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清甚是满意,还温柔的抚摸着顾凌枫的头,一副‘慈祥’:“这才乖。” 随即,却又立马变了副脸:“醒了就起来,去给我把衣服洗了,喝个酒,吐我一身,埋汰!” 说罢,便直接离开了。独留顾凌枫一人看着一旁的衣服面色难看。 丢人,太丢人了! 午时,将军府。 好几日没睡好的君寒舟终于醒了。 下意识寻找顾萧寒的身影,却发现被窝已经凉了,睁眼四处寻找,却在转身时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床边,一脸戏谑看着他的君宴清。 “……” 君寒舟眉头微蹙,似有不悦:“你怎么来了?” 君宴清抱着手,四下打量君寒舟,眼中颇有几分嫌弃:“哥,顾萧寒可是一早就起来,去院子里练剑了,你怎么睡到现在?” 说着,还不忘关切来一句:“需要我给你找个大夫看看吗?” 君寒舟脸色难看,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君宴清的眸子似要喷出火来,却依旧一副隐忍的模样:“看来你最近是真的很闲。” 君宴清却看着他,满脸真诚:“我确实很闲。” “你再说一遍?” 观君寒舟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目光,君宴清很识相的闭嘴了,转而道:”哥,昨天你给我的任务,我可是圆满完成了,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你是人。”君寒舟从床上起来,慢慢穿衣:”我要拆也是拆你的骨头。” 继而转身问他:”怎么,你活腻了?” “……” 见他不语,君寒舟才收敛神色:”这么早来找我,何事?” “也没什么,就是帮你决绝了个麻烦。” 君寒舟似有猜测:”什么麻烦?” 君宴清坐在床上,却被君寒舟瞪了一眼,又老实起来了。 “小气。”说罢,他才道:”昨天顾凌枫做我当徒弟了,以后他听我的,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们了。” 闻言,君寒舟抬眼看他,眉头微挑:“你和那顾凌枫不是一见面就打架么?怎么如今到还成师徒了?” 转而,又一副戏谑模样问:“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悉了?” 君宴清一噎,一副吃瘪模样,君寒舟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找一个说辞。 良久,君宴清才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君寒舟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意:“哦~为了我?” “不然呢?” 君寒舟笑而不语,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 这笑却让君宴清毛骨悚然:“怎……怎么了?” “没什么。” 说罢,便起身更衣,也不再理会君宴清。 见状,君宴清盯着君寒舟,一脸殷切道:“哥,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就没有什么奖励吗?” 君寒舟也不看他,只是问:“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也没什么,就是……你寻良人,能不能别带上我?” “听你这话,倒是委屈了?”说着,君寒舟转身看他:“这你还真得跟顾凌枫好好学学,他可是阿予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阿……予…… 君宴清一阵寒颤。 “你良心不会痛吗?自从你要和顾萧寒成亲,我这阵子不一直忙前忙后吗?我就是想清静清静,再说了……”说着,他走到君寒舟面前:“你谈情说爱,老带我做什么?不嫌碍眼呐?” 君寒舟仔细打量他一会,认真道:“确实碍眼,但不得不说……带上你,我能省去不少麻烦。” 比如,顾凌枫这个麻烦。 “……” 没有心。 君寒舟没有心。 见君宴清石化模样,君寒舟系好衣衫,负手瞧他:“你要是能拖住顾凌枫,让你清净也不是不行。” 毕竟,在接近顾萧寒的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是顾凌枫。 君宴清一脸嫌弃:“你谈个恋爱真费劲!”
