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坐在灶台边,打火石用力碰撞,火星落在干枯的稻草上,阮承青往里吹了口气,蹿出一道黑烟,熏得眼泪一下子掉出来。 阮承青揉着眼,咬着牙道:“你才恶心。” 赵常来过来找他,阮承青已经把火烧起来,只是眼睛肿的厉害。 赵常来看他眼,问:“熏着了?” “没有。” “那哪个这么胆大,敢招惹您?” 阮承青问:“你有什么事?” 赵常来道:“世子,您收拾收拾,今晚陛下要您过去。” 阮承青一顿。 “上官明睿呢?” 赵常来道:“听说不大舒服,不想见人。” 阮承青忽然十分后悔,他没必要同明睿说那么多,惹得上官大人心情不好,马上就有报应,轮到他挂牌接客。 阮承青没出声。 天气太冷,他抱着肚子,并不想去,朱瞻正找他,今晚不知道是几个人。 他未必承受得了。 阮承青捅了下烧火棍,火星在四周迸射,赵常来忽然道:“世子,您又见过十四爷了?” 阮承青手上一抖,缓缓抬起头,问:“你说什么?” 赵常来道:“世子,你可能没有发觉,你每次见过十四爷,都同上次不一样。” “不一样?” “您好像又活过来了。” 阮承青嗤笑道:“我死过了?” 赵常来道:“您知道我不是字面上那个意思。” “许多事,您都是习惯了的,过去更过分的,都忍下来了,如今怎么忽然就忍不了了?”赵常来笑呵呵的,“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 “奴才都看得出来,更何况咱们陛下。” 阮承青脸色发白。 赵常来问:“您是想起来了点什么?” 阮承青摇头。 赵常来直觉阮承青没说实话,但他又不知道阮承青对太子出世前的事想起多少,倘若真的记起来了…… 对世子而言,未必是好事。 浑噩的愉悦,好过清醒着痛苦。挣扎并不能让他脱离苦海,陛下没放手前,世子爷所有的反抗拒绝,不过是一次次重蹈覆辙。 何必自讨苦吃。 半晌,阮承青才道:“我知道了,今夜我会过去。” 赵常来道:“世子,现在还有其他事做?” 阮承青闭上眼睛,他放下燃着一点火星的烧火棍。 “没有。” · 阮承青洗了个澡,被安排到盛清帝的营帐,他撩开帐布,里面坐了三个人。 阮承青看到朱瞻佑,脚步猛然停下。赵常来在后面按了下他的肩膀,提醒道:“陛下在等着您。” 阮承青顺着他的力道跪下,无声无息的爬进去,停在盛清帝脚边。 秦川坐在旁边,摸了下阮承青的头,手指伸到他的嘴边,好像在逗弄一只被驯养的狗。阮承青闭上眼,伸出舌头,殷红的软肉在他手心里舔了一下。 几个人在说什么,阮承青并没有听。 直到朱瞻正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扯起来,阮承青坐在盛清帝腿间,坚硬火热的性器隔着布料抵在身下。 阮承青意识到,正事结束了。 腰带在盛清帝手下解开,秦将军用力拧了下赤裸出来的乳头,阮承青咬紧牙,还是哼出了一声。 这种荒淫的混账事,在坤楼之中,十分寻常。坤泽是娼妓贱籍,是贵人们胯下的玩物,阮承青没有名分,如今,仍不过是一个被带出坤楼的娼妓。 秦川笑着,问:“十四,一起玩玩?” 朱瞻佑看了眼衣衫不整的阮承青,道:“不必了。” 朱瞻佑走了。 阮承青上身赤裸,他的肚皮暖烘烘的,生了些肉,盛清帝把手贴上去,道:“这些日子,过得不错。” 阮承青低着头:“没有。” 盛清帝捏住阮承青的绵软的腰,用了些力道,绷紧的肚皮被手掌按的微微凹陷,阮承青心脏狂跳,霎时出了一身冷汗,几乎要叫出声音。 他攥住了朱瞻正的手。 马上,阮承青就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他捧着盛清帝的手,讨好似的亲吻。 秦川道:“也许,当日行刺之人,真不是朱瞻佑。” 盛清帝:“嗯?” 秦川从背后抱住阮承青:“十四若真是想起什么,不会本末倒置,只想着杀你。” 盛清帝道:“未必。” 阮承青跪着,被粗大的阴茎直插而入,他的上身坍塌似的贴着地面,哆嗦着呻吟。 朱瞻正道:“跪好。” 阮承青咬着牙,用手臂撑起上身,方便嫩红色的乳尖被男人们揉搓玩弄。 他撅着屁股,努力迎合男人的力道,他必须挨得轻些,这点小聪明很快就被发现,朱瞻正掐着他腰,整根抽出,用力插入,发狠地顶了几下。 阮承青尖叫着,手指抠进土里,拼命要往前爬,被盛清帝扣住手臂拉回来。 他下面只有一个洞能插,秦川的手指划过阮承青的会阴,道:“既有神医,不如往他这里也开个一个,我听闻有种法子,能把孕腔从这里开出个口……” 他轻笑一声:“就像女人一样。” 阮承青脸色惨白。 他知道秦川在为他私自出宫恼火,他爬过去,主动舔秦川的阴茎,给他口交。 秦川笑了一声,摸了下阮承青干燥起皮的脸:“怎么弄成这样?” 阮承青要把它吐出来回答,秦川挺腰,插得更深,阮承青呕了一下。 这间营帐中,并没有人要听他说话。 ---- 晚了一些,见谅,见谅。
