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发出声音的他,只能用手紧紧的攥住凌乱的床单,被褥之上,黑发缭绕,月色笼罩唯美的身影之下,“你……为什么……要这样。” 哭红了双眼的人咬着唇,沙哑低沉。他不明白,明明只是上药而已,为什么会被迫成这般情况。 黑发落下的唯美,印着楚慕痕漂亮的脸庞,邪魅的一笑,他将顾璟溪的面容掰了过去,在他们的床头,放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那是楚慕痕派人送过来的,“看着!二殿下,你除了脸像太子,又有哪一点像他……” “是你这被人弄哭的模样,还是你只会用手抓住被褥的柔顺,又或者,这是一直流着水的……嗯?” 声音低沉,每一次断句都用了一丝力气和阴狠,让顾璟溪不断咬牙,脸色更加的苍白。 “装太子殿下,就要装的像一点,从今日开始,我教你如何成长起来。” 楚慕痕将人抱起来,面对着铜镜坐着,“以后,除了我让你哭,其他任何时候都不准哭。哭一次,我就让你……” 之后的话,迷失在了黑夜里,散在了顾璟溪颤抖的耳边…… …… 顾璟旭清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了苏晏之穿着白色的内衬,手还在抚摸着他的唇,描摹着他的唇角。 因为一夜没有喝水,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沙哑,发丝凌乱落下,散在他的肩头,他的眼里有些血丝,像是充血的颜色。 “醒了,睡得好吗?” 苏晏之眯着眼眸,笑容温和又干净,他凑上来又想着亲一下。 顾璟旭一躲,凌乱着发丝,抬起手就要打,“你……放肆!” 苏晏之一惊,立刻抓住了顾璟旭的手腕,“哎,别打,我可是帮了你一夜,你不感谢就罢了,还打我作何?” 被抓住的手腕上,满是伤痕还有一些痕迹,都是苏晏之昨天晚上忙活了一夜留下的。 他几乎将顾璟旭的每一寸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看着这些“伤口”,他觉得很满意,至少这表示,眼前这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他都拥有过。 顾璟旭眸色愠怒,“放开你的手。” “好好好,放开。” 苏晏之立刻识趣的松开了顾璟旭的手,反正这人都是他的了,现在惹怒他,也不好。他还是蛮“识时务”的。 被松开了手,顾璟旭低眉见自己没什么衣裳,于是起了身,刚站起了身来,他顿住了。 没有了阻挡的河流湍急,奔流而下,就像是江海没有了阻挡的石头,一直奔涌向前,顺着那河流的堤坝,不断的向前流动,一直到堤坝的尽头。 顾璟旭站着未动,脸色沉了。 而苏晏之看到了那些之后,眸色一挑,淡然解释道:“昨日真的闹的太晚了,将你从池里抱出来时辰就已经不早了,后来又在这胡闹了几次,所以后来就没帮你再洗。” 顾璟旭目光阴沉着,随手挑了一件长衫穿上,未穿内衫,这微风轻轻一吹,就仿佛能看见一切的风景。 他回眸凝着床上的人,“苏晏之,昨天那迷香,你应该有解药吧。” “嗯,有。” 半躺着的人丝毫没有遮掩,说的明明白白,他有解药,当然是有的。 本来这药就是他们北国的东西,而且,他还将顾璟旭从那房间里抱出来丝毫未受影响。若说没有,才叫奇怪。 顾璟旭冷笑了一下,咬了唇一下,走到了一旁,淡定的拿起了放在床边的护国剑,对准了躺着的人,“我现在忽然改变主意了,你说我帮摄政王杀了你,如何?” “太子殿下,朕可是做了你一夜男宠,人家皆言,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还想杀了我呢。” 苏晏之笑容幽暗,一点也没有惧怕之意,对着顾璟旭眨了眨漂亮的眼睛,“难道说,朕昨日伺候的不好吗?” “满足不了你?不应该啊,我记得太子殿下喘的厉害啊。” 顾璟旭眯起了眼眸,“闭嘴。”
第17章 温柔面具下的狰狞(2) 苏晏之看见顾璟旭气急的模样,心里倒是有了几分兴致,他坐直了之后,看着顾璟旭的面容,“谁叫你美貌呢,太子殿下,你腰真不错,昨天我搂了一夜,感觉很好。” 一边说的义正言辞,一边说着挑拨的话语,那是一点也不怕顾璟旭手上的剑。 “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顾璟旭拿着剑的手,又向着苏晏之逼近了几分,碰到那寥落黑发的时候,剑意轻轻一动,发丝就散了。 看着自己的发丝落下,苏晏之却是丝毫不慌,“怕死啊,但是我赌你不敢杀我。” “陛下,摄政王求见。”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还有侍从上报的声音。 苏晏之目光一暗,“让他进来。” 话音未落,他直接拉住了顾璟旭的手腕,将人重新带到了床榻上,然后手一挥落下床帘,将人抱在怀里,拉下了一些衣裳。 顾璟旭一惊,“你!” 苏晏之立刻吻住了他的唇,两个人靠在一起,衣裳都有些不整齐,床帘落下之后,更显得……让人想入非非。 苏烈阳一进来,就看见这般场景,目光一惊,转过了身去,“陛下,一早便做此污浊之事,着实不识大体。” 苏晏之吻了一下顾璟旭的唇,随后优雅开口,“没什么不好,奴隶而已,不都是用来玩的吗,兴致来了,还分时间吗。” “四弟,是你杀的?” 苏烈阳侧着身,低沉的询问。 “啊,皇叔啊。昨日皇叔见我与小奴隶玩的开心,想加入,我拒绝了,一不小心,就杀了他。” 