第二十九章 是旧相识 君寒舟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你似乎……很有意见?” “没有!”君宴清立马认怂:“你放心,顾凌枫已经是我徒弟了,我保证把他给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服服帖帖? 闻言,君寒舟却看了君宴清许久,那目光意味不明。 君宴清:“……” “怎……怎么了?” 君寒舟却只字未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 跟着君寒舟出门,老远便见顾萧寒在院中练剑。 身影如虹,面容似花,轻盈得如一只蝴蝶。 见此,君宴清和君寒舟便不动了,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 剑随风动,花随剑动,剑气随影。 “顾萧寒还挺厉害。”君宴清不禁感叹一声。 话音刚落,便被君寒舟的折扇敲了一下头:“没大没小,那是你哥夫。” 说着,还不忘一脸得意道:“还有,阿予他不是‘还挺’厉害,他本来就很厉害。” “嘶!”君宴清吃痛,叫唤一声,转头便看到了君寒舟那满脸得意的模样:“那怎么平时还被你压制得死死的?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君寒舟露出得意的笑:“阿予脾气好罢了。” 君宴清像似听错了一般,不可思议道:“顾萧寒脾气好?就他那动不动就更人干仗的模样,脾气哪里好了?” “有仇必报的性子,不好吗?这才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 君宴清一时无言,真想挖开君寒舟的脑袋来看一下,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个顾萧寒。 “还有,阿清要叫阿予哥夫。” 君宴清无奈:“我叫他哥夫,他也不答应啊。” 这话倒是在提醒君寒舟,他还没拿下顾萧寒呢。 君寒舟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难堪,君宴清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君寒舟盯着顾萧寒:“只是在想,你和他谁比较厉害。” “我和顾萧寒吗?”君宴清摸着下巴,仔细打量顾萧寒:“勉强之下,能打个平手。” 话音未落,便见君寒舟朝两人走去:”阿予。” 正在练剑的顾萧寒听见这称呼,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一跤,他停下动作,看着君寒舟,脸色铁青:“你闭嘴!” 君寒舟却大步来到他面前,那神黛紫色衣衫,成了春日最好看的风景。 只是,这道‘风景’的脸色却很不好,顿在他面前,严肃道:“便这般讨厌我叫你阿予?” “我……”顾萧寒无力反驳,索性换个话题:“你找我作甚?” “你我夫夫,我找你岂不是常理?” “……” 顾萧寒算是看懂了,君寒舟这个嘴里,是没一句能听的话,他收了剑,走到院中桌子边坐下,给自己到了杯茶。 君寒舟跟上来,一脸正色看着他:“阿予如今都娶了我,未必是想纳二房?” “咳咳咳……” 顾萧寒被君寒舟这话给吓到了,刚入口的水险些全部吐了出来,他瞪一眼君寒舟:“你要不要好好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 “阿予别激动嘛。”君寒舟却作那一副贴心模样,给顾萧寒拍背:“如若不然,你怎的和那君景安走这么近?阿予可知,乾坤有别?”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与他走得近了?”说着,他才将气顺好:“而且,他是乾元!” “嗯。”君寒舟应了一声,压低声音:“可你是坤泽。” “我……”顾萧寒忍着想打死君寒舟的冲动,一本正经问他:“那君景安知道我是坤泽吗?” “那我怎知?毕竟君景安与你相熟。” “我看你脑子倒是挺熟的。”顾萧寒忍无可忍:“都说了,我与他不熟。” “不熟?不熟,昨日朝堂之上,他为何帮你?” 君景安的处境,没人比君寒舟更加清楚,君景安安分守己那么久,怎么就偏偏帮了顾萧寒? 顾萧寒却平静的看着他:“他昨日在朝堂上帮的,不是你吗?” 君寒舟一时无法反驳,耳边却传来一阵笑声,转头一看是君宴清。 他瞪了眼君宴清,仔细想来也对,昨日在朝堂上,君景安帮的,确实是他,他这么问也确实不对。 继而,他又换了个问题:“那你和他以前认识吗?怎么还和他在宫门前聊那么久?” 一旁的君宴清却笑得更开怀了,他知道君寒舟这是吃味了。 但顾萧寒不懂,寻了个说辞:“我与他是旧相识。” “旧相识?”君寒舟重复一遍,撑着头看顾萧寒:“他自幼远在边关,你长在京都,怎么会认识他?” “我去边关打仗认识的。”说着,顾萧寒继续道:“当年,瑶城一战,我救过他的命,萍水相逢,昨日他于宫门口,是想请我吃饭,以答我救命之恩。” 解释清楚,顾萧寒便看着君寒舟,只见他脸色更是严肃,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顾萧寒又补了一句:“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而已,不算熟悉。” “我知道阿予只将他当成普通朋友。”君寒舟正色看他,一副严肃模样:“可是,阿予这般优秀,又惹人怜爱,难免旁人不会动什么心思,再者……” 他看着顾萧寒:“自古以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若是他对你死缠烂打怎么办?” 忍下想打人从冲动,顾萧寒看着他问:“可能人言否?” “阿予这是说的什么话?” “那你又是说的什么话?”顾萧寒瞪他:“按照辈分来说,那君景安可是你的侄子。” “阿予这是在嫌我老吗?”说着,俯身到顾萧寒耳畔:“前夜在那榻上,你可不是这般觉得的。” “君寒舟!” 顾萧寒拿起桌上的剑就要砍人,君寒舟却将人禁锢在怀中,明明力道极大,瞧他却是那一副颇为委屈模样:“阿予这是要因为别人,伤我吗?” 这话说的,好似他顾萧寒当真要纳那二房,做那负心汉似的。 “你……我何曾伤你?” “难道我说的不对?阿予现在不就是在因被人,对我拔剑相向?”君寒舟脸色严肃几分:“常言道,身伤好治,心伤难医,阿予,我伤心了。” 顾萧寒一时无言,明明是这人先口不择言的,只是通过最近几日相处,他也摸清了君寒舟的性子,是那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他抬眼看着抓住自己的人,忍者脾气:“那你当如何?” “阿予哄哄我。” “……” 他就知道。 君寒舟这人,整日里,浑身上下就写着‘不正经’三个字。 “滚!” 顾萧寒瞪他一眼,挣脱手将他推开,直接离开了。 君寒舟亦不恼,起身满脸笑意的看着他:“阿予可记得早些回来,我们还得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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