第32章 === 雪下了几日,等到天晴,世子爷才从帐子里被放出来。他瘦了一圈,这些清净日子两颊养出来的肉,一下子又耗干了,脖颈上肉眼可见的一块块青紫,嘴角净是血痂裂口。 阮承青站不稳,他膝盖有旧疾,又在地上过度摩擦,露出红肉的伤口渗出黄水,已经没办法继续走路。 赵常来道:“您非要自个跑出来,早些去求陛下,哪用得着受这些罪。” 阮承很疲惫,他很少用嘴这么殷勤的伺候人,还要听赵常来数落,冷笑道:“我去求他,就一定有用?” 赵常来道:“世子以为这次能出得来,陛下不知道呢?” 阮承青不说话。 赵常来叹气:“这一趟,您不该来。” 赵常来给他单独安排了辆马车,阮承青坐上去,突然道:“朱瞻正就真的无所不知么?” 赵常来顿了一下,随即,笑眯眯的问:“世子爷,您有什么瞒着陛下?” 阮承青也笑:“还真没有。” 往苏州去路途遥远,一路颠簸,阮承青吐了几次,春红过来给他送饭,阮承青吃不下去。 春红骂他娇气。 阮承青躺着,呵呵直乐。 春红给他膝盖敷药,说:“你高兴什么?” 阮承青觉得,比起赵常来那种老狐狸,还是个春红这种人在一起舒坦。 等阮承青折腾完躺下,春红走出来,赵常来道:“方才,你那何必语气那么难听?” 春红道:“他若真还把自己当世子,那才难受,陛下既然已经撤了他的殿,就不如早些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当个奴才,也舒坦些。” 赵常来摇头:“说得简单。” 赶了好几日路,终于出了北梁三城外,踏出京都军管辖,一行随从奴才疲惫不堪,这天终于歇脚,在处荒山小寺。 阮承青撩开车帘,往牌匾上看,迦叶寺。 阮承青皱眉:“怎么停在这种地方?”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落于三关交界,盗匪猖獗。 赵常来道:“这才热闹呢。” 此话不假,迦叶寺庙不大,香火却还算旺盛,是临时知道要接待“贵人”,才封寺驱客,有了些清净。 寺院正中有一口井,被红绳绕了一圈。 上官明睿走在最前面,他到了井前,往里面看了一下眼,井水清澈,映着自己同身旁盛清帝的影子。 明睿正想此井位置为何如此特殊,便听寺庙主持道:“此井名为天机井,传说,只有命中注定之人,才能共映其中。” 盛清帝与明睿透过水面对视,明睿心头一震,随即移开眼,强笑道:“看来此传说欠些考究,我可是有姻缘的人。” 一小僧道:“施主,此话不然,姻缘未必命定呢……” 阮承青离得远,听不着前面几人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赵常来过来,告诉阮承青给他安排了哪间客房。 阮承青一躺下去就不想起来,在马车上这几日,颠的他骨头都要散架,他闭上眼睛,屋里燃着熏香,他很快睡过去,再醒过来,已过了晚饭的时辰。 阮承青在屋中转了一圈,桌上摆着他爱吃的糕点,阮承青尝了一口,这荒山小寺,做出来的糕点,竟同宫中一模一样。 阮承青身形微滞。 随行路上都未跟在陛下身边的御厨,在这荒山小寺中么? 三城之外,京都军,荒寺。 碎屑散在嘴里,阮承青忽然觉得口干。他想起外头那口井,裹紧衣裳走出去。 夜黑风高,院中死一样静。 偌大的寺院,夜里无人巡视敲钟,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声响,好似只有他一个活人。 到了井边,阮承青才发现这口井没有水桶和井绳,大抵是口观赏井,他站在井边,想瞧瞧有什么奇特。 他刚抻出头,后背猛的一沉,被人死死压在井边,阮承青肚子硌了一下,猛抽口气,一抬眼,透过反着月光的水面看到张焦急的脸。 阮承青还没回神,就被一把掀翻过来。 “你做什么?” 朱瞻佑面无表情,却紧紧攥着阮承青的手,好像撒开阮承青就会爬进去。 朱瞻佑低喝道:“你想寻死?” 阮承青一怔:“什么?” 朱瞻佑的声音从齿缝中磨出来:“你若是想死,也别死在这种清修地……” 阮承青道:“我渴。” “……” 朱瞻佑看着他,半晌才道:“早些休息,这种天气,不该出门。” 阮承青:“你也一样。” 他继续说:“别看这寺院偏僻,这里的厨子,却有好手艺,我刚刚吃了两块枣泥酥饼,口渴的很,这才出来的。” 说完这话,阮承青的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怕朱瞻佑听不懂他话中的话。 倘若有谁想杀朱瞻正,今日是很好的机会,但这机会给的太好,就要仔细考虑一下,这究竟是个机会,还是引诱你自投罗网的陷阱。 “……” 沉默片刻,阮承青终于听到朱瞻佑说:“我知道了。”
第33章 === 阮承青回自己房间,到了门外放轻手脚,手指头戳破窗纸,往里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十分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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