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才想起他们还在莫名冷战,正后悔时,就听见萧厉应道,“她怕我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沈怀玉转了转眼珠子,视线状似不经意地掠过萧厉的手臂又移开,“你这人无趣还开不起玩笑。” “嗯。”萧厉面对沈怀玉的控诉,照单全收。 嗯,嗯?嗯什么嗯? 沈怀玉有意治治他,若是再这么放纵下去,那谁是主子谁是属下都分不清了。 他仰起下巴道,“我要吃那个。” 萧厉依言看去,用筷子为他夹来,刚放好在碗中,沈怀玉又道,“给我盛碗汤。” 刚盛好汤,沈怀玉又不想喝了,萧厉只能自己喝下。 就这么零零碎碎的,这顿饭吃完,萧厉的肚子也被填饱了。 方才吃完饭,沈怀玉瞧着让人撤下饭菜的萧厉,又心生一计。 “我想午睡了,你过来为我宽衣。” 萧厉走过来,沈怀玉抬起胳膊看着他,眼神清澈,萧厉藏匿起令人心痒的思绪,“好。” 之前总隔着段距离倒是不觉得,沈怀玉眯着眼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人,眼下他只能瞧见对方冷硬的下巴。 对方的双臂环绕在自己腰间,正在为自己解着腰带。 沈怀玉想起这人保护自己时,总是用胳膊揽住他的腰间,自己就像个没有重量的纸人一般,轻而易举就被被他带离。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用指尖捏了捏这人的胳膊,他能感觉到,在自己触摸上去的那一刻,衣衫下的肌肉猝然紧绷。 “公子?”萧厉为他解下腰封,沉声问道。 “唤我做什么?不能摸吗?”沈怀玉伸手又戳了戳萧厉的腰身,“你怎么全身都硬硬的。” 萧厉不动声色地深吸口气,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沈怀玉撇撇嘴,不搭理他,他偏要没话找话说。 萧厉将沈怀玉的外衫脱下,其间手指掠过了对方的敏感的脖颈,如他所料般,怀玉的身子瑟缩着轻颤了一瞬。 一层层衣衫被人退下,身上只剩一件雪白的里衣,窗外的阳光直射进屋内,透过光影,勾勒出眼前人纤细的腰身,堪堪一握。 萧厉总是有意无意地掠过他的脖颈,感受着对方在怀中轻颤隐忍。 他的脖颈实在敏感的过分,沈怀玉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被萧厉轻轻制住。 他见着这人动作娴熟地为自己的更衣,漫不经心地问道。 “厉侍卫怎么伺候人的事情都做得这般熟练,莫不是以前伺候过谁?” 萧厉垂眸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唇,淡声道,“是有过。” 沈怀玉垂在身侧的手指猝然紧绷,“…是吗?那人是谁啊?”
第93章 “我才不在乎” 身高差异使得沈怀玉看不见萧厉眼底揶揄的笑意。 萧厉悄声道,“公子不认得的。” 不认得就不能说了么?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沈怀玉长睫低垂,既如此,他也不再问了。 沈怀玉没了使唤人的心思,“你先下去吧,我睡觉时不喜旁边有人守着。” 萧厉将方才脱下的衣服仔仔细细地搭在一旁的衣架上,“好,那公子有事便唤我一声,我就在门外守着。” “院子里不是随时都有巡逻的侍卫,门口也不用守着,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又不是什么三岁稚童,需要人随时看着。”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赶人”的意思了,萧厉只能道,“好,公子好好休息。” 沈怀玉听着房门被关上后,那道脚步声逐渐远去,他翻了个身,有些烦闷地踢了踢身上的被子。 让他走就走了,果然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沈怀玉将脸半埋在被子里嘀嘀咕咕,就这么絮叨着睡着了。 等他睡熟后,窗外那道去而复返的身影方才离开。 这一觉睡得有些长,沈怀玉睁开眼,盯着帷帐上方的花纹,脑子还有些发懵。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道脚步声停在房门口,随后房门便被敲响,春红的声音响起,“公子?醒了吗?” “进来吧。”沈怀玉话音刚落,春红便将门推开,沈怀玉下意识望向她的身后,空无一人。 见沈怀玉还赖在床上时她笑道,“公子这觉睡得实在足,春红还担心公子是不是早醒了。” 她将窗户打开,又将衣架上的衣衫一件件取下,叠放在床边,“公子是想自己穿上还是要春红帮忙?” 沈怀玉淡声拒绝,“不劳烦你了,我自己穿便好。” “那公子晚上想吃些什么?我现在就让厨房开始准备。”春红扶着沈怀玉靠坐在床头,又将枕头拿起拍了拍垫在沈怀玉的腰后。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娴熟。 沈怀玉看着她的动作,不经意般道,“春红你这动作熟练的似是经常做这种事,你以前的主子有你这样的侍女,倒真是省心。” 春红得意地轻哼一声,“那当然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公子的喜好,除了……” 差点将那人的名字脱口而出,春红连忙用手将嘴捂住,俏皮地眨眨眼,“除了一个喜欢捉弄我的讨厌鬼。” “讨厌鬼?”沈怀玉顺着她的话道。 春红自知失言,忙打着哈哈,“是公子不认得的人啦,无名小卒,公子不用知道。” 又是他不认得的。沈怀玉攥着被角的手指微微用力,抓出了层层褶皱。 “春红好像和厉侍卫是熟识?” 春红心里警铃大作,公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或是记起来了什么! 公子都这么问了,定然是在心里早就有所怀疑了,她若是再否认,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从前…见过几面。”春红谨慎地回答,在心里疯狂地呼唤萧厉。 “这样啊。”沈怀玉笑着打量着春红略显紧张的模样,方才都还没这般拘谨,是因为刚才的那个问题吗? “那你也一定知道,厉侍卫从前的主子是谁吧?” 春红故作镇定地抬起头,“好像见过。不过当时隔得远,没有看清那人。” 她在心里疯狂吐槽,陛下啊陛下,你要临时加戏也要提前知会她一声啊,若是被她演砸了可怎么办? “啊…没有看清啊。”沈怀玉拖长了语调,眼见着不擅长撒谎的小姑娘脸都憋红了,终究还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好我知道了,先下去吧,晚上备些清粥小菜即可。”沈怀玉拿起床边的衣服,挥手赶人。 春红总算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应着话离开。 刚走到走廊的拐角就撞上了回来的萧厉,春红气鼓鼓地拦住他的去路,“陛下!公子似乎开始怀疑我们了,这怎么办?” 萧厉停下脚步,疑似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不怎么办,怀玉起疑是早晚的事,你以为你演的很好吗?” 春红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反正我暂时糊弄过去了,剩下的交给你了,讨厌鬼。” 春红连“陛下”也不唤,说完就一溜烟地跑掉。 萧厉看着她的背影,叹息着摇摇头,这咋咋呼呼又没大没小的性子,都是某人纵容出来的。 哥哥果然不适合带“孩子”。 萧厉走进屋内的时候,沈怀玉还在慢吞吞地穿着衣服,他听见了脚步声也没看过来。 萧厉走到他身边,“公子,我来帮你吧。” 沈怀玉慢悠悠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不麻烦了,我可没有什么福气,穿衣吃饭都要人伺候着。” 萧厉知道他这是在闹脾气,这样的怀玉让他觉得新奇有趣。 “公子这说得是什么话,侍候您是我的职责。”萧厉装着看不懂沈怀玉的脸色,自顾自地伸手接过对方的衣服。 像是照顾娃娃般,动作细致地摆弄着他的胳膊为他穿衣。 沈怀玉看着他的动作,心想,厉侍卫真的很会照顾人……对方原来的主子一定对他不好,否则他跟了那人这么久,怎么会连个名字都没有呢?也是可怜。 想到这里,沈怀玉总算给了点萧厉好脸色来,穿好衣服后沈怀玉正要落地,脚踝却被突然蹲下的人握住了。 “穿鞋。”萧厉轻握着沈怀玉的脚踝,将不知从哪找来的袜子为他穿上,微凉的布料顺着温热的指尖一点点地上移。 一抹红悄然地爬上沈怀玉的耳根,“…鞋袜我可以自己穿的。” 他又不是什么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这像什么样子…… “这里歪了。”沈怀玉翘起脚尖,不满地撇嘴。 笨手笨脚的,还好意思说以前伺候过人。 萧厉闻言将故意穿歪了些的长袜调整好,“是属下的疏忽,还请公子见谅。” “我才不会计较这种事。”一番折腾,沈怀玉总算下了床榻,衣裳是穿戴整齐了,但这头发还散着。 沈怀玉转身瞧见萧厉拿起桌上的木梳,有些稀奇地笑道,“你竟然连束发也会么?还有什么你不会的?” 说完又想到了什么般放平了语气,“我知道了,又是从前伺候前主子时学的吧。” “公子很在意这件事吗?”萧厉认真地看着他,“公子今日似乎心情不太好,是因为我吗?” 沈怀玉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在意这种事,我才不在乎。” 沈怀玉余光瞥向萧厉,见他唇角似乎勾了一下,一下子就炸了毛,“你笑什么!”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怀玉这么不经逗,萧厉连忙收敛住笑,“我没笑。” “你明明就笑了,还敢哄我。”沈怀玉气急败坏地夺过他手里的梳子,“我自己来,不要你伺候。” “我错了。”萧厉低眉顺眼地认错,将拿着梳子的手往身后藏,一只手将靠过来的人搂住,“怀玉,别闹。” “谁闹了,不对,你…你怎么又叫我名字了。” “公子不是希望与我上任主子不一样么?我从未唤过对方的小名。” 萧厉低着头,沈怀玉仰着头看来,目光对视间,沈怀玉的垂在腰侧的小拇指被人勾了勾,“可以吗?怀玉。” 沈怀玉眼神游离,“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又不是什么规矩严苛的主子,称呼罢了…” “那我能为怀玉束发了么?”萧厉将藏在身后的梳子递到沈怀玉面前。 沈怀玉看着那梳子嘀咕,“我又没说不能。” 木梳顺着青丝划过,沈怀玉用手撑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同萧厉说着话。 “…你小时候竟然喜欢种花?这倒是看不出。”沈怀玉望向窗外的那枝还尚含苞的桃花。 “我没种过花,对花也不大感兴趣,但不知为何,见着桃花总忍不住心生喜爱。” “兴许是怀玉与这桃花有渊源。”萧厉将玉簪插入发冠,“等春日到了,我带怀玉去踏春赏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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