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姑娘有些窘迫, 急忙道:“脸上怎么了?” 怕是妆花了, 却又不敢胡乱用手去碰,怕碰得更乱。 庄蔚凑过去一些, 压着声音道:“有脏东西…大概是哪里蹭上的,像是…木漆?” 姑娘大惊失色,急忙用巾帕挡了挡,“当真?” “当真,你一进来我便想提醒你了。” 庄蔚想伸手帮姑娘蹭一蹭,又怕不妥,慌乱间,往面前的空碗里倒了碗水,推到姑娘面前,“你自己照照。” 姑娘低头在水里仔细照照,疑惑道:“没有脏东西啊。” “红的木漆,”庄蔚又点了点自己眼睛旁边,“没瞧见么?”严闪艇 姑娘摇摇头,“没有。” 庄蔚有些着急,又不敢随便摸姑娘的脸,便拿了巾帕,用巾帕一角在姑娘脸上蹭了蹭。 蹭下了一些暗红色颜色,展示给姑娘看,“便是这个,没瞧见么?” 姑娘突然皱起眉头,脸上一丝愠怒,“哎,那是我的妆!” 她面色微红,瞪了庄蔚一眼,一盏茶泼过去,气呼呼地掩面出去了。 庄满一听急了,赶紧过去拦住姑娘,“嫂嫂莫生气,我哥平日真不这样。” 姑娘问道:“你是谁?谁是你嫂嫂?” 庄满急忙见礼,“在下庄满,里面那位是我兄长。” 姑娘也是知礼,这种情况都没忘记还礼,福了福身,转身看了一眼庄蔚,有些嫌弃地道:“我不是你嫂嫂,小公子莫要胡乱称呼。” 庄满急得简直快跳起来了,“我哥冒犯姑娘,小弟代他向姑娘赔罪。” 他一着急,嘴里连珠炮似的夸赞起来。 “我哥真挺好的,本朝将军,俸禄千石,以后还能升上一升,外形俊朗,人品贵重,从来不打人,还读过很多书,力气大,胃口好,一顿饭吃好几碗,好些姑娘都想嫁他,是十足十的京城好夫婿啊!” 姑娘眉头微皱,甩甩袖子,“要嫁你嫁!” 言罢,气呼呼地走了。 雅间里坐着四个男子,都有些郁闷。 庄蔚见气氛这样,有些过意不去,“无妨,姻缘嘛,还是讲究个缘分。” 庄满瞪了他一眼,兀自灌了杯酒,“又气跑一个准嫂嫂。” “六哥,”他拍拍庄蔚的肩膀,“不怕,以后我给你养老。” 庄蔚笑笑,“哪用得着你?” 庄满却一副责任重大的表情,一家俩光棍儿… “咱家那些铺面田地,一直也没人经管,”他拍拍胸脯,“以后便由我来打理,给咱俩挣养老钱。” 几个人说起话来忘了时辰,等唐怀芝打了个哈欠,向伙计问时辰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了。 各归各家,唐怀芝伸个懒腰踏出酒楼大门,便摔进了罗青蓝的怀里。 抬头一看,大将军扳着张脸,不大痛快。 升进状元堂这样的喜事,却一整天都在外头鬼混,忘了大将军还等着给他庆祝。 唐怀芝索性装醉耍赖,抱住罗青蓝的脖子不撒手,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 被半抱半扛地弄回府,唐怀芝酒已经全醒了,还是晕乎乎地往罗青蓝身上蹭。 推开房门,还没等站定,罗青蓝便从后面挤进来,脚上把门一带,抱着唐怀芝按在了门后面。 “吃酒了?” “啊,”唐怀芝有些害怕地颤了颤睫毛,“吃了...一些。” 罗青蓝已经压了过来,把他笼罩在身前,“什么酒?” 