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纵着实累到极点,即使在如此激烈的性事中,他还是一边本能地喘息呻吟,一边逐渐昏睡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自己已经被抱着放进了浴桶。他睁开眼,看着和自己一样一丝不挂的百里珩,默然片刻,然后怒火中烧:“百里珩你个遭瘟的小鳖孙,把我放进你的浴桶干什么?!” 时隔许久再次听到连纵骂人,百里珩不觉得生气,反倒十分亲切,毕竟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把连纵气到跳脚了。 “药浴不是恢复气力的吗?你这一天劳神劳力,给你也补补。”百里珩说得一本正经,手却轻车熟路地搂住他的腰,这里揉揉那里捏捏,很快就把普通药浴泡出了不一样的氛围。 连纵泡了药浴,确实恢复了一些,食髓知味又跟百里珩肌肤相贴,半推半就地,终究耐不住诱惑,仰面扶着浴桶边缘,两腿架在百里珩腰上,在药草香中又交合在一起,水面泛起清泠的流动声,掩盖了水下激烈的响动。 完事之后,连纵腿酸得站都站不起来,与百里珩在早晨的状态完全颠倒。百里珩安顿他在床上睡着,然后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把洗澡水运出去,倒进山里浇了树。 第二天阿诗玛知道了,冲他俩好一顿数落:“那可是我和了了采了好多天的药草,说了要把洗澡水留下喂蛊的,你们怎么这么浪费!” 两人一边连连道歉,一边在心里想,那洗澡水喂蛊,怕是能把蛊给喂死。 “算了,下次不许这样了。”阿诗玛训完,查看百里珩的身体状况,讶异道,“你恢复得好快啊,做了很多运动吗?” “对,对。”百里珩应得尴尬,一旁的连纵装作若无其事,耳根已经红了。 阿诗玛再看了一眼连纵,更是一头雾水:“怎么你反倒比昨天更虚了?今天晚上的药浴我多准备一桶,你们一起泡吧。” 连纵:“……” ---- 谁懂,我就爱看超人打桩机……
第24章 十四 成人 在药浴和某些运动的疗养下,百里珩的精力只第一天便恢复大半,第二天更胜从前,第三天连纵收拾包袱连夜逃出小屋,因为编不出像样的理由投奔其他人,只好躲到山里大槐树的树杈上睡了一夜。 等百里珩彻底大好,二人的偷闲时光也结束了。他们准备和大巫等人告别,却见阿诗玛和勾了了也收拾好了行装。 “阿诗玛近来养了更多护心蛊,我也改进了清心丸的配方。”勾了了道,“这些东西就由我们亲自去各大门派分发,顺便打探情报。” 百里珩有些担心:“二位都不会武功,贸然在江湖行走恐怕不安全。” “殿下,这你就放心吧,我做宫中医官之前,一直都是走江湖的野郎中,武功盖世谈不上,打几个混混的三脚猫功夫还是有的。”勾了了笑道,“阿诗玛又是襄安寨最厉害的巫师,就算真的和仡徕对上,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仡徕失了炉鼎的心头血,就得用更多无辜人的命做母蛊的养料,我必须尽快找出破解的办法。”阿诗玛也笃定道,“人是从襄安寨逃出去的,自然也要我们寨的人来了结。如果连我都做不到,天底下就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了。” 连纵不再阻拦,颔首道:“我会派暗卫保护你们,你们自己也多加小心。” 四人在山下分道扬镳,连纵和百里珩先赶马回了都城。回城后,连纵先去七曜门处理积压的公务,百里珩则进宫向父母报平安。皇帝果然在等他,见他来了,又是传膳又是传太医,闹得大家都团团转。 百里珩有些好笑地止住众人,对皇帝说:“父皇放心,儿臣没事,已经痊愈了。” 皇帝心疼地拉着他左看右看:“军报上说你中了巫师埋伏,性命垂危,现在真的没事了?” 百里珩回道:“还好连纵救得及时,又有二位神医妙手回春,儿臣这才捡回一命。” 皇帝松了口气,又拧起眉头:“底下人都是怎么办事的,竟让朕的儿子受这么大的罪?!” “大家都尽心了,是儿臣自己疏忽。”百里珩赶在皇帝发落旁人前岔开话题,“对了,怎么不见母后?儿臣想向母后请安,报个平安。” 皇帝忽然冷下脸:“不必了,皇后在她自己宫里静思己过,非朕旨意不得外出。” 百里珩一愣,从记事起便甚少听闻帝后之间有什么龃龉,禁足更是从未有过的事。他斟酌片刻,出声道:“母后平日里宽和待下,对我们这些庶子也一视同仁,即便行事有不妥之处,怕也是太过心软,纵容了旁人的缘故,还请父皇……不要太过苛责。” 皇帝冷哼一声:“你倒是孝顺,可惜他们母子根本不懂得珍惜,白糟蹋了你的一片好心!” 百里珩眼皮一跳,问道:“这是怎么了?” “你母后,太过心软,纵得老二无法无天,胡言乱语,竟趁你剿匪之时编排你……”皇帝说到一半,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老二见你年幼丧母,势单力薄,就敢这样明面欺负你。朕下旨让他闭府思过,皇后竟也不明事理地几次三番求情。朕索性将他们都禁了足,等他们反省完了,再放出来不迟。” 百里珩听着话风便猜到了是什么事,看着皇帝生气的样子,心也慢慢凉了下来。 “朕从前当你身子弱,不着急议亲,一来二去反倒耽搁了,叫人逮住话柄。”