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脸上却是换了一个讨好的笑容,语气也变得好了不少:“三少爷,我带你去见老爷。” “嗯。”宋淮知还是那个不咸不淡的表情,看着宋云芝态度的转变只觉得有点恶心。 欺软怕硬。 莫名其妙。 “你且先在房内等着,我带着少爷。”翠草对着宋三叔说道。 宋三叔担忧的看了一眼宋淮知,毕竟不是真正的宋淮知,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露馅了,后果不堪设想。 宋淮知摇头:“你先等着。” 宋三叔:“是,少爷。” “你就是淮知?” 坐在堂上的男人开口,一双严厉的目光此时看着下面的宋淮知。 上面的人体型修长,因为常年锻炼的原因,身形也格外的板正。 不愧是将军,周身的气质也让人感觉压迫感十足。 这就是宋国的大将军宋展,宋淮知的父亲。 宋淮知内心有点发咻,但是还是强行的装作镇定,点了点头:“父亲,我是淮知。” 剩下的话宋淮知听了个大概,意思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很后悔当初将他们留在谢国,还说自己对宋淮知已逝的娘亲多么的思念。 不过是些撑场面的话。 虚伪至极。 他低着的头让堂上的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个嘲笑的弧度。 若是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思念宋淮知的母亲,怎么可能让他们母子留在谢国十几年都不闻不问呢? 或许是对于这个儿子真的存在一丝的愧疚,宋展给宋淮知安排了一个还不错的院子。 就是院内看起来有些诡异。 “少爷,刚才宋展和你说了什么?”宋三叔将东西收拾好,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没有露馅吧?” 宋淮知摇摇头:“没有。” 宋三叔点点头。 毕竟这个宋展传说中风流成性,光是小妾就是十几个,不过是一个庶子,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也是宋淮知不会被认出来的原因。 适应了好半晌,宋淮知才出房门仔细观察了门前的院子。 院内围着栅栏,栅栏里面种着一棵树,但是树枝已经干枯,叫人看不出是个什么树。树的四周杂草长得茂密,看起来很久都没有清理过了。 “不对劲。” 一旁的宋三叔开口。 宋淮知也觉得不对劲,周围的草长得这么茂密,但是中间的树却是干枯的连叶子都没有了。 而且宋府家大业大,怎么可能连这里面的草都忘记清理呢? 一定有什么猫腻。 “草长得如此茂密,树却干枯,周围还围着栅栏,栅栏上面还刻着不明的纹路。”宋三叔皱着眉头说道:“少爷,这土里有东西。” “是修士。”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罢宋三叔翻过栅栏,伸出手折了一支树枝,对着脚边的泥土挖了好一会儿。 “殿下,快看。” 宋淮知上前,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 土下面,是森然的白骨。
第七章 我会死吗 “出去!”宋三叔看见白骨的时候朝着宋淮知说道,脸上挂满了惊恐之色。 虽然宋淮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是还是离开了栅栏。 将面前的土掩盖到白骨上,宋三叔跪下来朝着这棵树磕了三个头,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着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宋淮知看着灰头土脸的宋三叔从栅栏翻出来。 宋三叔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朝着宋淮知说道:“我就知道这宋府的人不会如此好心,这栅栏里面的是百骨阵。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不知道,将殿下安排在这样一个院子里面。” 宋淮知疑惑地看着栅栏里面的树,总觉得越看越怪异,就像是有一双眼睛也在看着自己一般。 被注视感越来越强,让他的后背开始起冷汗。 “殿下,快进屋。” 看着面前的宋淮知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宋三叔拉着他进了屋。 “这是怎么回事?”宋淮知看着宋三叔去而又返,手上还拿着一些他未曾见过的东西。 额头上面被雄鸡的冠血画了一个印记,宋三叔解释道:“这也算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阵法,但是没有想到,宋府竟然为了对付你一个庶子,用上了这么恶毒的法子。” 想到这里,宋三叔看着宋淮知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当初我的师傅就是因为这个阵法去世的,我至今没有找到解除的法子。” 面前的是谢国最后的皇子,宋三叔沉思片刻,抓着宋淮知的手将袖子挽了上去。 “国师,你这是做什么?”宋淮知在看到自己手臂上面一条乌黑的印记的时候闭了嘴,这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国师紧皱着眉:“没想到竟然落到了你的身上。” 宋淮知不解:“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时候染上的?”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想要将手上的印记擦掉,但是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去除。 “这是怎么回事?”宋淮知急的双眼通红,手腕也被擦出了印子:“为什么擦不掉?我会死吗?” 死亡的恐惧感袭来,让宋淮知渐渐地喘不上气。 “不会的。”昏迷之前,宋淮知听见国师的声音:“殿下,臣不会让你死的。” * 宋淮知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 他睁开眼,强烈的光线照的他习惯性的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意识慢慢的回笼,他慢慢的撑起身,环顾了四周。 