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逆袭尚书郎 作者:清秋烟雨 文案: 时昭是青州府有名纨绔公子,一遭身为器械局百工,以木工手艺扬名天下的父亲被陷害身亡,家道中落,以前的狐朋狗友都疏远了他。 面对众人的疏远,仇家暗中的打压,时昭反倒坚强起来。他暂避锋芒,将复仇的执念藏在心底,毅然决定卖掉剩下的空壳宅院,遵从父亲的遗愿继承家族衣钵做木匠,返回水城老家重头开始。 家里的仆从都已经拿了最后的月钱离开,时昭和买家签完卖契回来,望着空旷的宅院,过两日这里就不属于自己了。他准备去主屋看看母亲,却在步入大堂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迎了上来:“少爷,您回来了?夫人已经睡下了。” “你怎么还没走?”时昭惊讶地问。 面前的小人儿缩了缩身子:“我不走,少爷去哪我去哪。” 时昭看了看面前的小家伙,指着空荡荡的宅院:“以后我不是少爷啦,看到没有,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过几天这院子也不是我的了。” 小家伙摇摇头:“少爷还有夫人和我。” 时昭忍不住笑出声:“希望你睡一觉起来还能坚持。” 小家伙点点头,开始在屋子里忙前忙后的收拾。时昭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熟悉家里的小家伙,心里涌起一阵阵感动…… 奋发图强励志攻X知恩图报忠犬受 时昭X艾叶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种田文 励志 甜文 升级流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昭,艾叶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奋发图强木匠攻V知恩图报忠犬受 立意:困境逆袭
第1章 老爷出事了。 朝阳初升,青州府的大街小巷开始热闹起来,唯独夜夜笙歌的烟花之地还一片沉寂。 茂林街的春满园这青州府最大的青楼,也不例外。如今留宿的客人和劳作了一晚上的姑娘小倌都还在睡梦中,只有园子西边最高处的八角楼处有几分不符合常态的喧嚣。 烟花之地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皮肉生意,惯常都是夜里热闹,早晨安静。 今早八角楼的热闹只在于青州府那群尽人皆知的纨绔公子哥在那里用早膳。 八角楼严格来说该叫八角亭,位于春满园的最高处,从园子中一处矮坡上延伸出的岩石上。上下悬空,在下面的院子里看着有些惊险,却是观光赏景的好去处。 亭子本身除了每个角下有一根浑圆的柱子支撑,其余地方再无遮挡,是春满园视野最开阔的地方。 那群公子哥,很是会享受,用膳也要挑个特别的地儿。 众人入席坐定后,大家边吃边聊。 背对八角楼出口,浑身金光闪闪的是青州知州二公子赵朦。按说昨夜巫山云雨,此刻该是心情大好才是,但他看上去却有些心不在焉。 赵朦这会心里一直想着报昨夜被同行的公子哥时昭落了面子的仇,但又苦于没找到适合扯到时昭头上的话题,不免有些焦躁。 这春满园虽说是个烟花地,但这厨子的水平并不比一般的酒楼差。这清蒸虾饺,就是这春满园早膳的一绝。 所以,跟他一起的那群其他公子哥个个吃得很得劲,都没有发现他心情不佳,包括他想报复的对象。 赵朦心里更加烦躁了。望向斜对面姿容出众,泰然自若地用着早膳的时昭,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让他烦躁的根源时昭,是青州府器械局一个匠人出身的七品百工的独子。在这群州府大员的公子哥中,时昭的家势在他们这群人中算是掉车尾的了。但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时昭却又是他们这群人中特别的存在。 只因为时昭是他们这群纨绔中唯一嫡出的长子,还是独子。 不管时昭现在如何混账,看起来跟他们再别无两样,以后时家的家业也全是他的。这是他们这群庶出、次出永远没法比的。这种出生上的差距所产生的微妙的心理,远远冲淡了家世给赵朦带来的优越感。 昨夜疯狂之后,今儿清明节大家都是要各自回家祭奠祖宗的;毕竟家中高堂长兄都在,他们平时纨绔也罢,这正式场合也不敢不守家规。所以一早起来大家都是单独前来用膳,只有时昭还把昨夜留宿陪他的小倌带来了。 有时候赵朦也想不明白,这时昭一个嫡子,为什么还能比他们这些次子、庶子还要纨绔。在他们都能收了心思单单纯纯地用早膳,这时昭还能把昨夜伺候的小倌叫来作陪。 那小倌名唤皓月,是春满楼的小倌头牌。模样、琴艺都是一等一的好,赵朦肖想他很久了。 皓月是春满园的摇钱树,时昭又护着他,老鸨因着这两层关系,也给了他一些权利。他可以自主选择客人陪侍的客人,但从接客后只留时昭留宿,旁人点他只卖艺。 别的男人近不了他的身也罢,连自己也不给面子,赵朦恨得牙根痒,昨夜想借酒疯以玩笑的方式假戏真做,或者占点便宜也好,没想到被皓月毫不留情地回绝也罢,还被一个驾驶不如自己的百工之子落了面子。 堂堂知州府二公子,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寻思着今日怎么从时昭那里找回面子,却又苦无良机,遂才如此焦躁。 