皇帝拍拍他的手背,含笑道,“如今你也近弱冠,该到出宫开府的时候了。朕这几日给你择一门好亲事,等你生辰那日,与开府宴一并办了,如何?” 百里珩惊得一下站起来,对皇帝作揖道:“父皇,儿臣不想娶亲!” “为何?”皇帝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 百里珩险些将实话脱口而出,到嘴边时却生生止住。他如果现在承认自己是断袖,就算不说心上人的名字,皇帝就是瞎子也猜到那人是谁了。父皇的雷霆之怒不光是为了维护他这个儿子,更是为了维护皇室颜面。连发妻和嫡子都被这般发落,怒火转到连家会是什么光景?七曜门本来就备受非议,清落娘子又还没生产,连家一堆软肋,到时候连纵该怎么办? “儿臣……”百里珩在皇帝的审视下,一字一句道,“儿臣对父皇说过,此生志不在朝堂,也不愿与朝中势力有牵扯,而开府联姻,落在有心人眼里,或许便成了结党的信号,日后恐怕难以善了。况且父皇为我寻的都是朝臣之女,名门闺秀,实非儿臣所喜。” 皇帝听了百里珩的话,逐渐放松下来,调侃道:“怎么,你还想跟永昌侯学,放着名门淑女不喜欢,偏要走江湖的乐师么?” 百里珩脸色一僵,连忙遮掩过去,笑道:“有何不可?儿臣就喜欢天南海北地闯,找个情投意合的心上人与我快意江湖才好。” 皇帝与他聊完,叮嘱他回宫早点休息,又送了许多吃食过去。然而百里珩到了自己寝殿,脸上的笑意就散了,看着皇帝送来的吃食发呆。 父皇对他那么好,可是似乎忘了,他的母亲也曾是走江湖的乐师。 连纵回到七曜门后,马不停蹄地追查仡徕和千华门剩余门徒的下落。不在籍的黑户已经被暗中保护监视起来,远在乌兹国的紫铅矿也增派人手监视,每日各地人员往来变动的信息流水一般纷乱,连纵一头埋进去,查得昏天黑地,收到六皇子开府宴的请帖才惊觉,自己已经快半个多月没见到百里珩了。 连纵带着自己的贺礼登门,把东西交给迎宾的元德,一本正经地说:“恭喜你家主子开府,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元德笑道:“世子爷客气了,殿下说您来了直接去找他便是,贺礼也亲自给吧,里边请!” 百里珩在书房练字,早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笑着摇了摇头,不做理会。 “殿下的开府宴,竟然撂下宾客,自己在这儿躲清闲?”连纵进书房后关上门,笑嘻嘻地凑到他面前,“练什么字啊,字有我好看?” 百里珩正要撂下笔,闻言心念一转,抓着笔忽然往他脸上划去,墨汁从毛笔尖顺势甩了出去,连纵仰面一躲,绕开攻势,转而扣住他的手腕,翻身跃进书案,站到他身后。百里珩再一拧身,两人手勾手脚搭脚,又稀里哗啦地打了起来,半张好字被毁个干净,二人索性丢开笔,躲到书案后面顽童似的撒泼打滚,闹得衣服也乱了,发冠也掉了,乌黑的发搅在一起,像一池吹皱的春水。连纵压在百里珩身上,盯了他许久,叭地一口亲在了微润的嘴唇上。 百里珩哼笑,屈起指节轻敲他的脑袋,轻斥道:“泼皮。” “百里哥哥成人了,眼光也高了。”连纵故意叹气,“我是泼皮,殿下便找不泼的去吧,乖巧懂事才贴心嘛。” “别胡说八道了,赶紧起来,当自己是身娇体软的小姑娘不成?压死本宫了。”百里珩白他一眼,拍拍他的屁股。 “自是比不上云婳姑娘身娇体软喽。”连纵惯性嘴贱,差点兜头挨一顿揍,立马弹了起来,推自己的贺礼出来挡刀,“送殿下的礼物,生辰快乐。” 百里珩心头一暖,不再与他胡闹,嗯了一声,便坐下好生拆开包装查看里面的东西。连纵拎了巨大一只包裹,打开包裹,里面足足有二十多只盒子。百里珩逐个拆看,第一盒拆出一个金子打的长命锁,不由轻笑:“哄小孩的玩意儿。” 第二盒拆出一本新的画册,被百里珩卷起来又往连纵身上打了一下。第三盒拆出一罐白芍味的面脂,色泽透白,一看就是上品。第四盒拆出一罐面脂,也是白芍味的。第五盒拆出白芍味面脂,第六盒白芍味面脂,第七盒白芍味面脂,第八盒…… “底下全是面脂?”百里珩见连纵不好意思地笑着点头,满脸无语,“你买那么多面脂干什么?面脂不好存放,很容易坏的。” “哪里需要存放?”连纵意有所指道,“这东西用得很快的,又不止涂在脸上,还能涂在身上,不止涂外面,还有……” 百里珩突然悟了,气得发笑:“你买那么多面脂,就是为了这个?” 连纵眨眨眼,答得理直气壮:“昂。” “行啊。”百里珩忽然爽快地答应,又压低声音,“你先试试,用不完一盒,今天晚上别想下床。” 连纵整个噎住,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然而等宴席全部结束,夜里寂静无人时,百里珩箭在弦上,却被七曜门的暗卫狂敲窗户,生生打断:“启禀少主,千华门的月阁主有下落了!” 百里珩、连纵:“……” 几息之后,连纵提着裤子跳下床,一边穿鞋一边往外跑:“殿下你先睡,等我处理完再回来!” 深更半夜,冲完冷水澡终于躺到床上准备闭上眼的百里珩又被暗卫敲醒:“殿下,不好了!月阁主被捕前撒了媚药,少主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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