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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相视一看，顿时愣住了，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再以这种方式相处了，俩人顿时有点尴尬。 莫溯也是感到不知所措，自己到底该怎么解释半夜来许靖房间还大哭的事。 “那个，白术说有事，就把我带来了” “嗯”许靖轻声应道。 “你，没事吧”莫溯指了指许靖身上的伤示意道。 “没事” 俩人又陷入了沉默，直到许久莫溯才再次开口，“你？” “嗯？”看着莫溯支支吾吾的样子，许靖疑惑道。 “你要选妃了吗？”莫溯的声音很小，但许靖还是听清了。 “没有” 好一会，许靖都没有回答自己，莫溯居然感到心像随着悬着一样忐忑不安，可许靖短短的俩个字却让自己感到无比的心安，像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一样踏实。 “嗯”莫溯抬头看见许靖的眼神又下意识地躲闪。不知是因为慌张还是别的原因。 “你走吧” 闻言，莫溯抬头再一次看见许靖冷漠的眼神，不含任何感情，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许靖目前身体不适，深夜打扰已是不妥，自己也没什么理由好再一次待在这里，莫溯“嗯”了一声，然后就朝外走去。 看着莫溯的背影，许靖神情变化莫测。 “就这样让他走了吗”莫溯离开后，白术从门口进入。 面对白术的话，许靖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恨他吗”白术眉头轻皱上前询问道。 过了好一会，许靖才抬头，望向莫溯离开的方向，“恨，但我更害怕” 看着皇上眼里流露的无奈和悲伤，白术心里一阵心疼，却无可奈何。 “公子，你回来了”自从莫溯跟白术走后，杨浩就一直在外等候，等着莫溯回来，却迎来了魂不守舍的公子。 “嗯”莫溯轻声嗯了一声后就朝屋里走去。 ----
第63章 封后大典 “公子，该用膳了”杨浩轻轻敲了下房门说道。直到听到莫溯的回应才缓缓地推开房门。 “公子，你一夜未睡吗，怎么脸色这么差”看着莫溯明显红肿的眼睛，杨浩担忧道。 “没有，就是昨夜没有睡好”看着杨浩担忧的眼神，莫溯连忙转移话题道，“今日的膳食看起来还不错呀” “是吧，我也觉得好好，都是些没有见过的玩意，不过看起来就很好吃”看着莫溯对吃食感兴趣的模样，杨浩立马就来了劲头。 “来，公子，先吃这个糕点，可甜可好吃了” “嗯”莫溯伸手拿起糕点，放入嘴中，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是北国有名的宫廷甜点。 会是他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吗？吃着吃着，莫溯又忍不住想起了他。 看着莫溯轻轻扬起的嘴角，杨浩自己也忍不住开心了起来，就连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 “公子，你知道嘛，听说今日上朝，皇上下旨，说要准备封后大典了，三日后举行” 封后大典？在听到的一瞬间，莫溯浑身都凝滞了，仿佛血液也不再流动，心就在那一瞬间揪在了一起，似乎缺失了什么东西一样。 “封后大典吗？你从哪里知道的？”莫溯轻声问道。 “今天去御膳房的时候就听说了，现在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好不热闹，如此的大事，估计全国上下都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呢” 是吗？原来都知道了吗，只有自己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吗？莫溯问道，“封后，封的是哪家姑娘？” “这就不知了，听说皇上是在从北国回国的路上遇到的一位姑娘，两人一见钟情，皇上十分喜爱这位姑娘，把这姑娘藏的好好的，说在封后大典上会公之于众的”杨浩道。 “朝中大臣也有不少人反对，但听说皇上力压全场，排除众议，坚决要三日后举行封后典礼，许多大臣迫于无奈，只好作罢” 力压全场，排除众议，原来他这么爱她吗？原来所谓的不纳妃是真的，他只是会封那一人为后罢了，他爱的，疼的，宠的，偏爱的都只是那一人罢了。 明明自己早就会料到有这个结局罢了，但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会痛呢，为什么会那么痛呢？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说着说着，杨浩突然发现莫溯捂住心口，脸色苍白，十分痛苦的模样。 “没事”莫溯摆了摆手，却发现连伸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公子，药在这，先喝点药吧”杨浩连忙拿起放在一旁的药。 “等下”莫溯捂住嘴，想抑制不断翻涌的胃，可话一落，一股血腥味就充斥着整个口腔。手里一股粘稠，胃里却还是翻江倒海的。 “公子，你吐血了”看到莫溯手心不断涌出的鲜血，杨浩惊呼道。 吐血了吗，莫溯伸出手，看着手心的鲜血，嘴角一勾，轻笑道，“没事，只不过是吐了点血而已” “这还没事，公子，你等着，我去喊一下御医” 话音刚落，杨浩就冲出了房门。莫溯朝杨浩的背影伸手，想喊住杨浩，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看着他远去，然后无奈的放下手。 好吵呀，是杨浩的声音。这家伙嗓门还挺大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眼皮也不停地向下耷拉，无论莫溯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那是御医吗？应该是吧，模模糊糊的，莫溯看不见四周的人，就觉得有个人好像他，他看起来真的好像他。 