不是谢国。 不是自己的房间。 对啊,谢国早就灭了。 他现在是宋淮知。 “少爷,醒了?” 门被推开,宋三叔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国师?”宋淮知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混乱无比,再去看自己的手腕的时候,上面的痕迹已经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出去拿药的时候遇见了我的师弟,好在他比我厉害,就将少爷身上的诅咒给去除了。”宋三叔笑着回答,将药递给了宋淮知。 宋淮知接过,但是在看见碗中黑乎乎的东西的时候愣了一会儿,最后才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口中传开,简直让他眉头紧皱。 “那院子里面的阵法?”宋淮知抬眼问道。 宋三叔点头:“已经处理好了。” “好。”宋淮知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刚回来就遇见这种事,这三天之内也没有人踏足这个院子,可见宋展对于这个儿子漠不关心。 院内的树已经被砍掉了,杂草被清理,连土都是翻新了一遍的。 虽然说宋淮知的内心还是有点心慌,但是比起几日之前简直要好得多。 这一场病倒是让他成了别人口中的身娇体弱的少爷,毕竟刚回府就昏迷了三天,甚至还有府上的下人说宋淮知已经命不久矣了。 “宋展安排的下人还是不敢来这个院子。”宋三叔关上窗,对面的宋淮知听见只是淡淡的抬眼,面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这个院子自从宋展的一个小妾死后,就经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每次在月圆之夜的时候,都会传出婴儿的啼哭和女人的哭声。 甚至还有遇见过的下人说听见过战场上面刀剑碰击的声音。 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情,让这个院子成了宋府的一个没人愿意踏足的地方。 宋淮知听着宋三叔说的话,心想怪不得前几日进来的时候外面的下人都在议论纷纷的说着什么。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 还有十几日便是月圆之夜,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个小妾,是怎么死的?”宋淮知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对面的宋三叔。 宋三叔摇头:“这个府上的人都不清楚,但是说的最多的是上吊自杀的。” “国师怎么看?” 宋三叔将怀中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面,宋淮知的视线也被这么一个东西给吸引。 是沾了血的布。 “这是我收拾屋的时候在床下发现的,应该是那个小妾的丫鬟留下的。”宋三叔伸出手将那个揉成一团的破布打开:“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了,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个院子里面的人,一定是不是简单的自杀。” 宋淮知抬起手捂着鼻子,那一双丹凤眼就这么看着上面凌乱的用血画下来的符号。 到底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此时皱着眉头不说话,倒像是被吓住了的样子。 “殿下别怕。”宋三叔看着对面的人苍白的脸色,以为是宋淮知害怕了:“臣可以保证,现在这个院子里面,除了我们两个人,绝对没有其他的人或者外面说的那个东西。就算有,我一定会告诉殿下的。” 宋淮知抬眼,那一双眼睛好像在说:你就是这么安慰人的? “没有。”宋淮知这才开口,他倒是不太信世上的鬼神之说。 不过就算是有,杀害他们的又不是他,他为何要怕?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就是这么把这个东西放在自己怀里的?”宋淮知看着宋三叔胸前明显的灰尘,问道。 他向来爱干净,更别说沾着活人血迹的布条。 听见这个问题,宋三叔想到了刚回到宋府的那天下午,宋淮知整整的给自己洗了三次澡才罢休。 五十几岁带着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抬起手捂着嘴咳嗽了一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宋淮知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凳子朝着后面离自己更远的地方挪了挪。 宋三叔:…… “这件事情,我们要管吗?”宋淮知开口,试图掩盖自己的小动作。 “之后再说。”宋三叔答道:“若是这件事情对我们没有影响,还是不要淌这蹚浑水。” 现在的目的是要活着,只有好好地活着才能复仇。 “我们今后作何打算?”宋淮知歪了歪头:“难道就这么在宋府里面做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庶子?” 说道这,宋三叔脸上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我仔细考虑过很久,两年之后会有一个岐山学堂入学考试,殿下需要通过这次考试,然后进入岐山。” 岐山学堂,是宋国第一难进的学堂。 说是难进,其实也就只对于无权无势的人来说罢了。 若是皇家贵族的子女,直接申请进入学堂就可。 但是宋三叔可不认为宋展会有这个闲心花费功夫让一个自己连名字都记不得的庶子进去。 宋淮知自然也知道。 在听见这个提议的时候,他只是点了点头。 进入岐山学堂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推荐进入,第二种就是参加考试。 前十名可以进入学堂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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