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皓月满楼 作者:今兮小煜 文案: 微型短篇,会有一个系列,《皓月满楼》部分已完结,欢迎小可爱们收藏评论~ 一见钟情茶业大亨×风华绝代没落戏子 他初见他时,隔了重重光影与人海,却一见咫尺,一眼万年; 白家祠堂中,他紧着他的手动情承诺: 眉书,此生定不相负; 他曾是他的月,他的星,为他成疯入魔; 可为何,后来却红烛洞洞,美人在怀,等闲变却故人心。 喜欢现耽的小可爱可以收藏我的新文《亦已歌》哦~ 傲娇九能攻×温吞人·妻受 十年相爱,有甜有虐 欢迎大家捧场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老板;四爷 ┃ 配角:楚微之 ┃ 其它:小倌;深宅;守护;他在发光 一句话简介:不可宣之于口的真爱 立意:立意待补充
第1章 折一 城东有个清风依,城西有个皓月满 白老板这天去皓月满楼找了个小倌儿,就搁常待的小亭,两人喝了半日酒。 那小倌穿一身冰水蓝,带点儿纱,坐在荷塘那面弹小曲儿,风痒起来,吹得他袖上纱也飘。 白老板斜斜靠在这面亭柱,手里合了扇子,懒敲着栏应和,不时酌上一口花雕。 塘里莲叶层层漫迭,亭上挂的纱幔也一阵荡似一阵,两人就这么对着坐了半日,弹了半日, 饮了半日。近日昏,白老板从楼里出来,没带那小倌,独身上了马车回府里。 “听人说,白老板想带来着,那水蓝衣的小倌道了谢意,左右却是辞了。” 庭里美人树落了一朵花,正砸在眼前石板上,少年跪伏着,试探地偷眼望藤椅里那人的神情,犹疑吞吐又接下去: “啊,问了随侍,说是那小倌即作了首诗,白老板听过只叹气,没作停留便走了。” 椅中人手不紧不慢地摇着扇,懒抬开眼,嘁笑道:“有趣。” “四爷,要么小人再……” “他要同我赌气,就由他去罢,我只当不见不闻。”说罢,复又将看花的眼阖上。 黄昏渐深,忽而一阵风吹过,那美人树嫣红的花又跌落了两朵,划过藤椅时,衬着椅中红衣白扇,长发如泼,眼尾一滴朱砂痣,绝色之间让人心弦惊顿。 待风歇花落地,屏息良久不敢擅动的少年听见椅中人摇扇叹息:“随他去罢,夜尽了总该知道归家。” ----
第2章 折二 城东有个清风依,城西有个皓月满 天将将近暮时,一袭红衣绕进哂馆,被小厮前后拥着上了左进的说语间。细细的白纱缀珠帘放下,嘈杂声立远,说书先生浑亮的声音似也黯了几分。 仍是把敞躺的藤椅,同庭里摆的无二,旁边立侍的也还是庭里那少年。香炉放在屋角安静燃着,小烟飘飘乎乎,氲得昏暗的小间似一个梦境。 今日先生说的这故事老了许久,陈谷子般反复嚼了不下百遍,少年听得百无聊赖,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扇。藤椅里那位红衣黑发懒躺着,双眼相合,在暗里只看出两抹细腻的睫。 故事咂咂说尽了,馆童忙撤了台布,台上静下来,台下却煨开了水似的,嬉笑频起闹闹哄哄。不多时又安静下来了,有小调渐起,叮叮哒哒的,少年探头去看,台上已花花绿绿又摆起了斑斓。 ——说书之后便是戏场,今日这出唱的是《桃花扇》,恰第二折 。 往常听戏来得早,说书的故事久了,椅里人便只听得见呼吸浅浅,一觉睡至收场。 四爷是不喜说书的。少年心想。却也拿不准此番他待如何。 正想着附耳去唤,看要么添件衣裳,手中扇子慢下来,就听椅中人也跟着台上曲儿哼—— “香梦回,才褪红鸳被。重点檀唇胭脂腻,匆匆挽个抛家髻。这春愁怎替,那新词且记。” 声儿细细柔柔,调也百折萦转。 虽是秾词艳句,从他唇齿间偏偏溢出份清雅味儿,像茉莉含在口中烂嚼,清香淡淡,却久之不化。 倒比台上小青衣唱的挠人心痒。 少年方才想起,椅里这身红衣曾也是戏台上风头无两的名角儿,花袖云裳缨红珠翠,绡巾轻抛,便惹得满堂狂乱。 如今懒躺暗里,隔了珠帘隐隐,竟似离了前世今生。 世事如流水,少年心中不免有几分酸涩。 这般暗自恻隐着,小间外脚步声传来,门吱呀开了,自光亮里低头进来一个淡青衣的身影,仿佛一阵烟雨入境。 白老板竖起手指抵在唇间,示意莫声张,自个儿轻手轻脚蹑到椅前。 这边红衣早止了声,兀自闭着眼,借着小间外透来的光,隐隐能看见眼尾那颗泪痣绝色。 白老板低头凑上近去,眼底尽是缠绵笑意,宠溺深沉。弯腰,探手,将椅中人拦腰抱起,向外走去。 馆中依旧声色明艳曲调咿呀,出了门便是夜色沉沉。 青阶露滑,白老板弃了马车,抱着怀里的人沿着归路向街心从容步去。 一路呼吸缓缓,四爷未曾睁眼,分不清醒着,还是真的睡熟了。 ----