要是再没有时机,一会大家吃完可就要散了。他这股气还不知得憋到什么时候去,赵朦想想心里就憋闷得慌。 赵朦的焦躁并不影响旁人的对美食的兴致,大家都吃得起劲。忽然,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人嚎哭着冲进春满园的内院,直奔这八角楼而来。 “什么人一大早搅人雅兴!” 正为找不着借口损时昭找回昨夜场子而烦躁的赵朦不满地重重搁下筷子,正准备唤春满园的龟奴将那扫兴之人打出去。 却听一旁的管迁惊奇地叫起来:“哎,昭哥,那不是你家小厮吗?” 说话的管迁是青州府参军二公子。 他们这群人里,管迁和时昭平日里走得更近一些,互相串个门什么的是常事,家里的仆从认得七七八八也不足为奇。 论年纪,管迁比时昭还大几个月,却时常一口一个“昭哥”的喊时昭。只因时昭是家中嫡长子,便处处讨好巴结。 在大宁王朝,尤其是青州这个地方,嫡长子继承家业,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而没有家业继承的大家族次子、庶子,也就是个富贵闲人。 所尽管时昭家世并不显赫,但这些个公子哥却没有一个敢小看他,有的还尽可能的巴结他。管迁就是最好的例子。 并且时昭长身玉立,面容英俊,是他们这群人中姿容最出众的一个,这一点,赵朦也不得不认。 就算是青楼这种讲钱不讲情的地方,每次时昭出现,姑娘小倌也喜欢围着时昭转;每次皓月有客的时候,都渴望时昭能点他们作陪。 想到这些,赵朦心里更烦躁了。再想起方才亭子下哭哭啼啼的时家小厮,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昭跟他作对也罢,连他家小厮一大早都要来扫兴,找自己晦气! 听到管迁所言,时昭诧异地低头朝八角楼下看,已经看不到小厮的身影。 待他抬起头来,小厮跑得满脸通红,已经气喘吁吁地爬到了八角楼的亭台上,出现在众公子面前。 时昭见到面前小厮,要不是穿着自家仆人服饰,他还真不记得自家哪个房有这么个小厮。这管迁认自家仆人,比自己记性还好。 时昭放下茶杯皱起眉头问:“大清早,哭丧着脸干嘛?是我爹回来了吗?你先回去说一声,我过一会回去,不会耽搁祭扫。” 小厮爬上八角亭不知为什么忘记哭了,一直盯着时昭身旁的皓月看。听到自家少爷问话才回过神来,接着刚才的情绪一边摇头,一边哭着说:“少爷,不好了,老爷出事了。夫人让您快回家。” “什么?”时昭吓了一跳,转而狐疑地道,“你个小奴才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爹又说是被我气的吗?” “不是,是真出事。”小厮呜呜地哭,上气不接下气,“您快回去吧,家里已经乱做一团了。” 时昭觉得小厮的模样看起来不像装的,随即起身:“我爹回来了吗?” “没有。”小厮还在抽泣,“夫人叫您赶紧回去拿个主意。” “我爹怎么了?”今日清明,大家族都会有隆重的祭拜礼。按礼再有个把时辰祭拜仪式就该开始了,之后就会外出踏青祭拜。 这么重要的日子,父亲今日怎么会这会还没回来呢? 时昭当即就着急了,昨夜宿醉之后的酒意顿时全无,这时他才算真的清醒了。 小厮看了一眼其他公子哥,也不哭了,只是抽泣着犹豫道:“夫人说,您回去就知道了。” 自己母亲从来知道自己日日在外鬼混,也从来没派人来催过自己。只有一次爹爹中途回家,得知自己出门鬼混,气得在家砸了几个盘子,半夜撵了自己房里伺候的小厮侯春来春满园找他。如今母亲让别的下人这么急迫的来春满园找自己,也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看小厮这欲言又止的神情,怕是真出了什么大事。只是,母亲派的人,为何不是自己房里伺候的小厮呢? 但眼下也无暇多想这些有的没的。时昭对桌上其他公子哥一抱拳:“各位,今日家中有事,时昭先回了。扫了大家的兴,实在不好意思,改日时某在云华酒楼请回大家赔不是。” 桌上众人纷纷劝慰道:“没事,没事,家里有事你先回吧。要是家里有什么困难,或者要寻医访药什么的,遣人到家里吱一声。大家伙都是兄弟,咱们兄弟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可千万不要跟兄弟们客气。” “好,今日各位兄弟的情谊我时昭记下了。”时昭与众人告别,又唤来皓月身边的丫鬟说,“扶你家公子回去,我得空了再来。” 丫鬟应声,皓月对时昭行了个福身礼,面露担忧地上前两步,似想说什么。 时昭看着他道:“无事,我应付得来。有空再来看你。” 说罢与小厮匆匆离去。 那小厮小小身板,比时昭矮了一大截,跟着时昭的步伐有些费劲,一路小跑跟着往前走。走的时候还不时回头看皓月,惹得一众公子哥调笑:“那小厮看起来毛还没长齐,就知道想双儿了。” “这主仆俩到是眼光一致。” “得了吧,时昭可把皓月宝贝得紧,怕是不能跟自家小厮分享。” 说罢几人盯着与时昭同时离开,往不同方向的走去的皓月主仆的背影哈哈大笑。 管迁听了几耳朵,没空跟着其他人一起起哄,追到楼下陪时昭走了一程,一直送时昭出春满楼大门。 “昭哥,回去后知道啥事一定记得让人给我送个话,两个人的办法总比一个人多。”在大门处分别的时候,管迁诚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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