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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如此无礼，想来是醒了。”李修言在对方扑过来之前起身避开，任由这登徒子一下子摔地上。虽然傻是傻了些，倒是有些用处。 “啊言喜欢这玉佩么？”慕言从床上一摔到地上，只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恍惚之间看到自己的玉佩还握在小皇帝手里，似乎也就没那么疼了。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脸红的厉害。 “我再送你几个？”尴尬的握紧双手，身子还想往小皇帝身上撞。 “哦？朕想要的，你都能送？”李修言只觉得可笑，这登徒子心中无智，脸上也藏不住事，动手动脚的毛病，虽然很想踹人一脚，却思虑自己如今身份，便也忍了。昨夜这人醉的厉害，一派混账，他却在人醉倒在地上的时候，让人将这人扶到了他的屋子。这可是国相大人的好儿子。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让我亲亲？”眼前的小皇帝笑的温柔，慕言哪还有那个心思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小皇帝一笑，他的三魂六魄都散了似得，飘飘然的不知所以然。 “这世间有一种花，名叫霈雾，你若能寻得，朕该是满心欢喜的。”李修言懒得与这人多言，却也不能得罪这人。 “霈雾？我这就去给你找！！”自己的亲昵被人拒绝，慕言也不怒。若是别人，伺候他的时候心绪稍分，慕言也会教训对方，只不过眼前这人，不知道怎么的，他就那么听他的。却又心痒难耐，感觉有一千只红狸在挠他的心。 国相府喧闹了一夜，都在等着慕言回府。如今终于等到了人，慕呈却不愿再多言。“跪下。” “怎么又要跪？”慕言偷偷摸摸的摸回丞相府，本以为无人察觉，如今却见到了坐在院子里的丞相大人。心中打鼓之间一声跪下让他很没有气概的软了腿，跪了下去。 “一夜未归，去哪了？”开口的并不是慕呈，却是自己还未来得及道歉的嫂子。死定了，这女人一来，他就觉得脑袋疼的更厉害了。 “子虚已经招了，你也就不用想其他借口了。” 果然是一个靠不住的下人，不对，他也没做什么错事，他怕什么啊。不就是留在小皇帝屋子里一宿么？虽然他很想做什么，可是醉那么死，他能做什么？“父亲大人，我，感觉有点头疼。” “哼，三个时辰之后，到书房见我。”慕呈虽然怒上心头，倒也知道这小子昨晚确实醉的厉害。如今也不舍得先罚他。至于怒气，冲着别人发便可。 “父亲，您又……小弟他都被你宠坏了！”女人看着慕容离开，只觉得国相实在是太过私心。这慕三子，什么都不如两个哥哥，却总是最受宠爱。前几日还骗了自己五百两银子，实在是！ “郡主，注意你的身份，慕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什么。” “儿媳知错……”
第五章 “霈雾？”子虚身上伤还未好，自家公子一夜未归，自己便被打了二十大板。如今哪还有什么力气，却也拗不过进屋的慕言，被人拉着起身。“那是什么东西？” “本公子要是知道，还会问你么？走，陪我一起去找。”慕言脱离了父亲的领域，第一件事自然是去寻子虚。小皇帝想要的东西，他自然要亲自去找。 “你被打了？” “属下没事，公子不必担心。” “我自然知道你皮糙肉厚的，这点伤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这样子，还能骑马么？”这人跟着他挨打的次数，慕言早就不记得有多少了，反正每次也不至于死了人，下人么，很是正常。他不过是问一句罢了，难不成他还能和父亲发了火去。 “属下可以给公子牵马。”子虚毕竟跟了慕言太久，对于这样的回答，并无意外。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下人为主子受罪也是正常，毕竟他只是一个下人。 心中寻找小皇帝想要的霈雾的心思，让他一刻都不想停下。子虚牵马走路的模样，实在是惹得他他多次发笑，如此动作，实在是让人觉得嫌弃。路过红楼时，心中本不想耽搁的，身子却很诚实的停了马。 “死了？”慕言太喜欢那首曲子，入了红楼，老鸨自然不敢轻待，找了几个漂亮的女人招呼着。慕言却是不喜欢，他可看不上这些下贱的女子。直接点了名要寻常常给他弹琴的女子，却听老鸨一句女子已经死了，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算起来他不过两日未来罢了，怎么的就死了？ “当真？” “老身不敢骗公子，秋颜在屋子里自尽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救不回来了。” “自尽？如此荣华富贵，为何要自尽？”好了，如今是真的没了听曲子的兴致了，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曲子，弹琴的人居然死了，可惜了他送了那么多的银子。 “也怪老身无用，并未察觉秋颜居然对恩客动了真心，到了头来，却被人欺骗。那恩客不过是个穷小子装有钱人，骗了秋颜的所有家当。” “呵，这世间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过为钱自尽，也是下贱，可惜了一曲琴音。”女人的事，慕言并未可怜，只觉得对方下贱。为了钱要死要活，红楼女子果然要不得。要不是对方琴音让他喜欢。 “公子有所不知，秋颜并非为了银子去死。而是那恩客，骗了她的钱之后，娶了别的女人。海誓山盟终究笑话，一生期待如此……可那孩子终究是冲动了。” “罢了，无聊之事，本公子不愿意听。下次再来，我还要听那首曲子，你好生让人准备。”慕言哪想听这些，推开了身旁的老鸨，起身便走。这首曲子他就不信，还找不到别人来弹。 “子虚，我们走，真是晦气，晦气！” “公子……”子虚无奈跟着，这个人，面对如此生死，罢了，难道他还能期待他家公子做一个善良的人不成……
