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闳傻愣愣的看着虞瑾喝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少喝点,还没拜堂呢,你喝这么多一会该老去茅房了。”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小桃站在季闳身后忍着笑意,白芷却气青了一张小脸,却不敢当着虞瑾的面发作。 虞瑾却还是跟个没事人似的,捧着热茶又抿了一口,季闳瞧着虞瑾喝茶,真担心他那长睫毛掉进茶里。 虞瑾把茶杯放下,举手投足间均是说不出的雍华富贵,他看着季闳,音色听不出喜乐,他淡淡道:“拜堂的敬酒你来喝,我不喜欢喝酒。” 季闳傻愣愣的点头:“成,你不爱喝就不喝。” 虞瑾又看他,道:“去给我找件大氅来,厚实点的。” 季闳左右琢磨了一下大氅这个词,在心间上一滚,恍然大悟:“你是说皮毛的大衣?” “嗯。”虞瑾缓慢的眨了下眼,道:“没想到今年的冬天会这么冷。” 季闳想到虞瑾那冰凉的手,有些担心的跟小桃吩咐:“去,把那件火狐皮毛的披风拿来,再告诉下边把地暖再烧得热些,炉子里的柴火也填上。” “您放心吧。”小桃脸红扑扑的笑着,看起来跟个糯米团子似的好揉捏:“您心疼皇子,我们做下人的自是更不敢怠慢。” “我……”季闳睁大了眼,嘴笨的我了好几次,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小桃,最后只好闭了嘴。 他尴尬的守在一边,虞瑾坐着……季闳站着,虽然这是他的院子,但季闳天生是个怂包性子,不敢与童年阴影平起平坐。 跟个使唤丫头似的往虞瑾旁边一杵,老老实实的站着。 直到宫里的嬷嬷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似的进来,给虞瑾和季闳请了个安,又道:“好皇子,您快起来,夫君站着您怎么能坐着呢?” 季闳一听,吓得胆都破了,魂飞魄散道:“别!你让虞瑾坐,他就上房梁坐着,我都给他递梯子。” 把嬷嬷逗得不行,又跟季闳道:“您那的话?不过皇子是您的夫人,您多疼着些也是对的。” 季闳都不敢看虞瑾的脸色,一直在看这个头戴大红花的嬷嬷,问了一句:“您是哪个宫的?” 嬷嬷笑道:“跟着皇子来的自然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老人了。” 季闳人傻,根本没听懂这话里有话,只是道:“哦。” 气氛再次尴尬…… “侯爷。”小桃小跑着进来,气喘吁吁的把大氅递给季闳。 季闳一愣,才想明白这声侯爷叫的是自己,皇上封他为候,还赐了个别有深意的名号,叫安定。 安定侯,季闳。 季闳对此的理解就是:安定在这别瞎动啊!动一下就找人削你! 季闳当时叩谢皇恩,也在心里翻译了一下:好嘞!不动就不动,提前退休也挺好。 这每个月都给俸禄,季闳啥也不用干就享清福就好了,他愿意安定,这种安定他不接着,他傻逼! 季闳从回忆里走出来,把大氅往虞瑾身上一披,看着白芷道:“手脚不伶俐的,还不给皇子系上。”
第5章 新婚之夜 白芷小脸铁青,咬牙看着季闳。 季闳毕竟血战沙场过,他对虞瑾怂那是只对虞瑾,一个小小婢女他还不放在眼里。 只是毕竟是虞瑾身边的人,季闳不好说骂。 虞瑾看着季闳半蹲着给他系好大氅,略微有点浅浅笑意:“我这人手确实不太够用,不如将军找几个手脚麻利的给我。” 这是给季闳长脸呢,但季闳又琢磨了一会,不确定虞瑾是不是在讽刺他,只好又问一遍:“你认真的?” “自然。”虞瑾敛了笑,淡淡看着季闳。 “小桃。”季闳道:“去找几个听话乖巧的,派遣到皇子身边服侍。” “是。” 白芷一张脸已经惨白下来,嬷嬷站在旁边在心里冷笑,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吉时到了。”嬷嬷笑着跟季闳道:“您领着皇子随我去堂屋拜堂吧。” 季闳心里一颤,看向虞瑾那张漂亮的脸,却宛如看到了一只老虎朝他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他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虞瑾瞧着那晒黑了的手掌,把自己的手放到季闳手里。 虞瑾感觉到季闳浑身一抖,而那手掌跟沙粒似的,粗糙磨人的不行。 季闳同手同脚的拽着虞瑾往前走,把那白玉似的手攥的都有些发红。 “新人踏火盆喽!” 季闳傻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大火盆,没了注意的瞅着虞瑾:“怎么迈过去?” 虞瑾依旧不冷不淡,对此只是淡淡道:“抬右脚。” 季闳照做,两人便这么顺利的迈过去。 “踏火盆,踏火盆,以后的日子就要红红火火喽。”喊词的另外一位宫里的嬷嬷尽职尽力道。 接下来,就是拜堂…… 季闳是一拜天地时没什么感觉,二拜高堂时……也没多大感想。 只有夫妻对拜时,看着虞瑾那张俊脸让季闳发了呆,他是真的成亲了……娶了个大美人,大天仙。 若是奶妈妈地下有知,估计也会为他感到高兴吧。 季闳傻不拉几的想,与虞瑾拜完了天地。 接下来就是敬酒了,季闳酒量还成,却也没干得过这一众的兵痞子,还有什么大王爷,八王爷,这个侯那个尚书的。 