 朱瞻佑:“行军打仗,他又不是不懂,哪里用得着咱们帮。” 阮承青的手指了下朱瞻佑胸口:“怎么不需要,还有,我是说你。” “我?”朱瞻佑好容易修成正果,珍惜的很,当场解释,“这么多年,我可是没和他有任何联系!” “……” 阮承青和他说不通。 朱瞻佑是个恋爱脑。 天色阴暗,开始下雨,朱瞻佑拿着伞,把阮承青护的结实。 朱瞻佑话总是很多,一路上把晚上要做的事都安排好了,几时做饭,要吃什么,几时休息,阮承青听着,一味点头,直到快到家门口,朱瞻佑说,我明日情期。 阮承青步子一下停了。 阮承青想了想,道:“你还是吃药……” 他们住的偏僻,路上并没有人,朱瞻佑凑的很近,下巴放在阮承青肩窝上,临近情期,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烫,散发出一种蛊惑的香气。 他亲吻阮承青的脖颈,一点点亲到他的嘴角:“上次就是吃药……” “就一回……” “你说不要,我就停下,好不好?” 阮承青根本不信他,朱瞻佑嘴上说些人话,若真的答应,可就不办人事了。 上次朱瞻佑也是这么说,结果一整个情期都把他死死按在身下,像只发了疯的野狗。 粗大的性器蛮横插入生殖腔,腰被两只手箍紧,他眼睁睁看到肚皮被顶起一块,湿润的肉头烫的他打着哆嗦,插得太深,好像脏腑都要移位。 他受不了,抵着朱瞻佑的肩膀,拒绝他的亲吻,抽着气让他停下。 “不要……” 他想要逃,却被用力锢在炙热怀抱里,他的抵抗在乾元面前不值一提,只能被迫承受。 狂风暴雨般的抽动插出滑腻的淫液,朱瞻佑忽然整根拔出,几根手指插的他发抖,阮承青哭的喘不上气,身体剧烈痉挛时又被整根插入。等到结束,腿间泥泞,像是遭了一场轮奸,白色的浆液顺着合不拢的洞口下淌。 朱瞻佑用软布擦,细小的毛边搔得阮承青发抖,他夹了下腿,被朱瞻佑掰开,越擦越湿。 再次被插入时,阮承青后悔死答应了他这次。 阮承青想,他没被这病搞死,到时候被朱瞻佑搞死,那才冤枉。 朱瞻佑还在撒娇。 阮承青推开他凑过来的脸,道:“乖,继续吃药吧。” 阮承青可没想再要一个孩子。
第48章 番外二点心 === 雨下了一会儿,院里有些积水,阮承青有腿疾,朱瞻佑背他过去。 阴雨连绵的天,有一些冷,两个人早早上床休息,朱瞻佑抱着阮承青在他腿边磨蹭,阮承青把一颗药丸子摸出来,提前塞进朱瞻佑嘴里,以绝后患。 二人躺下,听着雨声,朱瞻佑见阮承青真不愿意,也不再闹。 朱瞻佑已不像以前那样话多。 阮承青最开始接受他,是在决定治病前,五福堂的神医说他这病凶险,九死一生。 朱瞻佑听完,脸色惨白,站都站不住。 阮承青比他乐观的多,他说,若我能醒,就是老天要我们在一起。 后来,阮承青醒了。 最开始的日子,朱瞻佑和阮承青在一起,嘴没有闭上过,恨不得把天南海北,见过的每一处风景都同他说。 后来时间长了,那种要把人骤然融化的激情淡了,化成了长久的陪伴。 阮承青说:“你回一趟北境吧。” 朱瞻佑道:“为什么?” 阮承青道:“你该去看看。” “看什么?” “当年我们一走了之,可是给明睿留下了两个麻烦。” 朱瞻佑撑着手臂,笑道:“已过去了三年,你怎么知道他舍不舍得?” 阮承青:“若他喜欢,就让他留下,若他厌烦,就领回来。” 朱瞻佑向来自私,他那点仁义道德也只勉强让他称得上是个人,他紧贴着他:“你一个人留下来,我不放心。” 阮承青道:“有什么不放心,现在还怕我跑了?” 朱瞻佑:“不是,我只是觉得……” 他扯了下亵衣领口,说不出有什么不对,也许天气不好,屋子里有些闷。 阮承青道:“若是可以,我也想回趟北境。” 朱瞻佑的手伸进被褥,大手裹住阮承青变形的膝盖,掌心滚烫,指节顺着骨缝揉按。 阮承青舒服的眯起眼睛,小声抽气。 朱瞻佑:“我去吧。” “嗯。” 说完还不放心,要嘱咐一句,“你等我回来。” “嗯。” 朱瞻佑手往上揉,两下摸到不该摸的地方:“那我什么时候走?” 阮承青把他的手按回膝盖,在他手背上拍了两下,催他继续揉:“后天吧。” “明日帮你收拾。” 朱瞻佑离家那日,磨蹭到了正晌才走出门,包裹是阮承青打的,东西塞的乱七八糟,朱瞻佑背起来,险些往后栽个跟头。 朱瞻佑无奈道:“你把整个屋子装进去吧。” 阮承青摊手:“我觉得你都用得到。” 朱瞻佑从里头挑出几件没用的金器,阮承青说他不懂事,出门哪能空着手。 朱瞻佑道:“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礼物,明睿保准喜欢。” 阮承青有点好奇,伸出脖子问:“什么?” 朱瞻佑拿出一个瓷瓶,里头是五福堂新研究出来的抑情丹,明睿体质特殊,北境药草匮乏,他身上独一无二,总是难以完全遮掩的信香,是种麻烦。 阮承青夸他挺有眼光。 朱瞻佑道:“要不我怎么喜欢你呢。” 阮承青笑道:“那么多话,快点去吧。” 朱瞻佑出门前嘱咐了很多,唠唠叨叨,他这一去也许数月,他去时容易,可若真把什么带回来,那就有段时日了。 他要阮承青记得吃饭,夜里锁好房门,若是有人找麻烦,那店就先不要开了。 阮承青说,你再唠叨,天都快黑了。 · 朱瞻佑走的前几日,阮承青觉得很自在。 读书,写字,卖点心。 生意很好,口袋里鼓囊囊,回去路上还拎了只烧鸡。他喝了一点清酒,只是酒量不好,浅尝几口便有些微醺。 朱瞻佑不准他碰这些东西,嫌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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