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鹿几事 作者:几个梨 简介: ┄┄ 有人生来就是妖精,譬如向执安。 地狱开局,美色加持,权谋里头搞纯爱。 有人投胎就是霸王,譬如赵啟骛。 天命选角,上梁阎王,见着妖精摇尾巴。 —— 赵啟骛这厮。 初见+先断一腿策马拖街,悬命阴阳间来回。 再见+鸡毛令箭阴阳怪气,代表正义消灭你。 三见+朋友你咋这么好看,崽崽你太冷酷了。 —— 向妖精咬了赵老师半耳,至此赵老师见谁都多长了半只耳。 向妖精出逃九州做佞臣,一脑瓜子谋算给赵老师迷成智障。 向妖精只给写过一封信,赵老师给自己脑补了十万字情书。 —— 赵老师以为自己够疯了,谁知被囚失踪之后向妖精精神病发作屠了半个朝堂。 赵老师自觉带点配不上,谁知道向妖精见着谁都脑袋好使唯独把老公当谪仙。 —— 人前藏獒人后金毛,赵老师双标勿要太明显。 人前獠牙人后虎牙,向妖精那点怜爱藏不住。 疯狗相爱,不咬对方,只咬自己。 ———— 副cp: 悍将杨立信,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 谋士海景琛,摊书傲百城谈笑取九州。 完了这两搞暗恋。 搞那种写在脸上的。 —— 阅读指南: 可只看感情线,权谋概括来说就是: 烂军械案使得晟朝贪腐暴露于烈日之下, 几年前督察院的出现打破世家重权的平衡, 无力制衡后使得宦官,皇流,佞臣拢权。 开篇上梁郡下奚郡为南北边防, 郃都中人自伤三城也要稀释军权。 向执安身藏万银却朝不保夕, 赵啟骛上梁世子惹满载猜忌。 群像权谋纯爱五五开, 权谋不及格,大致人人打算盘。 十个算盘九个崩,有钱有兵才是爷。 ———— 尽忠者遗言只说有悔, 阴谋家并非不爱家国。 坐拥天下者以生民做剑只为弄权, 满身铜臭者砸碎了算盘跌落高墙。 长恶不俊者也曾将心寄于迢迢明月, 乱世中依然有人撇弃鞋袜跑着相拥。 ┄┄ 立意:不可为空
第1章 出逃 “执安,尘埃落定,再回家来。”向父将册子与密章塞了又塞,抚着俩孩子的脸看了又看,父亲这几日老了许多,向执安本是在宫里的,借着为祖母办寿辰的名义被叫回家来。 “叨叨什么,速速让孩子们走,车夫已在门外,再晚些,城防军就不是咱的人了。”母亲平日都是绸衫罗裙,今日却穿上了软甲,屋内一片肃静,母亲边说着,便给父亲也套上甲胄。 “母亲,为何我们不一起走?”向执安才二十岁,是当今皇上宠妾的弟弟,近两年得了圣上的青眼,接掌了整个晟朝的军械库,可谓风头正盛。 母亲似乎是看不得向执安这般软弱的模样,厉声道:“走什么!执安,爹娘跑不掉的了。” “执安”,母亲是语气轻柔了一些,这会儿向执安才看到母亲鬓边的白发。“护住司崽。” “执安,不必再留恋郃都,你吃的苦还不够吗?” “走吧执安。” 向执安十岁那年见了一次御前,便被点了为太子伴读,这是无上的尊荣。晟朝一直以来都有从小培养心腹的传统。 今日却被父母扮成流民模样,手上拉的孩子,就是长姐芫妃的儿子,当今最小的皇嗣。 司崽平常并不能出宫,今日却离奇的出现在向府。 “执安,照顾好司崽。” 向父闭了眼,转了身,抬手一挥,众人将哭闹的俩孩子直接架上了马车。向执安只看见父亲的官帽,平日里爱惜的一日擦三次的那顶官帽,被扔在桌底。 向执安前几日偷听到了父亲的谈话。 *** 三日前。 向执安正想给父亲看看自己被太傅褒奖了的字儿,便见父书房来了带着斗笠的黑衣人。 “向库丞,下奚与瓦剌交兵,密信已八百里加急来了郃都,大败的祸事,或与军需库有关,我底下人来报,兵器都不堪折,军甲都减了料,此项罪责,恐需向库丞来当了。依我愚见,向库丞不如速速出都。” 桌上的茶就晾在那里。 “我家芫儿还在宫中,我怎可携其他家眷私自出都?若是军械库出了问题,导致此战大败,向某当然以人头为战士祭,若军需没有问题,我又何苦要逃?就差,就差一点点,我便可以将整件事呈至御前了。就差...一点点...” 父亲似是早已经料到战事必败一般。 “那军需…” “军需一事,我先与夫人商议。此番老弟与我通气,向某感激,但是此番军需并不是我所为。” 来人又将斗笠往下偏偏,作揖离去,向执安并不看不清他的脸。 母亲从后面偏厅走出,“至多三日,郃都收到消息,那帮文官想都不需想,便会联名上谏,将此番战败都扣在向府身上。” “我怎会不知?但这次实在蹊跷,军械库只是个由头,城中武卒跟瑞士用了也是此批军械,几日前东校场操练,也未出任何问题。难道,上回上梁与丹夷交兵败了也是军械的事么?上梁为何引而不发?”向父端起了早已凉了的茶,抿了一口。 母亲走到案前,添置了一杯热茶。父亲接过:“引而不发,还不是怕郃都趁机弄权,而且军械的事,怕不是你说此般,天子就信了此般。战事大败,先不说这责罚要落到谁身上,单凭着现在聂老倒台,变法失败,皇后又对芫儿虎视眈眈。咱家现在这就是天赐给御前的机会,就得抄了向府补那国库的空虚。” 