第六章 “你不会骗本公子吧？”西边市口，慕家三子已经问了一天。虽然期间找了几件不错的小玩意，却找不到他想要的霈雾。说起来，那小皇帝并没有说霈雾长什么模样，有何种特点，就一个名字。如今问起来，这些人，都不曾见过这玩意，甚至都没有听过这东西。 “还是你见识太少？”他可不信小皇帝就是逗他玩。 “这，这话，三公子就笑话我了，老夫什么没见过，就是不曾听说公子口中的东西。” “哼！子虚我们走。”简直是就是骗子，这些无知的骗子，居然都说没见过霈雾，本该信心满满，如今都被这些人弄烦了。 “等等，把那把剑带上。”这老家伙的店里的镇店之宝，他很喜欢，等找了到霈雾全都送给小皇帝，嗯，如此想来，倒没那么生气了。 “是。” “三，三公子，这把剑卖不得，您不能带走，您带走了，老夫的店就垮了。”老者没想到慕家三子开口就要自己的剑，若是他物，自然由着对方，可是这把剑是他的命根子。 “一万两金，得你一把剑，有何不好？再说了，就算本公子一毛不拔得了你这把剑，你又能如何？”慕言所说自然不差，像他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就要什么，那么多巴结他的人，只是他自己看不上罢了。“若非今日，往后就让我二哥直接来取了。” “公子，要不得，要不得啊，这把剑是老夫的命啊，公子。”老者想要从子虚手中抢回自己的剑，却被人推开，一张银票扔在地上，老者力不及人，看着两人消失在夜色下。 李修言看着这送到宫里的东西，并未有太多惊喜。他所见过的奇珍异宝不少，如何能够看得上眼。挥手让公公将东西都放下，一个盒子却落到了地上。“这是？” “陛下可是喜欢这玩意？”公公拾起掉落到地上的宝剑，放到李修言手中。这慕家三子差人送来这么多东西，可真是让他大饱眼福。自家主子却懒得多看一眼，除了这落到地上的宝剑。 “果真是好东西。”李修言拔剑轻轻一砍，那金杯便裂开。这宝剑剑身平凡，剑鞘倒是花哨。如此锋利，削铁如泥也不过如此，相比其他的宝物，这东西倒是入了他的眼。 “扶摇么？”看着剑面刻的字，想来该是这把剑的名字。 “这倒真是好名字，更是一把好剑。”公公将剑收回盒子里，对其也是夸赞不已。“这剑如何处理？” “放下吧。”说起来李修言如今可是连送礼人的模样都记不清楚了，他从来也不需要记得对方。慕言啊，你可真是慕呈的好儿子啊。说起来，他一直没有可以突破如今困境的方法，这些东西，想来那慕三子是当真上了心。若下次再见，说不定可以试试，这家伙是否当真如此无脑，让他有机会打破如今朝堂之上的身份。 “慕呈，朕的好爱卿，你儿子送的礼物，朕很喜欢。”
第七章 “公子，我们回京吧，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何必呢，相爷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子虚进屋，看着趴在桌上唉声叹气的慕言，只觉得心疼自家公子。什么霈雾，那小皇帝根本就是逗着人玩，也就只有这个人当了真。 “闭嘴！”慕言心里烦闷的很，这几个月，找了那么多地方，从京城到江南，从江南到苏州，再到这冰天雪地的地方，这么多地方，问了那么多人，根本就找不到小皇帝口中的霈雾。很多人都说没有这种花，不认识他的人更是取笑他的无知。可是怎么会没有，那小皇帝怎么可能会骗他？这些无知的匹夫，也不多读书，才那么没见识。找不到霈雾，他送再多的东西给小皇帝又有什么用，都不是对方最喜欢的，又怎么会让人开心。 “怎么可能会不存在，一定会有的，阿言怎么会骗我，他对我那么好，那么好看的人，怎么会骗人。” “可是公子……我们带的银票已经不够了，要不先回去，再做打算吧。”子虚以前从来不觉得他家公子会如此傻，甚至自欺欺人。公子与当今陛下不过见了一面罢了，对方什么心思都不确定，这公子却上了心，只要他想得到的，都给对方送去。开心？如何开心？这天子身份，虽说不过是相爷的傀儡，却是什么奇珍异宝不曾见过，公子送的小玩意如何能够入他的眼？再说了，那霈雾？说起来子虚从来不曾听说过，他不敢说，如今这么多人都说不曾存在的东西，这公子还是如此当真寻着。 其实子虚并不讨厌与慕言出门，毕竟这人在这些贵人之间，算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哪像在相爷府里，还要因为一点小事受那么多苦。慕言并不算什么好人，他没有那些怜悯，见到不平之事他会管，却并非因为心中善意怜悯，不过是看不过那些欺负人的人罢了。慕言不缺他的赏钱，吃穿也算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朋友。然而他们哪能算什么朋友。 “回去？我都没找到霈雾，哪有什么脸回去？也怪你，出门不带够盘缠，这下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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