最后昏昏噩噩的进了新房,往床上一坐,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虞瑾正坐在摇椅上看书,见季闳直勾勾的看着他,不由道:“怎么了?” “你咋长的这么好看?”季闳红着一张脸,眼睛闪闪发光:“这大眼睛,高鼻梁的……” 虞瑾把书一合,无奈的起身道:“你醉了。” “还成吧。”季闳颇有自知之明的道,又看着虞瑾颇有志气的说:“我不怂了,你是我夫人,你长得好看,我想摸摸你。” 虞瑾冷下脸来,冷哼一声,走过去坐到季闳旁边:“你想干什么?” 季闳往后一缩,声音小了一半:“想摸摸你。” “我想和你亲嘴。”季闳看着那张脸鬼使神差道。 他吧唧亲了虞瑾一口,跟吃了糖似的傻笑,还不等季闳反应,虞瑾依旧握住他的手腕,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那就做点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季闳是个童子鸡,以为亲亲就是该做的事,没想到古人欺我,还有更深入的交流一说。
第6章 要喂喂 要抱抱 第二天清早,季闳醒过来以后傻傻的发呆,在心里默默的想:极乐世界的老爹哦,谢谢你保佑我大难不死。 太你妈的疼了,季闳捂着半个屁股蛋子,都要哭了…… 什么命你就说?!昨天晚上季闳可以说是没享受到一点快乐,虽然还是有一点的。 因为他还是个处,所以特别紧根本放松不了,三皇子是器大活不好,捅得季闳是哭爹喊娘,那个人还是强硬的做了。 要不你说这人不可貌相呢?长着那么张天仙下凡的脸,这做起来……果然还是个男人,野兽!禽兽!臭不要脸!! 季闳委委屈屈的吸鼻子,忽然闻到一股饭香味。 三皇子进来了,穿着件白色皮毛的大袄,神情还是三分冷淡七分无情,手里捧着的罐子倒是香味动人。 季闳鼻子动了动,瞧着虞瑾把大袄脱下,随手搁在木椅上。 然后端着那黄玉做的罐子,坐到季闳旁边。 虞瑾把盖子掀开,好家伙……真是香味扑鼻。 “吃吧,想你也是饿了。”虞瑾淡淡道。 季闳根本动不了,即使他常年习武,但那么娇嫩的地方被人狠狠欺负了一遭也是浑身发软不好受的。 他一向比较熊,做事也不考虑许多:“你喂我吧,我疼得很。” “娇气见的。”虞瑾不为所动,依然一副冷冰冰的傲慢样,但是从季闳的角度看去,该死的……还是那么漂亮。 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季闳面前的这个,可是那枝头孤傲的玉兰,举手投足都是说不出清高风雅。 “以前常听人说,公子如芝兰玉树……我却从没听懂过这个词。”季闳朝着虞瑾笑笑:“如今见你,才恍惚晓得。芝兰玉树……可真是个好词。” “瞎阿谀什么?”虞瑾看他,一双眸子里说不出的清冷,可却十分动人,他无奈摇头:“罢了,孺子小儿一个。吃饭还要叫人哄着。” 季闳才不与他争论,嘿嘿傻笑,张开嘴乖乖等着他投喂。 虞瑾轻吹勺子里的热气,把这一勺子鸡汤鲍鱼喂给他,这汤菜大补,早已炖得入味而又软儒好入口,对季闳现在的身体情况是极其合适的,也比白粥多了些味道,看得出来煮的人是用了心思的。 季闳才吃了一口,就幸福的眯起眼睛,后才想了想,又道:“这菜十分可口,是哪位大厨所出?” “是我。”虞瑾没多大的喜悦,还是那副冷静自如的模样:“不过是按照菜谱炖的汤罢了,你喜欢倒是也算得是相得益彰。” “你还真是那副古板性子,说什么都要拽出几句深奥学词。”季闳一口一口的喝着虞瑾喂的汤。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虞瑾看他,眼里莫名流露出几分笑意:“你的大字太不成体统,明日起我亲自教你,好好规范一下。” 季闳被汤烫了舌头,莫名想起来被手板支配的恐惧。 他往后缩了缩:“我不学,你怕是又要打我。” 虞瑾嘴角笑意浅浅,却看得出几分温柔来:“不成器的。”
第7章 干什么欺负我?! 季闳怂啊,只摇头:“我可不练。” “那可不由你。”虞瑾恢复了冷淡的表情,眼里的笑意却一分不少。 “你可有字?”虞瑾拿了帕子擦了下季闳的嘴角。 季闳摇摇头:“算是有,但没什么人叫,我老爹给我起的,叫德正。” “德正……”虞瑾垂下眼眸,低声笑了:“好字。” “如此。”虞瑾笑着看他:“我们既以成婚,你便唤我的字吧,月华。” “月华……”季闳点点头,倒是心里像尝到点蜜似的,隐隐约约发甜:“月华……虞月华?” “是了。”虞瑾笑着点头。 “你便还唤我季闳吧,我喜欢你唤我季闳,从没有人好过你叫我的时候,你的声音是最好听的,叫我季闳的时候我的心都酥了。” 这句话倒是把虞瑾说得有些开心,淡淡笑了下:“好。” “但有些话,我还是提前和你说了好。”虞瑾看着季闳道:“既然成婚了,我也要了你的身子,无论天下怎么说,你都是我的人了。” “我便用心爱着你,护着你即可。你把心收一收,纳妾或是寻花问柳,你若是敢做,我就要让你记得些教训。” 季闳浑身发了一下寒颤,才赶紧道:“不会的不会的,我都得了你这样的美人,已经是用尽了福气,不会瞎作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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