母亲在椅上歪着身子坐下,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我也知之前聂老变法,上政下策,出了宫门的法条早就成了百姓的欠条,国子祭酒又常让天子斥重资修庙宇,国库怕是一打开,有多少只硕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也知郎君并非爱财,只是从这国子祭酒来了之后你便开始修账册,收商贾行财,受往来官银,只是想真到暮雨之时,拿此给执安保命。” “入不入幽,这两日便可知晓了。” 父亲吹灭了灯。 *** 向执安在颠簸的马车上抱紧了司崽,春寒料峭,司崽穿的单薄,司崽才七岁。 偏头看着也稚气未脱的舅舅,“舅舅,我们要去哪里?” “去舅舅的姨娘家,司崽,别怕。” 刚出了城门没多久,城内的火光已经可见。车夫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跟着母亲多年,向执安叫他杨叔。 其实杨叔年纪也比向执安大不去五岁,是母亲在外地捡来的孩子,便跟了母亲做个近卫,母亲母家从军,杨叔便学了一身的功夫。 今日母亲派了杨叔做车夫,身边再无心腹,尤其是司崽都被安置了出来,父亲的那句尘埃落定,果真是骗自己的。 杨叔虽然嘴上依旧笑盈盈,说要跟着小主子去霄州游玩,但是向执安却见了好几次杨叔回头,又似是不经意的划去眼角,鞭马的速度又快了许多。 夜里疾行,寒风猎猎,从郃都到霄州,怎么也得半月。向执安有一肚子心事,就着一些干粮,生生的咽了下去。 马车里冷,司崽先是开始昏睡,又接着又是起夜烧,是腿上被灼了一大块。 杨叔紧着先给司崽找大夫。天才蒙蒙亮,杨叔先到了莳州。 他们刚要入莳州向执安就觉察有人盯上了他们,不管是过路的商队,还是寻味的猎犬,亦或者是卖药的老翁,这一切都在揭示着一个结果:向执安的出逃在昨夜就已经不是秘密,且现在多方人对他势在必得。 “我们分开走,到霄州会合。都是冲着我来的,我带着司崽更扎眼。杨叔,拜托你了。”向执安说完将怀里的东西塞给司崽,跳下马车,一往前去。 杨叔入城,淹没在人堆里,他需要换个方法往宵州走。 向执安没走多远,有人拿匕首顶住了他的脊背。粗犷的男声配着匕首丝丝的凉意,有人说“小公子,跟我聊聊吧?” “我说不聊,便可以不聊么?”向执安偏头看他,少年不似郃都人的装扮,束着袖子,里衣在这冷天也微敞着漏出脖子,外有在右侧披挂了半身松垮的厚重外褂直到腰下,缝着狼毫,却在腰处裹得极紧。外褂上金丝红线又杂着些黑色的棉麻,发间也坠着金丝银线的稀碎珠子,他发间缀着青白相间的毛羽片。 上梁人。 向执安被他的匕首顶到无人的弄子,少年一脚从后面就踢断了向执安的腿。清脆的骨裂声,向执安疼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跌坐在地上望着他,来人紧皱着眉头,是上梁特有的小麦肤色,扛着一把大刀,向执安家里是掌管军械的,自然认得什么样的身份能配得上这把刀。 这是上梁世子,赵啟骛。 赵啟骛的刀下一秒就落在了向执安的脖颈处。 “向狗私藏的钱,在哪里?”赵啟骛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不耐烦,蹙起的眉间既是莽撞,又带着野性。 “我不知道,什么钱…”向执安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腿,收回了眼神,低垂着眸子,眼前这个人,若要硬碰硬,他身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自己绝无胜算。 “哦?你不知道?那我帮你想想?向狗这三年贪了几十万两军饷,从军需军械中还要抠的油水,三十万两的军械,都是如草棍一样易折,冬日的军装里都是烂谷子混臭棉花,一张皮都能拆出三张来用,我上梁与丹夷的战事,会败成这样?若不是说早知今日,怎么可能将这么多银子一夜搬空?这可不是一日之功。”赵啟骛的刀又深了一些,向执安的脖颈已经隐隐开始冒血。 “我给你两条路。一,把钱交给我。二,我送你去郃都。”赵啟骛蹲下来,眯起眼睛打量着向执安,捏着向执安的下巴说“我可以保证,你只要把脏银给我,我留你一条狗命。” 向执安不禁想笑,没收住的眼尾让他此刻看着极易惹怒赵啟骛,“世子殿下,是你天真还是我看起来很天真?我落到了你的手上,你还跟我说,若我愿意交出钱财就能活命?我交不交,我都活不了。”向执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赵啟骛,他怎么圆这个谎,这个世人都知道的谎。 “那你是铁了心不给?”赵啟骛的手已经掐在了向执安的脖颈上,“我可没什么耐心。” “世子殿下,你掐死了我,就没人知道那些钱在哪里了。”向执安的脸被掐的通红。这话是没错的,昨日向府一朝事发,若是赵啟骛显然在这里就等自己入瓮,钱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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