苏晏之目光暗沉,压着顾璟旭的肩膀,撩拨那凌乱的发丝,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话。 “那是一不小心吗?脾脏都碎了。” 苏烈阳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嘲讽,毕竟哪有人一不小心,就能一掌碎了人的脾脏呢。 “嗯,不然……还能是小心弄死的不成?” 苏晏之目光随和,笑了一下,随后手一撩,抓住了身边的被子,给顾璟旭盖上,之后才撩开了床帘,淡然的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慢慢的穿上。 “皇叔,有事,随我过来讲吧。”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他静默跟随着苏烈阳离开。 两个人走到了一处地牢,苏烈阳凝着苏晏之的俊雅带笑的面容,沉了目光,随后拍了拍手,“是我,开门吧。” 话音落下,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而这个男子,正是已经“死了”的苏烈宁。 苏晏之在看见里面的人的时候,温柔的笑容瞬间幽暗了许多,连目光里的温和都被换上了阴沉的冷漠,“皇叔,戏演的不错。” 中年男人拍了一下肚子,“小侄子,还好我带了护甲,不然就南国小美人那一掌,可算要了我的命了。” 苏晏之目光幽静,声音里有些不屑,“被中了迷药的人一掌打死。死了,也是皇叔你活该。” 中年男人呵呵的笑了笑,挑眉,“得到那个小美人了?味道怎么样?” 幽静的人走到了一旁,随手碾碎了一朵海棠花,看着花瓣在手中碎落,看着那一点点的落入泥土之中,他的声音低沉,“嗯,都没怎么挣扎,就伺候了一夜,简单的让人意外。” 苏烈阳凝着苏晏之,从始至终看不懂这个少年帝王,“这么大费周章的去折腾这位质子殿下,何必呢。” “好玩啊,北国太无趣了,不是吗。” 苏晏之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的阳光,“黑暗里面呆的久了,就想看看,外面的光,是不是暖的。”
第18章 黑暗里的花 “装的时间久了,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无能的小皇帝呢。” 苏晏之垂眸笑了一下,随后回眸看着苏烈阳,“皇叔呢,手握重权的时间长了,是不是真的以为,军权皇权是你的了?” 苏烈阳靠在一旁,看着苏晏之轻松的询问,抬了眉宇,“陛下若是想要军权,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再说了,那些人,不是陛下从小培养的死士吗,怕是这权从来也没有在臣的手上。” 苏晏之从七岁之时,就开始培养死士,如今军中掌权之人,禁卫军,又有多少没有受过苏晏之的培养,怕是早就一心为主了。 苏晏之的目光看着升起的阳光,“皇叔,你是不是想着踏平南国,大可以用军队踏平他们的国家。” 苏烈阳垂眸,对这句话不置可否,从一开始,他就是主战的,只有苏晏之想要求和,还想着演一出“傀儡皇帝”的戏码。 无聊至极。可却又没人敢违背,因为苏晏之疯起来,可是谁都不认得,毕竟,连自己的“母后”,他都杀了。 “我只是不明白,陛下为何要让他们送一个质子前来。” 多此一举的事情,反正结局也是为了吞并南国。 苏晏之却是笑容低沉,“南国山水平和,国泰民安。踏平他们的国,可是踏不掉他们的心。” 国之疆土,很好踏平,可人心,却是需要去守的。国之灭亡,在于人心的分崩离析。 他刚攻南国之时,就发现南国人心其实很齐,南国富饶,国泰民安之下,谁又不想护得一方平安。 再者,他们北国乱的局势,这就更加让攻打南国的计划困难重重了。 而那时,最好的选择就是,求和。 北国占在上风,不管提出怎么样的条件,南国必定答应。或许是蓄谋已久,他提出了以皇子作为质子的要求。 “他们的皇族殿下,可是他们的信仰,若是他们知道自己的信仰,被被人当做奴踏在脚下,会是什么感觉。” 信仰在瞬间倒塌,那人心可就散了,人心散了,南国可就不复存在了。 “陛下,别玩的太过了。” 苏烈阳靠在墙边,低声提了一句。 苏晏之听见这话,眉头稍微挑了一下,“不会,朕心里有数。” 身边真的冷的太久了,就想要触碰身边的温暖,这样才有一点意思,不然生活可就太没有意思了。 苏晏之碾碎了海棠之后,将手上的花瓣溅落在地上,沉着目光,问道:“皇叔,昨日朕只要你放一点迷香,你怎么会留在那里?” “这……” 被问到的一惊,一时语噎住了。低沉的咳嗽了一声,没有说话。 苏晏之的眸一抬,细长的眉挑了一下,落下阴影和灰暗,“怎么,皇叔……想碰他?” “只是……玩玩,玩玩而已。” 苏烈宁笑了一下,抬起目光看着苏晏之,却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笑容,反而是冷下了眸子凝着他的时候,立刻就不笑了。 “玩玩?” 苏晏之皱了一下眉,对这个词显然不是很满意。 忽然,苏烈宁觉得眼前一闪,只觉得脖颈被掐住了,随后,他的脖子就被掐到了一旁的石壁上,苏晏之目光里透着阴狠的光芒,“皇叔,不听话的人,可没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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