唐怀芝默默攥紧衣摆,受惊小鸟一般看着他,“桃...桃花酒。” “好喝么?”罗青蓝在他脸侧深吸了一口气。 “好...还行吧...一般。” 唐怀芝不知道该怎么答,整个人被强大的压迫包围着,有些惊慌失措,却又不是真的害怕他,壮着胆子抬起头,跟大将军对视,“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他努力踮起脚尖,仰着下巴,眼睛微微眯起了,嘴巴却有意地张开一条缝。 罗青蓝本意是要收拾不听话的小孩儿,可却被他反过来撩拨一番,弄得身上燥热难平,也顾不得许多,捏着下巴亲了上去。 唐怀芝被亲得喘不过来气,却依然很配合地踮着脚尖,勾住罗青蓝的脖子,乖乖把小舌头送进去任他吮吸。 两个人连床榻都没上,就在外间纠缠荒唐了好久,唐怀芝被罗青蓝攥出来一把,弄得墙边多宝阁上都是。 沐浴完毕,罗青蓝被唐怀芝使唤着,拿了块布巾清理多宝阁上的东西,忍不住笑着抱怨,“瞧你弄的。” 唐怀芝大剌剌往床上一靠,抱着碗冰圆子吃得正香,丝毫没有愧疚,“是你弄我,我才弄脏柜子的,这事儿掰扯起来,还不是你弄的?” 罗青蓝干完贴身小厮的活,坐到床边,给他收掉吃空了的碗,又整个身子趴过来,像个试图撒娇的大块头,有些违和。 他把唐怀芝的亵衣推上去,脸贴上他的肚皮,“宴席也不带相公。” 唐怀芝痒得紧了紧小腹,笑道:“他俩也都没带相公啊!” 罗青蓝一想,笑笑,“倒是有理。” 温热的气息喷在唐怀芝肚皮上,上面细小的绒毛好像都颤栗起来,一股温热往下蹿过去。 为了准备状元堂的选拔考试,唐怀芝实实在在用功了好几日,又为了积攒精力,被罗青蓝勒令半个月前便开始禁欲。 如今积攒得太盛,怕是如两军交战,一触即发。 唐怀芝小声哼了一下,把罗青蓝的头往前推推,“青蓝哥,犒劳犒劳我吧。” 罗青蓝忍不住想笑,轻轻握住他又松开,抬眉问道:“犒劳什么?” “升状元堂呗,”唐怀芝呼吸瞬间便乱了,他按了按罗青蓝的头,半合着眼睛,有些着急,“奖励也成。” 闭上眼睛准备享受,罗青蓝那边却没有动静,唐怀芝不满地睁开眼睛,哼唧道:“你咋这样?” 罗青蓝万分无辜,摊摊手,学作他的语气道:“我咋样了?” 唐怀芝仿若箭在弦上,自然是又急又羞,索性拿出他的制胜招数,扭来扭去地耍起无赖来。 “你不疼我啦!”他蹬了几下腿,用他那小东西蹭罗青蓝的脸,“不疼我啦!” 罗青蓝皱皱眉,抓住他的腰,似笑非笑道:“哪儿又不疼你了?” 只是床榻上如此一番景象,大将军也忍受得很是辛苦,过瘾一般在他肚皮上亲了亲,压着声音道:“世子爷连日苦读,许久未开荤,可是因为这个,憋着了?” 唐怀芝一听这话,羞得胸口都红了,抓过扔在一边的外衫,胡乱盖在脸上。 盖住脸便露不出羞了,仿佛脸皮都瞬间增厚了不少。 “青蓝哥,”他拽着罗青蓝的胳膊,想树藤似的,两腿缠住他的腰,妄图擒住大将军,“憋着了,再不疏散一二,便要憋到旁的相公那里去了!” 罗青蓝哪能被他这细胳膊细腿的抓住,但又乐意顺着,跟着唐怀芝的力度靠过去,拿掉他脸上盖着的外衫,轻轻抱住他,叼了叼他的耳垂,“哪儿有什么旁的相公?”延杉厅 唐怀芝缩缩脖子,一双眼睛被浸得湿漉漉的,直勾勾望着他,“没有旁的相公,便只你一个,以前只你一个,如今只你一个,以后也只你一个。” 