原来都这个时候了，自己脑海里也还是他吗，莫溯不禁笑了笑，说不清是自嘲还是什么，在莫溯还来不及明白的时候，意识最终沉入大海。 “杨浩”一抹阳光刺入眼中，莫溯努力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模糊的身影才归为一体，重新映入眼中。 “嗯？”杨浩听到声音先是愣了几秒，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直到看到莫溯挂在嘴角浅浅的微笑才相信莫溯终于醒了。 “公子”说完，杨浩就立马扑了上去，“公子，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醒了呢” “好了好了”莫溯轻咳了几声，然后拍了拍杨浩的背，“你再不放开，我就真的要被你勒死了” “嗷，好”听到莫溯的声音，杨浩立马放开莫溯，“对不起，公子，我太激动了”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莫溯浅笑道。 “嗯”杨浩连忙应道，“公子没事就好” “我睡了几天了”莫溯问道，时间好像过了好久好久，莫溯感觉自己一直在黑暗里摸索，好黑好黑，怎么走也走不出来。 “三天了”杨浩说道。 三天了，那今天不就是许靖封后典礼的日子吗，怪不得今天如此热闹，就连这清冷的清宁宫也是一片喜庆的红色，晃的直扎眼。 那他呢，他现在是不是就在站在那富丽堂皇的殿堂之上，接受万人的膜拜，而身边也站着一位与他相配的佳人呢。 “杨浩，把那红布弄出去”莫溯指着房间喜庆的红布说道。 “公子，怎么了吗”看着莫溯的神情，杨浩担忧道。 “没事，红色，太过刺眼罢了”莫溯嘴角一勾自嘲道。 “嗯，好”不敢再多问，杨浩便立马将房间的红布都给扯下，移出屋外。 ----
第64章 知晓 天边的最后一抹余白消失在天际，夜幕终于降临，所有的喧闹也终于平息了一分，莫溯呆坐在床边，透过窗外看着一望无际的黑暗，眼底神情莫测。 他此时正在干什么呢，可能是良辰美景，与佳人同伴吧，莫溯拿起手边的酒一饮而尽，轻笑一声。别说，这酒是一如既往的难喝，烈酒入喉，除了灼烧的疼痛，就是不断翻涌的呕吐感。 你说，为什么这么难喝还会有人想喝呢。莫溯耷拉着头，枕靠在手臂上，一只手把玩着酒杯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呢？说着说着，脸上一阵清凉，莫溯伸手一摸，却发现眼泪早已不知觉的往下流。 我哭了吗？莫溯疑惑道，我居然哭了，我居然哭了，莫溯伸手用力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却发现怎么擦也擦不完，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要哭？ 哭着哭着，莫溯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果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来到这里，你不是应该正在洞房吗”许靖抬头拉着许靖的衣角道，眼神里像是闪烁着某种希冀，但没过几秒，眼底的光就再次黯淡下来。 莫溯松开许靖的衣角，轻轻的摆了摆手，喃喃自语道，“你不是他，他不在这里，我只是喝醉了，产生的幻觉，对，只是幻觉，你不是他” 莫溯哭着哭着就笑了，“对，你不是他”，莫溯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连忙招呼许靖坐下，“既然来了就坐下吧，陪我一起喝几杯” “你喝醉了”许靖道。 原来就算是幻觉，声音也会和本人一样，清清冷冷的嗓音，却莫名的好听，让人感到心安。莫溯微笑道，“没有，我没醉”然后将酒杯拿到许靖面前说道，“呐，你要不要来一杯，可难喝了，但是这可是你的喜酒，是好酒，我不得不喝，你要不也陪我喝一杯” “别喝了”许靖拿过许靖手上的酒杯说道。 “不，我要喝”莫溯看着许靖气鼓鼓说道，“凭什么你都封后了，还要管我呢，还管我干什么呢” 看着自言自语的莫溯，许靖刚想伸出手触碰莫溯，就被莫溯一声喝住。 “嗷，对，你不是他，你只是个幻觉”莫溯指着许靖笑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一样，许靖看到莫溯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一分。 “你该休息了”许靖说道，然后弯腰直接将莫溯抱起。许靖本以为莫溯会剧烈挣扎，可没一会，莫溯就安静了下来，隔着衣物传来细微的战栗。 许靖眉头轻皱，轻声道，“你哭了吗” 话语落下，莫溯并未回答，可许靖却明显感到了莫溯更加强烈的颤动。 许靖把莫溯放在床上，刚一动，就发现莫溯眼尾微红，还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衣角。 “好了，别哭了”许靖轻轻擦去许靖眼角残留的泪珠，柔声道。 嗯，莫溯抽泣了一声道。 许靖坐在莫溯一旁，轻轻抬起莫溯的脸庞，柔声道，“你是因为我要封后才哭的吗”“如果是，那你是否心里也有我呢，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听到许靖的话，莫溯并未回答。但许靖明显看见莫溯瞳孔一缩，然后呆滞的看着自己。 “我可以亲你吗？”莫溯依旧呆滞不动，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 许靖慢慢的一点点靠近，可当看到莫溯闭上眼和微颤的睫毛，许靖还是放弃了。 “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许靖站起，转过身轻声道。 话音刚落，莫溯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紧张的仿佛忘记了呼吸，直到听到许靖的话，思绪才重新回到了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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