第3章 折三 城东有个清风依,城西有个皓月满 白老板和四爷这故事,还得从了七八年前说起。 “当年白老板还只十八九岁,一个毛头小伙,了不起仗着家大业大,算个有钱人家公子哥儿。四爷那可不同。这萋州城中,哪个不识得他的名号?哪个不盼着听他一场戏?” “望月楼班子还在时,端的是富丽堂皇,场场爆满。不是说座无虚席,那是人贴着人落也落不下脚。富豪乡绅为个楼上雅座,更是抢破了脑袋,当场翻脸的也有。” “一掷千金?众星拱月?呵,咱四爷风头极盛时出行可设过步障!这是何等待遇?你想想从前人至如今,掰断了手指能数出来的有几个?” 正劈着柴的大汉神色激动唾沫横飞,手下用力,斧头生风,小腿粗的圆木咔嚓破成两半。 少年蹲在一旁替他扇打蚊子,听入了迷,仿佛能想见那万众瞩目无上耀眼的荣光。直道:“大壮叔,后来呢?后来呢?” 四爷如何看上了白老板? “说起这个,那是四爷吃了猪油蒙了心!” 大汉神色颇有些恨恨。 那面初遇他倒也没有亲见,单凭着一传十的人言自己脑补了下来。 说是有回四爷主场,唱他那成名的《胭脂销》第三折 ,恰逢着白老板跟父亲出来谈生意,在二楼追云阁会请近鞍商会刘老爷。 四爷方亮了嗓,便惊艳得白老板神色一振,顾不得礼节探出头来望。 想来众人影里远远这么一望,隔了灯红酒绿,薄暮迷乱,目光停在台上那人身上——胭脂装扮,云鬓若岚,珠翠点光,风月华裳。一时间,便仿佛周遭沸腾的人声,颤动的曲声,都已黯然。 仅仅一眼,就此折服。便下了决心要将之拿下。 少年心性,见不得珍贵之物。见了,必然想要据为己有。 那日戏场落幕,天公作美下起了小雨。白老板一身天水碧的长衫,执了伞守在四爷回家必经的小桥头。 不时一顶青色软轿行来,恰被他挡在桥中央。 白老板欠身一礼,要邀四爷一道漫步赏雨。 轿夫们估摸着此人有病,纷纷无语。桥边风吹竹叶雨打芭蕉,泠泠脆脆,显得桥上几人一时静极。 这时便听白老板喉咙里起调儿哼哼—— “红酥手画眉山远,眼添月照秋波潋。樱唇启开扇,寒霜翎,轻绣鞋,落地成惊艳。” 恰是胭脂销里四爷出场那句。 女儿家的柔情潋滟搁在白老板这大小伙子嘴里,碎了个叽里咕噜稀里哗啦,不成样子,却偏偏引得众人都回想起四爷出场的景儿来。 绣鞋霜翎,黛眉樱唇,流目送盼,真真是好不惊艳。 经这般拨动,四爷终是下了轿子。一只修长骨瘦的手拂开帘,一抬眼,便撞见伞下那人灼灼的目光——仿佛天上星子般明亮,嵌在这雨夜中。 尔后那星子敛了光芒,眉眼弯弯,笑容自唇间扬开。 白老板近前,颇有风度地,将四爷从轿中扶了下来。 那夜伞外雨淅淅沥沥,融进桥下水中,缓缓湿了几里。 ----
第4章 折四 城东有个清风倚,城西有个皓月满 秋伏天里凉风有,树荫有,荫上烈日有,日下残蝉也有。 残蝉嘶鸣的声儿衬着台上呀呀花腔软调,正是下午昏昏欲睡的时辰,白日下戏台花妆没了夜里缭乱的灯影来衬,便失了几分神秘迷离的味道。 四爷理了理衣上红纱,随手捡了一朵茉莉,丢进茶盏中。 对面人笑了:“茉莉添茶,清香盈齿,四爷雅兴。” 四爷道:“见笑。” 也不说是,也不说否,不附和也不反驳,只说见笑。有礼又疏离,恰到好处地表达了不想搭理人 的意思。 那人讨了个没趣,讪讪饮茶观戏。 不多时似乎觉得不开口憋闷,又没话找话道:“白老板怎的去了这么久?” 四爷也等了许久,左右顾盼不见人来,平常随侍的少年也没侯在身边,心里没个依托,不免觉得 失落。 他本是个清冷的性子,不知道怎么跟生人相处,白老板平日里出门会客也不带他,偏偏这回不知怎的,左右硬要他来,说是压场。 好吧,他来是来了,却半道中被丢下,坐在这里干对着个陌生人,也不知压的个什么场? 恰巧这时进来个小厮回话: “来人是皓月满楼荀二公子,见了白老板便一头扑入怀中,不知遇了什么事,哭得一个梨花带雨,这会儿子白老板正哄着,估计得晚些时候来了。” 听了这话,对面那人又笑:“温香软玉,知己满城,白老板好福气!” 罢了一副了然神色,瞥眼来看四爷,意味深长。 四爷依然不接茬,面上不动声色,眼下波澜不惊,甚至浅笑了,摇头去执茶盏。 叶青釉的瓷盏握在修长瓷白的手中,仰头一口,饮酒一般,只露出纤长细腻的睫毛,和尾上那滴泪痣。 静默半晌,台上曲声渐尽,对面那人咂咂两声,抬手为四爷添茶道:“果真如今的戏淡了,越听越无味,远不及四爷当初的腔调。” “哦?你听过我的戏。” “少时听过,一曲沉迷。” 那人眉眼缓和,拂袖添茶的手收回,坐定,一派风度,又添一句:“肖想至今。” 四爷颇有点意外,方才抬眼来打量眼前人。离了桌盘杯盏,那人坐得端正得体,薄发后束,十八九岁少年人模样,却兀自一副内敛老成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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