他好听的话张口就来,再硬的心都能给说软了,从小到大,每次撩完欠儿,便乖乖地去哄人,能把罗青蓝哄得明明白白。 “行不,相公?”他勾住罗青蓝的脖子缠磨,“今儿你伺候伺候我。” 罗青蓝忍不住笑了声,低头含住他的嘴巴,吃糖一般唆弄一番,吮吸住分开啦。 唐怀芝的嘴巴被短暂叼起来,又啵地一声弹了回去。 他瞪着眼,一副被戏弄了的表情。 罗青蓝大拇指在他嘴巴上按过去,笑笑,“沾上口水了。” 他一条胳膊贴着被子伸到唐怀芝后腰,往上一托,很轻松地把人抱起来靠到床头,塞了块软枕垫到他腰后面,在他脸颊上捏捏,“今儿大将军伺候你。” 他缓缓滑下去,一点点吻着,唐怀芝皱着眉闭上眼睛,抓紧了织锦的床单。 …… 午后,暖黄的阳光洒进窗户,落在干净的床阶上。 唐怀芝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怀里抱着的被子团成一团,勉强盖住肚子,两条长腿一曲一直,大剌剌地敞开着。 阳光里有尘土飞起来,他伸长腿,用脚趾去够,被照到的地方都是暖洋洋的。 大将军蹲在阳光里,赤着上身,正勤勤恳恳地打扫战场。 唐怀芝刚放松完,全身都软软的,百无聊赖中,开始打量眼前的人。 阳光勾勒着大将军古铜色的皮肤,给每一条疤痕都镶上金色,擦拭床阶上的东西时,手臂用力间带起的线条绷紧又放松。 唐怀芝看得眼睛都直了,伸长腿,脚趾在罗青蓝胸口踩了一下。 罗青蓝的胸口猛地绷紧,抬头看他,“别捣乱。” 唐怀芝双眼微眯,笑道:“想不到我小小年纪,便尽享齐人之福。” 说罢,又在罗青蓝胸口上踩了一下。 罗青蓝看着他,眼神有些微妙。 他把擦过床阶的巾帕伸过来,给唐怀芝看,“世子爷笑小小年纪,便竟失禁在了床榻上。” “啥呀!”唐怀芝鼻子一皱,抱紧怀里的被子,又羞又恼,“快扔掉,脏呢!” “不脏,”罗青蓝笑笑,“又没味道,我都不嫌弃,你自己还嫌弃自己么?”闫闪霆 “你当然不嫌弃了,”唐怀芝嚷嚷道,“刚才不就是你故意…还用那么大劲儿,求你都不行,偏要一个劲儿…” “什么?”罗青蓝问道。 “青蓝哥!”唐怀芝气得蹬了蹬床。 罗青蓝笑了几声,在他嘴角亲了亲,转身把脏掉的巾帕扔进木盆了,端出去洗了。 等再回来,唐怀芝还是那样一个姿势,懒洋洋地躺着。 罗青蓝坐到床边抱住他,柔声道:“还以为你睡了。” 唐怀芝在他胸口闻了闻,有很干净的皂粉味,嘟囔道:“都下午了,过了午睡的时辰,睡不着了。” 罗青蓝捏捏他的脸蛋,在他耳边小声道:“既然睡不着,不妨做些正事。” 唐怀芝疑惑道:“什么正事?” 他十分敏感地连连摇头:“不温习功课啊,这阵子学习辛苦,要休息几天的!” 罗青蓝笑笑,瞧着他如此可爱,忍不住捏着脸颊亲了下去,浅尝几口后,才抱着晕乎乎的郎君道:“做些世子爷跟世子妃要做的正事。” 温热的手伸进被子里,唐怀芝立刻全身颤栗一下,连带着声音都变了调,“不是才…做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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